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營救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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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營救幸存者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一家人都活著比什麽都好。”老李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也跟著哭。

    我什麽也沒說。男主人說話的時候其實我就睡著了。以至於他說了什麽我根本就沒有聽到。

    而且我又做夢了。夢裏回到了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想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吃了一輩子的苦,以至於後來生活好了,也放不掉很多以前的毛病,節減不是壞事,但在物資過剩的那個年代,生活還算過得去的我們,有些剩飯剩菜什麽地根本不用留著,可是我媽確不舍得扔。以至於冰箱裏放了很多吃剩下不吃的東西,每一餐都要做新的,再剩下來再放進去,再把之前放了好幾天實在不能再放的拿出來扔掉。我三十好幾了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在家從不做飯的,不是我不會,也不是我愛做。實在是受不了冰箱門一打開的味道。新買的肉,別人家的冰箱可以放四五天,我們家冰箱因為有這些剩菜的存在隻能放二天不到就有味了。

    兩代人生活習慣的不同是我和父母的主要矛盾。出於關心不想讓他們吃剩飯菜,但說一次老媽就急一次,說我們不會過日子。老人家都有些固執,他們認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說了。說了他們生氣,我也跟著要被嘮叨。

    我在沒有什麽愛好的時候其實是個很胖的人,老媽一邊嘮叨著讓我減肥,一邊還給我做我最喜歡吃的大肘子。真是矛盾啊。

    老爸是標準的一家之主作風,什麽都看不習慣。動不動就罵人。搞的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的關係很僵,嚴格來說我並不是一個很孝順的兒子。對他們關心的不夠。又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我總是想要離開這個家。但現實是我離不開。沒有成家的人在父母眼裏看來永遠是孩子,他們總是要管著我。我媽也一次次地崔我快點找個對像,但我知道她就是想找個人接她的班來接著管我。這可能是我渣男屬性的主要原因吧。

    “你倒是睡得香啊。和死豬一樣。”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醒了,安琪馬上挖苦我。

    “哼哼”我學了兩聲豬叫,豬有什麽不好。我就挺喜歡豬的。至少豬肉就挺好吃的。

    這時我再看房間裏,多出一個人。一個很瘦的男子,穿著一身迷彩服,但不是軍人,就是農民工穿的那種。在那裏吃東西。

    “他叫猴老六,剛剛從窗口爬進來的,別看他瘦,可是這一手攀爬功夫確實是了得,這三個月來就靠這這門手藝在這樓外麵爬來爬去地挑沒有人的房子進去找吃的。活到了現在。剛剛他在樓外麵看到我們衝了進來就開始找我們,在你睡醒前剛剛進來。”老李向我介紹新人。

    侯老六真是人如其名,又瘦又小,但我看得出來,這一身的肌肉是要經過長年的鍛煉才能練得出來的。

    “猴子”我想都沒想就給他起了這麽一個外號,看他不解地看向我才接著說:“你能幫我們把食物分別送給其它的幸存者嗎?”看到他之後我覺得也許並不用多累我們就能把食物分給其它人。

    “可以,這沒有多難,我在頂樓放了幾根繩子,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輕鬆地到達這棟樓的任何個房間,不過最頂樓的那家我不管。”猴子自信地說道。

    “為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別提了,那家人根本不是人,比喪屍還可怕。那一家有五個人,是兩家,最初一個月還能相安無事地生活。第二個月其中一家的男主人殺掉了另外一家的,並吃了那男人。霸占了另外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後來男人吃光了,就吃孩子,孩子吃完了就吃女人,現在那家就他一個活人了。不已經不叫人了。是魔鬼。有一次我跟過他們家窗口,他竟然叫其中一個女人勾引我,讓我進去。我差點就出不來了,還好我反應快。當我看到一段被吃的隻剩下半個身子的小孩子時,我嚇壞了。差點沒躲過那男人砍過來的一刀。還好我夠靈活,要不然就死在那裏了。”猴子心有餘悸地講著那一層發生的駭人聽聞的故事。

    “人渣。”安琪氣得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請不要侮辱人渣。這樣的人已經算不得人了。”人渣和渣男雖然還有一字之差,但我覺得我應該為同樣身為渣子輩的同類做點小小的辯解。

    猴子很靈活,借著幾根繩子輕鬆地遊走在大樓的外牆麵上。按張嘯提供的圖,輕鬆地把應急的食物和我們的消息通知給了這樓裏麵所有幸存的人們,並把樓裏麵所有人的資料帶了回來。

    除去最頂樓的那位我們已經打算放棄的魔鬼,這樓裏一共還有二十五名幸存者。

    “二十樓以下最強大的是十八樓的一個男人,是一個現役特中兵。一個人住在十八樓,一身的功夫很是了得。人也不錯,這三個月來,他憑著一把匕首一點點,一家家地清理,已經清理到了十樓。其間救了十名幸存者,但大多數是女人和老人還有孩子。因為這些人,他明明可以一個人逃出去,卻一直沒有逃,不停的一家一家的找,一家一家的收集,養了這十人一個月。現在他和一個女人住在十八樓,其它十人各自在自己家裏。你不知道,嘖嘖,那女人長的不錯,應該是他救下的幸存者,現在兩個人啊,好上了。都睡在一起了。”猴子打聽的到是很細致啊。看來也是個八卦門的。

    看我們聽的認真他又接著往下說。“九樓有兩戶人家。一家就一個老頭,別看人年紀大,可真是真人不露像,手裏有一杆大槍我親眼看見他一人個用一杆大槍挑了八個喪屍。要不是帶著個坐輪椅的老伴,也許他也早就殺出去了。另一戶人家是個女大學生。在老頭的幫助下也活了下來。老頭外出找吃的時候她就在家照顧老太太。”

