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案(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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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夫人的屍體被抬到了堂前,老太太在丁月荷的攙扶下圍繞屍體轉了兩圈,期間未說一句話,她的表情很嚴肅,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麽。
二夫人哭哭啼啼地站在一旁抹眼淚,但在我看來,她更像是在做戲,別看平時她和大夫人表麵上恭恭敬敬情同姐妹,心裏頭可都帶著恨意,關於這些我都是聽丁月荷說的,後來彩衣也悄悄地給我補充了不少,據說這對活寶以前就因為爭頭牌打過架,弄得整個張府烏煙瘴氣,最後還是老太太主持大局才把這事兒給壓了下來。
所以,與其說二夫人是為大夫人悲傷落淚,倒不如說她是為自己失去了一個難纏的對手而喜及生泣。
所有到場的下人們一個個都神情沮喪地低著頭,盡管大夫人以前總是喜歡咋咋呼呼,對下人也比較苛刻,可畢竟一條鮮活的生命說沒就沒了,大夥兒這心裏頭一下子還是難以接受。
我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我一直不太喜歡大夫人的那股狐媚的樣子,卻也沒想過她會遭遇到這樣的事兒。
沒過多久,衙門的人過來了,四個衙役加一個仵作,一共是五個人,按慣列,這裏發生了命案,他們要帶走屍體以及第一時間發現死者的人。
老夫人堅決不肯把屍體交給衙門的人,她說事情既然發生在張府內,就應該由內部解決,其實她是不想讓家醜外揚,因為她發現大兒媳在遇害前被人性侵過。
這是個嚴重而又嚴肅的問題,老太太可是有言在先,如果誰把府裏的事情抖漏出去,一經發現亂棍打死,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府裏會有人走漏消息。
但若將此案移交給官府就比較麻煩了,雖說官府裏有他們張家的人,善後也不是件難事,可悠悠眾口,誰敢保證滴水不漏,萬一出個意外,老張家的老臉往哪裏擱?老太太可不想去冒這個險。
張家家大業大,衙門的人也不好來強硬的,隻好由仵作草草做了個備案便回去了事。
至於追查凶手這件事,老太太也不敢獨斷專行,她畢竟不是這方麵的能手,隻是張府上上下下百餘口人,除了貼身婢女彩衣,她誰都信不過,隻是彩衣目前正被看管著,她又不好徇私放那丫頭出來,無奈之下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外甥女月荷的身上。
丁月荷糾結了好久,不答應吧,她又覺得對不住姥姥,答應了吧,她一個富家千金大小姐,讓她去跟人比劃琴棋書畫吧,倒是沒什麽問題。
追凶斷案,那可是官家幹的事情,她一個三寸金蓮的小女子該怎麽著手,又該從哪著手?再說,每次看到大夫人那具冷冰冰蒼白的屍體她就想吐,她怕晚上會做惡夢。
思來想去,她終於開了竅,那就是慷慨激昂地先把活兒給攬過來,然後再毫不客氣地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我。
事實上這也是老太太最終想表達的意思,我畢竟不是張府的人,她不好意思直接給我下命令,隻能通過丁月荷的手。
我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包青天,對於查案斷案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我所掌握的一點知識大都從電視劇裏看到的,誰都知道電視劇很多東西是不可取信的。
然而,事到如今,沒辦法了,我這隻被趕上架子的鴨子隻能姑且一試。
佛家不是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在動手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指名讓彩衣來幫我,丁月荷一開始是強烈反對的,那我就說了,不放彩衣出來,難不成你給我打下手?她頓時語塞。
老太太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她正愁著找不到借口放彩衣出來。
彩衣是個膽大心細的姑娘,有她在身邊,我的膽子也會大一點,我們的第一步工作還是得從屍體著手。
大夫人的屍體被安置在後院最角落的一處密室裏,這裏麵溫度挺低的,屍體放個幾天也不會發臭。
說實話,第一次近距離麵對死人的屍體,要說不害怕,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我和彩衣都戴上了由我親自設計的口罩和手套,檢查屍體本不用忌諱男女,可我終究還是放不開,便讓彩衣扒光大夫人身上的衣服,並讓她仔細檢查屍體身上的每一處部位,我則拿著筆一筆一筆記錄著。
死者右踝關節有扭傷痕跡。”
右小腿有骨折以及輕微擦傷。”
大腿右側有淤青。”
左乳有嚴重抓傷。”
左耳朵有被咬破的傷疤。”
……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屍體身上有二十多處傷疤,我實在難以想象當時的畫麵,如果我分析得沒錯的話,大夫人被性侵時已經達到了高潮,這種情況可以證明一點,這個男人一定是大夫人認識的,而且兩個人一開始就是自願通jiang。
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彩衣解釋這男女之事,她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我隻能避開這個話題,道:“大夫人的丫鬟彩霞找到了嗎?”
彩衣搖搖頭:“還沒有,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大夥兒都說她可能跑了。”
不會,她可能也已經不在了。”
啊,不會吧?事發之後,還有人看到彩霞鬼鬼祟祟地離開大夫人的房間。”說到這裏,彩衣忽然想到了什麽,激動地抓著我的胳膊道:“陳大哥,你說夫人會不會是彩霞殺的?”
的確,在檢查大夫人的屍體之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在看過屍體之後,我不這麽認為。
我繞到死者的前麵,用手探到死者的脖子處,彩衣立即拿來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死者脖子上的印跡非常明顯,隻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和照相機,我隻能用筆在紙上畫下那個印子。
這個印子再一次證明我的推斷,大夫人並非死於彩霞之手,而是另有他人。
屍檢到這裏也算告了一個段落,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彩衣將那張白布重新蓋在大夫人的遺體上,誰知屍體竟然坐了起來,彩衣嚇得尖叫起來,大夫人瞪大眼睛,冰冷的雙手死死地掐著彩衣的脖子,嘴裏一直反複罵著,賤人,我要殺了你。
彩衣因為喘不過氣,整張臉漲得通紅。
這種情況叫詐屍,我以前在老家遭遇過這種事情,當時我也被嚇了個半死。
我立即咬破手指,將手指頂在大夫人的眉心,從手指破口處滲出的鮮血順著她的眉心流到鼻梁,再到人中和嘴唇,大夫人像著了魔似的總算閉上了眼睛,但雙手仍舊掐在彩衣的脖子上,隻是沒有剛剛那麽用力了。
冤有頭債有主,大夫人,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你,你還是先放過無辜的人吧。”我的話剛說完,大夫人整個身體向後麵倒了過去。
被這麽一折騰,我的頭上臉上都是汗,彩衣也被嚇得不輕,身上衣服濕透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少女汗腺的味道。
且看她紫衣罩體,修長玉頸,下片被衣服襯得鼓鼓的,乖乖,這丫頭年紀不大,發育得很不錯啊。
她見我盯著她胸前看,頓時滿臉通紅,兩手不自覺地護著那對挺拔的胸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