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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門，李妍跟我說別來無恙？進來後卻看到林水桃和曉穎也在，李妍的反應很快的，馬上跟林水桃打招呼，進去抱了曉穎，問我們是不是昨天就過來了？我說不是，是今天下午才從桐縣過來的。李妍驚問道：“你們跑桐縣了？桐縣好玩嗎？”
    “好玩呀！你也是剛到？”看到李妍衣衫整齊，林水桃問。
    “是呀？我也是下午才過來。”李妍笑著撒了一個謊，其實她前天下午放假後就沒回香港，直奔三江市來了，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個晚上。而我和林水桃也在水岸花園度過兩個夜晚。
    “見到老板沒有？”我沒說是周起飆，李妍一個人是不可能長久呆在這裏的。
    李妍一笑說：“還沒呢，你們來了，帶上我，見他還不容易呀？”
    “還沒見過？”我不相信。因為下榻遲了，我們隻好按周起飆的意思，住了標房。
    林水桃請李妍喝飲料，李妍說不用，她也是住在這裏，房間裏吃的不少，不過是十二樓，問我們要不要上十二樓她的房間坐坐？等著老板有空了，就會聯係我們的。
    李妍前天晚上來時並沒有聯係周起飆，而是先悄悄來到了三江市，但是從昨天到今天，她多次聯係了周起飆，可周起飆就是沒空。在李妍看來，周起飆老婆在高雷，都放假了，周起飆不回高雷，他不可能還這麽忙的。今晚我和林水桃來了，周起飆還不出來，那就是周起飆在三江市也的確有了女人了。
    男人在外麵有了女人，多半是撒謊才能爭得一點空間的，這種生活，我也曾經曆過，那時我還沒確定我與林水桃的關係，也僅是娶了何靈，所以我和梁玉婷約會時，也是經常跟何靈撒謊的，當然，何靈以為我和梁玉蓉的關係還沒斷，故而何靈並不在意我偶爾在外過夜。現在，我與她們的關係都確定下來了，隻要我晚上是跟她們中的某個在一起的，就不算是我的私生活出了特別狀況。
    “快九點了呢？我們就在這裏坐坐等著。”林水桃說曉穎一會就要入睡了，就不去李妍的十二樓了。李妍坐下，一會收到微信，她回了周起飆，說林水桃，還有曉穎都來了，是從桐縣過來的。周起飆回了李妍微信，李妍說周起飆還有半個鍾就過來。
    當著林水桃的麵，我不好問李妍和周起飆現在是什麽狀況。如果不是事先說好，我想即使李妍隻是個女朋友，她也不會允許周起飆在三江市有新的女朋友的。我的四個女人也一樣，她們隻許自己有時缺了我，而不許我有時缺了她們中的一個。
    三人等了四十幾分鍾，周起飆來了，撥了我手機，問我怎麽帶著老婆、孩子出行了？我說我們去桐縣度假了，順便考察一下四、五線小城的市場情況，生活、生意兩不誤，周起飆嗬嗬而笑，問我是不是在我房間？我和林水桃都一起見麵，是不是還得帶著孩子？這樣見麵的話，周起飆是不接受的，盡管私下裏我們是合作關係。
    我說我和李妍都在我們的房間，兒子還沒睡。周起飆說：“這麽說，林總豈不是要看著你兒子了？幹脆，我們就在這裏喝個茶好了，李妍呢？你讓她聽電話。”
    “好。”我將我手機遞給李妍。
    李妍接過我手機，走到房間門口接聽周起飆的電話，我對林水桃說了周起飆剛才的意思，林水桃說她不參加見麵沒關係，兒子就算沒睡著，也不適宜帶著去，她留在房間等我。從春節到現在，我與周起飆連個電話都沒打過。
    “黎總，可以下去了嗎？”飯店樓下有西餐包間，李妍將手機遞給我問。
    “呃，你稍等等，我洗一下臉。”我等李妍走到房門外麵，進洗手間洗臉，一會出來，又跟林水桃說了我一會回房間的時間，才出門與李妍一起下樓見周起飆。
    如果李妍和周起飆的關係還一如過去，我和周起飆的見麵就隻有生意上的問題了。在商言商，我想周起飆是理解的，決不會還將李妍的“關係”推給我。
