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的不錯，隻可惜是個女的唱的。”張小白說道。

    “嗬嗬，隻要歌好聽，男女都行吧。”王曦說道。

    今天這話可是王曦在餐廳裏麵說的相當大肚客觀的一句話了，這要是在剛才那群風塵女子，王曦可不會給這麽高的評價。

    歌不錯，腔調也挺優美的，唱的人長的還算標致。

    邱平說完看著台上唱歌的人。

    “小華！”

    “認識？”三個人異口同聲看著邱平說道。

    “認識，兩麵之緣。”說話的時候邱平的眼光一直看著台上。並不是說小華長得有多漂亮，隻是在這裏唱歌，邱平多少都還是有些疑惑。

    看樣子她也不是那種風塵女子，看穿著她更不像是缺錢的人。

    在交大，學校有各種獎學金，困難補助，貧困助學貸款，總之一句話，任何一個貧困學生都不可能在交大輟學。

    不愁吃、不愁穿。邱平實在是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在這裏見到賣唱的小學妹。

    在bbq，唱歌唱的好也是有花送的，當然唱歌送花，意義並不一定是單純地，很多時候得到客人的送的花之後，經理會要求唱歌的人下來敬酒，每一個檔次都有一個標準。

    比如收到十朵花，會要求陪客人喝一杯啤酒，收到20朵花，會陪客人喝一瓶啤酒，要是哪個客人一次性甩手送出100朵花的話，那麽今天晚上你唱完歌之後就得陪客人吃一頓飯，要是有人送的更多，剩下的事情不說自己也要懂。

    隨隨便便甩手就是上萬塊，說句不好聽的，別人為了啥？就是為了你一首歌？真夠開玩笑的。

    “三號台客人送花一百朵！”小華的歌還沒有唱完，就收到了一百朵花。

    邱平轉過頭去看看，一個40多歲的禿頂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酒杯對著小華比了比，眼睛裏麵露出色眯眯的光。

    “握草，土豪啊。這妮子今天晚上進賬五千塊！”張小白說道。

    “屁，這才是開始呢，一會她唱完，要是陪別人吃飯吃好了，說不定後麵還不止這個數。”黨川說道。

    兩個人相互看看，搖搖頭，雖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這年頭在風月場所，還是要拿錢說話的，沒有錢，你裘也不是。

    一百朵花，台上的小華很欣喜，但是眼神裏麵也充滿了惶恐，餐廳的規矩自己是懂的。

    麵對5000塊錢，能夠解決很多問題，但是台下的那個男人，看上去年齡已經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了。

    花並不是這麽好得的，小華知道，收下這一百朵花意味著什麽，不由得安然失落，唱的歌也沒有之前那麽準音。

    “哎，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黨川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直勁搖頭。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能夠決定的。既然已經選擇了在台上表演，那麽你就應該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黨川剛喝下酒，張小白就哼哼唧唧的唱起了周傑倫的菊花台。

    表情比剛才的黨川還要憂傷。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再鬧哪樣？好好的飯局你們是想活活的攪局是吧。”邱平看著張小白說道。

    “他們兩個是情竇初開了，看著美女馬上就要投懷送抱心裏變得不舒坦。”王曦說道。

    別人說他們兩個，就是自己看著三號桌的那位禿子心裏也挺不爽的。

    出來開心下可以，但是也不看看什麽情況。

    這他那年紀，當別人父親完全是綽綽有餘。

    這年頭老牛出嫩草不可恥，可是可恥的，明明嫩草不願意，老牛還要硬吃。

    雖然王曦從心眼裏看不起這幫女子，但這並不代表，自己不同意不理解他們，就像剛才黨川說的一樣，誰心裏沒有點難處會來這裏？

    “她是我們的小師妹！”張小白說道。

    “你認識小華？”邱平問道。

    “嗯，新生接待的時候她是我接的。”當時張小白看著小華就打心眼裏喜歡，新生接待的時候幫著拿行李，找報到處，沒有少出力，好不容易要到個qq號碼，準備好好發展下感情的時候，自己又休學了。

    剛才小華上台的時候，張小白一眼就認出來了，本來想上台去打賞幾朵花的，但是公司每個月開的工資就那麽幾千塊錢，說句不好聽的，除了吃住剩下的還不夠打賞20朵的。

    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準備打賞了，準備邀請小華一起來吃個便飯，誰知道別人一下就去了100朵。

    奶奶的，想到自己一個倜儻少年居然比不上一個老態龍鍾的禿子，心裏能好受嗎？

    聽到張小白的敘述，王曦哼了一聲，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張小白。

    “給這個姑娘送上去200朵花。”邱平敲敲桌子從包裏拿出銀行卡說道。

    邱平刷卡付錢，200朵花很快送到了小華身邊，小華當然是看到邱平和張小白了，眼神裏麵露出了喜悅。

    “在給我送上一百零一朵。”三號桌的禿子看著邱平說道。

    餐廳裏麵引起了一片嘩然，很明顯，今天有人鬥法，來這裏的就是來買一個高興，錢這東西對於窮人來說那就是命，但是對於富人來說，隻是一種娛樂的工具而已，有錢的盡情表演，沒有錢的人看著別人表演也一件愉快的事情。

    花了兩萬塊錢能夠滿足自己心裏麵的快感，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更何況，今天有人要和自己杠上了，這算什麽？

    禿子在心裏盤算著對麵那種年輕認到底是什麽來曆。

    “再給沒我送一百朵上去。”邱平說道。

    “送一百零一朵。”三號桌說道。

    “一百零二朵。”邱平說道。

    “一百零一朵。”三號桌的禿子說完之後，朝著邱平舉起了酒杯。

    “姐夫！”張小白看著邱平說道。

    邱平擺擺手，既然叫了一聲姐夫，姐夫能不幫他嗎？更何況，小華自己也算是認識，今天要是讓她跟禿子走了，那豈不是等著被糟蹋了？

    “五百朵！”邱平對著客戶經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