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個敵對男人間的默契

字數:4352   加入書籤

A+A-


    大師父說:“何為力量,力量來源於哪裏?常年累月的修行固然重要,但是真正能激發力量的是一個人的求生欲,當你在死亡邊緣掙紮時,你才能體會到屬於你的力量。”

    ……

    “我不能死!我已經沒有了不正經係統,如果死,那就真的死了!”

    李飛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害怕死亡,如果換做之前,他一定會幹脆利落地選擇死了算了,但是……

    “給小爺活過來!”

    一聲源自靈魂的呐喊,妖丹內爆發出了大量的妖氣,全身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龍被喚醒一般,在這被死死封住的寒冰之內,一股強大的氣勢急劇攀升。

    “咦!”江月夜輕呼了一聲,在看到寒冰在不住顫抖時,尋思著,‘在我最強攻擊下還能掙紮,光是這份毅力就遠超常人了,難道他真是那個人,賭一把!’

    哢擦哢擦……

    連續的開裂聲從寒冰中傳出,細細密密的裂縫密布表麵,陣陣升騰的蒸汽衝出裂縫。

    轟隆!

    一聲巨大響聲,寒冰炸開,霧氣升騰,火焰衝天,一頭半獸白虎扛著不殺之刃,扭了扭脖子,嘴角輕佻地看著江月夜,“爽,再來!”

    江月夜神色一凜,再次握上刀鞘,“能完好地從我的最強一招下走出來,你很強,下麵我將連續攻擊,希望你還能頂得住!”

    李飛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覺得江月夜似乎對他挑了下眉,雖然很生澀也很輕微,隨即哈哈一笑,“來來來,讓小爺好好過過癮!”

    “弦月,寒雪之舞!”

    江月夜的刀法很玄妙,速度很快,李飛以半獸人形態迎敵,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大幅度提升,但依舊不能將他的刀完全架下。

    但很快,他就發覺到了期間的深意,每一刀砍來,看似勢大力猛,但真正砍到身上時,除了會留下一點冰層,再無任何其他傷害。

    他也不點破,拿著不殺之刃一通猛砸,如同亡命之徒垂死掙紮。

    在兩人將整個院落破壞得差不多的時候,江月夜找準空隙,猛一退,收刀再急速揮出。

    “殘月,斬殺!”

    就看到那柄刀鞘穿過李飛豎著架起的長刀,直接自他的脖子上斬過,一道白色刀芒衝出幾十米,將後麵的院牆砍做兩截。

    ‘我死了!’李飛心裏咯噔一下,‘如果他用的是刀且確實想殺自己的話,這一刀,自己的腦袋就該搬家了!’

    “好強的刀!”他勉強說出幾個字,搖搖晃晃變回了人形,最終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過去。

    江月夜走過去,先抹了他的納戒,又扇了扇他的嘴吧,叫了兩聲,確認他暈過去後,這才拖著他走進屋內,挨個踢了踢三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深藍取經隊成員。

    冷含文基本沒受什麽傷,很快就醒了過來,看了看滿麵寒霜的江月夜,又看了看暈死過去的李飛,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畏懼,“江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們。”

    江月夜沒有搭理他,一把將李飛扛在肩上,掉頭走了出去。

    “那個,還有隻兔子呢?”冷含文站起來走到門口追問道。

    “在避難洞裏,估計已經順著應急通道跑了。”江月夜走到井口,大聲回了一句,說完在地上一張隱藏的很好的符紙上碾了一腳,“我受傷了,你們去追吧。”

    說完一個縱身跳到街上,朝著明月刀舍走去。

    冷含文想到之前兔子的所作所為還有些膽怯,走到井口看了看,又跑回屋裏叫醒了另外兩個同伴。

    馮天佑醒來怒吼一聲,“人呢?”

