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把燈,全部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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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悠背脊頂著冰冷的桌子,兩側的手無措、胡亂地在空中抓撓,最後被他的兩隻大手也按在了桌麵上。

    溫熱,濕潤。

    當他含住她的耳垂,溫暖,濕潤的觸感自耳邊蔓延,她呼吸收緊,低吟一聲,有種異樣的感覺自身下湧來。

    危險的信號在顱內轟鳴!

    “不行,不行……”

    她臉色滾燙,小聲說:“薄譽恒,你冷靜點,你不可以,你是被下藥了……”

    低吟卻更加激發了他的欲火,小聲的哀求在他聽來像是欲拒還迎。

    順著她的耳,他往下。

    耳垂,軟,柔,嫩,似魚身上的月牙;

    脖頸,白,香,滑,如冰糖串裏裹的糯米。

    藥勁襲來,薄譽恒此刻意識已然不清,隻覺身體繃緊,血脈噴張。

    他伸手,探入她的衣裏,卻先摸到的是圓丘上的遮蔽物,一個用力,竟生生扯掉!

    撫上那片柔軟,他的呼吸更是急促粗重,不由得吻上她嫩滑的唇瓣,卻突然間嚐到絲絲鹹味。

    薄譽恒的神智一下子清醒過來,看到蘇清悠臉上的淚水如溪水般淙淙流下,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

    觸電一般,他把自己還放在她衣服裏的手拿開,放開她整個人,渾身後退幾步。

    他到底怎麽了?

    從尤雨初進來開始沒多久,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到最後,竟然完全失去理智。

    他從不強迫女人,而如今竟然強迫了自己的妻子,看到蘇清悠臉上的屈辱和難受,他的心比她還疼,但體內的欲火依然不受控製地翻江倒海。

    怕自己再做那樣的事,他瞄到桌角還有隻杯子殘存著,一把拿起那隻杯子,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

    杯子四分五裂。

    蘇清悠從他放開自己後就退到一邊,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卻沒想到他把杯子砸了,疑惑地望著他,“你,你要幹什麽?”

    她眼見他甩開拖鞋,脫了腳上的襪子,就要踩在那些碎玻璃上。

    “不要!”

    蘇清悠環住他的腰,禁止他做出下一步自殘的行為,失聲尖叫:“你要幹什麽?!”

    薄譽恒的發順從地貼在耳側,雙頰依然微紅,長長的睫毛耷拉著,似被眼睛裏的霧氣擴散的,已經濕潤一片。

    “對不起清悠,我不知道剛剛是怎麽了。但我現在很難受,我必須要用什麽來讓自己清醒一下。”他聲音沙啞地厲害,抬腳就要往玻璃渣子上踩。

    她埋進他的腰裏,“不要!你的腳之前已經受過傷了,你不能這樣!”

    她強行把他從玻璃渣那裏拉過來,看他的確隱忍痛苦的厲害,心下一橫,當著他的麵,低頭說:“我可以。”

    薄譽恒一開始沒明白她的意思,然後睜大了眼睛,“不行,我不能強迫……”

    “如果我不願意,你當然是在強迫我,可是現在,我願意。”

    “真的?”他盯著她,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不太相信。

    “最好,別在這裏……”

    她羞赧地別過臉,輕輕地說。

    他立刻從地上撿起那台老式的電話機,轉動了一下“1”,那邊就接通了。

    “少爺,你沒事吧,沒和夫人吵架吧?”

    趙德恩自從在下麵看到尤雨初像是參加五十米欄一樣跑了出去,蘇清悠又進了書房,久久都沒有出來,擔心他們在裏麵已經吵得撕心裂肺,此時接到少爺電話,連忙關心地問了句。

    豈料,少爺根本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哼一聲:“把薄家所有的燈都關上,還有,所有人不準上二樓。”

    掛了。

    趙德恩滿臉不解地放下電話,隨即在大廳內高喊出聲。

    “薄家所有的燈都給我關上!還有,現在在二樓的傭人都下來,沒有我的吩咐,一律不準上樓!”

    一盞盞燈都滅了。

    連門衛那邊都沒有放過。

    傭人們火急火燎地跑下樓,大家對此感到隱隱不安。

    “管家。”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趙德恩聽到一個女傭小心翼翼地說:“是不是少爺要做什麽防災演習啊?”

    “咳咳。”趙德恩清了清嗓子,“少爺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為什麽呢?因為你們最近太懶了!這是少爺給你們的懲罰,讓你們就算在黑暗裏,那也得幹活!”

    女傭們發出“啊”的聲音,叫苦連天。

    “管家,你能不能問問少爺,什麽時候懲罰結束啊?我,我怕鬼……”又一個女傭顫著嗓音說。

    是啊,什麽時候才能開燈啊!

    他居然忘問了這個問題!

    可是剛剛打電話,聽起來,少爺的心情可不太好,現在打電話,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沒有電,就沒有其他的照明設施了嗎,趕緊,在一樓找找有沒有蠟燭,現在是表現你們能力的時刻到了,快去!”

