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局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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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啊!”

    義軍中有人狂喝一聲,所有人立刻一哄而散,屁滾尿流的向深山中狂奔。

    伯顏冷聲喝道:“勇士們,砍下他們的頭顱,將身體踏成肉泥,此戰過後,袁州平定,官升一級,士兵賞錢三百!”

    “遵命!”

    “謝將軍!”

    “殺啊,將這些亂民殺了領賞啊!”

    隨著傳令兵來回奔跑,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整個騎兵大軍中立刻傳出無數士卒的歡呼聲。

    隨後所有精騎抽出長刀,驅馬踏進河水,向義軍衝鋒。

    “射!”

    就在元軍衝進河水,速度放緩的那一刻,泗水河兩岸武功山上,忽然傳來一聲冷喝。

    伴隨著冷喝,無數手持弓箭的士兵顯露出身影。

    箭如雨下,呼呼作響,無數元軍騎兵好似餃子下鍋一樣,紛紛從戰馬上滾落,掉入河水中,鮮紅的血液從體內流出來,瞬間將整個泗水河染紅!

    武功山上,徐庶神情冷漠的看著下方戰場,一條條指令從其口中傳出,借助劉琮的主神係統,傳達到所有狂戰軍士兵耳中。

    戰場如棋局,敵我皆棋子!

    在徐庶這位國手的操縱下,狂戰軍戰士不斷調整站位,轉換箭雨落點,區區兩千弓箭手,借助地利,竟然將兩萬元軍精騎死死壓製住!

    “怎麽可能,這是怎麽回事,這裏怎麽會有伏兵,而且還是如此精銳的伏兵,這種精兵除了朝廷誰還擁有!”

    伯顏大驚失色,他實在想不到,在這裏竟然會碰上伏兵。

    他不是輕敵冒進之人,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打拚出來的。

    險地不可輕進的兵法至理他是懂的,但他更知道戰場瞬息萬變,兵法運用奧妙,要存乎一心。

    便如今天之事,義軍已然度過泗水河,他必須盡快將他們剿滅,不然一旦義軍逃入羅霄山脈,絞殺難度將成百倍提升。

    此時若呆板的執行兵法,必然錯失良機,考慮到袁州其他各部義軍均已被剿滅,而他州義軍也被元庭其他大將鎮壓,不可能過來支援袁州義軍。

    所以他才做出決定,直接渡河,對袁州義軍發動衝鋒。

    可沒想到,最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出現了。

    這裏怎麽會有伏兵?

    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伏兵?

    這些伏兵哪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伯顏心中滿是mmp,但卻知道此時不是後悔之時,河麵寬闊,沒有任何遮擋之物,再加上河水減緩了移動速度,這讓元軍騎兵們都成了活靶子,在箭雨的攻擊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此時每一個呼吸,都有數個元兵身死,他必須立刻脫離箭雨籠罩範圍,稍有遲疑,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丁字部繼續衝鋒,其餘各部撤退!”伯顏冷聲道。

    此時全軍撤退已然不現實,必須壯士斷腕,分出一部去追殺袁州義軍,吸引伏兵注意,然後為其他各部撤退營造機會。

    丁字部千夫長麵容悲壯,他知道這樣的命令代表什麽,那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但他更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掃了眼麵色陰沉的伯顏,以及始終盯著自己脖頸的督戰隊,他知道,此時莫說抗命,便是稍有遲疑,都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當即喊道:“屬下遵命,必將那些亂民斬殺幹淨!”

    “很好,你放心去吧,我會記得你的,你若有事,妻子我養之!”伯顏說道。

    武功山上,看著元軍分兵,徐庶麵露欣賞之色,笑道:“這伯顏倒也有幾分將才,非無謀之輩,若非碰到主公,未來必有一番作為呀。”

    劉琮搖頭道:“伯顏便是不碰上我,也難有什麽作為。此界元庭已到盛極而衰之時,中原義軍四起,革鼎之勢愈演愈烈,驅除韃虜,恢複漢統,已成此界大勢。

    天道大勢,浩浩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這伯顏身為元庭大將,天然站在大勢對麵,便是不遇到我,也難有好下場。我不過是順天應人,借勢出手而已。”

    徐庶沉默片刻,歎道:“主公此言大善,大勢之下,卻非凡人所能抗衡,我等追隨主公穿梭萬界,日後行事切記要注意此點,若無足夠實力,決不可與大勢相抗!”

    “先生有此領悟,我就更放心了!不過現在,先生是不是先注意戰局?那伯顏可都要逃出去了!”

    劉琮輕笑,卻是在這說話的時間裏,伯顏已然徹底分兵,有五千精騎繼續穿越泗水河,追趕袁州義軍。

    而剩下的近萬精騎,則退回泗水河另一邊,欲要離開羅霄山脈。

    徐庶大笑:“既然入我轂中,焉有放其離開之理?主公盡管放心,這兩萬元兵一個都跑不了!”

    伴隨徐庶聲落,一陣殺聲傳來,無數手持長槍甲兵,在常遇春帶領下,排成槍陣,堵住元兵退路。

    後世很多人說長槍陣可以克製騎兵,這話對也不對。

    若是在平原地帶,長槍陣其實克製不了騎兵,尤其是弓騎兵。

    弓騎兵的騎射技術,可以將長槍兵當成孫子打。

    不過如果是在狹小的山穀地帶,騎兵沒有活動空間,身後還被弓箭手逼迫的情況,形勢就翻轉過來了。

    弓騎兵沒有重騎兵的鐵甲,區區皮衣麵對長槍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手中也沒有輕騎兵的長槍,彎刀很難看到站在地上的長槍兵。

    所以用弓騎兵衝擊長槍陣的結果是顯而易見,任何有理智的將領,都不會下這種命令。

    但現實是,很多時候,將領本身也沒有選擇。

    當伯顏帶著近萬元庭精騎,想要撤退,卻被一千槍兵堵住退路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悲催的。

    他此時隻有兩條路走,要麽被身後的弓箭手射死,要麽從長槍陣中衝過去。

    他不可能選擇前者,所以注定選擇後者。

    傳令兵帶著絕望的神色,吹向悲壯的號角,所有元軍騎兵向長槍陣發動決死的衝鋒。

    常遇春帶領一千狂戰軍拚死阻攔,戰況一時陷入膠著,每一刻都有生命之花在這裏凋零。

    當伯顏看到作為誘餌,被派出去送死的五千丁字部精騎損失殆盡的時候,他知道,這場戰爭已經走到盡頭。

    “噗!”

    常遇春的爛銀槍捅入伯顏的咽喉,伯顏倒在地上,平時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也失去神采,隻剩下最後一絲對塵世的眷戀。

    “呸!狗韃子!”

    常遇春不屑的吐出一口痰,伸手拽著伯顏的頭發,爛銀槍一拉,整個頭顱便被他提在手中。

    “伯顏死了!”

    常遇春大呼。

    “伯顏死了!”

    “伯顏死了!”

    “伯顏死了!”

    滿山遍野都是狂戰軍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