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矜功恃寵(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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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彬隨行商隊的身份是斐然的小廝,但又不可能真的伺候斐然,於是也就沒有參加這場酒會,自己在房間裏躲著清淨。

    從係統的意識顯示器裏,看見黑夢在曾無魚的病床邊念叨:“按道理說,三個月就該醒的,怎麽好像還是差點火候?”說罷又給曾無魚檢查了一番,這才搖頭離去。

    許彬又一一查看各人各處的情況。

    還好,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沒人掉鏈子,偶爾出了臨時狀況,也能很快反應扭轉局麵。

    許彬略感欣慰,畢竟這次出來時間耗費得太久,就怕像上次一樣後院著火照顧不及。

    許彬心底很怕的,或許是許父住院以來一直孤孤單單的像個遊魂,但在遇到係統後又慢慢遇到了這些人,這些人裏有很多都給了自己很多的溫暖和陪伴。

    許彬也對這些人真心牽絆,真心珍惜,生怕一個不小心,一朝回到解放前,畢竟,係統賦予自己的這些技能都太紮眼,有太多人覬覦……

    所以隻有變得更強大,才能和自己在意的人過想要的生活,所以這趟取火曜石的行程就不得不來!

    咚咚咚,有人敲門。

    斐宏義父子在酒會結束後避開了眾人,悄悄來到許彬的房間裏。

    許是剛才酒會上太過得意,斐宏義這會還沒能壓製下這股得意的情緒,笑盈盈的像許彬邀功道:“小許先生,今天這件事犬子做得不錯吧?”

    許彬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斐宏義接著道:“小許先生是真沒看走眼,找上我斐家幫你辦這件事確實英明無比。”

    說到這,斐宏義壓低了聲音,警惕的說道:“各飛行法器上的幻陣已經徹底布置完成,這三個月來,從初級幻術到中級幻術已經一點點的施加給眾人,現在幻陣已然布好,高級幻術將在剩下的路途施展。”

    見許彬還是不說話,斐宏義又道:“斐家有十個不懂幻術的下人這次也被我安排了進來,昨天已經全部試過,他們現在對土屬性寶石的辨別能力已經幾乎為零,稍微見到一塊有點屬性波動的石頭就不能分清了,不過這些下人修為低下,要想這次出行的人全部到達這種情況,還得要努力好一段時間。”

    許彬覺得有點累,不想再演下去,這斐宏義不就是來邀功外加暗示他斐家確實得力,自己不能缺了他們嗎?

    果然,許彬還沒有發作,斐宏義又道:“現在路程過半,也不知當初小許先生說的額外的收獲到底是什麽?現在能不能告訴斐某了?”

    許彬歎了一口氣,心說,你斐家確實是我意外遇上的,本來也準備通過這次後就真的把星火界這一攤子事交給你們處理,現在看來,距離讓你們收心還是有點遠啊……

    罷了,這件事倒不是我故意要給你們下絆子,是白天那件事本來就沒處理幹淨首尾。

    斐然雖說做得不錯,確實平息了現場,可是竟然任由一幹相關人等散去,也不捉拿幾個問問情況,不是已經知道這是別人布置的陷阱了嗎?為何隻拆了陷阱,而不去深究背後是何人在挖坑?

    “額外的收獲是什麽,到時候自然會知道。”許彬淡淡的說著。

    “小許先生,你這恐怕……”斐宏義的話還沒說完,又聽許彬一句冷諷。

    “怎麽?你這是來向我矜功恃寵的?白天斐然確實做得不錯,可是今天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而這也是斐然的疏忽。”

    “嗬嗬,小許先生,雖說這次的行動,你是必不可少的人物,否則我們就算到了列蔭山脈也找不到確切的地點,但你這樣恐怕不好吧,我然兒今天白天的處理和應變可說得上是……”

    許彬懶得再和他多囉嗦,直接道:“你趕緊吩咐下去,讓商隊裏隱匿功法的三位元嬰和五個金丹大圓滿,還有其餘十個金丹趕緊準備好,今天晚上有一場硬仗,飛行法器的防禦全開,保護普通弟子,廣場上的臨時護陣現在繼續加強,消耗庫存的三分之一材料,應該可以加強到能勉強抗過的程度,另外,要求各飛行法器上的各宗弟子結人陣,以自身修為再次加固護陣,否則今晚商隊很可能躲不過這場大劫。”

    斐宏義被許彬說得酒勁都醒了幾分,簡直不可執行,就為了否認我斐家功勞,而編出這麽一番如臨大敵的話來?

    然而斐宏義畢竟是斐宏義,就算酒勁上頭,剛才一時得意,卻也還是能分辨得清許彬這番話裏的認真和嚴肅。

    不是開玩笑,或許是真的。

    斐宏義在心底突突的打了個激靈,又趕緊問道:“不知小許先生從何而知?對方又是什麽修為有多少人?難道還能把我廣場上商隊所有一鍋端了?”

    許彬也不再廢話,推開窗戶,朝著白鶴城四周指到:“東南西北四麵各有人馬集結,混混、匪賊、散修、門派弟子、家族子弟應有盡有,但這些都是嘍囉和炮灰,重點是給他們各方牽頭的,是此地方圓千裏的惡霸武龍以及跟隨在他身邊的散修。”

    斐然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彬,這個武龍他聽過,既然要途徑這一片,那麽這方土地上的勢力當然都在他的打探和研究範圍之內。

    這個武龍是一介強大的散修,也不知有了什麽機緣,竟能獨自修到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隻差半步就到天人。

    不過此人為人卻十分霸道,先後依仗自己修為高深,騷擾打殺了附近大半門派、家族、甚至一些散修小團體和土匪山寨,原因不是看上了人家的某人某物,就是有人惹得他不痛快。

    但在這番淫威下,附近的很多被他欺負過的竟然都有隱隱投靠的意思。

    不過這隻是傳言,並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斐宏義一路上雖然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更曾吩咐萬萬不可得罪此人,或打著此人旗號的人。

    誰知,你不去得罪人家,人家要來得罪你,你這五百人聯合商隊這麽大一塊肥肉,就沒有一點身為肥肉的自覺?出門在外,不是不得罪人就好,還要有能力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