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秦商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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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秦商找你麻煩?”楊瑞的老大問了一句,這事兒吧傳的有點沸沸揚揚的,怎麽開始的不清楚,突然間就都再說,因為秦商畢竟有那麽高的知名度,好多人都不信,男人之間從來也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一直就沒求證,怎麽這傳言有點越來越重的味道?

    “不是找麻煩。”楊瑞不願意多談。

    秦商這人,他覺得完完全全的就是個小人。

    沒有談的必要。

    “那怎麽傳的……”

    “誤會。”

    一句誤會,徹底擋住了老大接下來準備出口的話,當事人不願意多談,他自然也不能繼續問。

    “晚上那場球怎麽辦?”

    打還是不打?

    他瞧著楊瑞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

    昨天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秦商在對手的隊伍裏,現在謠言滿天飛,楊瑞和秦商一旦起了衝突的話,這似乎有點不利。

    秦商畢竟是學長,又是知名的學長,腦殘費遍天下,到時候是你對也被講成不對了。

    他是楊瑞的兄弟,不是不相信楊瑞,但秦商也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做,他向來和學校的人就不是很親近。

    “打。”楊瑞說。

    為什麽不打?

    不是說他就連敗的資格都沒有嗎?

    等老大走了出來,身邊的人才開口:“你不會對人家女朋友的那點心思,被人看出來了吧?”

    楊瑞之前不是對林漫有點意思嗎?但人家都成了,能讓秦商來警告,八成是什麽事情做的過火了。

    楊瑞拿著自己的襪子照著對方就砸了過去。

    “我對誰有心思?”

    有是有,她和秦商一起,他就掐滅了想法,也成他的不對了?

    “林xx。”

    “滾蛋。”

    *

    “清韻,你穿成這樣出去?”喬楚瞪圓了眼睛,這也太奔放了吧,小心胸跑出去。

    謝清韻穿了一件類似*小姐一樣的文胸,沒溝也能給你擠成波濤洶湧,加上那衣服有些開的低,那波濤洶湧眼見著就要滑出去了,喬楚眼珠子就沒離開謝清韻的胸口,太大了吧。

    轉而摸摸自己的。

    “傻樣,你買個這樣的穿,你也行。”謝清韻開口。

    大家都是飛機場,不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我才不要呢。”喬楚道自己走的是青春路線,不是妖婦路線。

    “死喬楚你給我站住,誰是妖婦?”

    謝清韻追著喬楚打,正好林漫推門進來,她撞到林漫的身上,喬楚躲在林漫的身後。

    “漫漫你看,有人仗著胸大欺負人。”

    林漫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呢,就順著喬楚的話盯了過去,我去!

    這大饅頭,怎麽蒸成的?

    論饅頭的成長。

    “林漫,晚上給秦商去加油嗎?”

    “加油?”

    秦商壓根也沒和她打招呼,林漫也確實不知道,她就是世外仙人,齊勝男第二。

    “你家秦商和我家楊瑞挑戰。”

    林漫皺眉,喬楚跑出來解釋:“我說謝清韻你講話講清楚一點,好像兩個人要幹架似的,是球賽球賽,籃球賽。”

    林漫原本是打算去圖書館的,不過聽說秦商要去參加球賽,她自然也就跟著湊湊熱鬧去。

    她們到的時候,該到的都已經到了,主要楊瑞和秦商都不是主力,拉拉隊也就沒他們什麽事,謝清韻這是免費的楊瑞後援拉拉隊長,上躥下跳,喬楚捂著臉,她現在不認識謝清韻,挺好的一姑娘,怎麽就瘋成這樣了?

    “你不去啊?”

    林漫不解,她去哪裏?

