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無魚的心病(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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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無魚生病了。

    這個曾家難得一見有返祖血脈的小天才還是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生病。

    說來也不知曾羽淵是安的什麽心思,至今也沒有把曾無魚現在沒有性別的事情告訴許彬。

    桑土大@陸上有一個很奇怪的傳說,說天地初開的時候並沒有人這種生靈,是天地有情,才特意讓靈土潭具備了孕育人類的功能,所以,桑土大陸第一個人是從靈土潭裏爬出來的,之後又才分裂變成了兩個人,才慢慢有了男女之別開始繁衍後代。

    所以在桑土大陸有兩種現象都叫做血脈返祖,隻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第一種就是最開始去到許彬的經典照相管幫曾羽淵預約照相的曾家雜役處小七一樣,是外貌返祖,整個身體就像一灘流動的稀泥,經過天長日久的成長和塑形後,才能慢慢有個人樣,這種類型的返祖並沒有什麽好處,反而還因為成長過程中的波折與艱辛常常變得人格扭曲。

    第二種就是像曾無魚一樣,天生沒有性別,還十有八九都是資質非凡的修煉小天才,除非被刻意往某個性別培養,或者對什麽人動了情,才會誕生出自己的性別。

    也不是說像曾無魚這樣的血脈返祖就不會生病,關鍵是曾無魚在曾家無憂無慮多年,修煉上的資源從來沒有缺過,更有曾家眾多長輩指點,修煉也從來沒有出過岔子,所以才從來沒有生過病。

    是以,這一病,病得蹊蹺。

    楊青薇和石火都束手無策,張醫生看過以後也隻能抓腦袋。

    張醫生是西醫,因為自身愛好,也自學過中醫,曾無魚的脈象征兆、氣息長短、心跳頻率完全和他之前見過的人不同。

    自從給曾無魚看過病後,張醫生就開始常常發呆,因為他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讓他之前人生裏建立起來的三觀碎成了渣渣。

    ‘好像……不是正常人啊……’這是張醫生總結多天的結論,期間還數次去探究的曾無魚的經脈,隻是曾無魚死活不同意脫褲子,病得迷迷糊糊的堅守著重地,頂多隻是掀開上衣讓張醫生看了看。

    通過這些天的研究與琢磨,張醫生本來十二萬分的確定曾無魚五髒的位置與經脈的走向甚至骨骼的排列和形狀都不和正常人一樣。

    可是想著想著,又總覺得應該是自己魔怔了,怎麽可能會有如此不一樣的人,又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許彬在星火界的時候就發現無魚病了,已經通知了曾羽淵,曾羽淵那邊已經派了人過來照顧,隻是病情並沒有好轉。

    許彬剛一回到經典照相館就直奔曾無魚的房間。

    平時曾無魚待在這裏的時間很少,頂多隻是回來睡覺和修煉,白天大多數時間不是圍著許彬轉悠,就是在侍弄他的菜園子,或者在廚房裏研究新菜。

    感受到許彬氣息的出現,熟睡中的曾無魚刷一下睜開了眼睛,還是那麽亮閃閃萌萌噠,隻是卻多了一份顯而易見的疲憊。

    “老爺,老爺,你回來啦!”曾無魚的語氣很雀躍,就是不再像往常那樣歡快,有氣無力的樣子,讓許彬心疼。

    許彬走到床邊,摸了摸他的腦袋:“怎麽了,老爺不在,你就耍賴,床上待著舒服就不想起來了啊?”

    “老爺……”曾無魚這時十分脆弱,竟然連個玩笑也開不起了,聽見許彬的話,眼睛裏立馬包了一汪清泉:“無魚才沒有耍賴。”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帶了哭音。

    “好,好,是老爺說錯話,老爺該打!”說著許彬作勢往自己身上捶了一拳。

    噗嗤,曾無魚忍不住笑了,但還是撒嬌道:“老爺,不要,老爺沒錯,是無魚不好。”說著說著又把頭縮進了被子裏,一副無辜可憐的小模樣。

    許彬的心不知怎麽的,迅速就從在星火界爾虞我詐中的冷漠堅硬變得暖暖軟軟,臉上也滿是無奈寵溺的笑容:“你們大當家派來給你看病的人是怎麽說的,來說給老爺聽聽?”

    曾無魚本來隻是無辜的撒嬌,一聽許彬這話,本來就躲了一半在被子裏的腦袋徹底縮進去不見了。

    許彬不知道,在被子底下,曾無魚不僅滿臉通紅,身體更是燙嚇人。

    “怎麽了?老爺說錯話了?還是無魚不想說,那老爺可就直接去問你家大當家的了哦!”許彬故意裝出嚴肅的聲音,主要是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忽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問個病情而已,有什麽可躲的?

    “不要!”被子裏甕聲甕氣的聲音大聲的傳來不滿:“不許老爺去問大當家的!”曾無魚著急了,但又不能露出臉來,還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呢,哪裏見得人……

    “……”這還是曾無魚第一次拒絕他,以往雖然也沒有多過分的要求,但畢竟是林林總總大大小小全都答應且順從的。

    這事有古怪……

    許彬還在思考著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疑難雜症,不好對人言,可自己和曾無魚是什麽關係,也不能對自己說了?

    許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找曾羽淵問個究竟,但好像又沒有這個必要,如果真是嚴重的疑難雜症又怎麽可能瞞著自己?除非真的是不好對人言……

    “老爺……”被子裏又傳來曾無魚甕聲的細語。

    “嗯?”許彬想也許是這小子想要自己說。

    誰知道曾無魚壓根就不提這一茬,隻是夢囈一般的說道:“老爺,你是不是又要去無魚不能去的對方了,無魚前些時日做夢,夢到老爺回不來了,又沒有無魚的保護,一個人在人生地疏的地方孤苦伶仃踽踽獨行……無魚這才著急得生病的……”

    “……”許彬的心都要化了,也許這是自從許父車禍住院後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關心、擔憂和溫暖。

    許彬伸出手去,想把小東西從被子裏捉出來,至少露個頭出來,讓他好生摸摸,疼愛疼愛,誰知手剛一碰到被子,曾無魚就把被子裹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