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是,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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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覺得不應該留下遺憾,就連宋歌也沒想到,他的琴聲居然會產生這麽大的後果,一曲《花好月圓》過後,便收琴起身,在月府管家的帶領下施然出走,向著琴館的方向走了去。

    今天已經跟老娘打了招呼,晚上便留在琴館裏住上一宿。

    就在他剛剛走了沒多久,月府的下人們便開始四處開始尋找著彈琴之人到底在哪裏,可是偏偏那個送宋歌出去的管家卻被其它事給纏住,幾番尋找之後,還是一無所獲,看著耽擱的時間太長了些,隻能回去稟告月貴,那彈琴的人……沒找到。

    居然沒找到?

    月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不由得一愣,不過他並不擔心這個人會藏起來,隻要他是在府裏彈過琴的,一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關鍵是這些貴客和老娘那裏不太好糊弄,猶豫了一下,隻能拱手抱歉道:“真是對不起了各位,那彈琴的琴師沒找到。”

    這麽好聽的琴聲,怎麽可能就是一句沒找到就能推諉過去的,不光這些貴客們對月貴的態度有些不高興,就連月老太君也覺得兒子這樣做的確太敷衍了些,不悅地一瞪眼,重重地咳道:“月家就這麽大,難道連一個彈琴之人都找不到嗎,月華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月華便是月府的管事,也就是把宋歌送出去的人,可是偏偏這時候他卻不在這裏,讓月貴幹著急也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偏偏人群中突然有人輕聲地說道:“姐姐,剛剛彈琴的莫非是宋先生?”

    聲音並不大,可是卻像是特意一番鑽到了附近人的耳朵裏,這幫人正為找不到這位琴師而煩惱的時候,一聽少女的話目光立刻聚焦到了陳月娥的身上,性急的已經走了過來問道:“小娘子剛剛說的宋先生又是何人?”

    陳月娥的本意是打算讓宋歌當著這麽多人麵出醜的,可是當她聽月婉兒說宋歌居然不出場時,自己心裏卻不免為了宋歌而抱不平,也不管剛才的琴聲到底是不是宋歌所彈,故意就說了這麽一句,聽到別人問的時候,自己高傲地揚著脖子,輕哼一聲道:“宋先生當然就是宋先生了。”

    這話跟沒說又有什麽兩樣。

    問的人也不急,隻把陳月娥當成了小孩子一般,卻向著陳月英拱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陳侍郎家的月英姑娘吧?在下胡不易,敢問一聲那宋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月英才不會像陳月娥一樣耍什麽小孩子脾氣,端莊地回了一禮,笑著解釋道:“舍妹年幼,若是衝撞了胡郎君,還請郎君莫要怪罪,其實彈琴的人是不是宋先生,我也不是很肯定,舍妹剛剛說的宋先生其實就是教她彈琴的先生,名叫宋歌。”

    宋歌。

    胡不易心裏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住,不管今天彈琴之人是不是宋歌,想必此子也應該是精於琴道,以後萬一遇到了,還可以多多討教一番。

    身邊的這些人也都聽到了宋歌二字,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再晚些怕是要趕上宵禁了,既然名字已經得到,便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跟月貴開始告辭了起來。

    此時月貴的心裏是異常複雜的,剛剛陳月英的話他不是沒有聽到,隻是心裏卻有些不願意相信剛剛彈琴的就是宋歌,如果是宋歌的話,那麽他彈琴又是什麽意思?是在抱怨?還是不滿?雖然自己並不怕他,但無形中得罪了這位堪稱琴道大師之人,恐怕損失的還是自己吧。

    心裏複雜的不光隻有月貴一人,原本端坐在老太君身邊的季昀此時也是一頭的霧水,宋歌這兩個字猶如魔咒一般地在自己腦子裏盤旋著,心裏猜測著剛剛彈琴的到底會不會是宋歌,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隻能說自己實在太低估他的,雖然說他的琴藝還並不是那麽太完美,可是他彈的曲子卻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的。

    比起自己彈的高山流水來說,他的曲子卻是更適合這種氛圍,要是有機會遇到他的話,一定要把這琴曲給搞到手再說。

    正在他琢磨著的時候,身邊的月老太君卻開口問道:“季夫子,你是聽過那宋歌彈過琴的,你說說,剛剛彈琴的可是那宋歌?”

    呃……”季昀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回太君,適才的琴音實在太短了些,還有些含糊不清,所以到底是不是那宋歌,季某也不敢肯定。”

    哦。”月老太君點了點頭,接著輕笑一聲道:“既然人家不願意現身,那就不去管他了,今天還是要多謝季老夫子,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季夫子過府一敘。”

    最後這句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季昀也聽得出來,這就是讓自己走人的意思了,連忙站了起來,拱手謝過了之後,自己也跟在人群的後麵走掉了。

    不多時,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大廳裏就變得空蕩了許多,剩下的除了月家的家人之外,便是月家的這些丫鬟小廝了。

    就在這時,坐在中央的月老太君卻突然開口說道:“四囡,你過來。”

    一旁的月婉兒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到了月老太君的身邊,低聲回道:“太君有何事吩咐。”

    你把你那個教琴宋先生的事跟我講講,從頭說一個字也不要拉下。”

    月婉兒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張,要是從頭說起豈不是把陳月娥的計策給說出來了嗎,可是不說的話,自己還不敢騙老太君,正在為難的時候,月貴也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說道:“怎麽,這還有什麽為難的嗎?”

    不是。”月婉兒搖了搖頭,隻好幹脆地說道:“其實這事還得從陳月娥說起。”

    接著月婉兒便把陳月娥喊自己幾個小姐妹去學琴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因為宋歌對大家過於的嚴厲,陳月娥便想了個辦法,讓他今天過府來獻藝,到時候好出出他的醜,讓他沒辦法再教下去。

    誰知道什麽都準備好了,卻偏偏沒讓宋先生上場,所以就連月婉兒也不能肯定,剛剛在外麵彈琴的到底是不是宋歌。

    那聽你這麽說,你也是沒聽過宋歌彈琴了?”月貴敏銳地查覺到了一點。

    月婉兒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回道:“沒有。”

    真是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