    喬楚以眼神示意謝清韻那邊,你應該和她站到一起,在湊一個人,完全就可以湊成流川楓親衛隊了。

    妥妥的。

    林漫搖搖頭,她還沒瘋成這樣,再說秦商都已經是她囊中之物了,她就不用宣告所有權了。

    楊瑞也沒料到會來這麽多的人,不過比賽玩玩嘛,那就好好的來一場,他對秦商說的那句輸的資格都沒有有點耿耿於懷,我晚了你一步,但你贏的也不光明,你就是個心機男。

    秦商的手裏有瓶水,慢悠悠的喝著,這裏的男生個子都不太矮,偏就他一身的自帶光圈,吸粉能力自周身散出。

    不管好不好用,瞧著好看。

    唇齒和瓶子打著交道,也就是眼睛掃了一掃,他沒料到林漫能來,不過來了似乎也對,她寢室好像有個室友喜歡楊瑞。

    秦商的視線沒有做停留,林漫也沒覺察到他發現自己。

    “學長,你這是現在上還是最後上?”

    球隊的核心過來問問秦商的意見,秦商是他邀請過來的,他對秦商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學長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秦商也拒絕過他,不過纏不過他還是同意了。

    “現在上吧,我球打的不是很好,如果給你丟人了……”

    “哪裏的話,那就是我們今天的狀態不好。”

    何謂腦殘粉?

    這就是腦殘粉的代表了。

    這邊嘀嘀咕咕的,楊瑞那邊準備登場了,謝清韻突然來了那麽一嗓子,你說偌大的體育館,大家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同時閉嘴,謝清韻就選擇這個時候開嗓了。

    “楊瑞……”

    楊瑞的腳剛剛抬了起來,腳下一滑,差點沒跌死在地板上。

    你叫魂兒呀你?

    嚇他一哆嗦,現在還心悸呢。

    謝清韻也似乎感覺到自己鬧笑話了,捂著臉快速奔到林漫的身邊一坐,喬楚的頭都恨不得埋到椅子下麵去,害人不淺啊,你往別的地方跑啊,她還單身呢。

    有人笑楊瑞,行啊,拉拉隊都帶來了。

    “夠瘋狂的了。”

    楊瑞走了一步,覺得胯有點疼,真的有點疼。

    謝清韻要是再來一嗓子,估計就可以送他上天了。

    體育館裏爆笑,不過很快就被球賽開始的哨聲給吸引住了,楊瑞盯防秦商。

    一上場兩個人就打照麵,完全的不留一絲的嫌隙,傳聞當中的兩個人似乎鬧了一點不愉快,在這裏似乎可見,原來真的有過節?

    “我想請教學長,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贏的權利。”

    秦商垂下眼,臉藏在陰影裏,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楊瑞從小就打球,不敢說自己打的有多好,但肯定比秦商好,秦商玩的都是靠腦力的東西,看看他的小腿就知道這樣的人是不長運動的,他不信,他還輸。

    招手要球。

    有點囂張哦。

    謝清韻都要崩潰了,迷的崩潰了,楊瑞太帥了。

    眼睛裏都是桃心。

    那邊傳球過來,楊瑞接到球,然後準備起跳。

    不會吧?

    當秦商是木頭人?

    大家想象當中的,秦商會一蹴而就的跳起來蓋火鍋,楊瑞跳的已經很高了,明顯沒有第二次彈跳的可能性,他又不是專業的隊員,難道秦商真的不會打球?

    傳言都是假的?

    天才學長也有不會的,沒有反應呢?

    謝清韻覺得今天的楊瑞最帥,帥到兩米八。

    秦商你倒是跳啊?

    所有人都替秦商著急,他就是不跳,死也不肯跳。

    前麵的核心一臉牙疼的表情,向楊瑞的方向跑著,準備搭手,他丟人也不能叫偶像丟人,這個丟人必須挽回。

    林漫很安靜,她也沒有見過秦商打球,也沒聽說過他打籃球,貌似也從來不看籃球比賽的,也許是真的不會吧?

