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吃素的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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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的猜對了。”
謝清韻的情緒來的有些急,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怎麽時候開始的,所有的焦躁擰碎了撒進了自己的生活當中,她得不到楊瑞,再也沒有這個事實讓她來的更為刺激,她喜歡楊瑞那麽多年,楊瑞就好像是她頭頂的太陽
。
“你知道什麽?”謝清韻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著秦商的一身:“秦大學長在我這裏你逞英雄逞的很過癮,我讓你感受當了英雄的錯覺是嗎?林漫……”她的手指著外麵的那一桌,林漫背對著他們,看不見這邊發生的一切:“她愛你三年五年,她是不是能愛你一輩子?別說我沒提醒過,東海衛視的的那位至今單身,他親自來請林漫,你覺得是因為什麽呢?每天朝夕相處,秦大學長你現在這個樣子……”謝清韻退開一步,你秦商也不過就是如此。
你有什麽魅力?靠著校園裏的魅力嗎?
秦商,你醒醒吧,現在他們都已經出了社會,誰都知道愛情不能當飯吃,和你這樣的無業遊民,林漫和你有共同語言嗎?
校園愛情,見光死!
“如果我是你,我就認真的去照照鏡子,把自己看清楚,不會現在站在這裏和我一個女人爭辯不休。”
謝清韻囉裏囉嗦的說了半天,聽的秦商都快睡著了。
“你不是。”
謝清韻不明白,他說什麽自己不是?
她現在是過來做好人,是通知他,小心有競爭對手,女人的心說變就變的,你家林漫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你不是個女人。”秦商忍不住露出笑容:“你就是個小人。”
“我謝謝你,你現在的樣子也算不上是個男人。”
秦商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
“你是個跳梁小醜,跑到我的麵前來掀林漫的短,你覺得我應該給你什麽樣的反應呢?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林漫,她是我女朋友。”
謝清韻有些不耐的穿回自己的鞋子,她和這個瘋子沒有話說,有些事情你現在認定未免過早,十年二十年以後我們再來看,你們結了婚,生了孩子,我看你秦商是不是對林漫依舊能做到今天說的一切。
她準備離開,可秦商抓住了她的手,謝清韻不甘示弱,她回頭瞪他,她是個公眾人物,他想幹什麽?
“你放開。”
謝清韻掙紮著,她掙紮了兩下秦商並沒有鬆手,她更加大力的打算扭開,秦商突然鬆手了,他舉高自己的手,一臉的無辜和無語,似乎沒搞清楚,摔下去的人是怎麽回事兒,他們不是好好的講著話嗎?
謝清韻穿著高跟鞋呢,秦商這麽一鬆手,照著地麵就砸了下去。
餐廳裏的人都像後側看了過來,好像有人摔倒了。
服務生趕緊走了過來,對著謝清韻伸著手。
“女士,你沒有事情吧?”
謝清韻雙目燃火。
林漫也隨著聲音看了過來,她看到秦商一臉無辜的站在謝清韻的腳前,他壓根就沒什麽紳士風度,也沒打算伸手,似乎在看熱鬧
。
“怎麽了?傷到沒有?”林漫走了過來,她怕秦商受傷。
謝清韻這樣會玩手段的人,怕她對秦商不利。
秦商握住林漫的手,他沒有傷到,他好好的。
“是這位不小心摔了,我沒有事情。”
謝清韻從地上狼狽的站了起來,很快和朋友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戴著墨鏡的眼睛仿佛都能噴出火來。
“是那個謝清韻吧,怎麽摔了呢?”
“名人就不能摔了?”
