第十一章 渴望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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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的家鄉是在霜月村。但是這村子本身名氣卻不大。出名的是霜月村隔壁村的一間道場,以及道場的主人——耕四郎。而兩個村子的共同點,大概就是偏僻吧。
“所以我們短時間內,可以不用太擔心被海軍們找到。”羅修拿著一張世界地圖跟羅賓解釋道。
他們在參加了漁民們的宴會之後,因為村子裏沒有旅店,又重新回到了船上。然後順著海岸線,來到了霜月村的隔壁村。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的上了岸,向著村子走去。
“於是你是打算在這間道場打擾一段時間嗎?”羅賓默默地盯著羅修看,一邊問道。
“差不多,稍微有一點不一樣吧。”羅修收起地圖,隨手撿起旁邊樹下的一根樹枝,揮了揮:“我打算去踢館。”
兩人一路邊走邊問邊逛,很快就找到了耕四郎的道場。大門開著,裏麵傳來了整齊的呼喝聲,道場的弟子們正在晨練。感覺大喊大叫太沒有逼格的羅修,就稍微發出了一點點氣勢。
“!!”耕四郎一驚,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羅修。後者正一臉笑眯眯的向他招手。
跟著出門迎接的耕四郎走進了道場,也不等耕四郎問些什麽,羅修就主動開始介紹自己:“你就是耕四郎先生吧?我叫羅修,這位是我的家人,羅賓。嘛,這不是重點。我今天呢,是來踢館的。”
羅修笑眯眯的說著非常嚴肅的事情,語氣卻不是開玩笑的。但耕四郎還是笑了,他能感到羅修並無惡意,於是也同意了。而且之前羅修放出的氣勢強度,耕四郎判斷羅修應該是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實力才是。於是吩咐身邊的弟子去通知古伊娜準備一下,自己則在前邊帶路。
跟著耕四郎到了道場的演武場,羅修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拿著一把和她人差不多長的竹刀走上前。
正打算開始對戰前的禮儀,小姑年發現自己的對手並沒有拿出武器。
“你不用竹劍嗎?”古伊娜保持著三無的表情,手持竹劍與羅修對峙。
聞言,羅修輕輕笑著,搖了搖手裏的樹枝:“用這個就夠了。竹劍嘛,如果你能把我手裏這根樹枝打斷的話,我再拿好了。”
“……”古伊娜覺得自己別小看了呢。心裏有些不爽,但是既然對手是個來踢館的家夥,又不拿竹劍,正好給他個深刻的教訓!於是,做完開打前的禮節後,古伊娜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快而猛的就是一個下劈。
羅修看出古伊娜的心思了,不過他沒打算手下留情就是了。樹枝在他手裏抖了抖,抖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古伊娜的竹刀的刀身側麵。
古伊娜頓時覺得手中的竹刀上傳來一股巨力,韌性一流的竹刀居然開始彎曲,最後“啪”的一聲,斷了。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麽年輕呢。耕四郎先生,不來一局嗎?”蠻正式的向著古伊娜道了個歉,羅修向一旁的耕四郎問道。
耕四郎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眼前的小年輕,已然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甚至是遠超自己的厲害角色呢。不過,仍舊沒有感到羅修有什麽惡意,稍作思量後,耕四郎決定和他來一局。
“好吧,既然羅修先生極力邀請的話。”穩穩的握住竹劍,耕四郎擺好了架勢,一股肉眼不可見的力量瞬間纏繞到了竹刀上。
“哦,一上來就開霸氣了嗎,看來有一點為女兒出氣的意思呢。”羅修依舊保持著微笑,心裏思量著,手裏的樹枝也纏上了霸氣。
兩人擺著poss對峙了幾分鍾,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不過周圍圍觀的道場弟子們都能感覺到有什麽他們看不見的東西,正在他們之間對抗著。現場的氣場壓得他們有點難受。
“不打算先進攻是嗎……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耕四郎的眼睛上閃出一陣白光,其他人看到耕四郎不快的在原地揮動了一次竹刀。
羅修臉色不變,身體小幅度的左右擺動了幾次。然後抬起握著樹枝的手,擋住了耕四郎落下的竹刀——他趁著羅修回避那幾道斬擊的時候靠近了,揮刀了。
明明隻是一把竹刀和一根普通的樹枝,周圍的小孩子們卻看到了二者接觸的瞬間爆出了火花!