    朋友有求,又不能推掉,隻能來現場這樣了……

    不過……

    林漫覺得跳不高,也跳起來看看嘛,這是最直觀的反應呀,進不進球的,你又不是專業的,輸了不丟人。

    看熱鬧的人不少,秦商起跳了,現在跳起來肯定是晚了,晚太多了。

    楊瑞已經擺出來姿勢,準備射籃了。

    他的同隊人也恨不得用手去捂臉,大哥你跳起來這麽高做什麽?你能射得進去嗎?

    秦商跳的不高,然後不知道怎麽搞的,身體有些不協調,突然猛地向前那麽一栽,整個人的重心就變了,奔著楊瑞的腿就過去了,說時遲那時快,抓著楊瑞的短褲他的臉朝下砸了下去。

    林漫別開臉,這一下得多疼啊。

    秦商的腳似乎打滑了。

    楊瑞手裏的球也掉了,他伸手去抓自己的短褲,可秦商的力氣太大了。

    咣當一聲,秦商砸到了地上,聲音挺大的,誰都沒有料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這一下子砸的不輕啊,要不要送去醫務室看看?

    楊瑞的短褲已經被他隨手扯了下來,他是幸好裏麵還有穿,穿了一條長褲,不然他今天就糗大了,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露內褲了。

    楊瑞氣的眼睛都抖了。

    “你故意的吧?”

    因為太過於生氣,話緊接著就出口了,他確定秦商絕對是故意的,好好的起跳怎麽可能就奔著他砸了過來?

    秦商這人,滿身都是心眼。

    比不過你可以不比,這樣耍賤招有意思嗎?

    學長,我的秦學長,你就是這樣當天才的?

    謝清韻捂著眼睛,林漫已經從上麵跑下去了,秦商砸的那一下,挺重的。

    “是不是傷到哪裏了?”

    全部的隊員都圍了過來,看看秦商到底怎麽樣了,核心更是不解,他剛剛站的角度沒有辦法看清全部,秦商可能起跳不穩,才會造成眼下的情況。

    “學長……”

    林漫站在邊緣,她不好進去,這麽多人看著,又有那麽多的人圍著秦商。

    “沒事沒事,鬧笑話了,今天身體有點不舒適。”秦商從地上起來,鼻子砸的通紅,腦門也紅,這一下子摔的不輕啊。

    “抱歉了。”他對著楊瑞漫不經心地道。

    楊瑞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挑釁,他覺得無語,覺得可笑。

    “你是故意拉我褲子的吧,多大的人了,玩這樣沒有營養的玩笑,你不是也有看到我的褲腿,拽下來又有什麽用呢?”

    “好了好了……”

    有人快速將楊瑞和秦商隔離開,生怕他們倆起衝突,就是個小比賽,也不拿名次的,用不著這麽斤斤計較。

    秦商退場了,上場不到五分鍾就退場了。

    用毛巾捂著自己的臉,毛巾上有水,為了讓他的臉舒緩舒緩的,場內的比賽又再次開始。

    “丟人了吧。”秦商看向她。

    他的鼻子真的很紅,林漫真怕他的鼻骨出問題,那樣的角度垂直的砸了下來,她也有看見楊瑞剛剛對秦商似乎有點不滿,秦商就這樣一雙烏黑的眼睛望了過來,林漫挽著他的手。

    “鼻子不疼嗎?”

    “這足以證明我的鼻子是真的。”秦商還能開出來玩笑。

    上麵也有笑聲,林漫沒有鬆開秦商的手,現在她也不怕別人看了,眼睛裏的表情靜靜的,不會打球也沒什麽好丟人的,人有不擅長的證明這才是個真實的人。

    兩個人離開比賽場館,出來外麵的人就不多了,林漫找了個地方,讓他坐著,她好看清楚他的臉到底砸成什麽樣了。

    “手呢?”

    秦商伸出來自己的雙手,可能因為他喜好的東西,所以她第一時間去看的也是他的手,生怕他的手會受傷。

    “手不疼?”

