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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隻上了一節中藥製劑課,回來後就開始寫後記,看著書架上滿滿的書,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完,大三要準備考研了,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寫大綱的時候,一段就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真奇妙的事情。寫文的感覺很好,最初在紙上,鋼筆或中性筆滑過絲滑觸感的米色紙頁時,心裏會得到大大的滿足感,有了電腦後,手指靈活的飛越在鍵盤上的感覺也很好,就像我打遊戲,劈裏啪啦的聲音,激情昂揚。

    但當一切變成了枷鎖,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要碼字,思路斷了卡文了還要碼字,那就真是要抱怨了。

    摘抄一些以前的一些片段,因為我又卡文了,後記都不會寫了,有這樣的人麽?

    司祈東海龍王龍母見了麵之後,得知言諾不見,心裏大為吃驚。龍王不願意讓司臨這麽快知道,派人在天樞送司臨回東海的路上製造麻煩。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隻能做到這份上了。好在司臨身上帶著東海佩玉,不管在哪兒龍王的手下都追的到。

    司祈也是沒辦法,一堆子爛事攪得他頭暈腦脹。

    另一邊暗香和眉兼正在喝酒,眉兼在醉酒中複又說起自己錯過蓮衣的往事,好不煽情。

    再如南海龍王的太極刀被偷,傷心的他臥病不起故而沒法來神界,人間又縫戰火連天,好在天帝大婚,免去百姓疾苦,新皇有如神助攻下萬裏江山,七草山上冰清玉潔的玉蘭上仙竟然生下雙生子,孩子的父親到現在都沒露麵等等等等

    人界有人說,人生在世就是為了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煩心,修道成仙,甚是神的,大概就是為了有更長的時間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煩心。

    隻是凡人小兩口鬧個別扭可能最長幾個月就和好了,但這些時間無窮的生靈,大概就是幾十年甚至幾千年的賭氣了吧。

    夜裏二十八星宿宮及漫天星光鋪滿神界之上的蒼穹,細碎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大概是乏了說不動了。即使修成仙道,長命無絕衰,仍是躲不過凡間一句幾家歡喜幾家愁。

    玄漠和夙沙坐在萬妖宮宮頂,吹著冷風。

    夙沙有些醉了,她把頭靠在玄漠的肩膀上,低聲喃喃:“為什麽一切會變成這樣?”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阿漠,一切都結束了麽?”

    玄漠低低的回應著,夙沙又問:“你能跟我講講你們以前的故事麽?”

    “你想聽什麽?”玄漠溫柔的問。

    夙沙撇撇嘴:“你,寧淮,還有慕雅,言諾小時候,我才認識了你一千年啊。”

    玄漠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聲音輕輕的,似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暮色精靈。

    “我出生時就和阿淮在一起,如今看來,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可當時並不知道。小時候阿淮就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我在眾神眼中就屬於叛逆分子,可他們卻不知道,我和阿淮背地裏做過許多壞事。

    “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我們在第一次嚐到釀酒仙官釀的玉露瓊漿後,每過幾個月就會偷偷去他府上偷酒吃,其實問他要他也是會給的,可年幼時就喜歡偷吃的感覺

    “當年的瑤台司花神女還不是暗香,不過那位神女手下有一個小仙女,我和阿淮不小心打翻了神女的梳妝鏡,怕母後責罰就逃了,後來聽說那天當值的小仙女被處罰的挺慘,我過意不去,就親自去看她,才知道她叫慕雅。

    “慕雅並沒有高貴的血統,但性格天真爛漫不做作,我和阿淮平時沒事了就會去瑤台跟她玩兒,我們幾乎是一塊兒長大的,我以為我最後會跟慕雅在一起,可後來我登上天帝之位時,慕雅就徹底失蹤了,我才知道我的母後天父,他們並不允許我娶一個這樣的女子。

    “慕雅和你不同,她文靜內斂,我讀書時她就拿著用霞光織出的流光扇在一旁為我扇風,慕雅有一手好廚藝,幾乎可與廚神相媲美,我和阿淮除了去偷釀酒仙官的新酒,另一個愛好就是吃慕雅做的飯菜。

    “言諾和我們差不多大被月神挑中去守月宮後,我和阿淮隔上很長時間才見一次,她並不愛說話,和玄青一個性格,我們和她們幾乎都不說話。

    “阿沙,你睡了麽?

