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大囚囚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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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豐樓二樓的拐角的一處偏房裏,張保伸出小姆指劃著牆麵,感受著傳來的一陣陣靈力波動。
隨著他的動作,倏忽青蛇滿牆!
那由靈力生成的蛇群栩栩如生
甚至好像聽見血液流動的細微的如泉吟的聲音。小蛇的身體是透亮的綠,如同被水晶折射出的綠祖母的碧,它的體內有纖細的被稱做”刺“的骨頭。
都在牆上舞蹈著,無疑,那妖冶的舞姿是種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像極了荒原上一朵朵怒放的罌粟花。
都挺著脖子來回搖擺著,越搖越快,還用它們那通體碧透,晶瑩的雙眸射出冷冷的光看著林知白與張保。
。
被青蛇們用一雙雙炯炯有神、發著綠光的大眼睛盯著,吐出一條條細長的舌頭時不時“沙沙”作響地,張保與林知白都生出了一種錯覺:
“自己是獵物!”
“這就是關押柳世安的地方?果真秒啊!人家是大隱於市,我看你是大囚於市啊。”
看著這間偏房裏竟然布製一個這麽大的法陣,張保打心眼裏誇讚林知白。
林知白則謙虛而不失禮貌地對他一笑說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嘛,任那些人踏破整個鹹陽城,也不會想到柳世安被我藏在這人多眼雜的鬧市之中。”
還在心裏暗讚道
:“這竹葉青還真是好手段啊,能夠布下一個這麽大的法陣來隔絕外界的感知!”
“那些人?”
這話意有所指,張保輕輕摸著其中一條青蛇的蛇頭出言調侃道:
“也包括咱家咯?”
張保指間傳出一道比法陣上還要雄厚的粉色靈力用力一按青蛇蛇頭。
有一條小蛇消逝於牆!
扭頭看向林知白,見他臉色有點尷尬。張保就比著蘭花指抿嘴對他輕笑道:“嗬嗬,瞧把你害的,咱家跟你開個小玩笑嘛!”
再掏出先前那塊粉色香帕細心地擦拭著小姆指後,用那塊繡著鴛鴦的香帕極其嫵媚(那模樣就像青樓女子)的由上往下地一甩道:
“不過咱家還真的挺想見見這個布置法陣的行家呢!”
好似為了滿足他的願望,從門外傳來一道風騷的聲音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想見見奴家呢?”
也不敲門,直接輕推房門就進來了。
來人正是竹葉青,但見她黑鬒鬒賽鴉鴒的鬢兒,翠彎彎的新月的眉兒,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粉濃濃紅豔腮兒,嬌滴滴銀盆臉兒,輕嫋嫋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一撚撚楊柳腰兒,軟濃濃粉白肚兒,窄星星尖翹腳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更有一件緊揪揪、白鮮鮮、黑裀裀。
也不再披著乞丐服,穿的極為標致:頭上戴著黑油油頭發鬏髻,一逕裏踅出香雲,周圍小簪兒齊插。斜戴一朵並頭花,排草梳兒後押。難描畫,柳葉眉襯著兩朵桃花。玲瓏墜兒最堪誇,露來酥玉胸無價。毛青布大袖衫兒,又短襯湘裙碾絹紗。通花汗巾兒袖口兒邊搭剌。香袋兒身邊低掛。抹胸兒重重紐扣香喉下。往下看尖翹翹金蓮小腳,雲頭巧緝山鴉。鞋兒白綾高底,步香塵偏襯登踏。紅紗膝褲扣鶯花,行坐處風吹裙跨。口兒裏常噴出異香蘭麝,櫻桃口笑臉生花。人見了魂飛魄喪,賣弄殺俏冤家。”
她是聲也風騷,人也風騷,走路也風騷。
從推開房門後就抖著那對豪月匈,扭著肥臀一步一搖的走到林知白身邊後故作輕昵的把玉手搭在他肩膀上,再口吐香氣地對著林知白的耳邊輕呼道:
“少主,這半月未見,可想死奴家了!”
“好聰明,知道在這和豐樓人多眼雜,換了身這打扮!”
林知白鼻子聞她身上濃厚的胭脂味不舒服的哼了哼,忙轉移話題道:“青姐,我這次是來看柳世安的,他在隔壁房嗎?”
竹葉青聽了這話故作小女子姿態地跺跺腳,好似滿不高興地嬌哼了一聲。
不過見林知白那正經的表情,她也就裝做不情不願的從手中掏出一根銀針對著蛇牆滴出一滴暗青色的液體,好似蛇毒!
那一條條光滑的皮鱗隨著液體滴落,紛紛害怕的往後爬行!
而那牆麵也被這液體腐蝕出了一個破缺口。
目之所及,正見柳世安披頭散發、四肢被捆綁在了一個老虎椅上。
有一個大大的“奴”字被烙在臉上,仍流著鮮血。
幾條皮鞭流下的痕跡還在縱橫交錯著。
脖間還栓著一條狗戴的項圈。
嘴角還沾滿辣椒水,顯然先前是被人灌過辣椒水!
肩上還綁著四五斤重的酒水壺,雖不重,可十幾天都綁著誰也受不了。
而那白色裏衣也都快要被皮鞭、木棍之類打的要染成了紅色。
再看柳世安手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針眼,那是被人一針一針的紮的。
他的雙手指關節毫無血色,看著還發黑發紫,一看就知道之前被人用竹板夾過十指。
十指連心,那是怎樣的痛?
再看他的十指指尖不斷地往下流血,竟是也被人用針紮出了十個血洞!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撕心裂肺的痛!
而身上不危及性命處還都抹著幾團有著淡淡清香的膏藥,盤著幾條青蛇時不時就往那膏藥輕咬幾口。
不致命,但痛!
膝蓋處還微微鼓起,依地麵散落的各種刑具來看:“是被錘子敲打過的。”
屁股下還隱隱約約可見幾顆銀釘閃著寒光,這應該叫“老虎凳”!
被吊起的雙足腳底也有被燙過的黑洞,再依地麵散落的刑具來看:“是被香燙的”
那地麵散落的刑具還有一撣雞毛撣子突愕的在地上,
嗬!肯定是撓腳底、撓腰、撓腋下用的。
這諸般酷刑看的林知白都有些膽顫心驚,
瞄了一眼竹葉青,在心裏暗自警惕道:
“青竹蛇兒口,
黃蜂尾後針。
二者皆不毒,
最毒婦人心!”
“日後可得注意點這個惡毒的女人……”
“嗬嗬,內廷司的刑罰都不過如此了吧,這樣的刑罰他柳世安都不肯招嗎?”
不過張保卻毫不在意,反而眼睛都有些興奮的亮了起來,還問出了他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