    “不疼。”他的睫毛就像是一把羽毛扇一樣的張開,扇著,比她的長,比她的濃。

    “看著像不像我故意砸下去的。”秦商道,一陣一陣的微風刮了過來,空氣中飄著不知名的棉絮,迎著他們飛舞。

    他……是故意的。

    他不喜歡在不感興趣的範圍內浪費時間,同時也是為了剔除隱患,男二?虐戀情深?情深去掉,剩下虐戀我送你。

    林漫沉默。

    她不相信秦商是故意的,那樣的角度摔下來,會摔傷到哪裏,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他有多喜愛魔方她是看得見的,這樣的秦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的。

    林漫回到寢室,寢室就剩周曦一個人,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周曦家裏的狀況,以至於林漫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觸及到周曦的傷口,別人更加不會多問。

    “她們呢?”

    周曦問著。

    林漫說齊勝男人肯定在圖書館,不到拉燈前她不會回來,謝清韻和喬楚都在球館裏,至於夢琪,可能去什麽地方了,沒打過招呼,所以她不清楚。

    “秦商今天不是有比賽嗎?”

    “嗯,受傷了,就下場了。”

    受傷?

    “漫漫,你家秦學長可真像是茶花。”

    林漫微笑著側頭,她覺得這個形容好。

    周曦在心裏默默的又加了一句,茶花……婊。

    周曦一直都認為搞藝術的人,通常都會存在一些怪癖,性格陰暗潮濕啊,不健全什麽的,或者有特殊的癖好,例如這樣的,通常發展都不會太差,秦商既然被稱作天才,他這塊海綿體就絕對不能少吸水,潮濕的不得了吧?

    這樣的人,入學這麽久從來沒有聽說他和誰傳過緋聞,這就不會是個亂來的人,男女方麵的東西也不是他太在乎的,為什麽找了林漫,鎖定並確定林漫,她隻能推論,林漫倒黴掉坑裏了。

    “今天他摔了,給我心疼壞了。”林漫開口直言。

    真的恨不得摔的是自己的臉,當時就是有這樣的衝動,放過他讓她來。

    周曦無語。

    “他功夫特別好是不是?”

    林漫後知後覺,她的臉燒了起來,周曦簡直太重口了,怎麽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上麵來了?哪兒跟哪兒啊。

    楊瑞的這場球最後還是輸掉了,輸的他很鬱悶。

    盡管對方的隊伍當中已經沒有了秦商,但那種挫敗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周身,他承認有些方麵他確實比不過秦商,秦商太出色了,出色到他不屬於正常的人類範疇之內,可剛剛他故意那樣做,他咽不下那口氣,這和林漫無關,據說女生當中兩麵三刀的比較常見,男的竟然也有,還被他給遇上了。

    “其實也沒關係,你都盡力了。”謝清韻安慰楊瑞。

    真的很棒了,在她眼裏那就是完美。

    “秦商剛剛故意砸下來的。”楊瑞對著謝清韻道。

    聽見別人說秦商對著楊瑞去砸錢,謝清韻就信了,並且她找了林漫,但是今天她本人在場,親眼看見的,秦商當時跳起來的時候姿勢有點問題,他本人砸的那麽狠,怎麽會是故意的?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楊瑞,可能是因為上次的誤會,所以楊瑞對秦商有點糾結,這她也能理解。

    楊瑞就端詳著謝清韻的眼睛,她的眼睛裏寫滿了,他就是因為被找茬了所以敏感了,他就笑了出來。

    就連謝清韻都不信他,秦商想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吧?

    楊瑞接著說:“我如果說今天這場球就是他故意針對我……”

    “我知道了,楊瑞你別太看重結果。”謝清韻安慰著楊瑞,楊瑞非但沒有被安慰到,他佩服秦商,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不要說謝清韻了,他如果和林漫說秦商是個心機男,林漫都不會信他的,秦商你行。

    他真是人生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被人噴了一臉,他竟然連句話都不能回,他隻能當啞巴。

    他不再提,謝清韻自然也聰明的不逗留在這個話題上。

    *

    林漫還是和母親講了學費的事情,她真的想不到別人,呂文掛了電話,她的肺也要氣炸了。

    林清華進家門,還納悶呢,今天這是身體不舒服嗎?沒做飯啊,家裏一點飯菜香都沒有。

    呂文就坐在林漫的那張小床上。

    “你買點吃吧,我實在做不了飯,我想砸鍋。”

    林清華一愣,多大的事情啊?誰給你氣受了?

