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秦商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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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喬楚看著眼前的領導,今天以前在單位,不說自己風光無限,但至少沒人動她,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說是順心順意,調她走?去的地方和等待退休的有什麽分別?
    有謝清韻的關係在裏麵,她覺得領導不應該這樣糊塗的。
    領導也是為難,當初這人呢調過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現在也走的莫名其妙,個中的關係隻能自己去體會,這過去走的是哪條門路,也許是路子堵了。
    “我也是按照上麵的指示來辦的。”
    其餘的話他沒有可說的,喬楚的個人能力還是有的,不過需要能力的,這裏的每個人都能提取出來這些能力,除非就真的是個個有靠山有背景,不然有能力的一抓一大把。
    喬楚自然不幹,調過去了,她肯接受的話,那就等於放棄前途。
    下了班,丈夫開車來接她,她說了這件事情。
    “怎麽突然就要調你去那裏?”正常是領導才會這樣的調動,喬楚隻是個普通的公務員而已,這是跟著領導吃掛落了?也不應該,她的領導還好好的在位置上呢。
    絕對不能去的,去了以後,福利待遇不說,就連基本工資都會受到影響。
    喬楚的本職工資其實也就一般般,福利待遇也沒什麽了,偶爾也就發那麽一點的東西一年到頭,倒是她有灰色的收入,而且這部分的灰色收入高過了自己的工資。
    喬楚覺得心煩,她哪裏能不知道這個問題,可她現在求助無門,她認得誰?
    公婆都是一般人,伸不上手來幫忙,自己的父母也是一般人啊,憑白的覺得有個好家庭的重要性。
    喬楚回了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想來想去,她拿著手機,幾次掃過那個電話然後又收住手了,她求誰也不應該求謝清韻的,是誰把她害的這麽慘?她生吞了謝清韻的心思都有。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事情過去的太久,也許是她工作以後認識到了什麽叫做社會。
    “喬楚,吃飯了。”丈夫叫她。
    吃過飯丈夫和她出去散了一會兒步,原本兩個人近期是準備要孩子的,受到工作調動的這個影響,目前隻能推後了,因為一旦錢上麵差的太多,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
    “我去打會籃球。”丈夫看著小區裏有人打籃球手癢癢,他很喜歡運動。
    “去吧。”喬楚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然後拎著鑰匙回家。
    她帶上書房的門。
    “……我也不知道怎麽個情況,突然就將我調動過去了,我現在過去我的事業就徹底完了……”還講什麽以後?什麽都接觸不到,她就等於是個完全的廢人了。
    當初不是你說要補償我的?
    謝清韻似乎在一個比較嘈雜的地方,過了幾秒她那邊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來找她訴苦?
    謝清韻勾勾唇,人就是這樣,都是賤皮子,給你兩皮鞭子你也就受下了,接受她的補償倒是接受的心安理得的。
    賤人!
    “我知道了,我去問問情況。”謝清韻掛了電話,她沒有馬上去問,她為什麽著急呢?需要幫忙的也不是她的誰,和朋友繼續唱著歌,她的聲音不錯,唱歌也是挺好聽的。
    喬楚坐在書房裏等謝清韻的電話,過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打回來,她就知道謝清韻在玩她了,問誰需要問這麽久?而且謝清韻那麽有背景,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難堪而已。
    謝清韻的電話十一點多打進來的,情況呢,她了解到了。
    “秦商托的人,轉了幾轉,最後就倒黴到你的身上去了,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麽讓他下了這個狠手。”
    喬楚屏住呼吸,對林漫她是有愧疚的,那件事情當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那樣的去做,但是結果都已經出了,說後悔也顯得未免有些貓哭耗子。
    “誰?”丈夫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著喬楚。
    “你睡吧,工作上的事兒。”
    喬楚帶上臥室的房門,她丈夫很快又睡了過去,這事兒他確實幫不上什麽,喬楚的幾個同學貌似都挺牛逼的,有些時候同學之間走的好,比家裏有兩個了不起的親戚都管用。
    謝清韻的腳踩在沙發上,她剛剛塗了腳趾甲,等待著指甲油幹,自己塗的到底不專業,看來明天還是需要讓專業的人搭把手。
    “我不知道怎麽惹他了。”喬楚壓低聲音。
    “撒謊!”謝清韻嘲諷。
    秦商這人她是接觸的不多,不過看這個人行事風格就知道了,你不踩他腳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使陰招,喬楚一定是做了什麽,不過也對,她這樣的人什麽做不出來?難不成去勾引秦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願意圍觀。
    敵人的敵人有些時候就是朋友。
    “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也沒有理由一直幫你。”
    “謝清韻,是誰害的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不是你,我會回到成蔭嗎?我會急匆匆的嫁人?”
