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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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了安寧的確是男兒身後,楚文歌並沒有再做什麽動作,重新將被子給安寧蓋好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極快,楚文歌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性向產生了質疑,難道自己長這麽大沒有談戀愛的原因竟是因為自己喜歡男生?

    第二天,高一三班所有的同學都覺的楚文歌和安寧之間的氣氛怪怪的。雖然,他們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正常。

    “給。”楚文歌看到安寧還在使用昨天被水泡的皺巴巴的書本,便去教導處又買了一套嶄新的教材丟到了安寧的桌子上。

    看著安寧疑惑不解的目光,楚文歌輕咳了一聲,略顯不自然的說:“就當是賠你的。”

    “哦”安寧簡短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知道了。便將新書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放到了桌角。

    楚文歌看著安寧這副冷淡的樣子,有些懷疑自己昨晚看得那本戀愛教程到底管不管用,於是不死心的又對安寧柔聲說道:“晚自習我幫你請了假,我陪你去醫院吧?”說完還對安寧眨了下眼睛。

    然而,不解風情的安寧並沒有感覺出來楚文歌的刻意討好,看著對方有些扭曲的麵容,奇怪的問道:“你,你眼睛裏,進,進灰啦?”

    楚文歌覺得自己真的被對方打敗了。但他楚文歌絕對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一招不行就再換一招,他就不信他拿不下安寧。

    “乖—”楚文歌揉了揉安寧的頭發,哄道。柔和的聲音讓圍觀的一眾群眾直起雞皮疙瘩。

    安寧覺得這個人腦袋似乎是壞掉了,從昨天開始就不太正常,於是就沒搭理他。安寧從書桌裏掏出一本練習冊,本想假意做幾道題來躲避楚文歌的騷擾,卻沒想到,幾封由粉紅色信紙包裹的情書,還有巧克力隨著他的動作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下了他一跳。

    楚文歌看著地上的東西,一雙眼間裏似乎能噴出火來,趁著安寧沒有反應過來,他搶先撿起地上的信翻看著,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這麽大膽,敢跟他搶人。

    看著手裏的信,楚文歌本就不好的臉色已經漆黑如鍋底了。媽的,還說是兄弟呢,一個兩個都想挖自己的牆角。

    恰好這時候班主任趁著課間來看班級紀律,安寧沒有攔住他,楚文歌便拿著一把衝到班主任麵前,正大光明地打起了小報告。

    “報告,有人給安寧送情書。”楚文歌表情堪稱諂媚的把手裏一摞情書遞了過去。

    班主任翻看幾封,越看臉色越難看,之前這些孩子一直欺負安寧他還能歸結為青春期的躁動,現在好嘛,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給安寧寫起情書來,看著情書裏的情話,他都有些麵紅耳赤。這幫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蘇老師手裏捏著一摞情書,準備再好好找昨天那幾個其他班的班主任好好談談,堅決不能讓這股不良之風把他的好苗子帶壞了。

    “誒,老師,您帶上我。我可以做汙點證人。”楚文歌跟在蘇老師身後狗腿地說道。

    “你趕緊給我滾回去上課,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要是這次考試你沒進前500,我就把安寧調走。”班主任轉過頭沒好氣的囑咐了一句,隨後匆匆地離開了。

    楚文歌聽到班主任的話,猛然間才反應過來還有這麽一檔子事。在走廊裏順手拉了一個著急要回去上課的同學,問道:“咱們下次考試什麽時候啊。”

    對方一開始被人拉住,還有點不耐煩。當看到楚文歌的臉後,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這個小霸王,緊張得結結巴巴說道:“兩,兩個星期後,就是月考了。”

    聽到他的話,楚文歌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那裏。那個同學見狀不對,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溜煙逃走了。

    後來還是巡查老師提醒,楚文歌才飄回了教室,攤在座位上,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就知道,班主任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絕對不會輕易答應他的條件。他隻說下次考試,誰知道下次考試就在兩周後啊,這讓什麽都不會的自己怎麽辦啊!

    楚文歌在心裏默默劃了一個等式,什麽都不會=考砸了=和安寧分開。楚文歌悲痛的號了一聲,震得教室裏的人嚇了一跳,講台上的老師更是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然後視他為空氣,繼續講課。

    楚文歌的字典裏從沒有放棄這兩個字,不過片刻,他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滿血複活了。先拿出自己寫了名字的嶄新的語文書,打開了一篇課文,看著滿篇的之乎者也,覺得頭都大了。又拿出一本數學,看著滿篇的sina,tanb隻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曆史,地理,政治,楚文歌簡單總結了一下,估計能拿點分,但也不多,生物,物理和化學估計完全廢掉了。唯一擅長的英語應該和以往一樣,可以占據了自己總分的一半,楚文歌將幾本書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在一張紙上算來算去,最後不得不頹然的趴在桌子上,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通過剛才的論證,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保持原有的名次不動搖(年紀倒數第二),想再和安寧坐在一起基本上是白日做夢。

    “叮鈴鈴”下課鈴聲準時響起。講台上的老師恨恨的看了一節課總是底下不安分的楚文歌的一眼,說了一聲下課後,拿起教案離開了教室。

    “安寧,剛剛老師說的那題你搞懂了嗎?可以給我講一下嗎?”班級裏另一個學霸湊到安寧桌前問到。

    安寧點了點頭,以往他給別人講題的時候,楚文歌總是喜歡學他說話,取笑他,弄得原身很尷尬。不過他可不在乎這個熊孩子的取笑,大不了,再打他一頓就是了,反正對方也說過不會對自己這個病人怎麽樣的。

    “哦,你,你這步錯了,應,應該用這個公式。”安寧飛快的在同學遞過來的草稿紙上塗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