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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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後一枚白棋落下,眾人這才看了出來,確實是黑棋輸了,輸得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原來牧安然說他輸了,是真的輸了。

    “憐兒姑娘勝!”從主位上下來的灰白胡子考官親自宣布到,神色很是激動。

    “憐兒姑娘,這是你一開始就布局好的,對不對?”主考官崇拜的看著憐惜。

    憐惜看著眼前激動到麵色通紅的小老頭,微微笑著,也不說是或不是。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小老頭語無倫次,“老朽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麽精妙絕倫的棋局!”

    “來人!來人……將這棋局原封不動的收起來,放到我辦公室去……”小老頭呼喊到,“還有這棋局,掛起來,不,裱起來裱起來……”

    憐惜微微張了嘴,隻覺得這小老頭有些誇張。

    而台下卻更熱烈的討論了起來,今天憐惜給他們帶來的精彩棋局,足夠他們回去炫耀一年了。

    “蠢貨!”小老頭收起棋局,又拿走了布棋,這才瞪眼看著還在呆愣的評審官喝到。

    評審官麵色尷尬,無限委屈的看了眼憐惜,默默的摸了摸鼻子。

    江芷彤麵色慘白,隻覺得那一句“蠢貨”卻是砸在了她頭上,讓她丟盡了臉麵。

    憐惜若有意味的看了眼江芷彤,卻不再說話了。

    原本她想自己解釋那棋局的,卻想不到那個小老頭先她一步衝上來了。

    這樣更好,由他人解釋,更加獲得信服力,畢竟再怎麽樣,她和牧安然都是考生,而那小老頭可是能坐在主位上的主考官。

    小老頭的那一句‘蠢貨’,簡直是絕了,這打臉打得,簡直啪啪啪響啊,憐惜都替江芷彤感到臉疼。

    而此時台上的考核官正在宣布成績。

    “憐兒姑娘二十分,牧安然十五分,江芷彤……十分。”念到江芷彤,考核關似乎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江芷彤霎那間麵色通紅。

    “……其餘人,五分。”主考官念完,收起宣告成績就走了。

    台下議論從來沒有停止,此時憐惜得到二十分,眾望所歸。

    如果一開始就有人告訴他們憐惜得二十分,台下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的,認為憐惜必定是走了後台。

    可是從憐惜一開始,就是一步步拚殺上來的,連最後抽簽輪空的那個作弊機會也沒有抽到,怎麽可能是走後門。

    而且最後一個棋局,是所有人目光之下對戰的,更是連主考官大人都忍不住跳上台讚歎的,憐惜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折服了在場所有的人。

    所以,如果這二十分不是憐惜得的,台下才是要鬧了呢。

    不一會而,那主持考核的考核官上來,麵色沒有絲毫感情似的繼續宣布,“接下來,是書法考核。”

    “我放棄。”主考核官話音剛落,憐惜突然舉手說道。

    眾人有些驚愕。

    這個剛剛掀起所有人熱情、集所有目光和焦距於一身的女子,竟然說要放棄?

    主考官似乎也有些詫異,不過隻是略微一看,便不再多關注。

    憐惜帶著一票驚愕的目光,回到主位坐下,瀾之初早已準備好了水果點心,摘下兩枚雪蓮花瓣,幫憐惜倒了一杯清茶。

    “怎麽樣?我厲害吧?”憐惜斜眼看瀾之初,懟他之前的看不起。

    “我夫人自然是最厲害的。”瀾之初嗓子溫柔,笑意不減。

    憐惜得意的笑嘻嘻起來,瀾之初忍不住伸手,捉住了她的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握住。

    沉浸在對憐惜的崇拜和迷戀中的有些男子才回過神來,這個棋技技驚四座的傾城女子,可是這所書院院長的未來夫人啊!

    眾人頓時紛紛收回目光,牧安然平靜的在安排的座位上坐好,不為所動。

    “可忘了,那是未來的院長夫人……”還沒有開始考核的間隙,底下的一些考生在交頭接耳。

    “那她怎麽還來參加考核,直接錄取不就好了。”一考生不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正是因為是院長夫人,才親自考核,否則憐惜書院的名聲不是敗落了?”

    “對呀,憐惜書院名聞天下,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如果院長親自開後門,那才是不應該……”

    這一說法引來眾人紛紛點頭讚同,對憐惜書院更是向往起來。

    憐惜的出色優異,已經將原來流言的歪風扶正了。如果憐惜聽到這些人的話,必定欣慰不已。

    “像這樣驚豔絕倫的女子,不需要走後門。”一考生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棋局裏,回味的說道。

    “是啊,不可能是走後門,看最後的抽簽就知道了,輪空都沒抽到,那可是作弊的最好機會……”說道這裏,說話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暗暗的看向江芷彤所在的地方一眼。

    “倒是朝都第一才女……”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剛剛江芷彤非但沒有看出棋局,而且還說憐惜贏了是因為牧安然承讓的,是靠的是自己的美色贏得,如今看來,江芷彤非但沒有說對,還有點妒婦的嫌疑。

    再者說,在最後五人抽簽的時候,得到輪空機會的就是她,江芷彤抽到輪空,不用比試便直接躍進第三名,穩妥的拿到十分的成績。

    再往後想想,她和牧安然對弈的時候,牧安然隻是幾步棋就幹脆利落的將她打敗了。

    “看來,走後門的還是有的啊……”一考生若有意味的說道。

    “那可是戶部尚書的大小姐嘛……”一人不屑撇嘴。有權有勢,走後門也就沒什麽稀奇了。

    “什麽朝都第一才女,我看也不過如此……”

    低低的議論聲雖然壓製著音量,但是還是隻字不差的傳入江芷彤的耳朵裏。

    “啪……”江芷彤手裏握的毛筆,竟生生被她捏斷了。

    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引起了注意,那些低聲議論的人連忙看過來,紛紛閉了嘴。

    江芷彤也被斷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手裏的筆竟被自己折斷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整整神色,端正做好,一臉不在意的淡然模樣。

    評審官看了眼江芷彤,重新拿過一隻毛筆。

    “考核開始……”此時主持考核的考核官也剛走過來,宣布考核開始。

    現場頓時陷入了安靜,書法考核緊張有序的進行起來。

    憐惜在主位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考核的人。

    憐惜對書法沒什麽研究,隻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看著那些人從考核場一路拚殺向主考核台,獲得展現自己的機會,而最終拿到分數的,就隻有那十個人。

    “……牧安然十分,江芷彤八分,雍俊生六分,其餘人三分……”

    主考核台上,主考官宣布成績。

    “咦,牧安然?”憐惜和牧安然對弈了一場,自然是對他印象很深刻,隻是想不到,他的書法也那麽出眾。

    “嗯?”瀾之初斜視憐惜,對於她對牧安然的關注表示不滿。

    “小氣鬼。”憐惜忍不住失笑到。

    誰能想到,堂堂瀾之初大公子,竟然也會有這麽小氣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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