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文帝有子曰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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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地上的林知白聽著五皇兄如此的自責,如此的在意自己,他的心裏五味陳雜!

    他那鐵石心腸的心房竟第一次有了些許暖意!正自猶豫要不要按照計劃行事?

    還是安靜的躺在地上求個問心無愧?————可郭九常要唱名的時候林知白忽的看到了妹妹的臉時,終究還是十二年來的寒意戰勝了這沙子大小的暖意!

    他暗道:“為了母妃和妹妹我也一定要上!”————————郭九常話音未落,劍光已寒,林知白

    “騰”地翻身起來,麵色決絕的舉劍刺向此時手無寸鐵的林知震!——林知震

    “一氣風雷棍”離手,又尚自在自責的情緒中心神恍惚,此時麵對林知白的突然發難,隻得步步緊退,可是卻總是避不開那猶如毒蛇一般的劍鋒,直到林知白的那把

    “決浮雲”的劍鋒頂在自己的胸口不足一個指甲蓋的時候,林震的臉上錯愕的神情都還沒有消散!

    …………兩人雙目對視,林知白麵露慚色,把眼睛微微一閉,輕聲愧疚的說道:“皇兄……對不起,我……”——————話隻一句,心卻千言!

    林知白在心中複雜的想道:“對不起,皇兄,我這顆小人之心利用了你的君子之腹,我也想問心無愧得和你一戰,可是我沒得選擇啊,我再也不想看到母妃被人罵

    “賤女”(地位底下的意思)!再也不想看到空有公主名頭的寶黛穿著簡單的常服兩眼巴巴地看著從宮門看到其他公主身上新鮮華麗的衣服和每當那些太監舉著佳肴珍饈經過的時候寶黛那吞咽口水的動作,麵上卻裝做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必須得把臉上的唾沫釘子洗掉、必須打贏這場比武、必須得努力向上爬才能讓母妃能夠以子為貴,讓寶黛穿上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食物,讓她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公主!

    今日欠你的來日再還吧!”—(人啊,你這可憐的動物,要做昧著良心的事前總會給自己附加多意義。

    ,把原因推給其他人好讓自己好受點!本質上其實也就是欲望在作祟!

    )———————哪知林知震卻臉上震驚與難過的神色不在,欣喜若狂的咧嘴笑道:“九皇弟,你……你沒事啊!哈哈哈哈,害得皇兄好一陣擔心啊,我還以為我下手不知輕重,把你……把你……”說完林知震看九皇弟麵露慚色,擺擺手安慰道:“兵家有言:“兵不厭詐”九弟不做的是對的,皇兄不會怪你。”然後衝著也有些錯愕的郭九常大喊道:“郭公公,本殿下輸了,哈哈,還不快點唱名?”一旁的郭九常還想再說些什麽,可看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老成精的他也不想得罪人,於是清了清噪子喊道:“這一場,大秦九皇子勝!”而林知白聽著這個他本來希望能夠聽到的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五皇兄好像廟中金佛、觀中羽仙一般無私,而自己就像一個貪婪無足的信徒一樣,以不光彩的手段來從他這裏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是那樣的狼狽!那樣的不堪!————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望天樓的天台上,葉玄都和太顛與廣寒煙倚欄而立,目光炯炯的看著距離望天樓極遠的黃金台。

    三人看完林知震與林知白兩人的對決後,葉玄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瞟著自己的師弟。

    ————————太顛眼觀鼻,鼻觀地,好似要把天台的地板看出花來,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臉龐一直感受到葉玄都盯著自己,把自己看的臉皮都有些發燙,知道自己不做解釋是不行了,隻得有些結巴的言道:“額……這個……這個……師兄啊,這不能怪我啊,都怪我們大秦這位皇帝太能……太能生了,……我也不能全認識啊!”然後把頭轉到廣寒煙那,偷偷的向她眨了個眼睛暗示她替自己的師父解圍言道:“你說是吧,寒煙?”廣寒煙見到自己的師父如此窘迫,心裏有些幸災樂禍,生性一向冷淡的她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冷冷的言道:“不是!”太顛聞言登時把眼一瞪,嘴巴嘟囔道:“白養你這麽大了!”隨即自言自語道:“林知白嗎?真是好手段!先是和境界懸殊的對手硬拚硬,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再假死來讓素來憨厚重情的雷州王心神失手,在最後關頭卻突然發難,一劍定勝負!真真好手段!”然後嘴巴嘖一聲,疑惑的轉過頭看向葉玄都道:“師兄,你不覺得他的那套步法有點眼熟嗎?”葉玄都點點頭,比了個手語。

    意思是:“淩虛微步!”太顛眉頭一皺,伸出舌頭舔了舔言道:“難道是那個老女人的手筆?她到底在下什麽棋呢?師兄,你怎麽看?”葉玄都心想:“我哪裏知道那個可怕的女人在想些什麽!”但也不想在自己師弟跟前丟了麵子,假做思慮片刻後比了個手語,意思是

    “以不變應萬變!”然後又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再把手比成抓狀,然後把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後再伸出食指比向林知白。

    “我要看看這個人。太顛看著師兄的言下之意是把林知白也當做拜入長離宮的候選皇子之一。點了點頭讚同道:“年僅十二歲就已經築基的人很多,可有如此的心機的卻是少見,這樣的少年不看看,那我可能真的是老眼昏花了。”然後目光遙視

    “黃金樓”,把右手肘立在欄杆上,用大拇指頂在太陽穴,食指點在鼻間,中指摩紗著額頭思慮著,然後疑惑道:“怎麽以前沒有聽說過呢?不應該啊?這是宮裏哪位娘娘的兒子?”——————

    “這是哪位娘娘的兒子?”觀禮台上的景王也問著身旁的一位長著三角眼,羊角須,鷹鉤鼻,打扮的像是一個師爺的老者,那老者腰間還配著兩把不符合氣質的柳葉刀!

    那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好像聽宮裏的眼線說是

    “明絮宮”那位的!”景王輕輕地轉動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心裏卻暗道:“十二年前母後不是說已經第一時間送去

    “落胎泉水”了嗎?”然後停下轉動玉扳指的動作對著老者說道:“跟

    “德先生”說一聲,叫他從現在開始多多留意一下本王的這位九皇弟。”老者點了點頭道:“屬下等等就去和豐樓買條金尾魚”——————

    “和豐樓?”張保鉤嘴一笑,對著那日在宮裏抱著郭九常的大腿求情的太監問道:“三從,你確定這是

    “德先生”和景王交易的地點?”那太監諂媚的對著張保笑道:“義兄,錯不了了!就等著那個吃裏扒外的人再出宮收錢呢!”張保聞言點了點頭,冷冷一笑道:“敢背著幹爹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對了,,那批柳家刀客查清楚在哪了嗎?”郭三從搖一搖頭,言道:“還沒查出來,不過兒子們已經有點線索了!”張保

    “嗯”的一聲言道:“叫侄子們查清楚,慣兄可是恨柳家的人入骨啊,他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跟幹爹說的。”郭三從應聲回道:“好嘞,義兄!”隨即便退下。

    張保待他走後,看著台上的林知白,比著蘭花指捂嘴輕笑道:“我親愛的合作者,這下你可出名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