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08快的他都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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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電話,蕭祈淵站在書房內,身形再沒動過。
那端醫院裏,陸淮之將手機丟進口袋,煩燥的抓了把頭發轉身走進病房。
蘇鳶還沒醒,保鏢站在床邊守著。
他一雙眼全神貫注的望著床上臉色血色盡失的女人,連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陸淮之坐下後不免多看了幾眼,過於關切金主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保鏢攖。
懷揣著怎樣的心思,他沒興趣知道!
“她什麽時候能醒?償”
陸淮之揚了揚下巴,問的是保鏢。
蘇鳶看病檢查身體的事全是他一手辦理,藥也是他給喂的,要不是醫生隨口說了那麽一句,他還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陸總。”阿良回道:“可能要明天才能醒的。”先生走前交給了他一些藥,吩咐他每天晚上混在紅酒裏給小姐,他把握著計量,明天早上就能醒。停頓了,他想到什麽似的,禮貌得體的說道:“陸總,如果您有事要忙就先請,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陸淮之睨了他一眼:“我沒有要走的意思。”
阿良連忙道歉:“抱歉,陸總,是我會錯您的意思了!”
阿良筆直立著看了眼對麵坐著的男人,他濃眉深堆,渾身散發著一種燥氣,看上去不像是多有耐心的人,他以為他已經在醫院等了一個下午,問那句話的意思是要先行離去。
“她……”陸淮之深擰著眉頭:“我是說蘇鳶她自己知道嗎?她的病?”
他一個大男人,說不上傷感,同情還是什麽的,就是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也認識了那麽多年。
可若不是她當初背棄祈淵,也不會鬧成如今的地步,說不準,大家都還是好好的。
“陸總,這個問題您可以等小姐醒來親自問她!”
這個問題,阿良回答不了,眼前這個陸總他曾多次聽小姐提起過,是曾經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但他的任務和職責是保護小姐的安全,除此之外的就是僭越了,更何況有關小姐*。
“那就是她自己知道了!”
陸淮之說完起身抬腿往外走。
醫生說了她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就是說,蘇鳶心裏早就知道。
既然都這樣了,還回來幹什麽?陸淮之想不明白,難道就是因為不甘心?
可當初是她拋棄了,不要了,還有什麽不甘心的?
……
喬晚心從臥室裏出來,蕭祈淵還站在餐廳外的露天陽台上,高大頎長的身子背對著她斜斜靠著欄杆。
入冬以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外麵細霧茫茫,全依賴著著新培的常青樹渲染一片顏色。
他低首垂眸,青灰的煙霧從薄唇間緩緩吐納,旋繞,嫋嫋飄散。
渾身散發著一種落寞的氣息。
也許要用的著那個詞,孤寂,落寞。
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了。
他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快燃到盡頭了,茶幾上放著的白瓷煙灰缸裏晚心不用看也知道那裏麵已經數不清有多少煙蒂了。
晚心見過他抽煙,也隻是偶爾一兩顆,從來不會在家裏更不會當著她的麵抽。
不過幾天,他的煙~癮似乎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控製了。
“睡醒了麽?”蕭祈淵發現了她,笑著衝她招了招手,笑道:“餓了麽?先下來吃點東西,我等會陪你。”
他抬手將香煙咬在唇間,閉眸,用力吸掉最後一口,然後將帶著星火的煙蒂丟在煙灰缸裏,脫掉外套去了衛生間。
晚心坐在餐桌前,順手的位置照列放著一盅湯,飄著淡淡的藥香。
她想起剛才蕭祈淵走過的時候,刻意繞開她身邊,還有他低笑時眼裏猩紅的血絲,下巴上大力的很幹淨但卻掩蓋不了的深重的疲倦。
還有煙草中混雜著的酒味兒……
他酒量向來好,可宿飲不醉。
不回房睡覺卻是又喝酒去了麽?
借酒消愁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帶著清爽漱口水味道的吻淺淺落在唇畔,晚心驚了下。
眼前男人已抽身離開坐到了對麵。
“在等我麽?”
男人的眸,笑意點點,也許是沾了水沒擦掉,額前的碎發和睫毛還濕潤的,一根一根,卷翹而濃密,連勾唇淺笑時唇腹都帶著一道晶瑩閃耀的弧度。
晚心捧著湯盅,掌心溫熱的觸感,她笑了笑,想起一開始遇見的蕭祈淵,那時候,他就是被這樣一張俊美到無可匹敵的臉給迷~惑了吧!