這是幾率問題好吧。
“你對她做什麽了?”林漫壓低聲音問秦商。
“我看她不爽,踩了她的鞋跟然後拉扯中鬆手了,她讓我鬆手的。”秦商說。
不怪他。
林漫的眼睛閃爍不定,她承認自己很壞,看著謝清韻吃癟,她感覺很爽。
“太壞了。”
“嗬嗬。”
*
“我看林漫的節目了。”商女士說著,抽了一點時間看了看,她覺得還好,節目的定位很準。
秦商坐在沙發裏,手裏拿著刀子削蘋果,那刀子隨著他的手沿著蘋果一圈一圈轉著,他喜歡削蘋果卻不喜歡吃,完整的削下來一長條,中間沒有斷過。
“謝謝。”商女士接過兒子遞過來的蘋果,她也不大愛吃,不過兒子的心意嘛。
咬了一口,太甜。
她不喜歡吃過甜的,不太對她的胃口。
“媽,我想你幫我個忙。”秦商的眼不知道在看哪裏,緩緩微笑著。
秦商能求她的次數,真的很少。
求了,恐怕就是難辦的事情了。
“你說,如果能辦,我盡量辦。”
超出她的能力範圍,她就沒有辦法了,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商站起身,漂亮的唇角上揚,雙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
謝清韻說他護犢子,他就護給所有人看。
“……我需要他們來參加我外婆的生日宴會,他們全家……”
商女士一愣,她覺得不妥。
這終究是林漫的家事,哪怕你再喜歡她,可這樣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張景川之前在警局的態度,多少她也是看見了
。
“秦商啊,不是媽反對,可是這事兒……”商女士說著話,秦商突然轉過來臉,他的半張臉被遮在陰影當中,另外的一半臉上的表情幾乎就是充滿了惡意,商女士對上兒子的視線,她避了開,假裝自己沒有發現什麽,聲音裏帶著安慰:“也不是太難……”
邀請張景川一家人,對於她來說,不是難辦的事情。
“謝謝媽。”
“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麽謝。”商女士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電話,秦商準備回去了,商女士講完最後一句,秦商背對著她,他開口:“媽,我很愛林漫。”
商女士出神。
她不清楚秦商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是包含著什麽含義,她清楚兒子喜歡林漫,早就清楚了不是嗎?
“媽媽知道的。”
秦商帶上門,商女士看著被帶上的大門整個人有些恍惚出神。
助理進門的時候,商女士的雙手撐著頭,她似乎有些困擾,有些不解。
“老板……”
“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
秦商的要求並不過分,為了讓兒子開心,她可以做盡所有的事情,隻要他們高興就好。
“老板你說。”
商女士交代助理,談完了公事,助理也沒有出去,她瞧著老板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對,試探的問出口:“老板,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我好像做錯了,真的做錯了。”商女士的手壓著自己的腦門,“你出去吧。”
她當時就不該帶著秦商出海,沒有那件事兒,也許秦商不會變成這樣。張嘉佳接到秦商的電話,他都不敢相信,這通電話是秦商親自打過來的。
“秦商?”
秦商為什麽給他打電話?
秦商說想要邀請他來參加自己外婆的壽宴。
張嘉佳抑製住心中的興奮,這不該是正常該有的,他心裏存著很大的疑慮,秦商不會是……
“林漫的學費不是你給交的嗎?”
張嘉佳有些無力,難道是媽媽和奶奶又找上了秦商?應該不會,他媽說這件事情到這裏結束了,那就是結束了。
“有時間嗎?”
張嘉佳聽著秦商那邊有翻動紙張的聲音,他微微的有些出神,最後避無可避的視線回到電話線上。
“好,我會出席的。”吃晚飯,陳曉鷗講著商女士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他們家提出來邀請,邀請全家參加她母親的壽宴。
“商女士?誰?”
張夫人問著。
“……可能和林漫有些關係
。”
林漫,這兩個字已經多久沒有聽見了?張夫人的筷子頓了頓,然後又繼續吃著飯,吃著吃著,肚子就難受了起來,是脹氣。
肚子不停的鼓起來。
“我吃好了。”
張夫人去了外麵,隨便的散散步,試圖讓自己的肚子好受一些,保姆就跟在她的身後。
“夫人,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脹氣。”
保姆納悶,吃飯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難道是哪道菜出問題了?家裏廚房都是很注意的。
“要不要叫醫生來家裏給您看看?”
張夫人笑:“哪裏就那麽弱了。”說著話臉上的笑容笑著笑著就沒了,她長歎一口氣:“提起來那個孩子,就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補償已經來不及了,避不見麵似乎就是最好的結果。
保姆不理解,呂文是說那個孩子上了t大,可t大出來找不到工作的也有,夫人為什麽擔心呢?還以為這個總是睡不好覺?
這算不算是杞人憂天?