    謝清韻看著自己的指甲,她害的?
    她幫著喬楚換了一個油水部門,她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不過六千塊,她外麵來錢一個月超過工資幾倍了?舍不得錢就說舍不得錢的,庸俗就說庸俗,錢是個好東西,沒有人不喜歡。
    “怎麽還想著楊瑞呢,楊瑞賺的倒是多,不過那個錢這輩子是沒機會花在你的身上了,你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去照照鏡子,我願意管呢,這是我施舍你的,我不願意管那是你活該,你威脅我?”惹毛了她,她就讓你日子過的更精彩一些。
    喬楚咬著下唇:“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喬楚啊喬楚,沒料到傻大姐也有今天,活的這樣的圓潤,說句真心話也不敢說,你又恨我又怕我,怎麽辦?
    “你不說那就算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要掛……”
    “……”喬楚沒有全部都講,她隻是挑了一部分,這是這部分卻也讓謝清韻聽了一個足夠,謝清韻的眉線上挑,她真的特別好奇,你說人性本善呢,還是人性本惡呢?
    “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有才華!
    這女人是也。
    “我隻是好奇,你怎麽知道他要去找林漫?”
    對於這點謝清韻確實很好奇,喬楚是怎麽猜到的?或者對方為她透露了什麽消息?
    喬楚壓抑著自己的難堪和狼狽,她確定丈夫已經又睡了,確定除了謝清韻別人聽不到這些話。
    那一天她隻是在絕望當中突然看見了一線生機,因為林漫的那個新聞她是有親眼所見,確實播的有些連鍋端的意思,是個人能不恨?她隻是堵了一把,沒料到堵著了,她也沒想林漫有性命之憂的,隻是她出了事情以後林漫的有些做法讓她難以接受,她隻是想大家回歸到一個平衡點上。
    “你這樣的人當初就應該去跳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謝清韻冷笑著掛了電話。
    對喬楚,她們已經撕破臉了,沒有必要偽裝下去,不如痛痛快快開門見山的撕,喬楚你在我的心裏就是個賤人,永遠都是個賤人。
    秦商正在辦公,桌子上的電話響,他隨手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人事調動昨天就已經下去了,不過今天又出來了新的調動,至少從實際和表麵上而言,那個人算是又被高升了,人呢他也查到了,不太好下手了,對方有陳部長打底。
    他確實沒本事和陳部長去對抗,這些事情也不過就是對方一句話的事兒,可能自己就大禍臨頭了。
    “知道了,那就先這樣吧。”
    秦商掛了電話,找了人是嗎?
    他倒是忘記了,那個姓喬的和姓謝的是一個寢室的,可能關係一直不錯,這點倒是他疏忽了,秦商低著頭手裏繼續拿著筆寫著字,那張紙上他的倒影唇部向上扯著,扯得有些開,他正在愉快的微笑著。
    “我今天晚上有應酬,你可能要自己回家吃了。”秦商道。
    林漫說讓他不要喝酒,好好的吃飯,至於說應酬那就好好應酬吧,她不需要他來擔心的。
    七點鍾準時,助理和護工同時出現,秦商的助理收拾著他的桌子,將有用的東西都裝到裏麵去,拿過秦商的外套,今天外麵特別的冷,而且路麵有些不平整,他是有點擔心秦先生去的地方。
    果然車子抵達以後,路麵確實不是很好,門口不知道哪位客人將什麽倒在地上了,已經快速結冰了,裏麵的工作人員正在做快速處理,被秦商撞了一個正著,見他行動不便,帶著歉意。
    “先生抱歉,請從側門進去吧。”
    護工的意思也是這樣,可秦商卻沒有動,他的兩側拐杖落在那個冰麵上然後一敲一敲的竟然走了過去,護工緊跟在身後,這要是摔了,問題可大可小的,不過由此可見,秦先生確實很不好勸,他想什麽就是什麽,別人想要改變他的主意太難。
    倒是助理和門口的工作人員多浪費了一點口舌,做什麽就要有什麽樣的樣子,客人應該為你們的問題買單嗎?
