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我的沫沫啊,我終於真正得到了你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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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我的沫沫啊,我終於真正得到了你。大結局上

    唐睿瞬間轉移話題,閉口不提自己的事,用君臣最關心的君沫做擋劍牌恐怕是再好不過的了。

    “確定沒事了嗎”

    果然轉移話題的方法奏效了。

    “以後每周來醫院檢查兩次,我們需要檢測她的血壓等情況,隨時調整治療方案。”說完唐睿看了一眼君臣的傷“還有你也是,直到傷好利索為止。”

    與此同時,病房外,一抹白色的嬌小身影正站在那裏。

    “君小姐,你怎麽不進去”路過的護士見君沫站在病房門口抱著保溫飯盒卻不進去有些奇怪。

    “君小姐”護士走進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君沫像是才從自己的世界裏抽離出來“我等會兒就進去,我沒事。”

    “莫先生。”伴隨著護士的驚呼聲,君沫猛地轉身卻發現莫異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

    “有興趣聊聊嗎”莫異笑著開口,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子“關於他們說的那些事。”

    君沫已然知道莫異指的是什麽她站在門口聽到了君臣和唐睿的對話,那麽莫異自然也聽到了。

    “君臣不想讓你知道,從一開始便讓我們瞞著你。”莫異轉眸看著坐在一邊的人兒“可是,我覺得如果你現在真的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了,決定了君臣就是你要相伴一生的人,我想你有權利知道這些。”

    “為什麽要告訴我”君沫抬眸看著莫異,既然君臣讓他們不要說,那麽他們肯定是答應了君臣的。

    莫異勾了勾唇“你們因為太多誤會分開,現在不想你們在一起時中間還隔著許多棱角,按照君臣的心性,他到死也不會告訴你。”

    君沫抱著飯盒沉默了,他說的對,君臣的為人就是這樣,他想要守住的東西,無論怎麽樣逼他都問不出口。

    “記得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嗎君臣絕不比你晚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那是她剛剛大一的時候,無措茫然想要尋求他的安慰,卻不曾想竟成為他們分開的最關鍵因素。

    “那時君臣從意大利回來,之間的事情我不好跟你細談,君臣以為你同他是同母異父的妹妹,唐睿便幫你們做了dna鑒定,之間有人動了手腳,君臣誤以為你們真的存在血緣關係,那時那個孩子剛好來臨。”

    君沫心口驟然一緊,不說別的,哪怕是沒有血緣,剛開始她都那樣在道德的底線上不斷掙紮,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血緣會是什麽情況。

    “其實他也想過如果你要那個孩子,哪怕冒著畸形的風險他都想試一試,可是唐睿又查出你患有隱形缺鐵性貧血,這種病再平時生活裏的表現就是遇到高燒久久不退,可是一旦懷孕隨著胎兒的月份增加隨之會有威脅母體生命的危險。”

    原來他們剛才在病房所討論的就是她的這個病

    “這些我都不知道”哪怕自己是事件親曆的主人公,可是這些話從莫異口中說出來,她卻感覺自己就像是旁觀者一樣在聽別人的故事。

    全程君臣將她護的太好,密不透風,她根本毫不知情

    “打掉那個孩子,君臣下了很大的決心,當時唐睿並沒有涉及這方麵的研究,無法在保證你生命安全的情況下,護你到安全生產,所以最後隻能選擇打掉。”

    本以為這已經是當年事情的全部,卻不曾想莫異接下來的話讓她措手不及。

    “當年綁架你的人是君文商。”

    君沫小臉瞬間發白,她以為那次的人隻是林瑤而已,卻不曾想君文商那麽早就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知道君臣最看中的是什麽嗎”莫異淡然眸子打在君沫身上“不是多少財富,不是多麽高的社會地位,他最看重的是感情,友情也好親情也罷,他從小到大萬般珍惜,或許你感覺不到,因為他將自己隱藏的太好”

    “君臣不善於表達感情,所以他來之不易的愛情看的比生命都要重要,而你就是他放在心口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

    被君臣看上的人是幸運的,因為他會終其一生用最大的精力卻愛你,待你,但是也是不幸的,因為他不懂得如何保護他那份易碎的愛情,或許會受傷,或許會失望。

    軟肋太過明顯,容易被敵人當做籌碼。

    “君沫,好好愛他吧,他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

    心口的酸澀湧到喉嚨處,堵的心裏發慌,堵的難受。

    “不要告訴他,我知道了這些事。”