“她就算是畢業了,成名了也不過就是個比普通人稍好一點的人而已。”
又有什麽本事讓張家不好過?保姆覺得林漫讓張家不好過,這簡直就是胡來,她沒那樣的本事。
“不是擔心這個,她還沒有對付張家的能力和本事,我也犯不上擔心一個孩子因為父親忽略了她就要對自己的父親怎麽樣,看著她看著佳岑,我這心裏不舒坦。”
就因為這個保姆是在這個家裏做了幾十年,自己才會對她說。
她擔心的是,佳岑走的是下坡路,林漫走的卻是上坡路。
一樣是孫女,她也承認自己虧欠林漫,她可以用金錢用其他的去彌補,但是不要用佳岑來彌補。
簡單的來說,她真的怕換運,所謂的換運就是林漫踢走了原本屬於張佳岑的運勢,將好的運勢都籠罩在了她的身上,張夫人也知道自己所想的這些完全都是無稽之談,是不可信的,可自己生病以後,她信了很多東西,有人對她講,如果張佳岑真的有什麽可壞的地方,那就是壞在了林漫的身上。
這話也不一定就是真,卻讓她聽了以後不舒服,午夜夢回她讓她膈應。
對比現實,現在張佳岑她……
張夫人的眼神失神的看著前方,她不希望出現那個人嘴裏說的情況,林漫委屈呂文委屈,但張家已經拿了錢做了補償。
保姆哪裏知道還有這些事情,這些事情吧,她覺得可信可不信,不能不信也不能都信。
“我們家小姐從小是這樣的家庭長大的,那樣的孩子和她怎麽比?”
張佳岑現在就是好玩的年紀,其實說句實話,張家到今天,先生的父親那麽能幹,先生也依舊能幹,嘉佳那樣的聰明,又要求小姐 也出類拔萃,這似乎有點貪心,張家的這點不好幾乎就都集中在了張佳岑的身上,對小姐也挺不公平的
。
保姆去廚房拿開胃的東西給張夫人吃,陳曉鷗問了幾句,陳曉鷗對張夫人是幾十年如一日。
“……我剛剛出廚房,就過來問我,你是不是心情不高興。”
張夫人想,怎麽該像的就不像呢?
如果佳岑像她媽媽一點,那該多好?多像她媽一點。
商女士遞了台階,張家自然不會拒絕,張家之前愁的是沒有機會接近商女士,說是愁也有點誇張,能交朋友最好,不能交朋友最好也別成為敵人。
特別是這樣的敵人。
張景川看著報紙,陳曉鷗在一旁削水果。
“那就去吧,你帶著嘉佳去。”
他就不去了。
不是他不給商女士臉麵,而是見麵徒增尷尬,不如不見,對方是呂文的誰都好,他不感興趣。
“可是她說的是希望我們全家都出席。”陳曉鷗覺得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不好拒絕。
商女士發出來的邀請也好理解,畢竟上次鬧的有些尷尬,就算是她與呂文存在什麽親屬關係,生意場是生意場,親情是親情,完全可以成為兩碼事,可以互不影響的。
張景川猶豫一下,那去就去吧。
“佳岑就別叫她了。”
陳曉鷗不是個做事欠缺的人,既然對方提出來邀請全家,她怎麽可能不讓張佳岑回來?
不僅要回來,而且還是盛裝,給足商女士麵子。
*
商女士的母親,秦商的外婆澆花呢,水壺裏漏著水,灑了一地都是,地麵上就是她種的一片花地,裏麵都是各種各樣的花,正盛開著,爭豔著,水壺一挪,水已經澆的差不多了,保姆接過她手裏的水壺。
“怎麽好好的突然要大辦?”