    秦商真的摔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他一個助理,他是能上手扶還是能去安慰一下老板?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
    秦商和助理坐在裏麵,秦商讓護工出去喝一杯。
    “秦先生……”護工覺得自己的工作做成這個樣子真的有點不像樣。
    “放鬆一些,我大概需要一些時間。”
    護工在外麵坐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期間助理出來過一次,秦商則是一次都沒有出來,包廂裏他倒是難得喝了一杯酒,他不管什麽謝清韻什麽趙清韻,那個喬必須去到他指定的位置上,即便是這樣,他的報複也未結束,他不是林漫。
    “陳部長那邊你放心,這麽多的人他也顧不過來,一個小小不沾邊的人而已,還能讓她張狂起來。”
    秦商的這條線他是早就準備搭了,不過欠缺一些機會,現在好了。
    “抱歉,我來晚了。”
    “程諾來了,過來坐坐。”
    程諾脫了自己的外套,他喝起酒來倒是挺豪放的,至少比秦商能喝的,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然後那人離開的時候,程諾是摟著對方的肩膀送對方出的門,等人出去以後,程諾臉上的笑意就沒有了。
    “是陳部那邊的人?”
    謝清韻的事兒他倒是聽說了一些,不過沒有太放在心上,實在第一不認識,第二沒有影響,這種事情也是常見,在這個圈子裏真是常見,這個圈子的正常狀態呢,被捧的女人很多。
    秦商挑挑眉頭,他端著杯子又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
    他以前不太喜歡烈酒,但是現在喜歡上了。
    程諾用眼梢掃秦商:“你現在這情況能喝酒?”
    “你話太多。”秦商討厭一個男人坐在這裏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他想說,自然就說了,不想說別人問一千次也沒有用。
    “我就是有點好奇,這個喬楚以前和你老婆是同學並且一個寢室的,後來實習一段時間就跑回家鄉去了,這人也是怪……”程諾隻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經過,放著t城好好的工作不要突然殺回成蔭,有些不太能理解,現在呢秦商又要對著人家一個女孩子痛下殺手,和林漫有關?除此之外他真的是想不出來別的理由。
    要麽就說女人是禍水,沒想到林漫這樣的長相也變成了禍水。
    “林漫曾經好奇你對我母親的態度,她當著我母親的麵問,她是否對程諾有些許的好感。”秦商話說一半,留下一半給程諾,程諾果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呢?其實多少他能猜到,這就是喜歡一個自己固定不了女人的下場,秦商的唇線上翹,微微的拉扯著,他一口幹掉了杯子裏的酒,聲音平靜:“我母親回答,程諾和我兒子差不多。”
    秦商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這就是他感謝的態度,這也隻是開始而已。
    你捏了林漫,林漫不還手那是她的事情,你欺負了我的人,卻想一笑而過,他不許。
    秦商架著自己的拐杖慢悠悠的準備出去,程諾嘲諷的問候著秦商:“架這麽兩個東西的感覺如何?我心中再不好受也沒有你不好受,替我問候你的腿,死瘸子!”
    秦商開了門,護工立即上前,助理也在門口等待著,準備離開了,就轉身那麽一秒鍾的時間,秦商手裏的拐杖突然飛了出去,直奔著程諾就砸了過去,他的眼睛裏有的隻是平靜與天真無邪,仿佛拐杖是自己飛出去的一樣,程諾有些狼狽的躲開,他剛剛喝酒的那個杯子被砸了一個粉碎,秦商這是準備搞死人?
    死瘸子!程諾心裏默念著。
    秦商架著一根拐杖,自己風情萬種的離開包廂,倒是護工反應有些慢,去撿回另外的一根拐杖又跟了上去。
    秦商的唇持續上翹,就如他所說的這一切就隻是個開始而已。
    喬楚這工作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她還沒鬆一口氣呢,上麵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到底關係是來自哪裏?打電話過來的人不能置之不理,必須竭盡全力的去辦,可是沒到四點鍾又突然變卦了。
    這尊神,他們是養不起了,隻能趕緊送走為妙。
    喬楚給謝清韻打電話,不過這次謝清韻沒有接,看見來電她按掉以後打了一通電話出去,確認秦商是又下功夫了,看樣子不搞死喬楚他是不會甘心的,搞死就搞死,和她有什麽幹係,謝清韻才懶得去管,真的要保住喬楚她能做到,不過為什麽要?