    到了樓下，李妍帶我進周起飆訂的包間，包間不大，非常平民化，這跟周起飆往日的嗜好完全不一樣，而且，他是帶了男秘書過來的，不是一個人。
    我和李妍進去時，周起飆看到我身後沒有林水桃，他笑著對他秘書介紹了我和李妍，李妍今晚的身份成了我的“助理”，並沒有說李妍是我的“女朋友”。
    李妍挨我坐下後，周起飆打發他秘書去洗車，周起飆是不能讓他秘書起什麽疑心的。他秘書走後，原來挨我坐下的李妍起身坐周起飆身邊去了，問周起飆剛才那麽介紹她是什麽意思？周起飆瞪了李妍一眼道：“我不這麽說，難道介紹你是我助理？林秘他可是我助理。”
    周起飆進公務高層了，他更不能在“女朋友”的問題中出錯，他讓李妍請服務員進來看茶，說我放假了也工作，跟別的老板還真有些不同，換別人早跟女朋友玩去了。
    我湊近周起飆小聲說：“四雙眼睛盯著我呢，這個時候更不自由。”
    “隻要不鬧，多一雙，也比給鬧個不停好呀？”周起飆話中已有他對李妍的不滿。
    “小李她鬧你？”趁李妍跟服務員說話，我問周起飆。
    “鬧倒是沒鬧，老想在這裏見我，我也煩呀！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周起飆體會到其中的煩惱了，老板都煩這種煩事，何況是局子裏的人？尤其是在當前的形勢下。
    “也是，老不能見，還不能經常聯係，的確有點委屈小李了。”為避開這種煩惱，蘇洪起、李淼都將自己的女朋友委托給了厲以東，厲以東搞定了蘇、李這一頭，卻遭到了梁玉蓉和戴小丹的抵製，厲以東自己也成了“情場”的夾生飯，看起來生活滋潤，可私下卻是天天都要左右逢源，才能讓他的兩個女人滿意。
    “所以，你得幫幫我呀！”周起飆抓住了我對李妍的“同情”。
    “我剛才沒幫你嗎？小李說她也是下午才過來呢？”我將林水桃留在了客房，陪兒子睡覺，單帶李妍這個“助理”見周起飆、讓李妍得到滿足就是幫了他了。
    “她昨天一早就來了，幾次鬧著見麵，我哪裏有空？”周起飆現在分管三江市文、教、衛和外事工作。盡管這樣，他也不能隨便就去香港與李妍見麵的。
    “真沒空？都放假了。”看到李妍往外走，我端坐了起來，不再小聲跟周起飆說話。在我看來，放假了，周起飆多少還是有點時間的，怎麽就不方便悄悄跟李妍見個麵？殊不知，在周起飆心裏，在放假時間裏，局子裏的人反而盯得更嚴，更容易出問題。
    “呃，你小聲點，她們在門口呢。”周起飆笑著問我說：“你多一個不行嗎？”。
    春節時我以我有四個女人為由，果斷拒絕過周起飆的好意，不想也似厲以東那樣，並及時將這事告訴了楊柳，楊柳的意見是我不能再有，周穎自然是也知道了，才不惜工作繁重，天天撲在她分管的工作中，我與李妍在一起的私下空間都沒有。我說：“不行，當然不行了，四個女人不可能一致通過，單是我大嫂要是知道，也會天天批鬥我的，這事我真不行的。”
    我再拉魏紅英進來幹涉這事，豈不是將李妍有男朋友的事捅出來？
    “嗯。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也懷疑我在這裏有人，你說我剛上任，工作又不是我過去所熟悉的，全靠我身邊的人替我幹，我哪裏還有這種閑心？我不是身體支撐不了工作，而是心理壓力比過去大得多，與幹企業當家人完全不同。好在香江花園的事有你給我撐著，不然，我虧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虧的。”周起飆對我一吐他的煩惱。
    “這事你跟小李說呀？香江花園的地基快完工了，按這個速度，春節前開盤不成問題。”我接著向周起飆匯報工作，兩人說的全是香江花園的事。
