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次殺人

    天黑前我回到了我的小船上。這一天的殺戮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晚上的時候，我疲累地不想做飯，找了些袋裝食品胡亂地對付了一口就準備休息了。休息前我突然想到，我今天都幹了什麽。殺戮，除了殺戮就是殺戮，好像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的目地是搜尋幸存者吧，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算了不想了，明天再找去吧。累壞了的我，很快就熟睡了過去。然後我又悲劇了。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的睡眠質量真的很高。這也是我一直引以為豪的一件事，我每天隻要睡上三四個小時就可以保持一整天充足的精神。但這三四個小時的睡眠確是睡的很死，打雷都不會驚醒我，然後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雙手銬，銬在了我的水手床上，我的船上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我暗自懊悔，我太大意了。這麽大個城市，怎麽會沒有幸存者呢？我白天的行動早就被他們看在了眼裏。然後跟著我來到了我這個小基地，我竟然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就這樣睡了過去，這樣愚蠢的錯誤我想除了我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犯了吧，晚上我還睡的那麽死。我心怎麽就這麽大呢？明知道這是一個險惡的世界，我竟然還敢安心地睡死過去。

    “老實點，別動。你別動。”看到我醒來，一個應該是被指派來看守我的青年男子手裏拿著一把砍刀對我大叫，然後又對著船艙口喊道：“老大，他醒了。”

    於事我看到了他們的老大，手裏拿著一把警用六四式手槍，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這不是一個警察。不光是因為他沒有穿警服，更是因為他那混混一樣的氣質，雖然在我大天朝很多真的警察也是一身地痞流氓的氣質，但這個絕對是標準的小地痞，小混混。一個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刺龍刺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眼框發黑，精瘦的身體，脖子上帶著金鏈子，手上有數玫大戒指，自以為瀟灑地穿著一件花的半袖絲質襯衫沒有係紐扣，露出了一身的排骨。一臉自以為是的凶像。抖擻著拿著一把手槍，斜指著我，手指還放在扳機上。我真怕他一哆嗦走了火。這樣的貨色，如果不是被扣著，我分分鍾就可以解決掉。雖然我開始的時候不敢殺喪屍，但其實我並不怕殺人。而且我也殺過人，而且不隻一個。

    那是在另一個世界，在我環球航行之前，我接到一個活，幫一個老板把一條帆船從奧林匹克國開回天朝。全程一半的航線在戰亂地區。當時圈內沒有人敢接這活，那老板還死摳地，出的錢也不多，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士，他沒有重賞，哪來的就隻能是我這樣的莽夫了。當時為了能航海幾乎瘋魔了的我。想都沒想就接下了這個活，並騙他說我有自己的團隊。我當時想的就是這船我一個人就能開回來，他出八萬塊錢的酬勞，並不高，但如果全是我一個人的，船上再帶點並不是很違禁的東西，這一趟走下來，二到三個月，賺個十來萬應該是沒有問題。

    在天朝的首都見到了這位不靠譜的老板，他想見一見我的我團隊，我就拿以前比賽時候的照片糊弄他，他說想船到了再給我錢，我說不行，這次航行很危險，最少要先付一半的錢，老板想了想也對。

    有錢人辦事就是爽快，我想他也沒有想到我是騙他的吧。竟然直接給了我四萬塊並說要幫我們訂機票。我那敢讓他訂啊，就謊稱，我的團隊本來就在那邊比賽，正好發現這個活可以直接開著船回來，就接下來了。他竟然信了。並多給了我一萬塊的酬勞。然後隻給我一人訂了去奧林匹克國的飛機票，老板雖然比較摳門，但出錢的時候確實還是比較痛快的。估計除了我這個莽夫，也沒有人敢接這樣的活吧。到了那裏接頭人是一個大胡子教的教徒。船我很了解，一條法國產的五十尺單體帆船，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我們辦了交接手續，他並沒有問我的其它隊友，可能是因為問什麽都要通過翻譯的原因吧，他並不願意和我過多的交流。隻是分手的時候拍著我的肩膀說：“願真神保佑你。”

    我雖然是個莽夫，但我也不是真的傻，我知道這一路危險重重，我隻是瘋魔了才想著要接這麽一個活。我在這個國家又留了三天。買了三萬來塊錢的生活物資，又用一萬塊錢買了一長一短兩隻槍和幾百發子彈。並試射了幾十發子彈，花光了老板給我的所有的錢，然後啟航往天朝駛去。這條航線是一條古老的航線。在遙遠的古代這條航線是三個大陸的海上貿易中，最為重要的一條航線，被稱為海上絲綢之路。

    開始的幾天一切順利，但路過黑人灣的時候出事了，這一帶，至古以來就是海盜橫行的海域。我以為現代世界，海盜已經絕種了呢，可當我看到三條小橡皮挺載著九名黑人兄弟，人手一把ak向我快速衝了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遇到海盜了。我當時已經傻了，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海盜們的英語很好。我聽懂了他們的意思，並順從地降下了帆，讓他們可以上船。