    喬楚給齊勝男打電話,齊勝男沒有接,她無力的盯著自己的電話,是勝男和林漫說了什麽,林漫轉達給了學長?說了什麽?
    林漫正在吃梨呢,她覺得自己就是有火,所以搞的嗓子一直不舒服,就是火氣降不下去,剛剛醫生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檢查的結果倒是沒什麽不好,隻是林漫這狀況有些不對。
    林漫嚼著梨,喉嚨真的癢,癢的不行,大多數這種時候她咳兩聲就舒服極了,她咳了出來,然後……
    “如果咳出血了呢?”那剩下的半個梨她再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了,恐怕以後她也不會吃梨了,她的毛病應該是吃梨緩解不了的,林漫看著自己剛剛咳出來的那口血。
    “你現在馬上來醫院。”
    林漫取了自己的外套,她拿著自己的錢包,然後視線釘在錢包上,自己坐在沙發上,她抹了一把臉,她想情況應該比自己想的糟糕一些,坐了幾分鍾,她深呼吸一口氣,出了門,開車去了醫院。
    這情況已經很久了,不過以前從來沒有咳過血,醫生現在的推斷隻能說肺有些問題,可從上次檢查的結果來看,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麽,但這也不足以說明什麽。
    “你懷疑是什麽毛病?”林漫看著醫生問。
    醫生是專業的,她信他。
    “你不需要擔心。”醫生試著去化解這種沉重感,其實他覺得已經不好了,但是不能講,這會影響病人的心情,而且一切還都沒有定論呢:“你先回去休息,等過兩天的我們在看看結果。”
    “你有什麽就和我說,秦商的狀況你也知道,我婆婆操心他都操心不過來,我的個性你也知道,沒有什麽挺不住的,其實我也猜到了我的肺出了一些問題吧。”
    醫生放下手中的筆,他想說的就是這個,林漫這一段的生活很不健康,她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挺忙的,加上這段秦商恢複的問題,但是有病就能醫,而且現在沒有出結果,他隻是一種懷疑。
    “更具體的還是要等等看。”
    林漫從醫院離開,她坐在車裏沒有馬上啟動車子,而是想了很多的事情,然後給婆婆去了一通電話,她不是不打算讓婆婆知道,而是她是本人當事人,她有權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嗯,咳了一口血,一直在咳,但是這是第一次……”
    商女士掛了林漫的電話給林漫的醫生去了電話,她現在需要確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林漫咳嗽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有讓她去看,她都說就是天氣的問題,自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秦商今天難得說想回家住一夜,林漫又開著車回家,她回到家,商女士的車子停在大門外。
    林漫上了婆婆的車子。
    商女士和林漫說了很多的話,真的要說起來,其實難做的就是婆婆了,兒子生病還沒有好,兒媳婦又病了,這病狀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林漫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推斷,她隻能等著醫生的結果。
    商女士大概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她沒有進門,一直和林漫在說話,然後林漫進去,她的車子離開。
    林漫停好車,拿著錢包進門,她伸手準備去開門,大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才吃過回來?”秦商站在門邊,林漫的手自然而然的摸著他的胳膊,順手將門反手帶上:“嗯,在門外遇上媽了,她原本想進來看看你的,但是又覺得關心的太多你會多想,所以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林漫隨意的說著,她踩著拖鞋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還是覺得想咳,自己不大能控製住那種感覺。
    秦商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味著剛剛林漫的話,他媽來了他知道,車子就停在門外那麽明顯的地方,他看得到,這倒是挺符合他媽一貫的形式方法。
    “晚上你都吃什麽了?”林漫探出頭看著秦商,她手裏多了一個湯勺,冰箱裏有西瓜,她挖了兩口吃,心口有些發熱,需要吃點涼的給心降降溫。
    秦商說了幾道菜名,林漫點點頭。
    “吃什麽呢?”秦商問她。
    “西瓜,要不要?”
    “不要了。”秦商拒絕。
    漫漫又挖了幾口,她不能多吃涼的,趕快收住,帶上冰箱的門,又從裏麵出來。
    “我去洗澡了?”
    秦商挑眉,洗這麽早?