兩人一觸即退,羅修穩住身子後,收起了之前一直在向外發散的氣勢。把手裏的,還帶著一兩片葉子的樹枝插進院子的泥土裏。耕四郎則看著手裏的竹刀在發呆。鏡片上強烈的反光讓弟子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古伊娜想到了什麽,走上前:“爸爸,您……輸了嗎?”
耕四郎抬起了頭,眼裏透出釋然:“是啊。輸了呢。看來爸爸要輸掉道場的招牌了。”
“爸爸……”古伊娜抱住耕四郎,正打算安慰幾句,羅修又說話了:
“看來我這是踢館成功了吧。那麽耕四郎先生,請讓我們在貴道場打擾一段時間吧。”
聞言,耕四郎頓時明白了什麽:“沒問題。”
沒有人說起招牌的事情,羅修的踢館行動就此結束。目的順利的達到了,羅賓和他都有了一個暫住的地方。
幾天後,羅修起個大早的在到場的院子裏掃地。沒法子,有些事情做的久了,就成習慣了。清晨的寧靜,被一個粗魯的聲音打破:“喂!有人嗎?我來踢館啦!”
是索隆,這個霜月村的孩子王,打遍村子的熊孩子之後,終於要開始他的隔壁村之旅了。這個道場是索隆踏上村子征服的第一步!
“啪!”索隆被古伊娜一刀ko。
理想是美好的,然而現實是骨感的。一直以來隻是依靠著自身力氣的索隆,遇上了學過正式劍術的古伊娜,完全沒有一戰之力。索隆當然不服氣,因為他根本不會劍道。耕四郎在一邊看的時候,貌似是發現了什麽,一臉開心的勸誘索隆加入了他的道場。
第二天早上,到場裏麵練習的人又多了一個。
弟子們在道場的演武場裏麵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基本動作,耕四郎在一邊向羅修討教。不過讓諸位弟子們奇怪的是,兩人並未持刀。而兩人之間那種可怕的壓迫感卻分外的清晰。
索隆看了羅修幾眼:這個人,似乎比道場主更強啊?我是不是跟他學比較好呢?
然後,他就被古伊娜打了:“索隆!別走神!”說著就是一下。來不及多想的索隆隻好老實繼續基礎動作的練習。
數天後,索隆再次挑戰古伊娜——失敗。
第三次,失敗。
第四次,失敗。
第五次……
第……
兩個月後,索隆左右手各拿一把竹劍,嘴裏還咬著一把,用非常快的速度朝著古伊娜一頓亂打。雖然比兩個月之前好了許多,但是依舊不是古伊娜的對手。簡單的把索隆的攻擊全都格擋開之後,古伊娜依舊是一刀ko了索隆。
羅修在遠處看到古伊娜微微顫抖的肩膀和手臂,明白這個姑娘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夜裏,古伊娜獨自一人來到了倉庫,那裏放著她的刀——和道一文字。這把刀曾是她父親的,不過現在現在是她的。
刀上寄托著夢想,也是她的。但是她的夢想很可能實現不了了。生而為女子,這是她最大的悲哀。因為女性的體格,天生就輸給了男性。所以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劍豪,永遠是男性。
“你渴望力量嗎?”深夜的倉庫,月光下,羅修突然在她身後出聲,嚇了她一跳。
羅修在她反應過來之後繼續問:“你渴望力量嗎?”
古伊娜沒有說話,但是強烈的不甘變成了淚水,不停地流……點頭。
“如果,你願意喊我一聲師傅的話……”羅修笑著。
明亮的月光,灑滿了夜空,也為少女,照亮了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