家裏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她不太喜歡鋪張,也不喜歡見女兒生意場上的那些人,沒有興趣。
商女士隻能實話實說,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正巧母親的生日就是近在咫尺,隻能順水推舟了。
老太太蹲下,商女士上前扶了母親一把,上了年紀蹲起這樣的動作有些時候也是有危險的,虛扶了一把,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商女士收回自己的手。
“剪刀。”
商女士將保姆遞過來的剪刀遞到老太太的手裏,老太太蹲在地上給花剪枝,嫩綠嫩綠的葉子和花枝落了下來,落在有些潮濕的地麵上,老太太動著剪刀。
“那就辦吧,圖他一高興,就全是當替我過生日了。”
商女士也蹲在地上沒有起來,老太太遞給女兒剪刀,見她沒接,視線落在女兒的身上
。
“你也犯不上為秦商擔心什麽,他聰明著呢,很多事情別人幫不上忙,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可留住他,離開了,你也得笑著祝福。”
商女士扶著母親起身,老太太的重心壓在她的手上,她想,自己可做不到老太太口中那樣的人,秦商真的出點事情,想都不敢想。
“把那個丫頭帶來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麽模樣讓秦商這麽上心。”老太太去洗手,商女士就站在一邊,遞給老太太香皂,老太太洗過以後又還給了女兒:“她父母就別邀請了,高高興興的過日子也沒有犯到誰,人的承受力有輕有重,你認為不該在意的事情那她就在意,何必在補一刀呢。”
老太太準備午睡了,睡之前也是念叨,唯一讓她覺得有點遺憾的就是,秦商的這個女朋友不是學畫的。
學畫的就好了。
商女士去了林漫家裏做客,專挑的晚飯時間。
“這個時間來,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
她是專挑的這個時間,也猜到了大概就是做飯的時間,選這個時間,她有自己的打算。
秦商和她肯定的說,他喜歡林漫,當媽的能做的就是,讓林漫的家人敞開心扉的去接受她兒子,去喜歡她兒子。
登門登的真令呂文有些措手不及,家裏沒什麽菜,她晚上也沒做啊,和林清華都已經說好了,晚上吃過水麵條配著雞蛋醬,老林喜歡吃麵條,就這,其他的都沒準備。
“快進快進……”
人進來又開始愁了,家裏這環境……
算了算了,也不是沒來過,該看的早就看了,看這個家,那這個家就是這樣的,何必怕看呢。
“做晚飯了呀?”
“就做了點麵條,我這……”呂文用圍裙擦著手,她馬上對著電話奔了過去,給林清華打電話。
嘟嘟……
這人怎麽還不接電話呢?
林清華車上有人,加上現在也不方便接電話,他想著估計就是催他回去吃飯,應該沒有重要的事情,一會兒再打回去就好了。
“這人還不接電話,那什麽,小秦媽媽你坐一會,我下樓去買點東西……”
商女士拉住呂文的手。
“如果是買菜那就別買了,我挑這個點上門來混飯,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好像聞到煮麵條的味道,煮點麵條就行……”
這倒是好侍候。
這……跑她家裏來專門吃麵條?又這麽客氣。
呂文這心就有點一上一下的,不好控製,不是她願意想多,現在不能不多想啊。
商女士還上手幫呂文剝著大蔥皮,呂文看著她那手和她那個指甲的顏色,這都不是做這個的,突然來家裏沒打招呼,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話沒從商女士的口中說出來,她就提心吊膽的
。
林清華開車到家樓下,拎著空水瓶往樓上走,腳上穿著一雙涼鞋,半截的大短褲,和鄰居打著招呼。
他這人十年如一日,客客氣氣的和誰都沒紅過臉,鄰居之前那閨女去涼州坐飛機,一早的飛機,上中到涼州早上沒有車,有車的那個點都不行,大半夜兩點多得送孩子去車站,實在擔心孩子做陌生人的車,和林清華打了一聲招呼,林清華定好鬧鍾,二點多把孩子給車站去了。
“家裏來客人了吧。”
林清華笑,客人?
打開門,這就愣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你也不接。”呂文埋怨林清華,怎麽不接電話呢?你倒是給我打回來啊?
