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做得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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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江芷彤還若有似無的看了過來幾眼。

    憐惜微微一笑,看來,江芷彤又要開始針對自己了。

    連雲湘在和憐惜棋技對戰的時候,就很是不服氣,剛開始她也以為憐惜是走狗屎運,直到後來憐惜大勝牧安然,連雲湘才不甘心的認了下來。

    但是即便如此,她對憐惜心裏也很不爽,因此在江芷彤三言兩語之下,更是意氣風發的來挑戰憐惜了。

    其實憐惜坐在位置上那麽久,不是沒有人想挑戰過她,但是一想到憐惜棋技和畫作的風頭,更是有那一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的精妙詩句,想挑戰的人都收住了腳步,想讓別人先行。

    沒想到現在真的有人去挑戰憐惜了,暗自關注的人不由得又興奮起來。

    遠處的詩詞車輪戰還在繼續,憐惜周邊的卻自動停了下來,看著憐惜和連雲湘走到評審官眼前。

    憐惜和連雲湘施禮之後,評審官隨即抽取出一張紙牌。

    紙牌上寫著“梅”一字。

    這是詩詞對戰的規則,抽到‘梅’字,便要做出關於梅的詩詞。

    由於是連雲湘挑戰憐惜,所以由連雲湘先作詩。

    “歲寒三友零為居,孤芳雪影搖墨枝。

    君子相逢若淡酒,不問名來不問居。”

    連雲湘略微思索便作詩道。梅花便是歲寒三友之一,這是誇讚梅花不落俗、淡薄安然。

    連雲湘的詩詞一出,頓時獲得周圍人的讚揚,這樣短時間的一首詩不僅詠了梅,更是將人的心意和梅的特性結合在一起,實屬難得。

    連雲湘謙虛回禮,內心暗自得意。

    憐惜心裏也是佩服的,這些人張口就能作出一首詩詞來,簡直是太了不起了,果然在古詩詞文化的熏陶之下,三歲小兒也有吟詩作對的基礎啊。

    不過,佩服是佩服,分數還是要拿的,憐惜思索了一下,便想起大詩人王安石的《梅》來。

    雖然作詩憐惜不在行,但是嘛,背詩她自信無人能敵。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憐惜幽幽的念到。

    評審官詫異的看了眼憐惜,在場的考生們也紛紛回味兩個人的詩詞。

    憐惜念出的詩詞,雖然用詞直白,但是梅花的堅毅風骨卻傲然而出。越是細思,越是有味道。

    比起連雲湘的詩句來,更經得起琢磨,更能體現出梅花的風骨來。

    “好!”有人大喊到。

    憐惜嘴角一抽。能不好嘛,這可是大詩人的詩詞啊。

    憐惜鎮定的微微笑,波瀾不驚的樣子,落入他人眼裏,卻是一副高深的模樣。

    毫無疑問的,憐惜勝出了。

    連雲湘隻覺得連壞兩次暴擊打在她腦門上,頓時腦袋轟轟響,羞愧得脖子都紅了。

    一連在憐惜身上丟了兩次臉,連雲湘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草草施禮之後便灰溜溜的退下了,看向一邊安然自在的江芷彤,連雲湘咬碎了銀牙。

    此時她怎麽還不明白過來,自己又被江芷彤當槍使了。

    因為連雲湘的‘助攻’,憐惜此時已經晉級,因為憐惜出色的詩句,那些心懷才學的考生再也壓抑不住了內心奔騰的詩意。

    很快又有一個男生站出來,要挑戰憐惜。

    憐惜微微頷首,看著評審官抽出一張紙片。

    “風。”

    男生見到此字,內心一喜,這關於風的詩句,他很早就做過,而且還給自己的老師看過評析,得到自己老師的讚揚。

    當即毫不猶豫的念到,“溫潤時如玉,伴人安入眠。露友悲切切,何時入寒冬。”

    周圍又是一陣叫好聲,就連評審官也點了點頭。

    男子暗暗自得,看向憐惜。他這首詩可是將風的溫柔和冷酷都徹底的表現了出來。

    憐惜微微一沉吟,開口到,“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話音剛落,一聲“好!”便如雷貫耳,憐惜嚇一跳,連忙看去,卻見是評審官自己脫口喊的。

    憐惜有些尷尬,嗬嗬的噓笑了一聲。

    “太妙了!我仿佛見到了秋葉落下,仿佛見到了春花開起,仿佛見到了那千浪滔滔,還有青翠搖曳的竹海……”評審官撫掌說道。

    毫不意外的,憐惜又晉級了。男子目瞪口呆,仍然喃喃著憐惜的詩句,連作為對手的他都有些癡了。

    男子突然覺得,自己的詩句和憐惜的詩句比起來,簡直是一坨翔,頓時羞愧得麵色通紅,急急的退了下去。

    但是被勾起詩意的人更多,一人剛走又一人上前,憐惜身邊仿佛自帶吸引的光芒,見到憐惜的滿腹詩書,那些還沒上的人都按捺不住了。

    憐惜腦子飛快的轉著,不斷的在腦海裏搜索有關古詩詞的詩句,隻覺得自己快要秀逗了。

    一個時辰過去,憐惜隻覺得口幹舌燥,不由得看向主位。

    瀾之初擺擺手,百裏離立即端著茶壺和茶杯飛奔而下。

    “姑娘,喝茶。”百裏離擠進人群。

    憐惜感激的看了一眼百裏離,一杯又一杯的倒茶大口喝茶,雪蓮的清潤頓時將憐惜沙啞的喉嚨帶來清涼。

    眾人才發現憐惜已經連續不停的做了一個時辰的詩詞,回味過來皆震驚不已。

    而此時,不僅評審官,連主審官和主考大人都圍了過來,還有考核官在不停的飛快記憶著憐惜剛剛念的詩句。

    憐惜喝了茶,腦子才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也才發現,似乎自己做得有點過了。

    這個解釋起來就麻煩了,棋技和作畫,還可以說是天賦,但是連續一個時辰不停的作詩,這個要怎麽解釋?

    “我們家公子說,平時考核姑娘的詩詞都要被你們搜盡了,還請各位挑戰其餘人,我家公子心疼。”百裏離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然說道。

    憐惜看了眼百裏離,一臉正經說胡話的本事,倒是和瀾之初學到了精髓。

    眾人有些恍悟。

    憐惜被瀾之初教導了三個月,而瀾之初是誰?正是名揚天下的第一才情公子,嚴師出高徒,憐惜能做出這些詩句也不足為怪了。

    況且百裏離也很坦白,說這些詩大多是瀾之初考核憐惜時候憐惜所做的,這句話大家都明白,這些詩句多少也經過瀾之初的修改,所以如此精妙絕倫,也是應該的。

    而憐惜拿出以前做的詩來對戰,也算不上作弊,畢竟那麽多人,多少都有拿出自己以前事先做好的詩詞,所以也無可厚非。

    “憐兒姑娘,直接晉級主考核台。”幾個主考官交頭接耳了一會之後,宣布到。

    對於這個結果大家也沒有異議。

    憐惜頓時成為第一個登上主考核台的人。

    而這一次,憐惜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光芒加身,畢竟百裏離出來說這句話,更多的光芒已經引流到瀾之初身上了,她作為瀾之初的“弟子”,這麽出色是理所當然的。

    憐惜有些哭笑不得,卻很感激瀾之初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出來幫她擋住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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