    “你說說,怎麽了?”

    呂文就說,去年林漫的學費她已經和對方講的很清楚了,今年又來,她不需要張景川給林漫出一毛錢,她就是窮死,她也絕對不花張景川一分錢。

    “他錢多,他愛花他就花,你和他置氣犯得上犯不上?”

    林清華想問題和呂文不同,是不是林漫親爸掏的這個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呂文現在較勁,隻要聽見這名字,她立馬就炸鍋,氣壞了自己犯不上,他覺得吧,張景川是挺不是東西的,但生活得看前麵啊,你有個挺好的孩子,不是比什麽都強,在意才會生氣。

    但是對呂文而言,在意不是因為她對那個人還有什麽留戀,有人說忘不掉是因為還愛,對方對你還有影響,影響她承認有,但愛?她得有多大的癮,愛那麽一個玩意?

    她就是個小肚雞腸,又自私又記仇的人,這件事情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林清華所說的他有錢他愛花,在呂文這裏就行不通。

    “就怪你,你好好的給人打電話……”

    林清華見火勢眼見著就要燒到自己的身上來,果斷的斷尾保全自己。

    “是,都是我錯,你說我當時就那麽不經腦子呢,我這人就是沒見過大場麵,閨女這麽好,我一激動一個嘚瑟……”

    林清華把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他這樣一說,呂文倒氣平和下來了,他就是個爛好心,他根本不知道那家人是什麽樣的。

    “對,我不生氣,我不想。”

    嘴上是說,腦子裏忘不掉,離婚她不計較,那是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迷不住他,層次也想差的太多,就算是不想承認,這麽多年了,兩種生活概念,呂文對這個問題認識的很清,她氣就是氣對待林漫的態度。

    老婆你可以不要,老婆是外人,可孩子是你的骨血,雖然是她呂文生的,可也有你張景川的一半,他一句錯誤的出生一句他是個人渣,就把林漫給推的一幹二淨的,虎毒不食子呢,他還能算是個人嗎?

    張景川的母親當初堅持要留下林漫,她娘家的所有人都希望她把林漫留在張家,甚至他們背後講什麽她都知道,說她傻說她蠢,明明有那麽好的條件,偏要讓林漫跟著她來受苦,甚至她聽見過弟妹偷偷的說,她就是拿林漫當籌碼,沒想到張景川會那麽狠,就真的一毛錢都不掏。

    她是個做母親的,有母親這個身份擺在前麵,她是個女人的事實都被推到了後麵,那樣的家庭,張景川說出來的話,環境對一個小孩子的影響有多大?她要有一顆多麽大的心,她才敢把林漫留在張家?一個女孩子,看著別人好,看著人家羨慕,慢慢的心裏堆積的就都是羨慕嫉妒恨,發展的好,能控製控製,發展的不好,那就剩下嫉妒和恨,她還有什麽未來?

    呂文這個錢她是一定要講清楚的,不是她的,她不拿,不差這個,當初最難的時候,她都想過,就是要飯也絕對不會要到張家人的眼前。

    她要上門和對方講清楚,林清華哪裏敢讓她一個人去,他隻能陪同。

    呂文在這種事情上,她忍受不了,多忍一天她就怕自己氣的生癌。

    林清華和她坐火車去的涼州,買的最便宜的車票,有高鐵過去隻要二十幾分鍾,也有普通的火車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的樣子,高鐵票售價大概五十,而火車票才十二塊。

    呂文有對方的家庭住址,她不清楚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地方,她打聽了一路,總算是找了過去。

    張夫人一大早的就覺得不太舒服,最近不知道怎麽搞的,有點難受,她沒有和兒子兒媳講,陳曉鷗忙著張佳岑,張景川也是很忙,傭人說有個叫呂文的人找她,明顯她是一愣。

    呂文找上門了?

