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還有什麽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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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剛過,憐惜便出了安王府。她沒有帶桃紅,好在藝德茶樓很是出名,而且處在顯眼的位置,不費什麽功夫憐惜便找到了。

    到了藝德茶樓,憐惜才發現藝德茶樓並不是純粹的茶樓,一樓二樓是賣茶葉的,三樓才是喝茶的地方,稱為品茶間,尋常人是上不了三樓的。

    隻有名門貴客、得到掌櫃邀請的,才能上三樓品茶。

    今日憐惜出門隻是簡單的穿戴,烏黑的發間也隻是簡單的戴了隻發簪,因此在二樓便被攔下了。

    “姑娘,三樓不開放,對不住了。”夥計遲疑著客氣的說道。

    憐惜也不惱,微微點頭後,便在茶樓裏逛了起來。

    夥計看憐惜雖穿戴簡單,但卻披著一件狐毛裘衣。裘衣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裘衣代表著富貴、地位,更何況,憐惜穿的可是狐毛裘衣。

    狐毛裘衣,就算是有錢也難買得到,身份極其尊貴的人才有資格穿,一般人是穿不到的。

    夥計連忙悄悄去通報掌櫃。

    掌櫃早已得到吩咐,聽夥計這麽一說,連忙到了樓下,看了幾圈才看到正在認真看花茶的憐惜。

    “憐姑娘,老朽失禮了!”掌櫃急急上前說道。

    憐惜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麽掌櫃能一眼認出自己,便隻是微微一笑點點頭。

    掌櫃連忙將憐惜迎上三樓。

    “憐姑娘,老朽姓木,令大人還沒到,您先坐一會。”木掌櫃說著,吩咐夥計拿來雪蓮花茶。

    品茶間是一間有些空曠的屋子,隻擺放著兩張檀木桌椅,屋內點著火爐,和樓下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憐惜覺得有些熱,便脫了裘衣,放在一邊的衣桁上。

    憐惜端茶望著外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憐惜聞聲望去,隻見身著黑色裘衣的令安歌跨上摟來。

    麵如冠玉,目如朗星,一襲黑衣長身玉立,眉眼裏盡是笑意,他溫柔的說道,“憐兒等好久了吧。”

    憐惜回過神來,聽到他喊憐兒,便覺得渾身別扭,蹙眉糾正道,“憐惜。”

    令安歌嗬嗬一笑,便在她對麵坐下。

    憐惜拿出玄鐵令,放在桌上,微微往前推了一點,“說罷。”

    令安歌有些受傷的搖搖頭,“憐兒,你真是單刀直入。”

    憐惜雙手疊放在腿上,並不接話。

    “憐零在離開飄零府後,便前往了奉繁城,在那裏他建立了暗零組織。”令安歌不再繞圈子,拿起玄鐵令說道,“最初的暗零組織隻有十人,各擁有十枚玄鐵令,每一枚玄鐵令的兩麵都各刻有一個字。”

    令安歌將玄鐵令推回憐惜麵前,憐惜將玄鐵令拿起,玄鐵令兩麵都是一個“零”字,她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說這個有什麽用?憐惜蹙眉。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其他九枚玄鐵令的另一麵,並不是‘零’字。”令安歌說道,“而是各自持有這枚玄鐵令的人的名字。”

    憐惜倏然睜大眼睛。也就是說,這枚玄鐵令,是她哥哥的!

    “現在的暗零已經發展了不止十人,但是擁有玄鐵令依然隻有十枚,便是暗零組織的十個長老。”令安歌繼續說道,“而‘零’字玄鐵令又是其他九枚玄鐵令的絕對領導。”

    “擁有這枚玄鐵令,便擁有號令暗零組織的機會。”令安歌看著憐惜手裏的令牌,這可是多少人爭奪的東西。

    憐惜緊緊的握著玄鐵令,問道,“暗零是做什麽的?”

    “刺殺。”令安歌微笑到,“專接各種刺殺任務。”

    刺殺?哥哥怎麽會建立一個刺殺組織?

    “奉繁城在哪裏?”憐惜想了想問道。

    “奉繁城與楊城相鄰,就在陰山腳下。”令安歌定定的看著憐惜。

    聽到陰山,憐惜腦海裏閃過一片記憶片段,可是太快,她沒抓住,一時愣住了,努力回憶,卻也想不起來。

    “不過你現在去奉繁城也沒有什麽用,暗零已經有一年沒有出現過了。”令安歌看出憐惜的想法,說道。

    憐惜沉默了下來,一年多沒出現過了,那哥哥是不是也是一年之前還在?

    “令安歌,我哥哥的令牌,為什麽會在你手上?”憐惜思索了一會,抬頭蹙眉冷冷的看著令安歌問道。

    令安歌目光微閃,掩下眼簾,“這令牌,我是從無上尊那裏得來的。”

    “無上尊?”憐惜皺眉。

    “以前的暗零組織雖然隻有十人,但是從沒有哪次刺殺失敗,是各大勢力爭奪的對象。”令安歌不回答卻緩緩說道,“更別說如今的暗零已不止十人了。但是暗零從不歸順於哪個勢力,接的刺殺任務也不盡相同。對很多勢力來說,既不得之,便欲除之。”

    “你是說,無上尊害了我哥哥麽?”憐惜冷視令安歌。

    “不,我隻是說這枚玄鐵令,我是從無上尊那裏得到的。至此之後,暗零便消失匿跡了。”令安歌搖頭說道,“而且我還知道,無上尊和公子府,有著不可告人的聯係。”

    “瀾之初?”憐惜驚愕不已,“無上尊和瀾之初有什麽關係?”

