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無言以對？”慍怒中的楊青薇就像個小獅子，水池濕身更是平添了幾分火熱。

    許彬微微一笑，經過剛才係統的一番犀利言辭，對她多了一些往常沒有過的了解，那種恍然身處商戰的緊張感已然消退不少，隻是許彬卻更加納悶，為何這位楊姑娘身家背景頗為不俗，卻跑到經典照相館這種，嗯，攝影界中的蒼蠅館子來拍了三年的私房照，八成又是係統所為……

    “先別急，既然已經看到了打印機旁邊的照片，那我們正好可以好好談談，我去給你拿條新毛巾。”

    談，是要談的，隻是不能是這麽一個濕噠噠的場景，不然還真要分神去對抗一些本能反應。

    楊青薇聞言才似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胸前，臉上刷的騰起一片飛霞，再抬頭，看見許彬鎮定平緩的背影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猛的一沉，把身子埋進水裏，等著許彬拿毛巾過來。

    “許館長豔福不淺。”這句話語調平直，許彬卻生生聽出了調侃的意味，忘記了屋子裏還有一位，許彬上下打量了曾羽淵一眼，繼續走向玻璃櫃台。

    以前許父在的時候照相館裏就會準備一些紙巾、濕巾、毛巾、卸妝棉、洗發露什麽的，還專門定做了個玻璃櫃台，以便客人看著安心，買著放心。

    ‘豔福不淺？’許彬在心裏重複了一下這句話，還真是，這麽多年來，經典照相館裏怕是第一次聚集了兩個不同類型但都屬於頂級的大美女，隻是這個曾羽淵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沒把她自己包括在內吧？曾家當家大老爺？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曾家大當家的，不妨先說說來我這裏是要照什麽，有什麽要求，我和外麵那位姑娘臨時有些事要談，如果不是很複雜，我可以考慮和她談完立即給你照，如果要求比較複雜，那我們可能就要改期了，畢竟你家仆人當時付預約金的時候也沒確定要預約哪一天。”

    許彬眼帶笑意，卻不達眼底，很職業很公式化的微笑，也不知是看在上次答應過係統要改善對x客人的服務態度上，還是許彬覺得曾羽淵格外危險，難免就有了幾分客套般的疏離。

    曾羽淵眉頭一挑：“我可以等，我今天本來是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告示上說的那種技術，現在我看到了，效果很不錯，我很滿意也很需要，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一來恐怕還要麻煩許館長跟我去一趟泥菩薩城，另外嘛，你這照片上拍的都是食物，我需要一張拍人的樣片，最好是你們大街上拍的世間百態，這樣我才能有個確切的參考。”

    “哦？”許彬驚訝：“為什麽要去泥菩薩城，我先聽聽看。”開玩笑，泥菩薩城是在哪個犄角旮旯？這是能說去就去的？

    再說第二個條件，許彬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偽存真】使用在人像上有什麽變化，一天隻有一次使用機會，都用在了網站的食物照片更新上，就算要給她看樣片，也得等自己先看看是什麽樣吧，不過這個不麻煩，今天的使用機會還沒用，相簿裏，電腦裏也有許多快活林人頭攢動的照片。

    不等曾羽淵回答，許彬趕緊問了係統：“她說的那個泥菩薩城是在哪裏？我能去？”

    “能去，但目前我的能量隻夠送你往返一次，泥菩薩城，位於桑土大@陸東南角，東麵靠hn麵靠山，海山之間有一處空間撕裂，從地球通往桑土大@陸的x通道正好架設在那裏。”

    許彬又懵逼了：“桑土大@陸？聽說過歐亞大@陸，非洲、美洲大@陸，桑土大@陸是個什麽鬼？空間撕裂又是什麽鬼？係統你不要欺負我小說看得少，隨便看幾本小說都知道空間撕裂這四個字有多危險，怎麽還能架設空間通道？”

    “……”係統無語：“你現在不用問這麽清楚，隻需要知道我可以送你安全的往返一次就足夠了，其餘的，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另外，這一次你必須去一趟，這樣你才能在x界收集足夠的聲望，再加上林籟泉韻這筆生意帶來的人間聲望，足夠開啟幻真屋通道，這樣下次再遇到這一類需要你親自前往其他界域的客人，就可以在幻真屋裏接待，雖然幻真屋不算十全十美，但應付目前的客人們是足夠了的，否則以我目前的能量，往返一次之後就再無下文。”

    “無下文會怎樣？”係統這一串表述信息量有點大，然而許彬卻直覺般抓住了最緊要的一點。

    “無下文，你會死翹翹。”

    “臥槽，為什麽你無下文我會死翹翹？係統你什麽邏輯？”

    “單靠人間能夠采集到的能量，不足以維持【去偽存真】技能，以及開啟其他技能……”

    “你之前讓我做的滿意度任務是不是就是在收集能量？那時候你的能量應該也不足夠支撐【去偽存真】技能吧，我頂多也就是得不到你的什麽甜頭，但也不至於餓死，我還有手有腳有頭腦，日子照過，憑什麽會死翹翹？”

    麵對許彬的搶白，係統慢悠悠的說道：“單靠人間采集的能量，不足以支持所有的消耗，入不敷出，等到能量最終耗盡那一天，作為係統，我就會吸收宿主的命脈作為最後的存活手段，若是宿主命脈強大，我吸收一點點堅持到宿主有能力為我采集能量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但以你現在的命脈，我即使全部吸收，也隻能讓我勉強的毫無知覺的漂浮在時空中，直到完成一定程度的自我修複。所以，如果我沒有下文，你就會死翹翹。”

    “……！！！”許彬深深吸了口氣：“搞了半天原來你就是個吸血蟲，那我幫你收集能量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請宿主注意說話的語氣以及所用的形容詞，雖然你確是我的宿主，但我們卻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拿你們地球吸血蟲這種低級生物來形容我，未免也辱沒了你自己。至於好處，你去一次泥菩薩城，自然會知曉。”

    “……”

    許彬和係統說著話，看似過了很久，其實雙方用心念溝通卻是極快，曾羽淵從沙發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姿態妖嬈，輕輕的撩了一下紫色長發，青玉煙槍上的藍色煙霧絲絲嫋嫋暗香圍繞，媚眼一瞟，微微張了粉唇，語速緩慢：“許館長，你覺得我怎麽樣？”

    “哈？”許彬這聲驚訝隻在心底，並沒有喊出聲，但嘴巴也難免微微翕張：這尼瑪是個什麽問題？我覺得你怎麽樣是要怎樣？我覺得你怎麽樣又能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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