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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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楚文歌在安寧的幫助下這次考試的成績還不錯。班主任便遵守諾言,並沒有給他調位置。

    這讓楚文歌覺得十分滿足,因為每天可以近距離的陪伴在安寧身邊,雖然他知道安寧有時候十分嫌棄他。

    “你,你帶我,去,去哪?”到了午休時間,安寧被楚文歌拉到了早已在校門口恭候他們多時的車上。看到他們上車了,車子平穩的向前飛快駛去。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隻是帶你去見幾個人。”楚文歌揉了揉安寧的頭發,說道。

    一開始,楚文歌隻是懷疑安寧受了家暴,便拔了“安寧父母”的幾根頭發,去做親子鑒定。發現二者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後,他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深入的調查了下去,一來二去,還真的讓他查出來一些事。

    他本以為安寧是被所謂的父母“誘拐”來的,或是“買”來的,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精心釀造的一個陰謀。

    如果他查的不錯,安寧應該是華國那位赫赫有名的老將軍的孫子,當年,由於醫院的設施還不完善,安寧的母親在生產時被仇家動了手腳,混亂中,安寧被人偷偷抱走,至今下落不明。至今多年,林家人一直苦尋無果,而自己剛將自己查到的一些消息傳給對方,對方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直言想見安寧一麵。事已如此,楚文歌隻能帶著安寧去見對方。

    華帝酒店牡丹廳包房內,看著桌子上的珍饈美味,一桌人都沒有動筷,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沒有吃飯的心思。

    “不是放學了嗎?司機接沒接到他們?怎麽還不來?”寧珍焦急的問著身邊的丈夫。

    “你不要急,我剛剛問過楚家那個小子了。他們已經趕過來了。”林海生拍了拍妻子的肩小聲安慰道。

    坐在上首的老將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視線從未從門口轉移開來看,就足以看出他內心的焦慮之情。

    “先生,這裏就是牡丹廳了,您請進。”服務員微笑著替楚文歌和安寧打開了包房的門。

    眾人直直的看向位於楚文歌身後的安寧,又看了一眼老將軍,不禁感歎,像,實在是太像了。眼前的安寧和老爺子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安寧還沒搞清楚是什麽情況,就被寧珍一把摟在了懷裏,感覺到對方似乎在哭泣,安寧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林海生,發現對方的眼眶似乎也有些紅,嘴唇哆嗦著,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

    “林叔叔,寧阿姨,你們先不要激動。安寧還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呢。”楚文歌看到安寧不安的樣子,忙勸道。

    “是我的錯,嚇壞你了吧?”寧珍聽到楚文歌的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過林海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看著自己麵前手足無措的安寧,紅著眼,強忍著淚水,緩緩說道:“安寧,我叫寧珍,是你的,媽媽。”

    安寧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對夫妻,發現自己的身上許多地方確實和對方很相像,又看向楚文歌,見對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我……”安寧一連說了兩個我,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索性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安寧,過來。”坐在上位的白發蒼蒼的老將軍急切的喊道。

    寧珍忙拉著安寧走了過去,將他推到了老爺子身邊。

    “乖仔,莫要怪你父母,他們也不想的。”老將軍眼睛裏閃過慈愛的目光,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安寧的小腦袋“這麽多年,我們一直沒有放棄找你。今天我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到了地下也對你奶奶有個交代了。”

    “您,您別這麽說。”安寧聽到老將軍的話心裏十分不好受的說道。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該看開的早就看開了。這件事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怪我們當初沒有看好你。你受了這麽多苦,怨我們,我們也是理解的。”老將軍緩緩說道。

    “我,我沒,沒有,怨你們。”安寧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喊我們呢?”老將軍問道

    “還,還是做個,鑒,鑒定吧。我,我怕你們認錯人了。”安寧建議道,他如何不想開口喚他們,隻是若是對方以後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豈不是會更傷心?

    “傻孩子,你看看這是什麽?”老將軍慈祥的看著安寧,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推到了安寧的麵前。

    安寧打開了報告,看完後,發現寧珍和林海生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他身邊,麵含期待的看著他

    寧珍抽噎著說道:“安寧,你喚我們一聲好不好,我總怕這是個夢。我怕一覺醒來,你又不見了。”

    “媽……”安寧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喚了一聲。

    因著這場認親風波,安寧和楚文歌兩個人下午上課時無可避免的遲到了。即便安寧身在教室裏,可是心裏亂糟糟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自習結束,回到宿舍裏。

    安寧看著楚文歌,突然麵無表情的問道:““你調查我了。””

    “是。”知道避無可避,楚文歌幹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看到安寧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楚文歌有些慌了,解釋道“安寧,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就隻是想……”

    安寧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像小動物一樣蜷縮起來,把臉埋在膝蓋裏說道:“我,我有些害怕。”

    “嗯?”楚文歌不解的發出了疑問聲。

    “我,我不知道,該,該怎麽麵對,他,他們。以,以前,我所謂的父母,打,打我的時候,我,總盼望,有,有一個英雄,來,來救我。可,可是一直沒有人出現。所所以,從那以後,我,我就習慣了,自己一,一個人。今天,突然間,有人告,告訴我,我其實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