    “好。”莫異笑著點頭,真是別扭的一對人兒,互相著想,互相尊重,但是又橫著那些東西不去解開。

    “沫沫”君臣和唐睿推門而出,轉眼卻看到坐在長椅上的兩人。

    水霧朦朧了視線,淚水透過淚腺就要噴湧而出,君沫慌亂間低下了頭。

    “怎麽了”君臣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蹙眉發問。

    君沫再也忍不住痛苦出聲,抱著他修長的頸子,淚水浸濕他胸前的襯衫,全是依賴的模樣。

    莫異見狀同唐睿相攜離開,現在把空間留給他們,單獨相處,會更好一些。

    “不哭了,沫沫,不哭了。”君臣慌亂著手腳哄著懷裏的人兒“告訴哥哥怎麽了,誰欺負我的沫沫了”

    君沫埋在君臣懷裏啼哭不止,像是半點兒都沒有聽進去君臣的話。

    “沫沫你先告訴哥哥到底怎麽了,好不好”

    “我”君沫哽咽一聲“我想喝你煮的八寶粥。”

    話音剛落,君臣啞然失笑,抱著懷裏的人兒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樣,無奈搖頭。

    “我的沫沫啊。”

    “老爺”見君文商久久佇立在走廊盡頭沒有動作,攙扶著他的管家出聲提醒“那不是大少爺和表小姐嗎”

    他們依偎在一起的姿勢單單讓旁人看在眼裏,都不喜歡該羨慕多少,親昵的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對方再無別人。

    君文商沒有應話,管家再度出聲“我們要過去嗎”

    上次見到君臣的時候已經是多年前了,以前每當過節君臣還會回家一趟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了,把君文商接到b市以來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不用了”君文商搖搖頭轉身準備從別處走過。

    “老爺,父子之間哪裏有什麽隔夜仇啊,您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父親,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何苦這樣呢”

    是啊,父子之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的

    可是他們父子之間注定

    是沒辦法像正常家庭那樣相處了。

    他君文商一生叱詫,可是到頭來卻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保不住,連兩個兒子如今都恨他入骨。

    世間輪回,有因便有果,這或許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報應吧。

    年紀大了,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回想起來倒也覺得很是無趣,再看看如今這般局麵,他也無力在爭什麽了。

    “老爺,您不去看二少爺了嗎”

    “不去了。”

    既然一切已經無法挽回,那麽就當作一切還像從前那樣,不說不做,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如今他什麽也不求,什麽也不想,隻希望兩個孩子不要再記恨他更多就好。

    管家跟在身後隻得離去,這又是何苦呢

    “君少,這是您要的東西。”

    君臣剛回到家,習謙後腳就趕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模樣看樣子是先跑了趟醫院沒找到才找到這裏的。

    “內容除了原來的那些,按照最新出台的政策增加了相應的內容,可以產生法律效益。”

    “好。”君臣笑著勾唇“辛苦了。”

    習謙扶著書桌差點一個踉蹌沒摔倒,誠惶誠恐“不辛苦,不辛苦。”

    一點都不辛苦,自家老板吩咐的事情辦妥了,飯碗保住就成

    “英國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君臣放下手裏的東西開口詢問。

    習謙點點頭“習緒說半個月前已經差不多了,您不用擔心那邊的情況,有他盯著。”

    君臣剛準備開口,君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怎麽了睡不著嗎”剛才回家,君沫說有點困先睡覺,可是看時間也不過二十分鍾左右,看樣子是沒睡著。

    君沫揉了揉眼睛“不是說好的休息嗎還要工作”

    哪怕住院期間君臣都沒有閑著,這下剛回家,習謙又找上門了,難道公司那裏一天沒有他就不行了嗎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愛惜,你指望誰幫你愛惜著”

    習謙眼瞅著情況有點不對,君沫這是要開始批判君臣的節奏得趕緊走,否則引火燒身,君沫最近可是很不喜歡看到他的。

    “我記得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君少您簽好之後我明天來取。”打聲招呼就往外跑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回頭。

    朝君沫微笑示好後又對君臣開口“公司那邊您不用擔心,您先養好傷再說。”

