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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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書,我怎麽知道是哪個?”
“武功秘籍,應該是畫有小人的吧……”
“我又不識字,這不是故意刁難我嗎?”
瀾之初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看著那個不停碎碎念的小女人。這女人怎麽那麽囉嗦?她哪裏來那麽多話?
憐惜終於知道瀾之初為什麽這麽好心了,根本就是算到自己找不到嘛。果然小氣就是小氣,還裝大方。
憐惜嘀咕道,又拿起角落裏一卷泛黃的書籍,在她印象裏,那些武功秘籍都是古老而破舊的吧。
這麽想著,憐惜漫不經心的嘩啦啦翻開了書籍,她隻想看看有沒有畫著小人,沒有的話她直接就放棄了。
突然一張薄薄的紙張劃了出來,憐惜好奇的連忙撿起,待她看到上麵的字體時,她如同五雷轟頂般頓時呆住了。
這上麵的字,憐惜認得,或者說,她再熟悉不過了!
憐惜拿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內心早已驚濤駭浪。
憐惜的手顫抖,連帶著紙張也顫抖起來,上麵的字有些恍惚,但是那幾個字早已砸在憐惜的腦海裏,她隻感到耳朵嗡嗡嗡的響。
泛黃的紙張上麵,是幾行娟秀的字體寫的一首詩,一首憐惜再也熟悉不過的一首詩,那是她和她哥哥最喜歡的一首詩——《水調歌頭》。
當時她是因為哥哥喜歡所以喜歡,對於詩裏的意境其實她並不是很能體會,哥哥還經常笑她少年人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此時此刻,孤身處在一個異時空,憐惜竟感到詩句上的每一個字,都砸在了她心裏。
泛黃的紙張,一字一句流露的感情,她竟似乎能體會當時寫下這詩句的人的心情!
如果說詩可以是不同時空的同樣產物,那麽這現代的正文字體又該怎麽解釋?
憐惜手指尖有些顫抖,微微的撫摸著那幾個字,仿佛在異時空中遇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字體娟秀卻有力,應該是出自一個女孩子的手,憐惜心裏有些微微的失望,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憐零的字體。
“你認識這些字?”瀾之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感。
憐惜捧著紙張並沒有回頭,她知道瀾之初一定早已發現她的異常,此時她做什麽解釋又有什麽用?
一個呆傻獸女,撞破了他的秘密,還一直偽裝,如今又識得他暗室裏的一張紙上的字體,無論憐惜找什麽借口,瀾之初一定不會相信的。
但是告訴他自己是異時空穿越過來的,他就會信嗎?不會認為這是自己胡扯的借口嗎?
憐惜心裏有些猶豫,畢竟她試探過瀾之初,確定他不是穿越過來的,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否能理解?
會不會直接一刀把自己砍了?
但是既然已經被他看出自己認得這些字,隱瞞有又什麽用?憐惜決定賭一把。
瀾之初看著憐惜沉默的背影,沒有在他質疑的時候轉身辯解。瀾之初心裏不由得一緊,握緊了拳頭。
她這是要承認嗎?她承認的話,自己有什麽不殺她的理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正在瀾之初遲疑的時候,憐惜的聲音緩緩響起,陌生而熟悉的詩句讓瀾之初身子一顫。
細柔的聲音如同在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瀾之初看憐惜的背影竟有些恍惚。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憐惜還在繼續,她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想著哥哥失蹤後她遭遇的一切,一種深切的孤獨湧上心頭。
瀾之初隻覺得麵前的小女人有些恍惚,與他記憶深處的一個背影竟然慢慢的重疊了。一種千年的孤獨彌漫出來,撞在他心髒上,引出了他一直深藏的孤獨。
詩句在她嘴裏慢慢流淌而出,讓憐惜竟變得飄渺起來,似乎要乘風離去一般,瀾之初忍不住想伸手去拉住她,卻也不敢去觸碰,生怕一碰之下這一幕便支離破碎。
朗朗的詩句已經結束,憐惜依然捧著紙張,瀾之初依然立在她身後。兩人各有心事,沉默不語。
“這張紙,是哪裏來的?”憐惜指尖不禁緊緊的捏住了紙張,緩緩回頭,堅定的看著瀾之初。
瀾之初看著憐惜,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他淡淡的說道,“你認得這字。”
憐惜沒有否認,她看著瀾之初說道,“沒錯。”
瀾之初抱著手臂看著憐惜,沒有問為什麽,卻眼神微冷,“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憐惜看著瀾之初,突然輕笑起來。
她之前一直想要逃避,不想知道他的秘密,隻想離他越遠越好。可是如今,她已經改變主意,憐惜隱隱覺得,瀾之初的秘密或許與自己的時代有關。
“這就是你的秘密嗎?”憐惜揚了揚手裏的紙張。
瀾之初眼神倏然尖銳,毫不客氣的上前捏住了憐惜的脖子。
喉嚨被掐緊,憐惜臉色瞬間通紅。
不過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認輸,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瀾之初。
憐惜敢肯定,瀾之初不會殺了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就是篤定。
也許是因為自己和他的秘密有相關性,也許的他也在找尋什麽東西,而這東西,恰好她身上有。
所以憐惜就這樣直直望著瀾之初,眼神堅定而倔強。
“你是誰。”瀾之初的聲音如同在地獄裏發出的一樣,讓憐惜突然感到一冷。憐惜緊閉雙唇,臉色已經紅的有些發紫。
“公子。”正在憐惜要暈死過去的時候,百裏離卻突然來到暗室。
瀾之初收回陰冷的眼神,放開了憐惜,憐惜瞬間落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瀾之初對於百裏離的到來,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百裏離很是詫異,不過他沒有多看一眼,而是繼續說道,“來人了。”
瀾之初看了眼地上的憐惜,冷冷的說道,“帶上她。”說完不等任何回應,便閃身出去了。
憐惜望著離去的背影,任由百裏離扶起往外而去。
瀾之初眼裏的冰冷是她前所未見的,她現在突然很不確定,自己對於他來說是什麽存在?自己的存在是對他有利還是有弊?
憐惜更不確定的是,瀾之初是不是真的會殺了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冒險了,心裏湧起了一陣後怕。
看來,以後還是得小心,無論怎樣,命都不能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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