    該死的，我把槍放在了船艙裏，我根本拿不到它們，沒有辦法反抗。而且我也不敢反抗。他們有九個人。人手一隻ak不說，還有一支rpg，兩大一小三個海盜上了我的船，我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不敢有一點亂動，但我抱頭的手裏其實藏著兩把小飛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拿出飛刀，這兩把漂亮的小飛刀是我在奧林匹克國買的。很小很薄的小刀，其實是他們吃肉的刀子，做工很好，重心比更是沒得說，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但很貴，我隻買了這麽兩把。

    上船的兩個大海盜開始在我的船上翻檢起來。我船上隻有吃的用的。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本來還想帶點私貨的我，把錢買了那兩支槍後就再沒有錢帶貨了。沒有意外。船上能引起他們興趣的也就是那兩隻槍了。其它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值錢，也沒法換成錢。小海盜看到隻搜出來兩隻槍，表情很不高興。大聲地訓斥著兩個大一點的海盜，這讓我理清了幾個海盜之間的關係，兩個大一點的其實是下屬，那個小孩子樣的海盜反而是頭目。

    小孩子越說越激動，這時候他們說的已經不是英文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我跪在船甲板上。眼睛一直偷偷地打量著他們。海盜把ak交給了他的手下，並從後腰拔出了一隻手槍。

    壞了，他們要殺我。太明顯了。小海盜的動作誰都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情況危急，沒時間讓我細想，抱著頭的雙手瞬間分開。兩把小飛刀在這不到二米的距離內隻一瞬間中的瞬間就刺入到了兩個大海盜的頭裏。

    小海盜這時候剛剛開始給手槍上膛，我一個前撲就撲倒了身材矮小的小海盜，我知道他是頭目所以我不能殺他，我要劫他作為我的人質。我成功了。我和小海盜一起倒在了甲板上。船舷正好擋住了我們。讓橡皮挺上警戒的六名海盜不敢開槍，雖然我沒有練過什麽搏擊術，但生死之間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我瞬間就製服了手裏的人質。

    下了他的手槍，我把槍頂在他的頭上，用英文大喊，叫其它的海盜把船開走。小海盜看似凶狠，其實還是個孩子，這時候他知道怕了。大叫著，讓他的幾個手下後退。三條小艇都離開了我我的船，我單手打了個稱人結和捕俘扣，把小海盜困了個結實。

    要說玩帆船的水手最擅長的是什麽？那肯定是繩子啊，我可以單手打出很多漂亮實用的繩結，被我綁住的小海盜已經完全沒有了威脅。我撿起了海盜的槍，把小海盜擋在身前，叫他們放下武器，看來他們是不打算放下武器了。換做是我也不放，但我通過他們的神情發現，我手裏的人質份量很重。

    他們不敢向我開槍，這時候傻大膽的我放心下來，以小海盜的身體作為掩護，在小海盜的身後開槍，打完了整整一個彈夾才打壞了對方全部的三個發動機，然後我小心地發動了我的帆船，不用帆用發動機跑。同時用船上的電台聯係附近的天朝護航艦隊。得到他們回應後我們開始相對而而駛。我必須得到他們的保護。可運氣不好，我離他們還有近五十海裏，以我的速度我至少要四個小時才能到達他們的保護範圍。現在我所處的位置因為一些原因，天朝的護航人員不能進入。

    沒用半個小時，就有十幾條海盜的快艇出現在了我的後方，這時我的船已經開到了帆船的極速，用不了十幾分鍾，我就會被他們追上。隻要他們開槍打壞了我的帆我，就沒辦法開到安全海域。我把小海盜用一根球帆的升帆繩給綁了起來，發動電動絞盤把他像我的帆一樣升了起來，這樣追我的海盜就不敢向我的帆開槍了。我選定了航向，定好的帆型，把船調成了自動駕駛模式。

    我來到了船尾，開始和追上來的海盜對射，我根本不怕他們打壞我的發動機。我反正也不用那個，這種帆船的特性就是用發動機沒有用帆跑的快。我可以放心大膽地開槍，而對方確因為小海盜的原因，不敢使用rpg這類大火力武器，而且他們的槍也不敢亂開，生怕打到小海盜。

    在這場以少對多的戰鬥中，我反而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對方又不敢打我的帆，也不敢打我的船，打我，我又很注意隱蔽，在海上這些海盜的槍法奇爛無比。當然，在晃動的船上，我的槍法也是糟糕的要命，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和海盜對射了半個小時，子彈打了小一百發，竟然誰也沒傷到誰，我的船上也一個彈痕也沒有。一個小艇快速地接進了我，看來他們是想抵近射擊了。

    船頭上一個高壯的海盜擺著poss，抗著一具rpg向我駛來，真是奇葩啊。這樣的戰鬥你拿個rpg有毛用啊。耍酷啊。他們一點點地靠近了。我拿起一帆繩，打了個美國牛仔的套馬扣。這個扣很酷，而且很好玩，甩起來，那個圈可大可小，扔出去可以套中自己想要套中的目標，雖然在船上，而且我的動作也是趴在船上但距離太近了。我又來了個超常發揮，原本我是想把那個裝酷的黑人給套上給拉到海裏，可是沒想到發揮的太好了。一下子套中了他肩膀上的rpg，我順勢一發力竟然把那具rpg拉到了我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