秦商媽媽人在這裏,不讓她下去,家裏的麵條也不夠啊。
“來了。”林清華和商女士打著招呼。
商女士一再的說,她就想吃這個麵條,好久沒吃到了,讓林漫爸爸媽媽都不要客氣。
呂文給了林清華錢,叫他下去再買三塊錢的麵條,林清華可到老實,他就真的跑去買了三塊錢的麵條回來。
進了廚房,呂文又嘮叨他。
“你說你這人,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我讓你買三塊錢的麵條你就給我拎回來的三塊錢的麵條?給你一百。”你倒是看著買點別的啊。
林清華有自己的打算,人家什麽吃不到,真的跑你家裏吃大餐?不至於吧。
大家都坦白一些,讓彼此更加清晰一些,誰都別跟誰客氣。
你看小秦媽媽也是真心喜歡他家林漫,他們也別把對方當神一樣的供著。
商女士和林清華開口,秦商的外婆過大壽,按道理呢應該請林漫的父母過去,可就是個小型的家宴。
林清華聽明白了,呂文也聽明白了,呂文人還在廚房裏,鍋子裏煮著麵條,她覺得這些有錢人可真是……講究過頭了,這有什麽啊?完全沒有必要登門來說,整的好像有什麽大事,弄的她胡思亂想的。
“明白明白。”林清華點頭,能理解,他們也不會挑理。
商女士就真的在林漫家吃了兩碗麵條,不是那種假模假式的吃,而是真的覺得對味了,沒少吃。
呂文那雞蛋醬她都沒吃多少,怕不夠吃,顧著自己碗裏的那點麵條,心裏是高興的,不管怎麽樣吧,人好相處,便宜的是林漫。
送商女士下樓,看著她上了車,呂文站著一直到車徹底離開,她才轉身回來。
她不怕商女士上門來吃麵條,她怕的是商女士給她房子,或者送她家具一類的,如果這樣,她就難堪了。
好在小秦的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雖說是窮,但窮的也有尊嚴,現在也不是那麽窮了,等將來林漫畢業了,這個家也不比誰差。
“嚇我一跳,人突然上門了,我還以為……”
長吐口氣,搞的這麽隆重,真的以為是兩孩子之間……
端起來桌子上的碗,突然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樣子是真對胃口了,沒少吃,我筷子就沒敢伸過來碰雞蛋醬。”
秦商的這個媽媽,真就是個妙人,太妙。
*
“我也要去?”林漫身體一僵。
雖說知道早晚都有這麽一天,但她真的不喜歡見長輩,那種感覺讓人壓抑,不知道能說什麽,賣萌她也不行啊。
如果自己是個哈士奇那就好了,自帶萌點。
“我外婆特意點了你,如果沒有時間的話,也沒有關係。”
林漫覺得秦商這話包含惡意呀。
長輩開口說要見見她,她說自己有事去不了?別說沒事兒,真有事兒也得推了。
“到時候我穿什麽啊?”林漫哀嚎。
穿的正式吧,秦商會取笑她,穿的不正式吧,好像對老人家不尊重。
秦商彈著她的耳朵,語調中帶著滿滿的嘲弄:“你可以不穿,我覺得不穿最好。”
林漫抬頭避無可避的對上他的眼睛,迎接著他眼中一浪接著一浪的熱情,她覺得自從和秦商談戀愛以後,她就不斷的為自己挖著坑,而秦商這個大奸臣呢,就站在一旁遮著陰涼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芭蕉扇然後指揮她挖得深一些,再挖得更深一些,最後坑挖好了,她站在坑邊,自動自覺的跳了進去,等著他做最後的處理工作。
她是不是傻啊?
秦商將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你那個同學那天對我說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話。”
同學?
哪個同學?
林漫後知後覺的想到了謝清韻,謝清韻對他說什麽了?
“說什麽了?”
“她說,她要等著十年二十年以後,等到我們結婚了,生了孩子然後再看,看那個時候我會不會嫌棄你,你會不會厭倦我。”
秦商的雙眸明亮如水,他低著頭在她嘴唇上點了一記。
那樣的人說的話他還不至於當真,眼睛瞎到這種程度,有什麽可讓他鬧心的,覺得他現在不靠臉吃飯了是吧?
林漫無語,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我不會
。”
秦商好笑的看著懷裏的人,不會?
謝清韻前麵的話或許有問題,可這句卻沒有錯,兩個人長久的待在一起,感情平穩進入另外的一個領域區,異性相吸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當家中的那位異性已經不足以提供給你激情澎湃,提供崇拜和信仰,有些事情就會發生改變了。
“話別說的太滿。”
林漫扭臉看著他,他說的這話,怎麽讓她聽著有點不對勁呢?
“合著,你還真的打算十年二十年以後對我感覺到厭惡?”
秦商摸著她的頭,仿佛摸著自己最心愛的……
嗬嗬。
他不停的笑,笑的漫漫頭皮發麻,他笑什麽呢?