    不過也對,她都吃完飯很久了,他沒有回應,林漫就徑直去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她覺得喉嚨不舒服,還是咳出來了一口血,這次要比稍早之前的那次咳的多,鮮紅鮮紅的血,仿佛掛不住一樣的順著水就流向了不知明的地方,林漫的頭發還濕著,她披著頭發,頭發上都是泡沫,她用腳推了推水,然後快速的衝掉自己頭上的泡沫。
    秦商推門進來,他需要洗個澡,但是自己洗澡有些負擔,所以今天需要她來幫忙了。
    “衣服能自己脫嗎?”漫漫關掉了水,她怕濺秦商一身,拿過來一條毛巾將自己的頭發一係,秦商的手指落在衣扣上,那手指一動一動的,然後他整個人就站在蓮蓬下了,漫漫盡量讓自己少澆一些水,保持著他的溫度。
    “你低下頭。”
    太高了,她夠不到他的頭發,沒有辦法去洗。
    秦商靠在牆壁上,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的站著,漫漫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林漫給他揉著頭,一臉的柔情蜜意,在沒衝幹淨頭發上泡沫的時候沒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頭發,親了自己一嘴的泡沫。
    “泡沫好吃嗎?”秦商調侃她。
    林漫的手接著水,衝著嘴邊上的泡沫,眼睛裏都是笑意,滿滿的笑意,她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這樣,秦商就喜歡她這張笑臉,平凡卻又不平凡。
    “好了。”清洗幹淨了,她遞給秦商一條毛巾,然後自己拿下來蓮蓬澆著他的後背,個子的關係隻能從肩膀一下澆水,腳趾碰觸著他的,一大一小,滿地的泡沫。
    “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浪漫。”秦商問她。
    目前說抱起來,抱回房間他有些做不到,真的太難了。
    “我不需要這樣的浪漫。”
    秦商坐在椅子上,她給秦商吹著頭發,秦商拿著毛巾上上下下的忙活著,吹的差不多了林漫拍拍他的頭。
    “好了,給你吹頭發突然提前當了一次媽。”
    那種感覺真像。
    “他走了。”
    “誰走了?”林漫慢了一拍,實在有些理解不到秦商說的是誰,他突然這樣開口。
    “他。”秦商重複。
    林漫擰著眉頭,然後神情一恍惚,是真的走了?還是暫時的離開了?或者目前沒有什麽可刺激的,所以對方暫時休眠了?還是……
    那一天發生了什麽,她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所以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秦商從椅子上站起,林漫上手扶他,其實也挺有趣的,肩膀上架著他的胳膊,陪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臥室裏。
    秦商疊在床上,林漫被他拽了一把也跌了過去,她怕壓到秦商的腿。
    “秦商……”
    這個人就是亂來。
    “沒關係,壓不到我的,平時你也沒少壓,也沒見出什麽問題了。”
    林漫擰他的肉,什麽話都說,他真是百無忌禁。
    事後,她被秦商圈在懷裏,秦商沒有穿衣服,她也是一樣,腳蹬在他的腳上,他的胳膊抱著她的。
    “如果以後恢複的真不好,你不能對我有嫌棄。”秦商閑閑的說著。
    他是靠著臉吃飯的,他說這話也並非是為了給林漫壓力,而是為了消減林漫的壓力,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可以開出來玩笑。
    傷成這樣,不是 一點影響都沒有的,不過影響不在林漫這裏,他看見她的時候,很少會有心情不太爽的,別人他就沒有辦法滿足了,人活一世,哪裏能做的那麽十全十美的,對得起幾人就好。
    林漫憋著笑,她蹭著他的手臂,秦先生啊,我們秦商先生,怎麽對自己的美產生懷疑了?
    “你就是胳膊也都沒了,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看。”摸摸他的手,也知道秦商就是在開玩笑,秦商說句話,喘口氣她就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是好是不好的,神奇嗎?
    秦商親親她的後背。
    “你不是好奇我的腋下紋身。”
    漫漫坐了起來,這次願意告訴她了?她是真的挺好奇的,按理來說,秦商是沒有前女友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了什麽前女友尷尬,那這是什麽意思呢?