    “男的被江月夜打暈帶回去了,還有隻兔子跑到井裏去了。”

    “艸,我的槍跟儲物袋呢?”馮天佑傻眼了,那杆槍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條生命,沒有槍的他,跟弱雞有什麽區別。

    “糟了,我的納戒也不見了!”冷含文也傻眼了,這才發現儲存了隊裏這些年所有財物的納戒不見了,關鍵是取經度牒也在裏麵,這下麻煩了。

    居文光最後醒來,怒氣衝衝地跳起來,“那隻兔子呢,我一定捉住她,把她放到火上慢慢烤死它!”

    又一番交談後,他們三意識到問題大條了,他們三被洗劫一空了,趕忙弄開封住井口的冰層,跳入洞中。

    哪裏知道在那入口處早就設下了重重疊疊的符咒陷阱,還是觸發式的。

    轟轟隆隆,又一番猛烈的閃電風暴,三人衣衫襤褸,噴出一口黑煙後,不甘心地喊道,“我要殺了那隻兔子!”

    喊完之後,三個剛清醒沒多久的人在憤怒和狂暴能量的刺激下,再次暈了過去。

    緊緊抱在一起的小夫妻,各自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壯著膽子走過去踢了踢三人,見三人確實暈過去了,取出粉兔子臨走前留下的三張詭異符紙,往三人腹部一貼。

    然後用兔子交代的手法,將三人結結實實地捆在了一起,還找來幾團碎布,給三人嘴裏塞了個嚴嚴實實。

    最後將三人往儲藏食物的地窖裏一塞,嚴嚴實實地封住入口,這才鬆了口氣,對著貼在應急通道口的符紙揮了揮手,“兔子小姐,都按您吩咐地做了。”

    “好,現在將這張符紙摘下來,燒成灰,混在一碗水裏,你們一人半碗喝下,腸穿肚爛散的毒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男人覺得是不是有些太隨便啦。

    “放心,我的目的是明月刀舍裏的敵人。對了,一隻兔子進來後逼問了應急通道的進入方法後就離去了,其他什麽都沒發生,記住了嗎?”傳音符那邊傳來了極具威脅意味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

    小夫妻兩連連點頭,最終摘下符紙,按指示,燒成灰混著水,喝了個幹淨。

    ……

    昏暗而又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內,粉兔子按從小夫妻那搶來的地圖,橫豎比對之後,有些犯迷糊了,“這玩意比迷宮還迷宮,早知道逮一個過來做向導了。”

    想到這裏,她眼睛一亮,找了間避難所,一腳踹來,先扔了幾張鬼藤纏繞,然後故技重施,在一番凶神惡煞的威脅後,將幾顆糖豆塞入那一家三口的嘴裏,最後再將那家男主人折磨得意誌崩潰後,讓其帶路,摸向明月刀舍。

    “李狗啊李狗,要是沒了本小姐,你可怎麽辦啊。唉,沒辦法,誰叫本小姐心懷仁慈呢。”粉兔子扭著屁股走在前麵,自言自語了一番,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問道,“是吧,趙二蛋!”

    那人被她冷不丁的回頭嚇得差點沒哭出來,還心地仁慈,那這世間還有好人嗎,心裏嘀咕但哪裏敢說出口,隻是連連點頭,“是是是,兔子小姐您說的都對,隻是,小的叫趙無極,不叫趙二蛋。”

    粉兔子上下瞟了瞟,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名字不適合你,本小姐替你算過,再叫那個恐有殺身之禍,改名二蛋,可助你平安度過此劫。”

    “好好好,多謝小姐賜名,話說您去明月刀舍到底想做什麽啊?”趙二蛋小心翼翼地問道。

    粉兔子高深莫測地撚了撚下巴的絨毛,“有一個人,等著本小姐去拯救,還有一個人,等著接受本小姐的製裁!謔!謔!謔!”

    幹巴巴,利落的三個笑聲在悠長的通道內回蕩,趙二蛋驚出了一身冷汗,以他三十幾年的生活經驗來看,這兔子絕對是個瘋子,而且還是一個極具破壞力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