    不一會，李妍返身進來，服務員也推著小餐車跟進來了，帶了各類中西點和枸杞紅棗茶進來。拿定後，李妍給我們斟上，坐到周起飆身邊去，我們接下來都聊項目和生意上的事。聊完了，周起飆說我去桐江的時間這麽短，是否發現了新商機？認為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還是在大上海好呀！有資金的話，應當考慮高科技行業，言下之意，房地產投資要謹慎。
    我說不管做哪一行，人才是第一要素，利潤空間大才保證盈利。同樣是房地產，各地卻有很大的不同，同是一個地區，不同的策略又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周起飆預估到他助理返回包間的時間，讓李妍坐回我身去。
    李妍有些不情願，明明她就是他的女人，在我麵前，兩人的關係早就是透明的了。周起飆瞪了李妍一眼說：“小心使得萬年船，讓你這麽坐回去就坐回去，坐黎總身邊你就不是你了？黎總身邊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周起飆將我撥高了。
    “我當然是我了，晚上不許跑。”李妍起身坐回我身邊時警告周起飆。
    “文、教、衛上的事，你懂嗎？幾條線有事都會找我，尤其是這種時候，我其實很孤獨的。”當著李妍的麵，周起飆掏煙想抽一支煙，李妍不許，說免得一會回房間要刷牙。
    正說著，周起飆的秘書洗過車子返回來了，李妍禮貌起身，招呼林秘書，林秘書說不用客氣，將車子的鑰匙給了周起飆，說他明天在萬達廣場等周起飆，也十點多了，家裏人催他回去了。周起飆說辛苦他了。
    林秘書一走，李妍也要回她十二樓的房間。周起飆同意了，李妍走前對我說：“黎總，一個小時夠不夠？林總等你回呢。”我和林水桃住的是八樓，李妍剛才去過了。
    “好的。”快十點半了，我也要休息的，剛才林水桃沒下來，其實也是為了讓我給周起飆和李妍的這次見麵打掩護的。周起飆現時不同以往，即使是周末，身邊也都會有人的。
    李妍走後，周起飆說李妍其實挺不錯的，不僅學曆高，智商高，而且在香港的家庭也很好，讓她就這麽跟著他，時間久了，不出問題都難。
    事實上，李妍的家庭背景是不允許她也似周穎的，不僅周穎跟我是事出有因，何靈跟我的關係更是如此，至於林水桃的家庭，也並不允許她給我做小的，所以楊柳同意我與她先結婚了再說。楊柳最後怎麽樣？全在於她個人想法，與楊家幾無關係。
    但是，周起飆的中心思想是“甩”了李妍，卻不能一蹴而成。我建議周起飆在三江市給李妍找個合適的人，周起飆不同意，說那樣更容易出問題，又問我是否真有四個女人？
    我再次直說了，除了周起飆知道的楊柳、周穎和林水桃，還有一個前妻，周瓊也認識，生了一男一女，是過去和我一起創業，成就今天的“發妻”，哪裏分得開？離婚隻是外界的看法，好在四人還算聽話，不然，我頭都大了。
    說到這裏，周起飆忽然問：“我兄弟他的幾個女人你都見過嗎？”
    “胖姐、小翟、小季都見過，除了胖姐，都跟她們吃過飯，但是老三沒見過。”事實的確是這樣，我也實說了。周瓊的老三是誰？我一直不知道，周瓊藏得可深了。
    “這麽說我兄弟那裏還有空間呀？”周起飆笑開了，希望我出手相幫。
    我想周起飆怎麽不用錢搞定了這事呢？論身材、品貌，李妍不輸周穎、林水桃她們，論智商和生意管理，李妍顯然還不如周穎、林水桃她們。我說：“這種事要看機緣呀！如果你夫人不怎麽管這事，得看小李她是否真愛你了，真愛的話，你怎麽樣都不依你。”
    “你也相信愛情？你和她們之間有愛情嗎？恐怕都是因為子女和事業吧？”周起飆對我與幾個女人的關係一針見血。
    “愛情的確有過，不然會在一起？當然現在不同了，有了子女和事業，關係不是給綁牢了？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孩子和事業。”我和周穎還沒有孩子，是因為周穎的生育能力有問題，不是我不讓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