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寢室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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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著,了無睡意。

    寢室裏形成了一種較為奇怪的氣氛,說是奇怪吧,也在情理當中,人家懷疑你,排斥你,防備你,有些很細小的細節,比如謝清韻的包扔在床鋪上,她出去做點什麽,寢室的人都在,可是馬上她會慌慌張張的跑回來,拿起來包,又似乎怕傷害到誰,自己嘴上嘟囔一句,手機裝在裏麵忘記拿了。

    林漫能做的就是視而不見,裝作沒有看見。

    別人已經都不說這個事情了,她不能揪著不放,她隻能寬心。

    齊勝男因為要衝獎學金,在這樣的學校裏,優秀的人太多太多,她必須要下力氣,早出晚歸就是她的狀態,林漫和齊勝男的感情最好,齊勝男這麽一忙,她也就進出形影單隻。

    “漫漫,一起走吧。”張夢琪喊林漫。

    她覺得這樣真的不好,別人的寢室都和和氣氣的,就她們這裏破事兒太多,謝清韻的那個錢到底怎麽回事兒,根本說不清的,反正就透著古怪,林漫還丟了五百塊錢呢。

    “不了,我先去了。”林漫對著張夢琪笑笑。

    夢琪歎口氣,她是有心化解,可謝清韻和林漫兩個人已經傷了。

    “漫漫……”喬楚跑了過去,她勾著林漫的手,她和謝清韻已經說好了,不管怎麽樣一個寢室住著,還要住個幾年的,彼此給彼此一個台階下,晚上約好一起出去吃個飯,她請。

    林漫不想去,可不去的話說不出口,喬楚隻是個中間人,她沒有義務這樣做。

    “……好不好?你就來吧,我請客你都不給麵子?”喬楚想說那件事上她是相信林漫的,可她不敢提,她不知道林漫這個勁兒過去沒過去的,其實到現在來說,到底是誰拿的,為什麽這樣做,她搞不清楚,甚至是不是林漫拿的,她也不知道,她沒親眼看見。

    “好,我去。”林漫吐口。

    喬楚的眼睛亮了亮,能都來,願意坐下來談談,這就是好的發展。

    林漫的午飯也是自己吃的,正在找地方呢,楊瑞正好進來吃飯。

    “林漫。”

    他叫她。

    楊瑞和林漫坐在一個桌。

    “謝清韻和我說了你們寢室的事兒。”

    此時明明陽光刺人,林漫卻覺得骨頭裏冒著寒氣,隱隱生寒,生硬的感覺從腳趾蔓延到手指,對她而言,這是一件極其不光彩的事情,臉上的血液凝住。

    楊瑞一針見血的挑開了林漫的傷疤,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不是什麽大事,她那個人吧有點小脾氣,想通就好了,這樣的事情你不會做。”

    也不屑去做。

    楊瑞對林漫的直觀感覺就是,他不相信這個事兒,謝清韻講的時候,因為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情他不想多說,今天正好撞上林漫了,一起吃飯就多說了一句。

    林漫看著他,她不說話,他也隻是埋著頭開始吃飯,似乎場麵上就有些冷了下來。

    她很好奇,他為什麽相信她?

    楊瑞和她不是舊識。

    “你覺得不是我做的?可似乎當天那個時間就隻有我在寢室。”

    這是謝清韻當時抓著她不放的理由,讓她啞口無言的理由。

    楊瑞吞咽的過程抬起頭:“你不會那麽做。”特別的斬釘截鐵。

    就仿佛他認識了林漫許多年一樣。

    沉默,兩個人當中依舊流通著一種叫做沉默的氣息,他低頭吃飯,林漫也開始將食物送入到口中。

    講實話這幾天她過的稍稍有些鬱悶,想家,特別的想,想爸爸。

    好奇怪是不是,不想媽媽卻想爸爸,好幾次電話都拿了起來,想和爸爸說說煩心的事情,最後因為怕他們擔心沒敢撥出去,楊瑞就這麽一句肯定的話,一股子的甘甜從口腔當中擴散開來。

    楊瑞走的時候扔給林漫兩塊糖,他不是偷偷的塞,而是正大光明的遞給林漫。

    “做什麽?”

    “餐後甜品。”

    嚼著糖他就走了,剩下林漫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看手心裏的糖,過了半天她到底還是吃了,水果味的糖吧,還挺好吃的。

    *

    林漫去赴喬楚的約,掐算好了時間,離開學校。

    喬楚和謝清韻張夢琪三個人先抵達的小點,這一片喬楚混的很熟,已經打了電話告訴林漫具體的位置和房間號。

    “清韻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能在揪著不放,這樣不好。”喬楚開口。

    “哪裏不好?她敢做,我就敢說,她一個敢當三隻手的人,我怎麽就不能說了?合著她偷我錢,我還得奉承她,我多賤啊我。”謝清韻這勁兒也還沒過去呢,她是給喬楚麵子。

    喬楚請客她沒有理由不來,心虛的那個人不是她。

    喬楚見謝清韻說的如此激烈,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原本今天是打算撮合謝清韻和林漫修複感情的,看樣子是沒戲了。

    “清韻,你覺得林漫是這樣的人嗎?”

    謝清韻覺得張夢琪這話有點意思,她太陽穴突突的跳,今天她很有興致來一場辯論,辯論的主題叫,披著羊皮的狼。

    “夢琪這話我覺得說的太好了,看長相是看不出來,當時的情況需要我再重複一次不?除了她林漫,誰還能動我的包?別說是不是這樣的人,有句話說的好,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外表忠厚老實幹缺德事情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替林漫打這個保票,我的錢不是她拿的?”

    張夢琪沉默。

    這個事情該怎麽說呢,她們都認為林漫不可能去偷,可事實呢,隻有林漫有這個嫌疑,這個真正的事實扇的想幫林漫說話的人臉火辣辣的疼。

    “我今兒來,就是給喬楚麵子,做了虧心事的人都不怕,我一丟東西的我怕什麽,我當然要來啊。”謝清韻懶洋洋的說著。

    她不但要來,還要大張聲勢的來。

    “我知道老喬的意思,但這個麵子我不能給,我和她有心結,這個心結是解不開了,但我沒刺激她對吧。”

    她做人也是有底線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她防備是防備,她沒刺兒林漫。

    喬楚岔開話題。

    “勝男怎麽不來呢?叫了嗎?”

    “她說她不來,以後這樣的場合也盡量不要叫她。”

    不叫不是說感情不好,而是齊勝男的家庭真的不是那麽好,這種應酬對她而言是負擔,誰都有自尊心,總去吃別人的,她不回請心裏會有別的想法,可是讓她回請,這就是難為人呢,齊勝男每天都吃什麽?她都恨不得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