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間:武林都是同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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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間:武林都是同道人
“二娘還是這麽愛開玩笑。幾年不見越發的妖豔了啊。”武櫻這裏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認識?”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武家妹妹,瞾奴都拿在手裏了,二娘我這裏可是要道喜了。”二娘沒有搭理我熱情地對武櫻說。
武櫻回了個江湖禮後淡淡地說:“讓二娘笑話了。家父早逝,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就把這刀傳給了我。”
“武老爺子過逝還真是武術界的一大損失啊。武家妹妹,你也不要太過傷懷。不知妹妹來姐姐這裏有何事啊?”瘋二娘還是保持著風騷的笑容和武櫻說話。
“這位是莫大哥,我們的隊長。初到貴地,少不了叨擾,所以先行拜會。”武櫻指了指我。總算是讓這妖精開始注意我了。
話說我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莫先生好大的本事啊,武家妹妹在我們武林界可是有了名的冰山美人兒,多少少年英傑人家都看不上眼。今天肯認了你做哥哥,看來莫先生也是很有過人之處哦。”邊說邊向我靠過來。一陣香風,讓我這個久曆情場的老手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尷尬地移了移位置說:“見笑了,見笑了。我不過一普通人而已,在這個末世相逢即是有緣,我和武櫻是投緣而聚,一起在這末世討個生活罷了。”
我這是怎麽了,這話怎麽聽著這麽武俠範啊,都是讓這裏的氣氛給帶地。
再看武櫻,笑著看我出醜,隻顧著自己在那裏吃包子。
這二娘倒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閉口不提一點正事,東拉西扯地把我往溝裏帶。就是一句正事不談。
最後不著痕跡地下了一個逐客令。我暈暈呼呼地都不知道怎麽離開的小島。直到回到我的雙刀號上還是暈暈地。
“武櫻姐,莫大哥這是怎麽了?”百合看著我神情恍惚就問武櫻。
武櫻笑了笑說:“被瘋二娘的迷湯灌的。”
我驚醒過來大聲說道:“迷魂湯,哎呀,我著了道了,快快與我拿解藥來。”
百合一聽嚇了一跳。武櫻拉著她的手在耳邊小聲地說了兩句。
“呸,不要臉,我就說你沒安好心,活該。”百合聽完竟然呸了我一聲。
我這是何其的無辜啊。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把滿腦子的漿糊搖開。然後才問武櫻:“和我說說,這個瘋二娘什麽路數,這也太,太,太,妖了吧。”我連說了好幾個太,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可以形容這個瘋二娘的,最後隻得出一個妖字。
“二娘她複姓公孫。”武櫻交代完這個姓後就看著我們。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那個公孫。”我想到了這麽一個人物後說道。
“你倒還真是知道。就是那個公孫。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子弟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複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就是這個公孫大娘,傳承千年。和我們武家一直有著很密切的關係。二娘她本是公孫家二小姐,從小天賦過人。習得一身家傳武學。後嫁入武學世家悟空家,這公孫家本就以一身的輕身功夫聞名於武林,柳下家更是盜聖後人。輕身功夫冠絕武林。二娘她得兩家之長,輕功在當世武林無人可比。可惜紅顏薄命,二十八歲死了丈夫。又沒有孩子,一個人撐起公孫和柳下兩家。可是武林中最為讓人頭痛和難纏的角色。”
老軍聽後神往地說:“還真有武林的存在啊。”
傑森作為一個外國人,更是聽的雲山霧繞,但作為一名動作演員,他還是聽明白了武林兩個字就出聲問道:“還真有所謂的武林嗎?我看過很多你們天朝的武術表演,感覺沒有什麽威力的樣子。”
“老傑啊。這就是你不知道了。天朝的武術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麽威力可實際上暗藏殺機說太專業了你也不明白,我就挑你聽得懂得說吧。”我接過話來冒充內行向傑森解釋“天朝武術博大精深,流派重多。雖然有很多看似花架子的花拳秀腿,那都是給外人看的。真正的武林世家的傳承還是不能小視。公孫劍舞,從詩聖杜甫的描寫中就可以看得出是以快見長,你想想,一把鋒利的寶劍,以極快的速度舞動,又怎麽可能是花拳秀腿呢?至於說輕功,肯定是沒有電影電視裏那麽神奇,但我了解過一些,這個柳下家其實大家也是知道的。有個柳下惠大家知道吧。其實他還有一個弟弟叫柳下蹠,就是那個說出了盜亦有道的盜聖,傳說中,這一門人,身輕如燕,擅長奔跑跳躍,高處跳起而落地無聲。可於一方宣紙上站立。這就是天朝的一些史料關於這兩個世家的記載。”
武櫻也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我見過二娘的身手,當得起身輕如燕,落地無聲四個字。她的劍法更是快如閃電,雙劍輪番攻出,一攻一守,一守一攻,連綿不絕,如果我遇到二娘,可能在她的手下堅持不了三分鍾就得落敗。”
“我地乖乖,這麽厲害啊。怪不得能在屍群中來去自如呢。”老軍聽後心馳神往地說。
我看向武櫻問道:“你和這個二娘關係怎麽樣?了解她的為人嗎?”
武櫻想了想說:“隻能說是認識,我父親帶我去過幾次武林的內部聚會,認識了這個二娘。算不得熟悉。不過她在武林中的風評並不好,所有人提起她都是頭痛,我父親和我提過一回,說這女人也提不容易的。由此可以看得出二娘應該算不得壞人。隻能說性格上有些怪異。”
我頭痛了,真的頭痛了,今天算是見識了這個女人。一天裏被她搞的迷迷糊糊地,什麽正事也沒辦,隻要一提到正事她準能有辦法岔開話題。總是帶著我的思路走。聊一些有的沒有的。我回來都半天了還沒緩過來,還是滿腦子跑火車,要不就是想起那一身的幽香。
我又想要是張嘯在就好了,我就不用管這些事了。這不是我所擅長的。說到擅長,我倒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