“我們不會的。”
“那你剛剛說……”
話是他說的。
“你的男人和別的男人不同,我永遠可以讓你仰起來頭來看著我,永遠可以為你呼風喚雨。”
秦商笑的自信,笑的跋扈,脊背坐的直直的,這樣不要臉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竟然就這樣的讓林漫覺得如此的和諧,那張臉的主人雙眼冒著光,那是一種鮮豔到刺眼的光芒,淬毒。
秦商將人摟在懷裏。
這也是謝清韻說的不對的地方,一個男人能不能迷住一個女人,看的就是個人能力。
留不住女人,那是個人魅力欠缺。
林漫的手放在秦商的胸口上,是,你沒看錯是胸口上,不是貼著衣服然後貼著他的肉,而是直接貼著肉。
手是怎麽進去的,她自己也沒搞清楚,反正現在熟悉了以後就這樣了,抱著抱著,她的手就自動自覺的自己找了過去,雖然她也不明白男人的胸口到底有什麽好摸的。
“你的手……”
規矩點。
這樣摸摸搜搜的,你讓他怎麽辦?
林漫嘿嘿嘿的傻笑,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手不肯聽她的支配,這也不怪她。
“要不你剁了它吧。”
你舍得的話。
秦商翻著白眼。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帶色了。”
帶色?
林漫巴在秦商的腿上,她抬高著秦商的手臂,讓他抬起來,秦商偏就不配合,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抬起來我看看。”
“看什麽?”秦商繞過她,將林漫一個人放在沙發上,他站起身
。
林漫想看什麽,他知道,但是不給看。
“看紋身啊。”
“不是在腳上。”他說。
“我說的是你腋下的那個,不是腳上的。”林漫說的直接。
看過的還有什麽值得看的,腳上紋的那個是為了她,那腋下的那個呢?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人在腋下紋身,那個地方不疼嗎?還有紋的是什麽?似乎隻有他生病的那次她瞧了一眼,當時還沒有認真的看。
秦商一臉的禁欲。
“你不操心穿什麽衣服了?”
林漫心想,不給看那就是有鬼。
難不成是所謂的前女友尷尬?紋了以後分手了?可也不對啊,沒聽說秦商以前談過女朋友,她倒不是在乎這點事,這個人從裏到外都是她的,突然有了秘密,這種感覺真不爽。
不過眼前還是操心穿什麽吧。
秦商外婆壽辰的前一天林漫和秦商飛過去的,沒有人接送,就他們兩個人,秦商屬於享受派的,經濟艙他肯定是不坐的,兩個人並排,他戴著墨鏡睡覺,空乘檢查,慢慢的走了過去又走了回來,沒忍住就多看了一眼。
戴著墨鏡實在太過於不同了,看了一眼回到前麵以後又看了一眼。
林漫上手摸著他的胳膊,見他沒有什麽異常,自己繼續摸摸索索的,往他胳膊上勾著他的t恤,那t恤衫仿佛沾在了他身上一樣,緊緊的貼著,完美的將身體的線條印在上麵,褲子腰有些短,漫漫伸手去摸他的後腰,還真的露了一截。
“冷不冷?”
秦商用鼻子噴氣。
當他二傻子呢?這樣高的氣溫,問他冷不冷?難不成是希望他穿棉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漫也不在意,繼續推著他肩膀上的那塊布料,但是他胳膊夾著呢,這樣的角度是完全沒有機會看見的。
“你看不見的。”秦商開口。
原來沒睡啊。
沒睡你在飛機上戴墨鏡做什麽?
“讓我看看。”
好奇。
“讓你看有什麽好處?”秦商問她。
他是不做賠本買賣的人,看了有什麽好處?
“沒好處,給不給看?”
“不給。”
秦商繼續扭著頭睡覺,林漫的手也推不動他,他不願意給看,除非她來強的,不過那個時候全飛機都會看著她,算了算了,不給看就算了,從背包裏拿出來一本書,翻開一頁
。
到底是什麽?
弄的這麽神秘?