“心情好?”
晚心點了點頭,手指捏著湯勺慢慢喂進嘴裏。
談不上心情好不好的,隻是蕭祈淵大概想得到這樣的回答。
“那等會吃完飯我陪你出去轉轉,有想去的地方麽?”
晚心低聲說了地方:“蘭庭。”
蕭祈淵停了她在雜誌社的工作,這幾日她的活動範圍基本上沒來開過這個別墅。
話音落下幾秒後,晚心抬頭,看著用餐的男人:“蕭祈淵,我想回蘭庭住。”
臉上的傷早好了,這個念頭她想了好幾次都沒說。
嚴格意義上來說,蕭祈淵明確表示過讓她不要亂跑。
亂跑……
她不理解他挑中這個詞的特殊含義。
“嗯,你開心就好。”
他的話簡短,嗓音含笑,眉梢眼尾微微上翹,還是那副寵溺到不行的模樣,若說什麽變得不同,大概就是他那被煙熏酒浸過的嗓子,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幹澀沙啞的像被什麽堵住了。
晚心盯著他看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蕭祈淵最終隻能無奈的放下餐具,笑道:“晚心,你這樣看著我沒辦法吃飯。”
晚心這才收回視線,將喝了幾口的湯放到一邊,抽了張紙巾擦嘴,溫聲道:“蕭祈淵,你要是心裏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他是個內斂,善於掩飾情緒的男人,可就算眼瞎,她也不至於看不出他心事重重。
“抱歉,如果是因為抽煙的問題,我盡量”
蕭祈淵沒說下去,因為喬晚心已經推開椅子走進了客廳。
她的行動告訴他,她想聽的並不是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蕭祈淵起身跟了上去,看她穿過客廳要出門的樣子,幾步上前拉住了她,問道:“你去哪?”他加了句:“晚心,不要亂跑。”
喬晚心沒動,抿唇嗓音有點涼卻又聽不出什麽情緒:“亂跑?你覺得我是在胡鬧還無理取鬧?蕭祈淵,你可以連著幾天不睡,你也可吸煙喝酒,如果你想猝死的話,我沒意見!”
這話說出來明顯是生氣了,蕭祈淵卻是笑了笑,強健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腰身輕輕往上一提,轉了個身,兩個人麵對麵的,男人的額頭抵在她頸窩裏,低低淺淺的笑聲落在耳側,歡愉而悅耳:“晚心,胡鬧和無理取鬧是一個意思。”
晚心對他揶揄的語氣很反感。
她說著很嚴肅的事,他卻一副玩世不恭態度,晚心抿唇臉上已是不悅,伸手撥開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撐在他胸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眼眸定定的盯著他:“確定沒什麽要和我說?”
她掰開腰間手臂,轉身要走。
“晚心!”蕭祈淵出聲再次圈住了她,低眸,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晚心幾乎失了耐心,才聽他涼薄的聲線帶著微不可查的輕顫,嗓子也沙啞的厲害:“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懷孕了,你”蕭祈淵的話戛然而止,他看著眼前絲毫沒有驚訝波瀾不驚,甚至在他說出懷孕兩個字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的女人,睜著眸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知道?”
晚心閉了下眼,提醒道:“蕭祈淵,他在我肚子裏!”
早前在山區裏,村長的老婆看她食欲不振,整天困頓,開玩笑說跟她懷崽子的時候挺像。
雖然她沒生過,但也不傻,肚子裏多了東西,怎麽也會有點感覺,所以回來後就偷偷買了驗孕棒測試過。
清晰的兩條杠杠……
確定有孕的那兩個晚上她接連噩夢,心裏緊張的都忘了驚喜了,她想要告訴他的,掃墓那天她肚子疼,從山上下來就想告訴他的。
他要帶她去醫院,她想,醫生告訴他也好。
可他拿了檢測報告去什麽也不提,反倒煙酒酗的厲害。
她大致能猜到一點原因,可看他那樣她心裏除了更難受,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卻總問她心情好不好,怎麽好?
理了理心緒,晚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淡:“孩子保不住還是你不想要?”
總歸是這兩個原因。
“你胡說什麽!”肩上猛地一痛,蕭祈淵擰眉大聲喝斥了一句:“我不許你胡說!”
他怎麽會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做夢都在想要個孩子,她都不知道醫生說她懷孕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可這種欣喜若狂還不到一秒就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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