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蠻兵肆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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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漫卷,槍林森嚴,一隻雄壯部隊出現在地平線上,最前方是一杆血紅大旗,上述“狂戰”二字。
劉琮身著甲衣,手持長槍,騎在一匹烏黑戰馬上,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行軍七日,一天前他已經踏入武陵郡邊界,目前距離漢壽縣還有五十裏。
漢壽是武陵郡最繁華的城市,在劉表將刺史府遷往襄陽之前,那是荊州首府。
臨行前,他為自己的部隊起了個名號,狂戰。
徐庶說這個名號殺氣太盛,過剛易折,不易長久,但劉琮認為,不論用多高尚的詞匯來形容,都無法掩蓋軍隊的殺伐本質!
既然如此,那起個充滿殺氣的名字,不是正當其時嗎?
所謂過剛易折,隻是因為剛的還不夠而已,若是能夠強硬到劈開世間萬物,又有什麽能讓他折斷!
“啟稟將軍,前方發現戰鬥痕跡。”有探子跑來匯報。
“戰鬥痕跡?”劉琮與旁邊徐庶對視一眼,說道,“過去看看。”
一盞茶後,劉琮與徐庶出現在一座依舊冒著滾滾濃煙的村莊麵前。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幅人間地獄,無數村民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中,有老人,有婦人,還有不滿周歲的嬰兒。
很多婦人衣衫破碎,下體狼藉,麵目猙獰,顯然臨死前遭受到了侵犯。
“何人屠村?”
劉琮眼中充滿怒火,爭龍奪鼎,戰場交鋒,大國兵爭,陰陽縱橫,這些他都可以接受。
但屠戮手無寸鐵的村民,就超出他的底線了。
這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人是一切的基礎,打下這片土地,但上麵沒有任何人煙,又有何用?
屠村的唯一作用,就是讓侵略者發泄獸欲,對這樣的人,劉琮隻有一種態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讓他感覺奇怪的是,誰會在這屠村呢?
武陵郡在武陵郡位於荊州西北,毗鄰益州,不過益州劉璋向來是與世無爭,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難道他會出兵屠戮荊州村莊?
“是蠻兵。”徐庶說道。
“蠻兵?”
“武陵本是蠻族之地,西漢末年大量漢人為躲避戰亂,流入武陵山區,與蠻族錯居雜處。
東漢建立後,當地郡縣為了重新控製這些流亡人口,與蠻族發生衝突。
建武二十三年,武陵蠻叛亂,攻擊當地郡縣,光武帝派劉尚率萬餘軍隊前往平叛,結果全軍覆沒。
第二年,李嵩、馬成督軍進剿,仍然不能獲勝。第三年,伏波將軍馬援主動請纓,帶領四萬多人前去攻打。
但由於北方將士水土不服、不習地形,漢軍死傷大半,馬援也因疫疾陣亡。
多次進剿,雖然沒有徹底平定武陵蠻,但也令他們實力大損,不得不退入深山。
不過山中清苦,每到糧草不繼的時候,他們便會出山劫掠漢人百姓。”徐庶道。
“糧草不繼?劫掠漢人?該殺!”
劉琮冷哼一聲,他可不會因為武陵蠻是糧食不夠吃,才劫掠漢人,就覺得武陵蠻值得憐憫。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這片土地上,每個民族都在爭奪自己的生存空間。
屁股決定腦袋,他是漢人,不管武陵蠻因為什麽屠戮漢人,敢做這種事便是該殺。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將軍,前方樹林中傳來交戰聲。”又有探子回報。
“列陣包圍樹林!”
劉琮冷哼一聲,與徐庶前往樹林,果不其然,樹林中正是蠻人與漢人交戰。
漢人一方似乎是某豪強出行的車隊,幾十名護衛將馬車守在中央,嚴密防守。
四周則是近百名蠻兵圍攻,兵器交接聲,蠻兵的嘶吼聲,護衛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殺!消滅所有蠻兵!”劉琮大喝。
“殺!殺!殺!”
四周傳來無數士卒應合聲,在玄幻高武世界征兵的最大好處,就是不用太多的訓練,士卒就可以成軍。
便如這三千士兵,雖然從百姓到士兵隻有十多天,但已經初具軍人氣勢。
當然,這樣的氣勢還很微弱,莫說與虎豹騎、白耳兵這些天下精銳抗衡,便是麵對一般諸侯的正規軍隊,也是一觸即潰。
不過在以眾淩寡的情況下,對付組織散漫,沒有絲毫軍容可言的蠻兵,已經足夠了。
狂戰軍戰士並排在一起,緩緩縮小包圍圈,長槍平舉,每有蠻兵靠近軍陣,便有聚在一起的四五個士兵同時刺出。
噗!噗!噗!
長槍刺入肉體的聲音,一個個蠻兵倒下,驚慌失措的蠻兵如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但麵對重重包圍的敵軍,卻沒有任何逃出的可能。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近百名蠻兵全部被消滅,因為采取戰術得當,狂戰軍戰士沒有損傷。
不過蠻兵也確實悍勇,直到被徹底消滅,這些蠻兵都沒有任何人投降,至死都倒在衝鋒的路上。
“學生漢壽潘濬,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如何稱呼,援手救命之恩,不可不報,待學生回漢壽之後,必有重謝。”
看到所有蠻兵都被消滅,那之前被蠻兵圍攻的馬車打開,一個青年書生小跑著過來,大禮道謝。
“潘濬?”
劉琮一愣,這個名字他聽過,三國名人,弱冠從宋仲子受學,年未三十,被荊州牧劉表辟為部江夏從事。
時沙羨長贓穢不脩,濬按殺之,一郡震竦。後為湘鄉令,治甚有名。劉備領荊州,以濬為治中從事。
備入蜀,留典州事。孫權殺關羽,並荊土,拜濬輔軍中郎將,授以兵。遷奮威將軍,封常遷亭侯。
權稱尊號,拜為少府,進封劉陽侯,遷太常。五谿蠻夷叛亂盤結,權假濬節,督諸軍討之。
信賞必行,法不可幹,斬首獲生,蓋以萬數,自是群蠻衰弱,一方寧靜。
先是,濬與陸遜俱駐武昌,共掌留事,還複故。時校事呂壹操弄威柄,濬求朝,詣建業,欲盡辭極諫。至,聞太子登已數言之而不見從,濬乃大請百寮,欲因會手刃殺壹,以身當之,為國除患。
壹密聞知,稱疾不行。濬每進見,無不陳壹之奸險也。由此壹寵漸衰,後遂誅戮。赤烏二年,濬卒,子翥嗣。濬女配建昌侯孫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