    畢竟未來的老板夫人要好好巴結,順了主上的心,獎金假期都有啦

    “時間不早了,想吃什麽”君臣抬眼看了下時間,沒想到已經上午了,朝君沫的方向招招手,唇角鉗著一絲暖意。

    “不餓。”君沫索性脫了腳下的拖鞋整個人窩在君臣懷裏,趴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你的傷剛好,才出院不要再像以前一樣拚命工作了好不好”

    君臣笑著低頭在她額角落下輕吻,抬手撫過她細軟的發絲卻不應聲。

    “我是說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也沒有要跟你商量的意思。”

    “那沫沫這是命令我的意思”在她小巧的鼻尖落下一吻。

    君沫懶懶的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如果我的命令管用的話你就當做是命令好了。”

    “可是”溫熱的呼吸縈繞在耳邊,他清冷的味道湧入鼻腔“我隻聽老婆的話,這可怎麽辦啊”

    懷裏的小人兒很明顯僵硬了身子,攀著他的肩也僵在了原地“沫沫,願意嗎”

    “我我睡著了不要問我。”君沫抱著君臣更緊了些,縮在他懷裏儼然就是一幅小鳥躲避危險尋找溫暖懷抱的畫麵。

    君臣一時間啞然失笑“我聽到沫沫說她很想很想嫁給我。”

    “你胡說”君沫猛地抬頭,卻看到那雙墨色眸子裏促狹的笑意,瞬間龜縮成一團,臉頰的紅雲暈染開來蔓延到耳後,好丟人啊

    貼在他的胸口處,伴隨著笑聲傳來陣陣輕微的顫抖,君沫忍不住揪住他襯衫衣角“可不可以不要笑了。”

    “沫沫,嫁給我吧,讓我給你和孩子一個家。”他將懷裏的人兒抱的更緊了些,溫熱的唇帶著嗬護落在她的眉眼發梢之上“讓我來愛你。”

    讓我用盡全力來愛你,帶著過去十多年的愛意和執著,跨越時間的阻隔用心將你放在未來生活裏的每一瞬間。

    沫沫時間那麽長,未來那麽遙遠,你是否還願意和我一起踏過層層阻隔,迎接屬於我們的幸福

    “好。”半晌,軟糯的聲音緩緩流出,僅僅隻有一個字卻比這世上所有的聲音都要好聽。

    君臣將懷中人死死地扣抱著,感受著她此刻給予他的溫暖。

    不求轟轟烈烈,隻需輕輕淡淡。

    對於此刻的君沫而言,哪怕沒有場麵宏大的婚禮,沒有感人肺腑的求婚但是她卻好像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

    那就是屬於君臣的愛。

    有他,有愛,有家。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書房,陽光在紙張書架上肆無忌憚的跳躍著,君臣就這般安靜的將懷裏的人兒抱著,享受著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渴望的溫暖。

    又有什麽不滿足的

    “哥。”君沫醒來的時候,臥室裏空無一人,整個別墅安靜的讓人心驚。

    恍惚間像是又回到了曾經那段日子,孤獨,寂寞到窒息。

    心慌亂的無處擱置。

    “怎麽了”聽到樓上響動,君臣推門而入,腰間尚還係著圍裙“沫沫”

    見她沒有動作,一雙水眸怔怔的望著他的方向,仿佛沒有焦點,君臣的心驟然收緊。

    “哥”床上的小人兒突然哭喊出聲,君臣促不及防,隻見白色的身影朝著他站著的方向快速跑了過來,抱著他的腰身,整個身子都是顫抖著“哥”

    失而複得的巨大喜悅衝擊著君沫的神經,身子甚至已經無法撐著她站立著,粉色的唇顫抖著一聲又一聲呼喊,啜泣聲含雜著笑意苦澀至極

    君臣眉心一緊將君沫打橫抱起坐在床上,拉了被子將她裹了個密不透風“怎麽了不怕,沫沫不怕,哥哥在這裏。”

    淚水止不住的奔湧而出,印濕了君臣的襯衫,顫抖著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我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君臣安慰懷裏缺乏安全感的人兒,笑意不達眼底,苦澀不堪“不會哥哥從來都沒有不要你,從來都沒有過。”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依舊是君沫深埋在心底的傷,他深知若想治愈這種傷除非用時間和陪伴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替代曾經的傷,用時間抹平以外,再無他法。

