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無上尊,玉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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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心思紛亂無比。

    “對於今日之事,我確實並不清楚。”牧安然說著,看向甄玉平,“如今的暗零已經開始分裂了嗎?”

    甄玉平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憐惜微微蹙眉。

    “至於瀾之初的身份……”牧安然剛要開口,突然轟的一聲,三樓的樓梯被轟散了架,一個充滿著黑暗色係,卻帶著白玉狐麵具的男人站在了樓梯口前。

    “玉麵狐!”一直不行於色的牧安然麵色一驚,低呼到。

    憐惜轉頭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無比詭異的玉麵狐狸麵具,眼前的男人全身穿著黑色,係著一件黑色的大氅,渾身充滿陰暗和殺肅的氣息。露出的一雙眼睛如千年寒冰,閃著喋血的光芒。

    這就是無上尊的尊主,玉麵狐嗎?憐惜微微驚疑,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他見到自己的時候,渾身迸發出了一股冰寒的怒氣?

    甄玉平和木柯林反應迅速的攔在憐惜麵前,牧安然端坐著,看向甄玉平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隨即看向那站在原地不動,一身冰寒氣息的玉麵狐,內心有些困惑。

    “閣下闖我茶樓,卻是為何?”木柯林沉聲說道。

    玉麵狐如鷹的眼神盯著憐惜,聽到這句話,終於冷冷的轉過臉來,手一揚,一枚暗器咻的一聲,釘在幾人剛剛圍坐的茶桌上。

    “難得一見的玉麵狐,竟主動尋來,我暗零當真榮幸。”牧安然看著桌上的暗器,緩緩說道,“不過這枚暗器,卻並不是我暗零的東西。閣下找錯人了。”

    麵具下的眼神微縮,看著牧安然,隻見牧安然神色平靜,坦然自若。

    玉麵狐沒有說話,卻低沉的一聲冷笑,轉身帶起一股陰寒,如鬼魅般一個閃身,站定在憐惜麵前。

    木柯林動作迅疾的刺出一根銀絲線,直取麵具下露出的喉嚨。甄玉平緊隨其後射出幾枚彎刀,徑直往玉麵狐的心髒而去。

    兩人的動作一氣嗬成,任誰也躲不過這樣迅疾無縫的配合,玉麵狐卻頭都沒回,隻是揮起大氅,噗噗噗幾聲,隻見絲線和彎刀全部被扇回,釘在柱子上。

    牧安然眼神猛縮,玉麵狐的武功,已經如此出神入化了嗎?當即也來不及多想,伸手一撈,將憐惜穩穩的帶了過來。

    憐惜見這個玉麵狐猛然出現在眼前,不知道怎麽回事的竟下意識的想逃開,因此在牧安然拉扯她的時候,也配合的閃身離開原來的位置,這一撞之下,微微靠進了牧安然的懷裏。

    玉麵狐眼神更為冰寒,停下動作,眯著眼看著憐惜。

    “閣下若是要尋找用這暗器的人,還請另尋他出。”牧安然說著,渾身也散發出冷意,“但若閣下想動我們憐主子,在下也舍命相陪。”

    玉麵狐不語,緊緊的盯著她,冷冷的眼神比這深冬的嚴寒更為滲人,憐惜隻覺得渾身都冰冷了,一種陌生中透著熟悉的奇怪感覺,讓憐惜很是困惑。

    憐惜直覺這個人很危險,要離他遠點。

    想著,更是後退了幾分。

    玉麵狐渾身的冰冷和怒火更加,連牧安然也感到了一絲不明所以。最終他冷冷的看了眼憐惜,轉身離去。

    直到他消失在屋子裏,那種壓迫的感覺才跟著消失,憐惜暗暗鬆了一口氣。

    “憐主子認識他?”牧安然奇怪的問道。

    憐惜搖頭,眼裏也是一片困惑,皺眉想了想,難道是以前的左曦憐和他有過交集?自從突破束月心法二層之後,她的記憶便清晰了,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玉麵狐的任何記憶。

    “憐主子,如今零老大的失蹤與無上尊脫不了幹係,我們也找到了你,還請憐主子跟我們回奉繁城。”牧安然說出了今日的目的。

    憐惜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就這麽確定我是你們要找的人?憐零創建的暗零組織,又怎麽會是什麽任務都接的暗殺組織?還有,你們和令安歌是什麽關係?”

    牧安然垂眼,拔起釘在桌上的暗器,木柯林看著牧安然,甄玉平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個月前,令大人找到我,說尋到了零老大的妹妹。”牧安然說道,“於是我從奉繁城趕來,為了確定你的身份,令大人建議我參加憐惜書院的考核,那麽一切便會知曉。”

    “暗零的最初建立,便是我和零老大共同著手的,我跟了零老大一年。”牧安然溫和的笑著,看著憐惜說道,“自然知道你棋技,也知道‘買買皮’是什麽意思,你作的那些詩,有一些我早已聽過。”

    憐惜一愣。

    想起當時憐惜書院的繪畫考核時,她畫了一副水墨鳶尾花圖,被瞿老認定為開創先河的畫作,她太驚訝說了句‘買買皮’,當時牧安然就在她身後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原來,那時候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嗎?想起作為第一名,他把所有光環都謙讓給她,憐惜有些明白了。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這些都是輔助的判斷罷了。”牧安然說道,看了眼木柯林。

    “老三,跟我去修樓梯吧。”木柯林說道。

    甄玉平看了看牧安然和憐惜,在木柯林的催促下便跟著下去了。

    待三樓隻剩下牧安然和憐惜的時候,牧安然才緩聲說道,“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丹田內孕育出了元嬰。”

    憐惜猛然站了起來。

    她的丹田形成嬰兒狀紫府的事情,除了瀾之初,便沒有誰知道,況且連她都不知道那個叫做元嬰,牧安然卻能一清二楚的說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憐惜冷然看著牧安然。

    “束月心法都會形成紫府,紫府最後都會孕育出元嬰。”牧安然不慌不忙說道。

    他知道束月心法?!憐惜震驚的看著牧安然。

    牧安然抬手製止了憐惜想問的話,繼續說道,“形成紫府的時候,額頭上便有淡淡的星火標誌,天星心法會形成紫星標誌,就像這樣。”

    說罷,牧安然運起了功法,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枚淡淡的紫星。

    憐惜感覺自己腦子已經鈍化了,混亂的思緒充斥著她的腦海,她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心法未達到四層,而且不知道如何運起紫星和元嬰的,額頭是沒有任何標誌的。”牧安然說道。

    “那你怎麽知道我有星火標誌?”憐惜脫口問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麽知道?

    牧安然微笑著,看著憐惜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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