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清水河,北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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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彬當然沒有消失不見,一路急著往家趕,但真正回到經典照相館,許彬又沉默了。

    顧甜甜還不知道顧父被接到了那個封閉賓館,卻也知道顧父的電話這幾天是關機狀態,看見許彬回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憂愁模樣。

    一來,顧父那張嘴可是不饒人,當初懟得許彬嘴都還不起,二來,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彬,顧父的手機才關機了,沒準充電器壞了,老人家一時不知道去哪買呢……

    顧甜甜心不在焉的拿了包麵粉放在攪拌盆裏,大家都說她昨天自製的那款手撕麵包味道很好,讓她今天還接著做。

    曾無魚進廚房來拿東西,看見流理台上的麵粉包裝問道:“甜甜你今天是做蛋糕?”

    “啊?不是啊,你們不是要吃手撕麵包嗎?”顧甜甜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奇怪的問了一句。

    曾無魚不再說話,隻是指了指麵粉包裝上的低筋字樣,然後拿了他需要的東西走出廚房去。

    顧甜甜順著曾無魚的手指,看著麵粉包裝袋,再看著攪拌盆裏已經快要成型的麵粉,用手拍了拍臉頰,對自己說道:“還是去問問許館長和大家,不然在這裏亂想也不是個辦法。”

    顧甜甜洗了手,就出了廚房。

    許彬坐在吧台上,楊青薇坐在對麵,看出來了許彬有心事,也沒去搭話,隻是偶爾會往許彬的杯子裏斟酒。

    楊青薇坐在吧椅上踢著腳尖,她能感覺到這幾天的不正常,先是曾羽淵帶著尹月匆匆忙忙的離開。

    再然後那個叫嚷這要照顧許老爺子的舒芙小丫頭也不來了,再就是顧甜甜這幾天也怪怪的,不愛說話,還老發呆。

    石火整天都跟著曾無魚,一會打聽桑土大@陸,一會打聽地球,感覺不過是來了告示上說的這個照相館,怎麽忽然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會了。

    一切都是嶄新的,甚至還是嶄新的兩個世界,又忙碌又驚喜,要說整天跟個沒事人的好像就隻有楊青薇自己。

    一切的辦公都可以用網絡和視頻會議解決,每天還像在楊氏大廈一樣,處理她該處理的問題。

    剩下的時間就是在這座嶄新美貌的新經典照相館裏瞎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整個人在這裏都好像很輕鬆似的,不僅是心理,還有身體上的放鬆和愜意,好像每一天都元氣滿滿精力充沛睡眠充足。

    更邪門的是,楊青薇發現好像這一個多禮拜以來,顧甜甜那丫頭的腿……好像走起路來都沒那麽瘸了。

    “去把曾無魚和石火喊來。”悶了半天,許彬終於說話了,楊青薇看著許彬糾結的眉頭也隻有使喚丫頭附體,乖乖的去把兩人叫來。

    正好顧甜甜也到吧台來找許彬。

    許彬站起來,走到顧甜甜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頭,輕聲的說道:“沒事的,去忙你的吧。”

    也不知為何,顧甜甜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雖然許彬沒說‘你父親沒事的’這句話,但顧甜甜就是知道許彬就是這個意思。

    好像一下子就心安了。

    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楷幹了眼淚,使勁的朝許彬點了點頭,又對大家說道:“手撕麵包配摩卡,一會就好。”

    然後就像雨過天晴一般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許彬看著顧甜甜的背影扯出一抹笑來,這個姑娘是堅強的。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時在向她說清了利害,還要執意使用【去偽存真】照的時候,許彬就明白,這個笑起來和她名字一樣的姑娘絕對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倔強。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召集曾無魚和石火,楊青薇當司機,開著她在清北那輛白色總裁,載著曾無魚和石火,許彬自己另開一輛剛租來軍綠色的陸巡,就往清北當地的那個封閉賓館奔去。

    許彬回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不是如何救出封閉賓館裏的各人,這個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多想。

    許彬想的是,如何和當局官員相處的問題,這尼瑪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竟然敢抓自己身邊的人做人質來逼他出來。

    雖說許彬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太多的羈絆,但也總不能因為別人認識自己,就遭了這麽一場無妄之災。

    比如李瞎子,好好的在快活林算命的一老頭,不過是擺攤的時候和許彬是鄰居,根本就對許彬一無所知,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再說舒芙和張醫生,一個不過是在工作時格外照顧許父和許彬稍微相熟一點的小護士,還有一個是許彬都沒能把關係處得很好的許父主治醫生,就因為這個,就成了罪過?

    還有吳大叔和吳大嬸,更是沒地兒訴苦,那叫一個冤枉,因為許彬這麽一個一年也去不了一兩次本味農家樂的一個客人,活生生成了沒半毛錢說法的被審人士,給扣在封閉賓館裏出不來了。

    至於顧甜甜的父親……

    想起這個人許彬就生氣,倒不是因為他曾經口無遮攔的懟過許彬。

    而是因為上一次讓曾無魚把楊青薇從魔都接過來,也知道了顧甜甜被人看管的窘境,看在她們倆都沒受到實質上的傷害,許彬等於已經大度的不計較一次。

    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甚至還放了那個叫牛軻廉的平安回去。

    可是……世事並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麽美好,而是你退一步,人家並不會也跟著海闊天空,反而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天剛剛擦黑,清北市清水hb畔一座環境清幽的賓館依水而建。

    要說森嚴,這裏還不至於,就連四周也隻是用鐵藝黑柵欄把賓館附近的地麵圈了起來,隻能起到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作用。

    然而偌大的院子裏都是黑魆魆的,隻有直通鐵藝大門的水泥路旁亮著清冷的路燈,根本不像一副雲來客往,下午飯點,賓館客人都要麽出去吃飯,要麽吃完飯回來的熱鬧模樣。

    反而更像一座私宅,隻有大廳裏亮著昏黃的燈光。

    站在賓館大門口值崗的周宏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對一起站崗的張明說道:“誒,你說,忽然把咋們調到這值崗都是為了什麽?這幾天也沒看見什麽人出入啊?”

    他們兩都隸屬請北市@局特@警支隊,整個支隊人員忽然接到臨時命令,沒有緣由的到這座賓館駐防。

    張明聽見周宏的話眼睛朝四周觀望了一圈:“有事沒事啊?沒事就閉嘴,這也不是咋們能問的,不然等你混上去了,我再遇見這種事就來問你,那時候指定咋們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