    君臣微彎腰身將地上的拖鞋拿起來給君沫穿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是說要喝八寶粥嗎我煮了你喜歡的。”

    君沫在他懷裏緩緩抬頭,直到看到那雙眸子裏寵溺溫柔的顏色顫抖的身子才漸漸平靜下來,滿目驚慌的顏色緩緩退下,唇角揚起熟悉的弧度,眸子裏尚還含著來不及褪下的淚水。

    又哭又笑的模樣,讓人心疼的揪在一起。

    “吃過飯,再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君臣微彎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

    “抱我”君沫依舊偏執的勾著他的頸子,整個人賴在他懷裏不肯離開。

    “好。”她的要求總是拒絕不了的,能給的總是毫不猶豫就會應下來。

    一襲墨色的清冷身影抱著身著白衣的女孩緩步走下樓梯,一步一步穩重到最後甚至帶著一些小心翼翼。

    “我重嗎”君沫笑著出聲發問。

    君臣像是刻意停下來掂了掂懷裏的人兒“你這樣的身子,能撐到孩子出生嗎”

    懷孕也有兩個多月時間了,卻不見她半點長肉,小腹位置還未顯懷,依舊是瘦瘦弱弱的樣子,哪有半點孕婦該有的模樣。

    “那我以後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呦。”

    “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

    君沫笑嘻嘻的捂住他的眼睛“幹嘛走的這麽慢啊。”

    不過是幾十級樓梯罷了,他卻好像在用一生的時間在走一樣。

    “別鬧,手放下去。”君臣避開她故意搗亂的小手依舊保持剛才的速度下樓。

    “好。”君沫笑著應下,安分了不少。

    一落地,君沫就跑到了落地窗旁,和上次回b市的場景一模一樣,各種各樣的多肉看起來充滿了生命裏。

    “你怎麽還養著呀不是不喜歡嗎”

    “因為你喜歡。”君臣緩緩從身後抱住君沫,下巴抵在她的肩頭。

    “這裏從你離開開始定期都會有阿姨來打掃,這些多肉換了許多次,也都是阿姨幫忙照管。”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你曾經喜歡的,所以我舍不得丟掉,舍不得毀掉,隻好用自己的辦法將你所珍愛的東西護好,等待有朝一日你能歸來

    幸好,你回來了

    “哥謝謝你。”

    君臣將她扣抱入懷,微彎腰身,清冷的氣息湧入鼻腔,溫柔的力道在唇間輾轉,帶著濃濃嗬護。

    君沫攀著他的頸子,緩緩回應。

    “先生,太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連忙回頭才發現上次幫忙整理家務的阿姨從廚房走出來,匆忙從君臣懷裏退了出來,順便還瞪他兩眼怎麽不告訴他家裏還有別人

    君臣笑的無奈,這是唐睿吩咐來的,在他身體尚未完全康複的時候找個人做做一日三餐也是好的。

    “先生,太太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好,謝謝。”直到阿姨離開,君臣才把垂著眸子不好意思抬頭的人兒抱入懷中。

    “聽到她剛才叫你什麽了嗎”他緩緩勾唇,微揚的弧度裏散發著濃濃的笑意,好心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太太

    君沫紅著臉抬手推開眼前的男人,轉身朝餐廳走去,誰是他太太啊想的美

    “怎麽想賴賬了”

    “我賴什麽帳了”

    頓時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君沫氣衝衝的鼓著腮幫子。

    “好好好,沒有賴賬。”君臣笑的無奈,摸摸她頭頂細軟的發絲隨後從廚房端出來一碗濃香四溢的八寶粥“這次的粥沒有放糖,不喜歡的話多吃點其他的。”

    喝粥放糖,無論是什麽粥這是君沫的習慣,但是現在懷孕了,有些小嗜好需要戒掉。

    君沫拉過小碗,吃的香甜,沒有嫌棄沒有糖不夠好吃。

    其實就這樣陪伴在彼此身邊,平平淡淡體味著對方的關心和愛護,已經是很好的了。

    太陽逐漸偏移,陽光漸弱,外麵的空氣也不像正午十分那樣燥熱,這個時間出門正好。

    “我們去哪裏啊”君沫剛從午睡的勁頭裏緩過神來,就被君臣帶上了車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最近總是嗜睡的厲害,怎麽樣都是困倦的。