    “讓他們進來吧。”

    呂文和林清華坐在客廳裏等,林清華和傭人說著謝謝,對方給他倒了水,進了這種環境當中,他也不覺得不舒坦,房子大一點而已,人家有能力住這樣的房子而已,他的房子小點,自己本事差了一點。

    張夫人整理整理衣服,她從樓上下來。

    呂文這老的。

    老的厲害,瘦的厲害,又黑的厲害,如果現在和張景川站在一起,絕對會有人猜她是張景川的母親,這是張夫人的第一印象。

    滿臉的辛苦,這些年過的不易吧。

    “來了。”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呼。

    呂文將事情講明白,張夫人打斷呂文的話:“你來的正好,上次送過來的錢,我也沒有機會還給你,景川沒有給林漫交過學費。”

    就不要總說是景川做的了。

    陳曉鷗轉達給張景川,張景川當時為了不想和呂文有任何的牽扯,所以那錢也沒有退回去,既然呂文有錢有本事拿著這個當借口,那她就一直砸錢好了,可張夫人卻不這樣認為,現在人上門了,錢你們拿走。

    林漫的學費不是她爸爸給交的。

    呂文壓根不信,不要說她,就連林清華都覺得不可能,林漫是個不撒謊的孩子,她說有人給她交學費了那就一定有人這樣幹了,家裏的人不存在這種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親爸。

    呂文有些激動,她推著錢。

    “家裏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去替孩子交這個錢,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和他說的好好的,我現在也帶了丈夫來,我們倆過的是清貧,但過的很快樂,林漫該有的父愛她全部都有……”

    張夫人點著頭,有個人對你好,這是件好事,女人嘛,也隻能拿男人對你好不好來炫耀了,他對林漫好,她謝謝這位林先生,但這個錢依舊和景川沒有任何的關係。

    陳曉鷗根本不會管張景川是不是會拿錢去管他之前的女兒,這點她非常確定。

    “這個錢我不知道是誰替林漫交的,但是景川我有親自問過他,我兒子不會對我撒謊,也沒有必要撒這個謊……”張景川差這點錢嗎?可他為什麽卻把呂文退回來不屬於他的錢留下?他不想和呂文有一點的瓜葛而已。

    張夫人站起來,她就覺得難受,早上開始一直這樣,突然心前區疼痛,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對著呂文就躺了下去。

    她這麽一躺,嚇了呂文一跳,這是什麽套路?

    傭人端著水果準備送上來,結果一見張夫人躺在地上,立馬打電話去叫救護車。

    陳曉鷗最先趕到醫院的,醫生和她說著病情,張夫人這病有段時間了。

    “不可能,我媽前陣子才做了全身的檢查。”

    陳曉鷗記得非常的清楚,她陪著婆婆一起去做的,她記得非常的牢。

    醫生講,有些病也是存在潛伏期的,那都是五個月之前了,張夫人現在心律失常心包腔中有纖維素以及血性滲出物出現。

    腎功能衰竭。

    陳曉鷗的手緊了緊。

    “要怎麽治療?”

    她在這邊問著醫生,張景川的司機剛剛把他送到了醫院,張夫人人還在病房裏呢,張景川一臉的冰霜,他看了呂文和林清華一眼。

    “我媽現在休息,在這裏說話不方便。”

    呂文和林清華下了樓,原本過來是為了講清楚話的,結果你看看這搞的,他們現在也不能走,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張景川問保姆:“我媽是怎麽躺地上的?”

