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麵聖(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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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彬從接到曾羽淵這個客戶,到來到桑土大陸,從幫曾羽淵競選城主,到依托曾家建立勢力雛形,時間還很短暫,根基還不深厚。

    所以也就才有這麽多人敢於覬覦。

    不過這些都不是很重要,因為許彬心中早有計劃,雖然隻有立錐之地,但也可以把這顆錐子牢牢插進桑土大陸的土地。

    現在在曾羽淵手上新建的各個資源點,就像一塊塊油鍋裏撒了香料還滋滋冒油的肥肉,誰都想要。

    但畢竟不是誰都能要。

    比如暗自盤算的董飛捷,比如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的左右丞相,比如已經得到左丞相授意,向各資源點暴起發難的賀德興手下。

    還有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

    看起來好像四麵楚歌,腹背受敵,實際上卻因為這些各方勢力還沒達成共識,反而給了許彬還擊的時間和空間,有餘地尋找各家的破綻和軟肋,要麽踢進深坑,要麽個個擊破。

    這皇帝對於曾羽淵的召見,本來應該是件好事,讓曾羽淵站到台前,取得大義的一件好事,以後做事也能更加師出有名,言而有物。

    隻是忽然獲知曾羽淵的身世,讓這件事變得有些怪異,最怪異的還是這皇帝,居然還想娶了曾羽淵。

    但又還不能不見,如果真的被扣上忤逆或者犯上的罪名,這才是讓人抓住了正大光明來鍋裏搶肉的機會。

    到時候,有了大義的將是巴不得把新建資源點扒光的各方勢力。

    隻怕到時候,放火鬧事都不再是小事,而且也不會再暗搓搓。

    所以最後許彬還是建議曾羽淵去。

    不過是以侍女的身份跟著去。

    再在曾家挑一個信得過的得力的女子,扮成曾羽淵去見皇帝。

    反正皇帝是密詔,隻要曾羽淵扮成侍女,稍微改變一下外貌特征,低眉順眼的隨行,就應當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至於密詔了曾羽淵,桑淩閑也知道,不會是什麽秘密,隻是大家都懶得搭理他罷了。

    也算是稍微留給他一點麵子,不會有人過問,到一定有很多人知道。

    至於曾羽淵進京,也一定會收到多方暗中關注。

    明麵兒上嘛,倒不會有什麽舉動了,都是無足輕重的小蝦米,一個傀儡皇帝一個鍋中的肉,任由他們隨意發揮,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數天後,桑朝皇宮

    湯生一路小跑的跑進禦花園,桑淩賢正坐在魚池子邊發呆。

    “皇上,皇上,那曾羽淵進京了。”

    桑淩賢本來看著魚兒亂遊,焦距散亂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

    “快宣。”急忙站起來又道:“朕這一身看著還合適嗎?”

    湯生低著腦袋把桑淩賢從頭打量到尾。

    今天桑淩賢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衫,看起來氣宇軒昂。

    桑家建立桑朝以來至今2000多年,每一任皇帝的後宮都是美輪美奐,以至於桑家後代就沒有一個難看的。

    就算沒有皇位皇權加持,一個個看起來也是人中龍鳳。

    桑淩賢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美男子,就算步入中年,也隻是更加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隻可惜,也就隻有這幅身板與外貌了。

    “皇上,你要不要去換一身皇袍?”湯生在一旁問得小心。

    桑淩賢倒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自嘲的說著:“不穿皇袍,我還自在些,再說穿皇袍,也太有距離感,還是這一身比較合適,聽說那曾羽淵是個大美人?”

    湯生訥訥點頭:“是,聽說很美,還是不常見的紫發。”

    不多時,曾羽淵一行進宮覲見。

    打頭的,自然是曾家選出來的侍女,不過卻帶著麵紗。

    曾羽淵改了發色,妝容也做了處理,原本飛揚的眉毛畫得垂起,嘴角也往下垂著,看起來就像一個姿色中等的中年侍女。

    許彬也穿著一身護衛的衣裝隨行。

    事先,曾羽淵教會了侍女用石鶴傳音,那麽需要說什麽,曾羽淵用石鶴傳給侍女,再由侍女說出口就好。

    這個侍女也是一直在曾羽淵樓裏伺候的,人美心細,也常跟著曾羽淵接待大人物,體態禮儀都很得體,臉蛋也長得漂亮,再由曾羽淵親自打造一番。

    麵紗下朦朦朧朧的,任誰也挑不出錯處。

    桑淩賢選了禦花園裏一處閣樓接見曾羽淵,雲窗霧閣,繁花似錦,很是一個適合約會的好地方。

    一個小太監領著曾羽淵一行來倒桑淩賢麵前。

    湯生看了一眼隨行的許彬大喝一聲:“大膽!皇宮重地豈容男子隨行?”

    曾羽淵正在給石鶴傳音辯解這是許彬是泥菩薩城的師爺,按照規矩是可以跟著自己這個城主來覲見皇上的。

    卻隻聽桑淩賢哈哈一笑道,搶先說了出來:“無妨無妨,老湯,你忘了,羽淵是泥菩薩城的城主,身後這位想必也是在城主府任職的,自然可以進宮見朕。”

    主仆兩人明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隻可惜演技不好,壓根也不知道這三人根本沒有一個人買他的帳。

    許彬行了個禮,不卑不吭的道:“臣許雙木見過陛下。”

    桑淩賢大手一揮,免了許彬的禮,但也沒搭理他。

    反而是看向曾羽淵道:“愛卿緣何薄紗遮麵啊?”

    曾羽淵的侍女道:“回稟陛下,雖然羽淵是陛下的臣子,但終歸是個女人,這裏是皇宮禁地,還是恭敬一些為好,避免落人口實,陛下,您不知道,臣自從上任後,就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太多人盯著微臣,小心行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就是主動把天聊死了,跟桑淩賢訴苦有什麽用,他又做不了主,難道還想讓他幫你泥菩薩城脫離困境?

    誰知道桑淩賢也不覺得尷尬,反而還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愛卿倒是說說,朕能怎麽幫你啊?”

    永遠都不能小覷在夾縫裏生存的人,這些人早就學得一手本事,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皇帝,是在臣子的夾縫中求生,這不,輕輕鬆鬆又把問題拋回去了,就等著曾羽淵自動落網。

    曾羽淵皺著眉頭想了會,傳音給侍女答道:“多謝陛下厚愛,微臣才剛剛走馬上任,各方多有刁難也屬正常,若是動不動就像陛下求助,也實在是讓那些人小看了微臣,以後的路恐怕更難走了,不如陛下就給羽淵一個機會,看看羽淵能不能為了泥菩薩城的百姓們開出一條康莊大道。”

    桑淩賢的臉色這才有些難看了,嗬嗬幹笑道:“愛卿胸懷遠大,朕有你這樣的臣子是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