    玄漠說著說著,嘴角彎了下來,原來這些事他還記得這麽清楚。

    夙沙哼哼了一聲,坐起來,看著妖界幹淨的夜空,偏過頭道:“我和無極以前也到處闖蕩,以前呀,我帶著璿璣,無極帶著天樞,闖了禍,就嫁禍給他倆。”

    “好多年前,我和無極單槍匹馬的闖到一處上古遺墓中,差點命喪於那裏,幸好老頭子及時趕到,我是沒什麽後遺症,無極從此都不敢進墓了。

    “無極以前很笨,學法術總是要教他很多遍,老頭子一直希望他把妖界發揚光大,可無極生性散漫,並沒有這樣的雄心壯誌。

    “我們倆當時遇見夙織的時候,我還曾以為日後無極會和夙織在一起呢。”

    那些歲月啊,如今看起來仍是那麽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

    “我還發現人界一家賣餛飩的早點鋪,可好吃了,可惜人族壽命太短,好想讓阿漠也去嚐嚐啊”

    夙沙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寧淮了。

    寂靜的天河邊,夙沙一個人走著,下了雨,雨落入天河,卻沒有一絲漣漪,命運轉輪也不見了,天河寬闊的嚇人,夙沙冷靜的站在河邊,低頭望去,河裏有她的倒影,倒映出她此刻的音容相貌,不知怎的,夙沙覺得那不是她的倒影,而是活生生的她,正站在水裏,看著站在岸邊的她,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夙沙覺得她才是那個倒映,而水裏那個,才是真實存在的。

    這種詭異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身後的腳步聲所打斷。倒影也在那瞬間消失不見了,寧淮萬年不變的溫和嗓音傳了過來:“夙沙,不要看。”

    夙沙轉了身,看見寧淮幾近透明的身子,正站在不遠處,對她笑,溫溫柔柔的,一直是他如玉公子的象征,沒有誰能像寧淮一般,將溫潤如玉詮釋的如此徹底。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麽,這個人,負了天下所有人,卻是為了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寧淮到底是做錯了,他負了天下,也負了自己的心。負了兄弟情義,負了道德底線。

    夙沙就這麽和他遙遙相望,兩人均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寧淮緩緩的撐開一把油紙傘,白色的,也是透明的,就像夙沙夢裏的他,一身幾近透明的白色,似乎回到了他最純真的那顆心上。

    他慢慢的走過來,將傘撐在夙沙上空,其實那雨,隻是假象而已。

    夢裏的雨,下的淅淅瀝瀝,水麵卻沒有漣漪,夙沙的身上也沒有被一滴雨水浸濕。可那雨聲,卻紛亂複雜,如同塵世盡頭的心跳聲,一直在響動,卻沒有落地生根。

    既然不能以夫妻之名相守,那就這樣吧。

    他是天神之帝,她為魔界至尊。

    他執掌九州六界,護衛生靈,她手持上神錄,書寫陪伴。春去夏來,秋收冬藏,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了。

    我把後記當日記寫了嗎?

    現在2016年8月31日,中午十一點四十,這片文算是真的完了吧。我在最後說這麽多,私心為了這個月的全勤,也就我的生活費這麽說是不是太誠實了。還有私心,是不想讓我這個幼稚的夢完結。

    現實版本,是無論玄漠也好,無極也罷,還是夙織寧淮,他們都分散在中國各地,如今連見上一麵都難。

    最後再說一次,鹹陽今天天氣很好,我很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