    保姆也說不清,但是她當時聽見了客廳裏的爭吵聲,夫人說這個錢絕對不可能是先生掏的,對方堅決不信,然後那個錢推了幾次,她隻是將自己所見的說出來而已。

    沒有添油加醋,她是張家的傭人,難免情緒上就會站在張家的一側。

    張景川大概也聽了一個明白。

    呂文見張景川出來,林清華上前。

    “抱歉啊張先生,我們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張景川上手推呂文,特別狠的一推,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教訓呂文。

    有完沒完?

    拿個破孩子在他這裏要挾什麽?

    當初他就說過,這是你的孩子,你既然決定帶著她走,現在又回來找什麽?

    林清華見呂文被推,他立即擠到了呂文的身邊,他是個男人,是這個女人的丈夫,無論眼前站的人有沒有錢,有道理說道理,直接動手,這不男人。

    “張先生,你這樣很難看。”

    “難看什麽?有你說話的地方?跑到我家裏來謀殺了是吧,她考的再好能怎麽樣?也就你們這樣的人才會拿這點事情來當事兒,我當初和你說的不明白?弄個破孩子你總是拿她說事兒……”

    呂文的心髒疼,揪揪的疼。

    因為張景川說她的孩子是個破孩子。

    她受不了。

    他沒有資格這樣講。

    “你給我閉嘴。”

    呂文衝過去,她想打張景川,張景川沒有動手,但是他的司機一看不對勁,直接就動手了,他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衝過來就把呂文給推一邊去了,然後打林清華,把林清華按在地上揍。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要幹什麽啊?”

    呂文去拉,她被推出去好幾次,她根本就攔不住,張景川沒吭聲。

    陳曉鷗問了保姆,才知道張景川人在樓下和前妻談話,她就覺得不好。

    去按電梯的毽子,可電梯竟然跑到樓上去了,她隻能走樓梯,從大門出來,拐出來跑了一小段,遠遠就看見張景川的司機用腳去踹躺在地上的林清華,陳曉鷗快速的跑了過去,她還穿著高跟鞋呢,什麽身份什麽優雅,現在都維持不了了。

    這是做什麽?

    陳曉鷗跑了過去。

    “給我住手。”

    司機並沒有停手,他等待張景川的命令,他現在是救主,剛剛那兩個人要打張先生的,不是他跑過來的及時,可能張先生已經負傷了,鬧到警察那裏,他也不怕的,張先生這樣的身價,突然衝出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誰知道你們安的是什麽壞心?

    陳曉鷗見對方還不停止,上手推了一下,她自己差點沒站穩,張景川這才開口。

    “行了。”

    他懶得去看地上的人。

    林清華被打的站不起來,那個司機用腳踹他,呂文在哭。

    陳曉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醫生也說了,張夫人的情況不是外力所致,和眼前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你不用幹了,現在就被開除了。”陳曉鷗指著司機說著。

    “張先生我……”

    司機自然不能幹。

    張景川擺手,叫他先回去再說。

    陳曉鷗去拉呂文,她也是想看看躺在地上的人被打成什麽樣了,結果她一伸手,呂文那麽一推,陳曉鷗身體一扭,她腳踝哢吧一聲,當時疼的就站不起來了。

    “沒完了是吧?”

    張景川對著呂文那麽一出手,呂文的頭照著後麵的車燈就砸了下去,撞了一下。

    “景川……”陳曉鷗拽住丈夫的手,她現在不能不說,壓低聲音:“醫生說了,媽是身體問題,和他們無關。”

    “你不用騙我。”

    “我真的沒騙你。”

    張景川的理智回籠,陳曉鷗從來不會亂開玩笑,特別這樣的關頭。

    那人也打了,推也推了。

    “找個醫生給他們看看。”

    賠點營養費就是了。

    張景川回到樓上,陳曉鷗接手這個爛攤子,張景川現在從醫生的口中得知了,他母親的病,也確信了他媽躺在地上確實與那兩個人無關。

    幸好是與他們無關,不然他媽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叫他們賠命,什麽癟三都敢走進他的家門。

    陳曉鷗對呂文說抱歉,檢查的一切費用,包括他們夫妻提出來多少錢的賠償,她都答應。

    “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婆婆出了一點事情,景川就這麽一個母親,難免情緒上受到了刺激……”

    “你少給我在這裏裝好人。”

    呂文活撕了眼前人的心都有了,林清華的臉都被踢腫了,被人用鞋子踢的,身體上沒檢查出來什麽事情,就因為他們沒錢嗎?