飛機起飛,秦商可能是睡著了,因為好半天沒出聲音了,林漫看了他兩次也就不看了,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的書,寫的很有意思,也挺嚇人,在飛機上看就剛剛好,有這麽多的人陪著她呢。
空姐走了過來,小聲的說話,林漫看看秦商的方向然後搖了搖頭。
飛機到涼州也不過就是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行程,很快就落地了。
也許是因為他外婆生日,秦商特別的收拾了一下,其實穿的上麵來說沒什麽改變,滿大街的男生都這樣穿,但滿大街的男生就穿不出來他的神韻,他的感覺。
林漫跟在後麵推著行李箱,行李箱裏麵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麽,挺沉的,沉的話一般他都是不粘手的,藝術家的手嘛,林漫懂的。
走了幾步,四周不停的有視線偷偷的注視到秦商的身上,沒辦法身高在這裏放著呢,走在人群裏就帶著天生的與眾不同,長得不好都會被人多看兩眼,就不要說長得好的如他這樣的了。
林漫快走了幾步,挽上秦商的胳膊。
這人有主兒了,都消停消停吧。
秦商看看突然被握住的胳膊,看了她一眼,胳膊突然摟著她。
哎呀。
漫漫心想,有句話是對的,那就是當你抱著大神胳膊的時候,你真是恨不得整條街都是認識的人,每走一步撞見的都是你熟悉的。
這種感覺真是虛榮。
這裏那裏,都是她的。
“嘻嘻……”
“怎麽和老鼠似的?”
林漫繼續偷笑,你怎麽會明白我心裏的這種感受?
前些天泡論壇,她也是覺得自己好神奇,什麽論壇她也都感興趣,那上麵專門有人開了一貼,說的就是如果泡到了男神,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林漫當時掃了一眼,她承認自己當時絕對就是不小心心掃到的,不是她故意找過去的。
上麵的女生們呢,顯得尤為激動,對於男神這樣稀缺的生物,你泡到就等於賺到,上麵有個女生說,自己追了幾年,好不容易把男神給追到手了,她激動啊,她小心翼翼,成為男女朋友以後難免就會有身體接觸,兩個人的第一次,她假裝gc了。
為什麽假裝?
男神啊,費了多少心血,費了多少腦細胞追來的,就男神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間就忍不住想更對得起他那張臉一點。
林漫當時看完就關了電腦,她覺得太無語了。
太汙了。
可是吧,現在又覺得,這種感覺可以理解
。
花癡就是一種病,得治。
秦商歸她幾年了?眼看著就奔著四個年頭去了,怎麽新鮮感還沒過去呢?
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他的心還想得到他的那啥……
摟著秦商的腰,那邊的手推著行李箱,讓她扛兩噸她現在也扛得起來。
這奴性,嘖嘖……林漫在心裏呸了自己一口,這臉皮是越長越厚了,針紮不透。出了飛機場準備打車回上中,秦大爺說了,他不喜歡折騰。
“坐到火車站,然後我們坐高鐵回上中,半個小時就到了。”
好說歹說,秦大爺才點頭的,點頭都點的非常勉強。
到了火車站,林漫在網上買的票,直接取票就可以了,取票的位置前麵很多人,她想自己去排隊,結果秦商不知道怎麽搞的,他去排隊了,她負責拎著行李站在後麵。
“寶寶,你過來。”
秦商扭頭看著她的方向,說了一句。
砸金花的感覺你懂嗎?
就是那個蛋裏裝著很多的金花,她現在砸到了那個金花蛋,層層的飄逸著各種顏色的金花,就像是雪片子一樣的散開,散開到頭頂腳下。
林漫推著行李箱走了過去,取票這裏的地麵非常的平整,箱子很好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用點力它自己直接會往前行走。
“怎麽了?”
林漫抬頭看他,秦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低下頭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可能是有什麽東西吧。
她上手擦了一下。
“還有嗎?”
“沒有了。”
秦商去取票,取到票以後摟著林漫進安檢大廳,進門的時候就是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的,檢票的人可能今天心情不錯吧,還打趣了林漫一句。
“男朋友真帥。”
林漫的身份證和票都在秦商的手中,秦商走在她的後麵,行李推到皮帶的位置,她打算彎腰抬上去,秦商已經自動自覺的將行李箱放上去。
林漫舉了舉手,走了下來,她準備去拿行李,秦商卻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快也過了安檢,她彎腰去拿,他也彎著腰,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去拽行李,秦商的唇劃過她的頸邊,狀似無意,但漫漫知道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走啊。”秦商叫她。
林漫覺得自己站在好像站在了沙漠中央,時刻缺水的人,她時刻都想著幹脆豁出去算了,她得吃到才能不便宜別人,好東西不能給別人留著。
要知道啊,有些女人節省了一輩子,最後那點勝利的果實都便宜小三了,她可不能在這個關鍵問題上犯傻,誰知道將來的敵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