    “這個,你回去問瀾之初不就知道了嗎?”令安歌輕輕摘下兩片雪蓮花瓣,放在茶壺中。

    “瀾之初?”憐惜心裏一驚,瀾之初竟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憐惜知道瀾之初背後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這件事情也瞞著她的話……

    憐惜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你這樣做,是想讓我和瀾之初產生隔閡嗎?”憐惜抱起手臂。

    “我說的話從來都是事實,至於你會怎麽抉擇,我並不能左右。”令安歌說道。

    憐惜看著令安歌,隻見他坦然自若,眼裏沒有絲毫回避。

    “你將我約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憐惜眼帶探究,瞅著令安歌目不轉睛。

    令安歌嘴角彎彎,微微搖了搖手指,“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暗零最近出現了。這第一手情報,是我查到的哦,別人都不知道呢。”

    “什麽?”憐惜愕然,“在哪裏?”

    “如果你跟我走,我便告訴你。”令安歌看著憐惜,一臉的認真。

    “你做夢。”憐惜冷然。

    “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令安歌笑著搖頭。

    憐惜看著令安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也不是說跟我走,我去一趟便會回來。過兩日我便啟程,親自前往,你若想來,我等你。”令安歌繼續說道,便站了起來,“兩日後午時,城外月晚亭,過時不候。”

    說罷,也不等憐惜回答,起身拿了裘衣,準備離去。

    憐惜看著令安歌,沒有說出挽留的話,因為這就是令安歌想做的事情,她便是留他下來,他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這藝德茶樓,是你的對不對?”憐惜在令安歌下樓之前,忽然問道。

    令安歌轉頭。“嗯,我的憐兒真聰明。”說罷,麵帶微笑的下了樓去。

    憐惜蹙眉呆坐,聽著樓下馬兒嘶鳴,令安歌‘駕’的一聲,馬蹄聲漸漸遠去。

    三樓很安靜,沒有一個人,炭火在爐子裏響起劈啪之聲,憐惜慢慢回神,取過裘衣,緩緩下樓。

    一陣寒風襲來,憐惜裹緊裘衣,抬頭望去,隻見藝德茶樓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背影,寒風蕭瑟,襯得他的身影更為陰寒。

    他轉過身來,臉上蒙著一層寒意,正是瀾之初。

    憐惜微微一愣,“你怎麽來了?”

    “上車。”瀾之初冷然說道。

    憐惜蹙眉,卻也聽話的上了馬車。

    瀾之初看著一聲不吭的憐惜,心裏愈發怒氣。

    直到無聲來報,瀾之初才知道憐惜竟然偷偷出了門,而且因為藝德茶樓三樓進不去,瀾之初他們才發現,藝德茶樓竟是令安歌的地盤!令安歌,竟隱藏得如此之深!

    既憤怒又著急,瀾之初放下一切急忙趕來,卻正見令安歌離去,而不見憐惜的身影,正當他心中焦急的時候,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竟然才慢悠悠的下樓來,而且也並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句話!

    “你不打算跟本王解釋一下嗎?”寬敞的馬車因瀾之初的陰鬱顯得有些狹窄。

    憐惜平靜的抬頭,“江芷彤的事情,你跟我解釋了嗎?”

    瀾之初忍著怒氣,“別鬧。”

    這能一樣嗎?

    他瞞著她是為了她好,她卻好,竟瞞著他私會男人!這男人還是令安歌!

    一股鬱氣堵在胸口,瀾之初臉色愈發陰沉。

    憐惜勾唇冷笑,“我鬧?瀾之初,若是知道江芷彤在安王府,我說什麽也不會踏入安王府一步!”

    瀾之初隻覺得心中一痛,正是因為知道如此,他才隱瞞著沒告訴她。

    “如今,我隻是見了令安歌而已,你便那麽生氣了?那我豈不是已經氣死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見瀾之初如此,憐惜也怒了。

    “江芷彤便是在府上又如何?本王不見她,她又能惹出什麽浪花!”瀾之初怒道。

    “不見嗎?”憐惜冷笑,“那昨夜你又去了哪裏?”

    瀾之初頓時啞然。

    “別鬧了,好嗎?”最終,瀾之初無奈的說道。

    “你認為我是鬧嗎?”憐惜感到可笑,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在她心裏產生的痕跡,自以為是的以為隻要將三千寵愛給了她,那便已是做夠了。

    “還有,無上尊和你,又是什麽關係?”憐惜盯著瀾之初,“你還有什麽事情還瞞著我?”

    瀾之初眼裏閃過一絲痛苦,卻沉默下來。

    憐惜嗬嗬一笑,轉過臉去,不再看瀾之初,眼底卻有淚水盈蘊,努力的控製著不讓它流下來。

    【作者題外話】:二更,但是字數卻不少,分量如故

    因為事情有點多,就兩章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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