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磨難(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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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流煙公主幾乎是當著所有下人的麵為你求情,夫人親口允諾,她怎好出爾反爾,隻是你昨日出言不遜,她的氣還沒完全消去,我勸你出去之後收斂一些,不要太張揚,咱們這個夫人就是火爆脾氣,一旦惹急了,有你好果子吃,還有大小姐,你也別去招惹她,知道嗎?”

    知道了,放心吧,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莫急,吃完飯再走吧。”於聲打開飯籃,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回過頭時卻早已不見陳展的影子。

    我順著彎彎扭扭的長廊跑到了祠堂,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我透過門縫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嬌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我使勁踹著大門,還好這個時代的門沒有螺絲和電焊,稍用幾下力就能踹開。

    我抱起已經昏迷的流煙往外走,剛拐過走廊的第一道彎,丁月荷帶著七八個家丁將我團團圍住。

    陳展,你這奴才好大膽,誰讓你抱她走的?”丁月荷雖然比不過流煙漂亮,但這小臉蛋還算不錯的,隻是這副心腸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我說:“你沒看到你妹妹暈倒了嗎?有你這麽當姐姐的嗎?快讓開!”

    妹妹?她可是金枝玉葉,我可不敢高攀。”丁月荷冷冷地道:“再說,是她自己主動要求代你受罰,怪不得我們。”

    我懶得理她,抱著流煙繼續往前走,有兩個家丁過來攔我,我一腳踹過去,當場就被我撂倒一個,我狠狠瞪了一眼那些躍躍欲試的家丁們,那些人嚇得連連後退。

    都別愣著了,你們這麽多人還搞不定一個太監嗎?”丁月荷氣的雙手掐腰。

    我道:“行啊,不怕死的就試試,老子我這雙手不知沾了多少血,也不多你們幾個。”

    都住手!”

    話落,丁大通背著雙手出現在現場,我趕緊向救星靠攏,丁大通心疼地看了我懷裏的流煙一眼,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發生的事兒,立即喝退了那些下人,然後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訓斥道:“煙兒是你妹妹,你不知道嗎?”

    丁月荷見父親袒護別人,她心裏窩火,道:“爹,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對煙兒怎麽了?再說了,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敢對她怎麽樣?”

    我說,丁小姐,我怎麽聽著你這話裏帶刺呢?拜托,你能換點新鮮的詞嗎?你都知道煙兒是公主,你也不知道對她好一點。”我意猶未盡,話鋒直接指向丁大通,“你這個當舅舅的,不是我說你,流煙投靠你是信的過你,咱們撇開各自的身份不說,這裏是流煙母親的娘家沒錯吧?什麽是娘家,那就是自己的家,流煙的家,你們不把流煙當客人,那是應該的,自家人不用那麽生份,可是你們也不能把她當做陌生人一樣任其自生自滅吧?就說昨天和今天,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把流煙當過自家人嗎?”

    你——”丁月荷氣的臉色鐵青,我打斷她的話:“你什麽你?你這個做姐姐的,瞧著人家流煙長得比你好看,心生嫉妒,想著法子折騰流煙,還有你那個媽,你們都是見人家落魄了就落井下石,我告訴你們,這世上誰都可以瞧不起流煙,誰都可以數落她,你們不行,因為你們沒資格。”

    我,我們怎麽沒資格了?你把話說清楚。”丁月荷氣的直跺腳,富家千金聽慣了溜須拍馬,又何曾被我這麽赤裸裸的訓過。

    說不清楚,也不想說清楚,你自己想吧,你們既然這麽不歡迎我們,我們何必要留戀這裏,流煙,我們走!”我抱著流煙就要走,丁大通大概是良心發現了,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求我務必要留下流煙,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彌補流煙。

    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我和流煙繼續留在了丁府,也許是那會兒我把話說的太重了,令丁大通做了一次深刻的反省,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張氏和丁月荷都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丁大通不放心妻子和女兒,所以每天很早就回府。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然而有道是樹欲停而風不止。

    丁大通是個實誠人沒錯,不過卻是個俱內的主,古代人說的懼內就是怕老婆的意思,一開始他對流煙這個外甥女很上心,但時間一長,他也裝不了男子漢了,有幾次丁月荷對著流煙冷言冷語,丁大通當著張氏的麵怒斥了幾句,當晚就被張氏趕下了床,你不是疼你的外甥女嗎,還睡老娘的床幹什麽?老娘讓你幹了那麽多年,今個兒不侍候了,。

    哼,一個落難的公主你還待她這麽上心,你還真以為你還是國舅爺呢,哪天她成了通緝犯,咱這日子也甭過了。

    一番話說得丁大通麵紅耳赤,沒過幾天,張氏把流煙喚到大廳,說:“煙哪,你來咱家也有段時日了,你也看到了咱家的情況了,與家徒四壁沒啥區別,你舅舅在外頭也不容易,你看你是不是先放下公主的身段……”

    丁夫人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剛好從夥房經過,聽到這個臭女人的話,趕緊跑到流煙前麵護著,我怕流煙受到傷害。

    張氏道,“就是說,以後流煙得幫我們幹點活,就當是幫舅舅舅媽分擔一點,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我剛要說話,流煙輕輕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和她舅媽頂撞,她微微躬身施禮:“隻要煙兒力所能及之事,但聽舅媽吩咐。”

    張氏點點頭,當下叫了四個丫環進來,告誡她們,以後府裏所有的衣服都由流煙一個人來洗。

    我一下子惱了起來,“我說丁夫人,流煙打從來您府上就沒有使喚過一個丫環,這也就罷了,您讓她生活自理,我也不反對,可您卻要讓她做那麽多人的活,她是您的外甥女,不是您的丫環,您不覺得有點太過份了嗎?”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咱丁府沒那麽多錢養閑人,你們若是吃不消也可以立馬走人。”張氏一副刻薄的樣子,我真想上前掐死她。

    媽的,走就走,誰稀罕,”我拉著流煙的手就往外走,流煙推開我的手,不肯跟我離開,還代我向那可惡的女人低三下四的道歉:“舅母莫要和陳大哥置氣,陳大哥一直都是心直口快,從未有惡意,煙兒一切但憑舅母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