    “如果沒睡飽,等下可以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君臣覆過身來將安全帶係好,順手將副駕駛座位置的空調調了方向,將車裏備用的毯子給君沫蓋上,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才發動車子。

    “好。”雖然是這樣應著,但是坐在車裏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透過車窗向外看去,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太陽光也變得淡了些。

    愛的人陪在身邊,安心舒心

    無論怎樣都有些睡不著了,難得有這樣融洽的相處時光,她萬分珍惜尚且來不及,又怎麽會讓它流逝在睡夢裏。

    “要帶我爬山嗎”君沫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入目的是滿眼綠色,蒼翠的要緊,可是像她這種平時不做運動的人,看到山,可就犯了難。

    順著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望上去,仿佛沒有盡頭一樣,灰色的石板消失在一片翠綠之中,可見前路有多艱難。

    君臣笑著將她的手拉起來“順便爬山,唐睿說了多鍛煉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

    難怪,剛才出門君臣拿來一雙運動鞋給她換上。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繞到耳後,不緊不慢的腳步遷就著她有些緩慢的動作。

    夏季裏的植被依然茂盛,三三兩兩的植物花朵散落在路邊,生機勃勃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去采擷又怕破壞了它原本的安逸。

    石板路在兩個人並肩行走時顯得有些狹窄,君沫跟在他身後,小手緊緊地攥住一邊衣角,走走停停了半個小時。

    “你要帶我見誰啊”君沫蹙了眉,白皙的臉頰微微出汗浮現出一抹粉紅。

    這都走了好久了,可是就是沒看到這裏有什麽人,簡直就是人跡罕至的象征

    “馬上就到了。”君臣緩緩勾唇刮了刮她的鼻尖,微彎腰身將她打橫抱起,伴隨著一聲驚呼,君沫連忙勾住他的脖頸防止自己掉下去。

    修長的身影邁著穩健的步伐,每一步都敲打在心坎上,懷中的人兒是珍寶,害怕一個不留意,她就會碎掉。

    “你經常來這裏嗎”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君沫忍不住開口。

    誰知,他竟然寵溺的看她一眼搖搖頭“偶爾回國會來上一兩次,我倒真的記不清自己究竟來過幾次了。”

    “是你很重要的人嗎”如果不是,為什麽要廢這麽大力氣跑的這麽遠“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以前她不在這裏。”

    直到石板路的盡頭,山腰的位置她才知道原來他口中重要的人竟然是已經過世多年的母親。

    難怪他會說以前不在這裏。

    君沫連忙推開君臣,從他懷裏下來,雖然是已經去世的人,但是總會是長輩,在長輩麵前這麽親密,她不太好意思。

    重新拉起的小手朝墓地走去,孤零零佇立在山腰,從這個位置麵向的是整個b市,越過曲折的公路,盡頭便是繁華都市。

    “提前有人過來了嗎”尹嵐伊墓前是一大捧白色的菊花,擺放在黑色的墓碑旁,看起來格外顯眼,君沫抬頭看君臣卻發現他蹙了眉。

    很顯然,這不是君臣提前放下的,那就是說,在此之前還有人來過。

    君臣沉默著走上前,將墓碑前有些淩亂的枝蔓清理到一旁,修長的手指劃過墓碑上的照片,墨色的眸底掀起波瀾萬千。

    “我帶她來看您了。”

    “大伯母,您好,我是君沫。”君沫適時上前微笑著做自我介紹,至此,君臣是什麽意思,早已不言而喻,她又有什麽好扭捏的呢

    尹嵐伊在世的時候她也不過四五歲的年紀,那個年齡的孩子能記得什麽最多不過是尹嵐伊生性溫柔,無論你怎麽鬧她,她都有著極好的耐心不慍不怒。

    “以前同您說過,有機會會帶她來看您,不知道今天這個時間,您覺得怎麽樣”君臣緩緩將身旁的人兒擁入懷中,攜著寵溺的笑容四散開來。

    “她是我珍愛的人,這一生唯一一個想要用生命去護著的人,無論我同她身份如何,年齡又是否相配,我都隻認定,她是我想要的人。”

    “如果沒有她,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意義。”