    就能這樣侮辱他們?

    “真的對不起,大姐,你看這樣行嗎,我給你們道歉,林先生的營養費我拿出來我的誠意。”

    她拿出來一張卡,就算是她欠眼前兩個人的。

    “這裏麵有十萬。”

    孩子長那麽大,她也沒有送過什麽東西,就當是她的補償。

    給孩子和林先生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拿走你的髒錢,我不要你們的臭錢。”

    陳曉鷗繼續賠不是,她知道眼前的人有氣,換做是誰都不能消停了,無緣無故的被打。

    “大姐,你看我給你錢,你不要,我道歉你又不同意……”

    “打我老公,把他打成這樣,就這麽完了?叫張景川給我下來道歉……”

    陳曉鷗心裏煩難,她婆婆現在這情況,加上張景川的個性,他就不可能下來,眼前的人也不好纏,她一直不停的再說對不起,雖然知道這彌補不料對方所受到的傷害。

    林清華開口,他就是看著挺嚴重的,其實沒有什麽,都是皮肉傷,怎麽辦?

    算自己倒黴吧。

    別的人這錢他就收下了,把他打成這樣,他肯定要拿的,對方的道歉他也收,錯不在他,可呂文夾在中間……

    “算了算了。”

    “什麽算了?你又來爛好心了是不是?”呂文拔高聲調,她一看林清華的這張臉,她就渾身冒涼風,氣的她心髒都抖了,簡直就是沒有王法,有兩個臭錢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誰讓他們出手亂打人的?

    林清華解釋不清,呂文這哭的眼睛都腫了,她自己後腦還撞了一個包呢,不過陳曉鷗也說了,她婆婆檢查出來得了尿毒症,所以可能她先生剛剛失控了。

    林清華拽著呂文的手,算了吧。

    “她得什麽那是她該受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不高興就動手打人?”

    “那大姐你說怎麽辦。”陳曉鷗拿出來誠意,你說怎麽辦,我照做,除了讓張景川來道歉,你看怎麽樣?

    事情又繞回了原點,沒有辦法談下去。

    林清華拽著呂文離開的醫院,他鼻青臉腫的走的,那錢他就愣是沒要,呂文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可又知道他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有時候她也恨自己,那是他們應該拿的賠償,她為什麽不能拿?

    把林清華給打成這樣。

    越是想越是生氣,胸口發悶。

    “你看,怕你生氣怕你生氣,這個錢我拿了回來你也會不高興,不拿你還是不高興,生氣對胸不好。”

    “把你打成這樣……”呂文糾結的是這個。

    叫張景川給跪下,她都不認為這過分。

    林清華笑著攬著自己的老婆:“有錢人想法多,鬧到最後我們也占不到便宜,算了,就當我跌的,隻要你不生氣不鬱悶,沒啥。”

    呂文不可能不鬱悶,不生氣的,晚上她就和林漫說了。

    “把我爸給打了?”

    林漫真是毛了,管不管她的,這都不重要,你指望一個外人管什麽,但是打她爸這就兩說了,給多少錢也不行呀,憑什麽啊?

    “媽,我馬上回去。”

    呂文嚇一跳,她就是為了讓女兒知道這件事情,但沒想讓她回來,她回來一趟不容易,再說還有書要念呢。

    “林漫啊,你別急,你聽媽說,你爸不要緊,都是皮肉傷,看著嚇人。”

    “為什麽打我爸?”

    呂文捂著嘴,就因為她要和張景川有衝突,張景川懷疑是他們把他媽給氣躺下的,就可以這樣往死裏打他們。

    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說的太多,為了安孩子的心,不能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