    真的說起來倒是真的有點意思,秦商的腋下有兩個小小的m,一個稍大一些能看得清,一個是在畫裏的,這是什麽?漫漫的手指順著他的那個圖案劃著,即便給她看,她也看不懂。
    “知道蓋布嗎?”秦商的唇向上。
    蓋布,蓋布……
    林漫知道是誰了,難怪她覺得好怪,怎麽會想到那裏去呢。
    秦商摸摸她的頭。
    “睡吧。”
    林漫是一夜都沒怎麽睡好,不過沒怎麽翻身,她翻身過於頻繁也會讓秦商感覺到不對勁的,不舒服也忍著,閉閉眼睛很快就能忍過去,到了四點多,她咳了幾聲,秦商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不過那個時候林漫還在沉睡的狀態當中。
    她可能是睡覺的姿勢有些不舒服,秦商收回胳膊,見她翻了一個身,不在繼續咳,他又閉上了眼睛。
    應該讓林漫去看看醫生了,她這咳的時間有點長。
    手搭在她的腰間,又睡了過去,漫漫六點整醒的,然後給他做早餐,讓他吃好以後送他出門,秦商走沒有多久她也應該上班了,開車去單位的路上聯係了醫生。
    “我現在需要注意一點什麽?”
    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她是非常願意配合醫生的。
    開車到單位然後開始一天的繁忙工作,又有出版社和她約稿子,給的錢還是挺可觀的,不過林漫還是推了,她最近真的體力上麵來說,有些跟不上了,而且身體也出現了一點問題。
    吃中飯給林清華打了一通電話。
    她爸現在進步很大的,可以走的很流暢了,隻是還不能太快,比秦商要好得多。
    “吃飯了嗎?”
    當父親的最掛心的就是女兒有沒有吃飯。
    “剛準備吃。”
    林漫覺得對父母而言,她還是有所虧欠的,畢業了以後就忙著工作,忙著談戀愛忙著結婚,忙著經營自己的小家,對父母她確實忽略的有些久,她過一段有假,想要帶著父母出去轉轉,正好秦商要出差。
    “出去玩啊,好啊。”林清華沒有拒絕。
    其實他想林漫,特別的想。
    但是做家長的,你不能說想孩子就隨意的一通電話打過去,孩子有孩子的生活,從小就生活在自己的眼前,以為大學四年已經習慣了,可原來還是沒有辦法習慣得了,這女孩子嫁了人就真的像是發射導彈,發出去了,你也就是偶爾聽聽消息了。
    “爸,你想去哪裏玩?”
    林清華說他想去一趟北海道,因為沒去過,聽別人說也挺好的,他現在提出來是因為知道林漫有這個能力,他恢複的也很好,不會拖累到林漫什麽。
    “好。”
    林清華按照林漫說的去辦簽證所需要的手續。
    漫漫掛了電話笑笑,她覺得她爸爸好,真的好,有什麽就提出來,笑笑著吃飯。
    “一個人傻笑什麽呢?老遠就看著你坐在這裏笑。”
    同事覺得這人好神奇,一個勁兒的傻笑,發生什麽好笑的事情了?說出來分享分享。
    倒不是林漫舍不得分享,而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
    “喂……”林漫聽見對方的聲音一愣。
    喬楚打過來的。
    她才吃了幾口飯,食堂肯定不合適繼續談話的,隻能暫時不吃了,從食堂出來。
    “你說吧。”
    喬楚有些心虛,林漫回去上班了?沒有什麽影響是嗎?
    也對,看看自己就知道了,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
    隻是秦學長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按照喬楚自己的推斷,她覺得可能秦商還沒有知道全部,這個全部她一輩子也都不會說的,她隻是求一個心安。
    “你最近好嗎?我聽人說你出了一點小事故。”
    林漫的臉保持冷漠。
    聽說?聽人說?
    齊勝男上次來電話,說過這件事情,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齊勝男的原話是說,喬楚……
    “還好。”林漫敷衍。
    “漫漫,我其實特別的想過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你不太歡迎我。”
    同學一場,感情怎麽可能說斷就斷呢?她不像是林漫,那樣的冷靜克製,她前段時間不太理解,失去本心了,整個人過的渾渾噩噩的,想法上也出現了一些偏差。
    “有事情嗎?”
    喬楚覺得心苦,嘴苦。
    曾經何時同學之間打通電話,還要問有事情嗎?
    喬楚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就是很明確的,她希望秦商不要這樣對待她了,多餘的話她不能解釋。
    “那個時候你問我打電話找你,你是不是懷疑我想怎麽樣你?現在秦學長不放過我。”
    吞吞吐吐的喬楚還是說了出來,她不知道秦商為什麽要揪著她不放,如果真的計較起來,不是謝清韻對林漫更過分嗎?那秦學長為什麽沒有去對付謝清韻呢?