    君沫攥住君臣的衣角,不是沒聽他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每一次聽到耳朵裏都有不一樣的感覺,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下。

    尹嵐伊對於君臣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世上沒有哪個孩子是不依賴自己母親的,尹嵐伊去世的早,君臣被迫要早早的失去自己依賴的人

    那一份心酸,她或許不能身同其受,但是她可以理解。

    “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未來的路不是那麽好走,我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她護住。其間我卻並未能完成曾經的承諾。”

    攬著君沫的手微微緊了緊,墨色的眸子看著她滿載歉意。

    “不過幸好。如今她還在身邊,曆經這麽多事情,她並未離去。事到如今,我隻求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您說愛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將自己覺得最好的都給她呢”

    冰冷的墓碑早已沒有辦法給他回答,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一次次的詢問,就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去詢問自己的母親,自己的選擇和做法是否正確一樣。

    哪怕,他根本得不到答案,隻為尋到一種安慰。

    “您還記得上次我曾跟你說過,我們曾有一個孩子”低啞的聲音微微停滯,君沫握住了他微涼的手,淺淺的笑著代替他出聲“我們有了第二個孩子,或許曾經有過遺憾,但是上天給了我們補償的機會不是嗎”

    君臣眸色微頓,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細軟的發絲上,溫熱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帶著些歉意“沫沫,對不起。”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未來會好起來的。”君沫抱著他精瘦的腰身,依偎在他寬闊的懷抱裏,輕聲安慰。

    自從得知當年的真相,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君臣過的也那麽痛苦

    既然如此,又有什麽好去抱怨的既然選擇了在一起,既然選擇了做夫妻,分擔和扶持才是最重要的課題。

    “今天帶你來這裏,隻是想做一個見證。”君臣緩緩鬆開了她,修長的墨色身影佇立在原地,看起來英挺不凡,雋逸的模樣一如既往。

    “沫沫,嫁給我。”他緩緩單膝跪地,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如玉的手指打開之後,一枚鑲嵌著粉鑽的戒指越然入目,墨色的眸子緊盯著眼前有些驚訝的小人兒。

    “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如今我還想再同你說一遍,沫沫,我愛你,愛了整整十五年。經年已過,我早已不是青蔥的年紀,對你的愛從來都不是一時興起。”

    或許曾經說過一些傷害到你的話,那些從來都不是我真心所想。

    “沫沫,你要的都給你,我隻怕給你的還不夠”

    或許曾經你想要的,我沒有辦法給你,因為某些原因將傷害印刻在曾經的記憶裏,我不求你忘記,但求你給我一個用未來補償的機會。

    “沫沫,我把愛給了你一個曾經,還想將它給你整個未來,你可願意”

    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用整個未來做賭注,總未來的生命做籌碼,承諾給你的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眼眸不知何時已籠上一層水霧,她以為不會有求婚了,她以為君臣隨便說說的話,她應下了便就是答應了。可是,他如今卻將她帶到尹嵐伊目前,在自己母親麵前給她一個承諾。

    她又有什麽理由能拒絕呢

    “我願意”

    我願意將整個未來放到你手裏,讓你灌注滿屬於幸福的味道,不想再讓孤獨侵染,隻想永遠幸福下去。

    或許經曆過太多的痛苦和曲折,到最後才會更加懂得幸福來之不易,需要萬般珍惜的道理。

    他笑了,不似往常那般微傾唇角,也不是平日裏緩緩勾唇,那種喜悅透過心坎湧上腦海。

    眼睛酸澀的厲害,連喉嚨都有些苦澀。

    他緩緩將手裏的戒指戴到她右手無名指上,莊重的模樣像是在完成這個世界上最盛大的儀式一般。

    太陽西沉,席卷天邊的殘雲,透著濃烈的紅色,微亮的光芒透過雲層打在兩人身上,仿佛一時間鍍了一層紅色的光芒,耀眼至極。

    “沫沫,我愛你。”微彎腰身將近在咫尺的人兒擁進懷裏,溫熱的吻落在額頭,鼻尖,嗬護的味道,寵溺的意味羨煞旁人。

    “我也愛你。”

    “我的沫沫啊”

    我終於真正得到了你

    都說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難走,以前還不信,現在君沫真的信了,山上的傍晚空氣有些返潮,連腳下的石板都有些濕漉漉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