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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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父靜靜的趟在床上,隻是不再是冰冷的白色病床,許彬特意給父親選了一套深藍暗花的真絲床上用品,沉穩內斂又大氣,很符合許父的性格。

    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在米色的窗簾上很是溫馨。

    許父也不再是像之前一樣瘦得皮包骨頭,雖說還是沒有醒過來,但臉頰上也有了水色,重新長出來的皮下脂肪讓臉上的褶皺也沒那麽深了。

    床頭放著監控生命體征的醫療儀器,氧氣瓶和輸液架,老爺子房間隔壁的小隔間裏是專職醫生的休息室,聘請來的兩個專職醫生都說植物病人能對營養有這麽好的吸收,人都稍微長了點肉,這可真是奇跡。

    許彬笑笑,說是醫生們照料得好,醫生們也就笑笑不好推諉。

    事實上許彬卻是知道這是為什麽,係統每天都在往老爺子的身體裏注入能量,雖說體量小得與蠶食無異,但不能注入得太過猛烈,不然老爺子受不了。

    再一個曾無魚三天兩頭燉著不知名的湯,都是用的桑土大@陸蘊含靈力的食材給老爺子喝著,曾無魚還常常搖頭晃腦的說著:“不行呀,不行呀,食物裏的靈力隻有一丁點被吸收,別的都像掉進了滿是篩子的瓶子漏掉了,看來是無魚的廚藝還不夠精進。”

    還有就是曾羽淵特意從桑土大@陸過來,在老爺子房間的各處放置了不少能散發天地靈氣的寶物,還帶著黑夢藥師來了一趟,黑夢藥師特意給老爺子配置了一款能最大程度增加各方靈力、能量吸收的線香。

    舒芙進來的時候,許彬正在給許父按摩,舒芙兩步跑到床前:“許哥,你這個按摩的手法不對,這裏應該要這樣。”

    說著就搶著給許父按摩了起來,隻是按著按著,舒芙就紅了眼眶,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許彬連忙遞紙巾過去:“怎麽了,這麽大個人還哭鼻子?”

    “你!”舒芙抬起頭來滿眼淚花嗔怪的看了許彬一眼:“你討厭。”

    說著又兀自嗚嗚的哭開了。

    許彬沒轍了:“出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吧,是叫你來燒鍋底的,老爺子這裏我自己來。”

    “許哥!”舒芙的眼淚流得更凶猛了,但也知道這時再不說恐怕一會更沒有勇氣說了,於是嗚嗚咽咽的說道:“許哥,你就是討厭!你把叔叔接出院,請了兩個專職醫生這事我知道,可你為什麽不請專職護士,我,我,沒人能比我更好的照料許叔叔!”

    這話照字麵上來看還是挺有氣勢的,隻是哭泣中不停的抽氣聲讓這話說起來顯得委屈極了。

    許彬哭笑不得的道:“你在你們醫院是有編製的,是正式員工,在國家能算上人頭,還有國家補助和津貼,這麽好的工作,我叫你來做什麽,以後事業單位就要取消編製都是合同聘用製了,我這個時候叫你出來,萬一你以後再想回去,那就和現在不一樣了。”

    聽了許彬的解釋,舒芙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還大聲朝許彬吼著:“你出去,我給許叔叔按摩好了再出來找你。”

    “莫名其妙。”許彬皺了皺眉,隻好先出去,舒芙照顧老爺子,自己還是放心的,就是這丫頭今天恐怕吃了火藥了。

    其實,像許彬這種觀察入微說是透徹人心也不為過的攝影師,又怎麽會不懂舒芙的意思呢,隻是……

    曾無魚把一盅湯放在了許父的床頭,給舒芙說:“等湯涼一點,再喂老老爺,然後也跟著許彬走了出去,心裏念叨著:五……

    這一天,飛星山腳下舊倉庫改造的loft私院很是熱鬧,正大門上有一副匾額用紅布蓋著。

    倉庫外麵的草坪上也布置了餐桌和遮陽傘,曾無魚主廚,顧甜甜負責甜品,楊青薇負責吃,曾羽淵負責酒水,尹月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

    許彬給兩個醫生放了假,舒芙把許父也推到了草坪上享受陽光。

    大家一番笑鬧過後,由許彬揭下了紅布,正式宣布經典照相館重新開張。

    這場被許彬定位為燒鍋底的宴席也正式開了席,就是氣氛實在是怪異。

    許彬給大家一一介紹了以後,這幫女人隻有曾羽淵和楊青薇笑吟吟的站起來向在座各位敬了酒。

    曾羽淵又再做了一番自我介紹,說是偏遠郊區來的許館長的客戶,還連帶著介紹了尹月,說這是她的妹妹,曾羽淵是開心的,這還是她第一次把尹月是自己的妹妹向別人說出來,心裏有著莫名的輕鬆。

    楊青薇自然是霸氣的了,說她是許彬的老客戶了,這個嶄新的經典照相館也是她負責叫人設計裝修的,以後大家在這裏要是有什麽事都可以找她。

    許彬幹咳了一下,沒有表態。

    尹月則是酸不拉幾的冷笑了一下說:“我家無魚做的菜就是好吃,無魚,你快回來吧,姐姐現在不能經常吃到你做的菜,都念叨死了。”

    曾無魚脆生脆氣的大聲說道:“無魚現在是老爺的,這也是大當家的吩咐,大當家要是想吃無魚做的東西了,就到這裏來找無魚好了。”

    舒芙拚命的忍住隨時就可能跌落的淚水,環伺周圍眾美,小聲的說了句:“我會經常過來照顧許叔叔。”

    顧甜甜深吸了好多好多口氣,覺得自己當時要留下來照顧暫時失明的許彬,那時可真的算是無知者無畏,圓溜溜的小眼睛轉了好多圈嘿嘿笑著:“許館長要我暫時在這裏小住,以後下午茶大家想吃什麽喝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許彬則忙著吃菜,實在是碗裏的菜多得都冒了頭,剛吃下一個小尖,也不知誰又添了一筷子,就又冒起頭來。

    肚皮吃的溜圓的許彬吃著吃著忽然發了火,啪一聲把筷子按在桌子上:“都好好吃飯,不許再給我夾菜了,我自己有手。”

    誰知道飯桌上齊齊傳來五個整齊劃一的嬌聲:“哼。”

    許彬這頭是痛並快樂著,牛軻廉那頭就隻有痛了,在機場昏迷過去被救治過來的他證件和手機都不見了,好在錢包還在,於是一路輾轉,回到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