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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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你傷勢還沒好徹底,就不要趕路了,休息一天也好。”南溟有念非常鄭重的收好了那些晶瑩剔透的沙晶,對黯然平戰說道。這些沙晶顯然不值錢,如果值錢的話她倒也不可能這麽理所當然就拿了。

    “嗯,聽師父的。”黯然平戰揉著腦袋說道。果不其然,剛才挨了一頓揍。

    黯然平戰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這位師父頂多也就十四五歲,更何況他並不傻。他畢竟是個男人,年紀畢竟要大很多,恢複到差不多就已經能夠行動了。別看南溟有念一直逞強,可是直到現在,距渡河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她還是行動不便。黯然平戰並不知道她每次給他換藥傷口都要再裂開一次,隻當是她年幼體弱,恢複力弱,於是便背著她上路了。雖然南溟有念起初是死活不同意,但是後來覺得也挺舒服挺省力的。。於是就放棄了再說什麽的想法。

    極北雪漠的麵積大概有幾千萬平方公裏,乍一聽覺得很大,但是由於極北雪漠地區狹長,由南到北的直線距離也不過幾千公裏而已,並且這裏並不是什麽荒涼的無人區,隻需要尋找到雪漠官驛,就可以乘坐馬車前進了,不用再費時費力的步行。

    到目前為止,二人是走一個小時歇一個小時,雖然南溟有念體重很輕,但是這樣背著在花叢中前進一個多小時還是非常疲累的,畢竟那些雪還沒有化幹淨,並且雪化掉之後的雪水使得整片區域的地麵都泥濘不堪,偶有不慎便會突然猜到一塊堅硬的什麽東西從而崴到腳,或者直接陷入大片泥潭中。

    別看南溟有念曾經遊曆“世界”,但極北雪漠以及北土高原是她根本不願意去的,溫度實在是太低。有人照應的話她還能夠使用星象術來取暖,但是一個人的話,又要取暖又要趕路,就實在沒有那個精力了。相比之下,現在的她居然有一絲興奮,因為她的五原地圖中北土高原以及極北雪漠這兩部分馬上就要進行一些補足了,雖說二人根本不可能將整個地區全部探索一個遍,但是南溟有念倒也不需要繪製地圖,而是需要對地圖上的地點進行標記,補充說明當地的特產、氣候、可能遇到的威脅、行進路線甚至旅遊規劃之類的。

    極北雪漠的冬天毫無例外是動物們的活躍季節,各種凶獸都會在冬天大學茫茫的季節出沒,其中以白雪、寒氣為食的就有數十種,更別說其他的肉食類凶獸了。而這夏天,則是植物們的活躍季節,從這裏大片大片的花海汪洋就可以看出來。雖說也有一些實操類動物出沒,但是對二人也沒有什麽影響。

    三天過去了,二人也逐漸接近了極北雪漠上距離最近的官驛“鬆嶺驛”,這個驛站建立在極北雪漠為數不多的山區赤鬆山脈之中,二人在大概距離幾十千米的地方就已經能夠看到這赤鬆山了,於是也沒可能會迷路。這一天本來是平靜的,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再怎麽不同也不過一日三餐,靜養休息而已。但是,這種平靜的歇息時間並沒有超過半天,因為二人遇到了一個“人”。為什麽要帶引號呢?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個人,穿著一身黑袍,兜帽遮住了它的全部臉龐,誰也無法看清在陰影中到底藏著一張怎樣的臉。

    回想和這家夥的相遇,也是非常讓人毛骨悚然的。黯然平戰正背著南溟有念前進,一步一個腳印,一點不敢懈怠的注意著腳下,走得非常緩慢。在某一個時間點,他忽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黑點下一瞬,黑點忽然變大了數倍,已經依稀可見是個人影再下一瞬,這個黑點已經不能再稱作黑點了,而是黑影又大了數倍,已經依稀可見這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戴著黑色兜帽的家夥最後一瞬,這個詭異的家夥卻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兩個人身前,這時,二人已經不是依稀可見了,而是清楚的發現這家夥的手臂都是森森白骨,這根本不是什麽“人”之類的讓人振奮的東西。

    二人就和這個“人”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黯然平戰是擔心出現什麽差錯,並且心裏有點慌,擔心自己二人的安危,南溟有念則是在一遍又一遍回放著自己腦海中的全部知識,打算想起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

    和這二位的心理活動之明顯不同,對麵那位根本看不出有什麽表情,周身還散發著死氣,受不了的人恐怕都會直接嘔吐出來。這不同於讓胃部直接產生痙攣反應的屍臭,而是那種讓人精神方麵感覺不適的精神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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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會二位。”眼前的“人”忽然開口,打破了這已經持續了幾十秒的沉默:“吾名獵昭。”他的語氣非常溫和,如果不是這幅恐怖模樣,人們估計都會以為是在和一個暖男對話。

    “這名字很特殊啊。”黯然平戰心裏的石頭忽然就落了地,雖然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但是眼前這位似乎並沒有什麽要害人的打算。他不由自主的嘟囔著,略微頷首,問道:“幸會。不知有何貴幹?”“偶遇而已。”獵昭說話向來簡短,雖然二人不知道,但是冥鏡中卻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先生可知冥鏡湖在何處?”還沒等黯然平戰吐槽的話出口,南溟有念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亂說話:“似乎先生是由北方而來,想來是應該知道冥鏡湖的位置吧?”赤鬆驛位於東北方向,而這位則是從正北而來,所以。。

    “所為何事?”又是讓人無語的四個字。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你到底是不是冥鏡的?”黯然平戰終於忍不了了,拿開南溟有念的手,大聲問道。

    “是。”獵昭道。

    讓他多說幾個字真是跟要他命似的,現在可好,四個字都沒了,就剩下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