    她又聯係不上秦商,隻能和林漫說。
    好多事情林漫並非是當局者迷,出事情以來,許許多多的事情她過腦子一次就能猜到一個大概,按照喬楚所說的,那秦商絕對不可能這樣往死了裏逼她,喬楚是沒有說秦商逼她,隻是說秦商揪著她不放,但不是秦商做了初一,喬楚哪裏會打這通電話?
    事情出來以後,林漫因為要照顧秦商,她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但回頭來說,電話以後然後出事兒,是不是和曾經的某件事情特別的想象?
    她沒有證據,所以她拿喬楚沒有辦法,林漫也不願意相信喬楚會惡到這種地步,但人心這種東西,往往猜測不到下一步會做出來什麽,她遇上了事情,秦商的雙腿出了問題,無論有沒有關聯,林漫和喬楚的關係都斷送在這裏了,在林漫這裏,秦商就是大過天的存在。
    “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找他的嘛。”
    “漫漫……”喬楚詫異。
    她認識的林漫並不是刻薄的人,也並不是不理智的人,這是因為她現在的心態和自己當初一樣嗎?
    現在的你,能理解那個時候的我了嗎?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打這通電話,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打了這一通電話,你身上的破綻會越來越多,喬楚你與我都是聰明人,踏入了這個社會……”林漫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樣的運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保持住初心的,好多的事情走著走著的階段就已經變了質,喬楚的工作她不知道,但按照推論來說,周曦曾經講過的,那就是喬楚的工作非常的好,油水很足,現在秦商也許是做了一些斷了她油水的事情。
    林漫講的每一個字她都不是直接的,她不喜歡那種直白白的語言,可每一個字都讓喬楚聽的心酸,因為她現在的狀態確實如林漫所言。
    “漫漫,你就那麽恨我嗎?我當時的情況你也是了解的,出了那麽多的事情要讓我一個人來背,我背不動的,我的心態上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和衝擊。”
    林漫搖頭,這與原諒無關,而是好多的友情深不見底,那是因為雙方都不是了解的很透徹,好久之前有人說過,其實朋友不在多,在於精,沒有任何傷害的情況下,我們是朋友,現在明顯你已經伸出了手,我能拿你當朋友看嗎?她認為不能。
    她和夢琪現在很少聯係,大部分都是透過周曦,也有些時候見個麵一起吃個飯,但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卻沒有任何的動搖,漫漫不太想去糾結這些,太過於浪費時間。
    “我以為我從未了解過你,你說你上次出事情你怪我,我一直不明白,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麽能讓你怪到我的頭上來?我們是同學是朋友是一個寢室的,但並非是所有話都談的,不托底不交心,我出事情的時候你即便沒信任我,我也沒有怪過任何人,畢竟關係就如我所說的,我沒有拿閨蜜的要求來要求你,出了事情你來找我,你的目的你清楚我清楚,你恨我?我做了什麽值得讓你恨的事情?整件事情我隻是個旁觀者,你怨恨我為什麽當初不肯說謝清韻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和楊瑞交往你為什麽不告知我們?那是因為你想保護你的感情,這樣做無可厚非,誰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存在的,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也不會亂講,這次傷的人是我的丈夫,喬楚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秦商喜歡的不得了,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傷了他比傷了我還讓我覺得難受,秦商付出的代價是兩條腿,如果我知道這是你做的,你放心,我會希望你下地獄的。”
    喬楚想問,怎麽是傷了秦商呢?你不也傷了嗎?
    可又覺得林漫這是在隱藏,這樣也好,不說出口的,慢慢就會結痂的。
    “我對你覺得很抱歉,但是漫漫我是希望你好的。”
    “如果有個人捅了我一刀以後,她和我講,我對不起你,我是希望你好的,我會回答她,有多遠滾多遠。”
    喬楚自動的掛了電話,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態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她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即便她的想法出現了一些偏差,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情緒上能沒有一些波動呢?
    林漫和周曦的感情確實很奇怪,難道這些不是建築在錢和層次的上麵嗎?一個寢室六個人,為何如今我們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就算是如你所說,這件事情確實我怪你有些不對,那難道一丁點的責任你都不需要擔?我拿你當了閨蜜,你卻沒有拿我當閨蜜,你和周曦好,你拿周曦當閨蜜,不是嗎?是你林漫一開始將界限畫出來的,和你林漫交往,還需要衡量一下自身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