    “八樓有三戶人家,太慘了。也發生了人吃人的情況,但他們是異子而食。一個月前兩家人把自己的孩子換給對方吃了,然後兩家人就成了仇人,相約定,以對方為食物,相互獵殺,三個月下來,兩戶人家就隻有三個活人了。而且看樣子也活不久了,第三戶人家是一個小孩子。小女孩,八九歲大。我是真搞不明白她一個人是怎麽活過這三個月的。門一直鎖著,我敲了半天窗口,才看到她走出來,我從窗口送進去的吃的她還向我說了聲謝謝,真是個好娃子啊。”

    “六樓有五個幸存者,他們是五個大學生,在六樓最大的一個房間裏聚會的時候遇到了末世,二十幾個人。有十幾個變成了喪屍,隻有六個人幸存下來,其中一個人,用自己把喪屍引出了房間後也死在了外麵。五個大學生,靠著原本為二十幾個人準備的食物也熬了過來。但也都餓的不行了。要不是送去的食物及時他們百分百餓死,他們門外麵有二十幾個喪屍,根本就衝不出來。”

    “五樓和四樓分別還有兩家人,都是夫妻兩人。日子過的不好,我到五樓的時候看到五樓的兩口子,已經在準備繩子要自殺了,還好我去的及時要不這會應該都斷了氣了。四樓的另我一家住著個小姑娘,眼睛不好了。所以平時就不怎麽下樓,家裏準備了大量的食物,小姑娘吃的又少。算是也熬了過來。”

    聽完猴子的介紹,我頭痛了,這一樓的老弱病殘啊。除了用大槍的老爺子和特種兵,其它人根本幫不上忙。安琪打開門把同樓的那個盲眼的小姑娘接了過來。小姑娘很內向。來了就不停的說謝謝。然後就躲在一個角落裏一聲不響地坐著。

    到五樓的路很好走。老李一個人就上到五樓把五樓的兩口子接了下來,中間遇到兩個喪屍有標槍在手,他也輕鬆地搞定。

    六樓是個麻煩。八樓的隻救助那個小女孩。小女孩很小。猴子又上去一次,用繩子把小女孩和他自己捆在了一起從外麵爬到了四樓我們的房間。小女孩很安靜,幾乎不說話,但很粘猴子,她把猴子當成了最可靠的人。猴子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對她也是萬般地痛愛。原來猴子也有個女兒可是在末世來臨的那天死掉了。

    九樓也是麻煩,猴子上去通知老人家,帶著人上十樓和特種兵他們一起等我們一起行動。清理掉六樓的喪屍。我們能過對講機聯係了基地。讓他們不要急著過來,我們這裏能搞定。

    忙活了一天。我們和十樓的幸存者約好明天一起行動。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恢複體力。

    第二天,我們聯係了基地,讓他們三個小時後準時出現在大樓門口。然後我們開始行動。

    給十樓發去信號,特種兵和大槍老頭帶著一個魁梧的男子從十樓開始向六樓衝了下來,我們從四樓向六樓衝去。在六樓的樓梯間裏,我們聚到了一起。老頭滿頭白發但精神矍鑠,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繩鏢問道:“可是西安洪家的後輩?”

    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洪家,但我知道,這些老輩人都比較在意傳承,這個西安洪家應該是練繩鏢的。我馬上回道:“老爺子,我不是洪家的。我隻是個武術愛好者,練了幾天,練的不好叫您老見笑了。”

    “好好好,老祖宗留下這點玩意還有人在練就好。小夥子不錯。我姓嶽,大槍門你就叫我嶽老吧。”看著我老爺子滿意的直點頭。

    我知道大槍門的老人不能叫爺爺,怕犯了嶽爺爺的忌諱,但叫嶽老也有點怪怪的總怕他沒事拿出根紅線什麽地。我又開小差了。

    不過接下來對我安排老爺子斷後的事老爺子明顯不高興了,最後隻好同意他和我一起開路,特種兵居中。安琪和老李斷後,猴子這會已經通過牆外麵的繩子進入到了六樓的幸存者房間。就等我們這邊衝過去的時候好帶著這些學生接應我們。

    特種兵推開樓梯間的門後大喊吸引這一層的喪屍,我和老爺子幾乎同時衝了出去,我竟然還落後了半步,向前衝的同時我一彎腰左手一帶,六米長的繩鏢打出,直釘在了最前麵的一個喪屍的頭上。

    老爺子叫了聲好,大槍也同時出手。精鋼的槍頭,白蠟的杆。槍頭晃出一朵槍花,幾乎一瞬間就紮出三槍,槍槍斃命。斷後的安琪和老李也引弓射箭,特種兵沒有適合的兵器但他舉著個大門板在我們出手後衝到了最前麵,幾乎靠一個人的蠻力把原本已經靠近我們的最後幾隻喪屍推出了三四米,就這三四米,我的繩鏢,老爺子的大槍,安琪和老李的弓同時出手。作出了最後一擊。

    然後我們敲門,叫裏麵的人出來,開始向一樓跑去。到一樓的時間比預計的早了十幾分鍾。基地的車並沒有到來。大家都累壞了。就在門口等著。在這過程中又有三人從樓上下來,是八樓的那兩戶人家中的一戶他們顯然想借著我們的力量一起衝出去。對於這兩戶人家,我說不上是什麽心情,和二十樓的那主不同,這兩戶人家並不是主動吃人的。異子而食的事在中國古代也發生過很多次。對於他們我說不出是個什麽心情,主動救肯定我是不會去,但如果他們自己下來跟我們走我也不會去傷害他們。就在我糾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