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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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縣在大幕,隻能算是一個三流小縣;夜雖然已經漸漸地的落下,可在街上,還有行乞之人在討要他們今天最後一頓飯。

    在慕容等人準備踏入客棧的瞬間,一個頭發蓬鬆,衣衫襤褸的小子突然就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伸出了手中的破碗,祈求道:“公子,行行好吧,小的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有了天牢那次刺殺教訓的龐龍,立馬就上前將那乞丐推到在地,揚起大刀凶神惡煞的吼道:“哪裏來的臭乞丐,滾遠點!”

    “龐龍,你幹什麽呢?”慕容叱喝了一聲,急忙就上前將那乞丐拉了起來,回頭望著龐龍責怪道:“你要是行事還如此魯莽,那我就隻能讓你回去。”

    說完,慕容又回頭看向了那名乞丐,從懷裏取出了銀兩,遞到了他的手裏,語重心長的說道:“拿去吧,拿去做點小生意;作為男人,就算不能報效國家,也千萬別出來行討。”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那人接過銀兩後,一個勁的道謝;眼淚漸漸地的濕潤了他的眼眶;這或許是他有生以來,有人用教訓的口吻,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乞丐握著錢袋,脫著虛弱的身體,漸漸地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可慕容卻未曾想到,也就是這樣一個乞丐,今後竟為他的爭霸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就在乞丐走後,一個熟悉而又嫵媚的聲音從客棧中傳了出來:“公子的心地還真是好啊,怎麽就不心疼一下人家呢!”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許娘正坐在離門口不遠的四方桌前,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烈酒,二副碗筷。

    深知此女厲害的慕容,急忙就運起黃帝內經的口訣,他可不想再像剛剛在樓上一樣,差點受到此人的嫵媚。

    慕容徐徐開口道:“古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姑娘如此看不起乞丐,那是沒見過繁華,也沒見過墮落。”

    許娘嬌笑了一聲,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公子是在說小女子見識短淺嗎?”

    慕容長歎了一聲,不由想起了剛剛那名乞丐,感歎道:“隻聽彼岸花開,卻未見花開彼岸;誰又能逃過人生輪回呢?”

    “好一個彼岸花開,花開彼岸;看來公子也是經過大是大非,看透人生的人呐!”已經走到慕容麵前的許娘,目無旁人的將手伸進了慕容的胸口,嬌哼道:“不知道奴家有沒有福分與公子喝上一杯,聊聊這人生趣事?”

    “狐狸精......”一旁的恒姍兒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許娘推開,然後站到慕容的前麵,雙手叉腰的對龐龍吩咐道:“龐龍,本....我命令你,把這狐狸精趕走!”

    見盤龍久久沒動手之後,恒姍兒隻得憤恨的跺了跺腳,回頭看向慕容,揚起小粉拳說道:“你要是再和這狐狸精說上一句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受到剛剛那乞丐的影響,心情不好的慕容隻是看了一眼恒姍兒,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太不喜歡女人的蠻橫無理。”便徐徐走進了客棧,坐到了許娘剛剛的那桌。

    門外的恒姍兒,隻得憤恨的跺著腳,她內心也深知,身在帝王家,想要獨自霸占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她卻又不甘心放棄。

    跟著慕容坐下的許娘,看了一眼門口的恒姍兒後,開口道:“公子,你家的那位好像不高興了?你就不怕她真的死在你麵前?還是說公子喜新厭舊,看上奴家了!”說完,又是一陣嬌笑;這笑聲仿佛擁有魔力,隻要是男人,聽到後便沉醉在此。

    慕容像個沒事人一樣,吃了幾口小菜,又喝了一口清酒,緩緩開口道:“我也不太喜歡笑聲太難聽的女人!”

    許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冷清,冷冷的盯著慕容的臉孔,半響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公子不喜歡,那奴家不笑就是了!奴家能看出公子心情不好,那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慕容並為說話,因為他的心思,已經沉醉在這美與夢之間,一麵是繁花似錦,一麵是那乞丐。

    他不知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有社會責任感了,但那乞丐瘦小的身材,發白的臉色,確實在敲打著他的心,似乎是在說:身為皇帝,你忍心嗎?

    慕容一邊灌著自己烈酒,一邊默默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將大幕,便為繁花似錦,百姓安居樂業!

    這或許很遙遠,但慕容相信事在人為,哪怕腳下沒有路了,他也要斬出一條黃金大道。

    想到這裏,慕容又灌了自己一杯烈酒。

    而門外的恒姍兒,早已經在盤龍與慕斯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不想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長夜漫談,那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她寧願將自己鎖在這空蕩的房間,獨自流淚,也不想再讓慕容說自己蠻橫無理,無理取鬧。

    酒與女人同在,往往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喝得昏昏沉沉的慕容,漸漸地放鬆了戒備,一時間,那嫵媚的聲音,俄羅多姿的身體,漸漸地的蠱惑了他的心。

    恒姍兒旁邊房間裏的龐龍和慕斯,看著慕容被許娘扶進了自己的房間。

    龐龍提起大刀就要衝出去,慕斯趕緊攔了下來,小聲說道:“龐將軍,你想幹嘛?”

    “我去殺了那女人,將皇上救出來!”龐龍說道。

    “糊塗啊!你看不出來皇上心情不好嗎?作為奴才,看著就行了,有些事千萬別多此一舉。”

    “可皇後.......”

    龐龍還想說些什麽,慕斯卻又打斷了他的話,道:“龐將軍,聽老奴一句勸,趕緊睡了吧!那女人分明就是在等皇上,既然皇上願意,那做奴才的我們,就當一樣都不知道就行了!”

    在慕斯的勸解下,龐龍隻得憤恨的收起大刀,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對麵的房間,提高著警惕性。

    漫長的夜晚,總是在搖晃中開始,也在搖晃中結束,當第二天陽光通過窗戶照進屋子,慕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打量著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房間。

    “我...我這是在哪啊?”

    扶著劇痛的頭,慕容緩緩坐直了身子,看著狼狽不堪的床鋪,開始回想昨夜的一切,可似乎關於昨夜的記憶,到了喝酒那幕之後,像是被人斬斷了一樣,越想頭痛的越是劇烈。

    “混蛋.....”慕容暗罵了一聲,一想到許娘那俄羅多姿的身體,就懊悔昨晚怎麽就喝了那麽多的酒,沒能細細體會上帝的眷顧。

    一邊懊悔著,慕容一邊摸索著下了床,然後悄悄的出了房間,他可不想再見這個一不小心就能要人命的許娘,再說了,吃完抹幹淨嘴走人才不失英雄本色。

    當悄摸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回頭看到正爬在桌子上熟睡的恒姍兒後,慕容被嚇了一跳,正想上前叫醒恒姍兒,可看到那紅腫的眼睛後,慕容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突然間就被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