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釣金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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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女人敗家,沒有化妝品怎麽行?
“一小瓶就要一百克朗,你怎麽不去搶?你這是敲詐!”化妝前來的安娜·亨利葉塔女爵陛下,怒火中燒的猛拍桌子,她都要被沈言給氣哭了!
這跟她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外邊的人都以為沈言又是送花又是送化妝品,正在對安娜女大公展開瘋狂的追求,肯定對她百依百順。作為無法插手權利分割的神秘外鄉人,不少人樂見其成,對女爵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聽說女爵又化妝前去密會沈言,更是豔羨得不得了。
幻想中二人私下裏肯定好的蜜裏調油,快活似玉帝……
可誰能想到!當跟女爵陛下私下和沈言兩次會麵,兩次都要被沈言氣得昏厥過去!
沈言跟女爵談起生意來那真是狠辣無情,不假辭色,宰起人已經不是刀刀見血……這是刀刀見骨髓啊!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安娜女爵俏目含淚的怒視著那個沒良心的人,你還是那個想追求我的人嗎?但是吧,作為商業國度的女大公,她對於沈言這種“堅持原則”的人越來越欣賞了,丹德裏恩跟他比就像是個繡花枕頭。
沈言也對付不了不講理的女人,他隻能想辦法將她拉回理性的戰場,然後憑借豐富的經驗擊敗她。
沈言掏出一麵鏡子豎到安娜女爵的麵前,麵色鄭重的問,“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鏡子裏麵的那個女人,她漂亮嗎?”
安娜女爵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皮膚白皙,貌美如花,唇紅齒白,俏目含春……忍不住臉微微一紅,實話實說道,“漂亮。”
“那你說能讓她變得這麽漂亮,隻付出一百克朗很多嗎?”
“漂亮那是因為我底子好!再說一百克朗隻有一小瓶!”安娜又開始咬牙切齒!她最恨的就是這個,如果一百克朗能用一個月她會說嗎?
現實是隻夠用一個星期!她堂堂公國女爵,最後竟然要刮瓶底兒省著用……這時間也太短了!該死的對禮物本身女爵陛下是一萬個滿意,可我以為他送的禮物每過幾天就會再送一次,哪知道他竟然說那是試用裝!
見鬼的試用裝!
你追我就不能更用心點兒嗎?
*****
化妝品使用後效果立竿見影,讓安娜女爵瞬間豔壓一大片!
可什麽都好,唯獨就是瓶子太小,裏麵的東西很快用光。然後安娜大公就開始望眼欲穿的等著,可惜鮮花倒是每天一車的不斷送來,然而新的化妝品卻遲遲不見蹤影……
最後沒辦法,安娜女爵隻能再次化妝出宮,親自從鮑克蘭港口乘船渡湖來到杜佛葡萄園她這時候十分痛恨指給沈言一個遙遠的葡萄園……要是沈言住在白鴉莊園,她一天能轉八個來回!
結果等她來了才知道,上次的禮物是試用裝,將來再用需要花錢,花錢……簡直是晴天霹靂!
“原來你不滿意的是這個……要不我給你換成大瓶?”沈言滿臉無辜的問。
擱一般人身上就被沈言騙了,然而冰雪聰明的安娜女爵沒有,她冷靜的指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僅僅是瓶子變大,然而裏麵裝的化妝品數量不變對吧。”
“當然!成本價比黃金,怎麽可能多裝?”沈言回答得理直氣壯。
安娜女爵被氣得渾身哆嗦,但她可不會像北邊某些蠻人女王那樣胡攪蠻纏,掀桌子不認賬作為一個商業性國家的女大公,她知道自己國家的那些高檔紅酒的定價有多黑!
別人指責她的時候,她的借口也是成本太高……
安娜冷靜下來,然後剖析本質。
“你這仍然是用合法的手段搶劫!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否則就算我繼續買又怎樣?我手裏一年不過幾萬克朗,不可能都用在這個方麵,等你搶光了我的口袋自然就沒錢再買!同時你還得罪了我!”
可能有人會說,一個公國最大掌權者一年才幾萬克朗,是不是太窮了?然而並不是,像宮廷擴建、維護等全部走公共開支,管家、衛隊、儀仗隊、樂隊等都拿的都是國家薪水,這幾萬克朗僅是安娜女爵個人的零花錢而已。
至於說夏天未過完錢已經花的差不多……這完全是正常操作。
公國誰不知道安娜女爵上半年狂開宴會超支,下半年苟在宮廷裏不出來省錢,年末再狠狠的浪一波,最後裝死等來年……這個節奏大家都很熟悉。
所以安娜不怕威脅,她都苟習慣了,大不了今年的年終宴會不開了,直接進入裝死階段。
“且,”沈言笑了,你以為我隻搶你一個……不,是我看中的隻是你口袋裏那幾千克朗小錢?
“親愛的陛下,您知道什麽是安利……不好意思,又拿錯了,您知道什麽是一級代理嗎?”
*****
安娜女爵走了,懷著對發財的憧憬,飄著離開……
現在安娜女爵可以確定,他果然喜歡我連送錢都送得如此委婉(讓人惱火)。
一級代理當然不用安娜女爵親自操作,她隻負責每天貌美如花,去各個沙龍走秀並輕描淡寫提兩句。接下來的操作自然有下麵的人執行,她手裏信得過又有才華的商業人才大把。
當然,對安娜女爵來說更重要的是沈言的第二個建議應該說是秘密!
沈言當時對她說,“陛下,您能掌握哪些親和公室、卻又麵臨絕嗣危機的家族的情況嗎?我這裏恰好有份藥劑,可以很大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對安娜女爵來說,才是真正的驚天之喜!
貴族的生活有多糜爛,根本讓人想象不到。你以為那些不育的貴族都是有病?錯了,那是年輕時玩兒的太嗨!男女皆是如此,等他們玩兒夠了想結婚時,很大一部分已經生不出孩子……偏偏貴族法還不承認私生子。如果想讓私生子擁有繼承權,貴族自己根本搞不定,靠國王/大公幫忙才是最佳途徑。
可如果沒有人繼承,領地便會收歸國有……這就很矛盾了。想不被收回領地並讓私生子擁有繼承權,必須得證明你的價值重要到超過領地自身,甚至超出法律!
畢竟事關貴族法的嚴肅性,就算是國家統治者也不可能幫很多人搞定私生子問題。她也要冒很大政治風險的,視情況而定一輩子最多做那麽一兩次。
現在沈言提出一個新的選擇可以極大的幫她鞏固統治權,安娜如何不開心!
至於要付出的代價……嗬嗬,安娜根本沒問。
事關爵位和領地,傾家蕩產僅是起步價,不然不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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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坐在朝向南方的陽台上,看著稍遠處平靜的湖水,以及更遠處高挑的鮑克蘭宮。
然而他看的並不是這些,他看的是比那還要遙遠的地方……
我的香餌已經灑下,要釣的金鼇何時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