    他一聲,吩咐,傭人們連忙在黑暗中摸索著蠟燭在哪兒。

    而此刻,薄譽恒已經抱著蘇清悠回到了房間裏。

    “小坑呢?”她低低地問,怕那隻小貓撞見他們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管她在哪!”

    薄譽恒把她輕柔地放下來,柔軟的床上,她不用看見,已經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氣息傳來。

    “清悠,你真的不後悔?”

    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你再問,我可能真的就後悔了。”她氣惱地咬著唇,嗆了他一句。

    “不是,我,我是第一次,可能會,會弄疼你……”

    沒吃過豬肉,可薄譽恒見過豬跑。

    因為從小到大都是男同桌的關係,到了高中之後,那些男同學雖然相貌不如他,也沒他家有錢,可見他總是一副拒女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就自認為有比他強的地方,經常炫耀自己談過多少女朋友。

    更有甚者,還在他耳邊偷偷告訴他,自己破過多少處,開過多少苞。

    第一回聽,他還心驚肉跳,到後來,他已經忍無可忍,臉黑下來,“你再說這種東西,我揍你。”

    旁人是收斂了,可還是嬉皮笑臉地說:“第一次,女孩都會特別痛,現在告訴你了,以後你也能對你另一半溫柔點嘛。”

    他不想讓她疼,所以很忐忑。

    周歲26虛歲28的奔三男人在自己麵前化身成不懂情事,初嚐禁果的純情男人,蘇清悠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引誘他的不良少女一般,又氣又急,“那,那就算了!”

    “不行!”

    薄譽恒把她牢牢地壓在身底,“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

    這也是那潑皮同學告訴他的話。

    不再猶豫,他含住她的唇,手在她身上淺淺遊走……

    第一回。

    她害怕的要命,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咬牙,哀求道:“輕點,輕點……”

    第二回。

    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弭,酸的,漲的感覺一點點充盈全身,逐漸地,她發覺自己心底逐漸湧動出難以名言的感受……

    第三回。

    “薄譽恒,你還來?!”

    她很想憤怒地朝他大叫,可身體已經散了架,想說出的話卻變成了低低的嚶嚀,一次又一次讓他熱情更甚如火。

    ……

    渾身,酸疼。

    蘇清悠皺著眉頭,一點點睜開了眼睛。

    外麵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射進來。

    她想起身,身體的酸疼讓她差點倒在床上。

    薄譽恒依然睡得香甜。

    昨晚不知被他得逞了多少次,他似乎很滿足,連睡覺時都唇角都扯著淡淡的笑意。

    無恥,無賴,流氓!

    蘇清悠一邊哼哼,一邊從床上下來,雙腿間的酸軟讓她差點栽下去。

    隻見小坑趴在床頭,大大的臉盤子對著他們,似乎對兩人感到奇怪。

    她心裏很虛,七手八腳把自己的衣服裹好,跑到浴室裏把自己洗個幹幹淨淨,才發現身上竟已布滿青青紫紫的吻痕。

    “可惡……”

    她將自己洗了好久才覺得洗了個幹幹淨淨,裹著浴袍回到房間裏,換了身嶄新的衣服,手機也在這時候響起來。

    薄之白打來電話,“清悠,你和他說的怎麽樣?”

    他的話這才提醒了她,自己回來根本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我現在正在薄家門口等你,先生還有點東西轉交給了我,要你過目。”

    她咬唇,“好,我馬上下去。”

    放下電話,她在衣櫃裏找了許久,才找到條絲巾,圍在自己細嫩的脖頸上,勉強擋住了一夜的旖旎留下的痕跡,和趙管家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從薄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坐上薄之白的車,她很不自在地理了理絲巾,“現在回去吧。”

    “好的。”

    薄之白應了一聲,驅車向前。

    心裏總有些奇怪,他覺得今天蘇清悠哪裏不太對勁。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她在擺弄自己的絲巾,白嫩脖頸上有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麵色一白,心裏一冷,突然調轉車頭,坐在後車座上的蘇清悠的頭一下碰在了前座上,撞得她頭一陣發暈。

    “你怎麽了,開車那麽快?”她忍不住埋怨。

    “先不回去了。”他冷冷地說。

    “那去哪?”

    “去超市,買避孕藥!”

    薄之白猛地把車停下來,扭過頭看她。

    蘇清悠從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你……”

    “我以為你是去和他進行所謂的交談,沒想到……”他怒氣橫生,“原來不是交談,而是交歡!蘇清悠,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麽!”

    他的話說得挺難聽,蘇清悠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我……”

    “我以為你會和你的母親不一樣,結果……女人,是不是都這麽容易為情所困?”

    薄之白失望地看著她,忍了忍,轉回頭,以飆車的速度朝最近的一處便利超市狂奔而去。

    “昨天的事情,事出有因,薄之白,你現在是用什麽口氣和我說話?”

    蘇清悠冷靜下來,想想他剛剛的話,越想越覺得過分,“我與他的事情,不是你能夠來評判的!”

    “他到底有什麽好,讓你居然甘願為他……”薄之白快要掰斷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清悠,如果他昨晚讓你很快樂,我當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