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被整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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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憐惜歡快的捧起漂浮在浴桶上麵的花瓣,一麵幻想著瀾之初此時的樣子。

    憐惜想起那個小土屋的床上還有一床被子,瀾之初會裹著被子出門嗎?想到一向玉樹臨風的大美男裹著被子出門的樣子,憐惜就忍不住笑。

    而且那床被子,還是大紅花棉布的樣式。憐惜眉眼彎彎,盡情想象著瀾之初的樣子,不經意看了一眼堆在角落裏的瀾之初的衣服,突然收住了笑臉。

    不對,還有一件大氅她忘了拿。

    憐惜有些遺憾,不過,想起瀾之初若是披著大氅,內身空無一物、露出小腿的模樣,憐惜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嗯,對了,還有一條偽裝成腰帶的劍鞘。

    “哈哈哈……”憐惜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而此時被憐惜整慘了的瀾之初,正黑著一張臉,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這個小土屋是他自己建的,周圍沒有一戶人家,甚至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裏。想找個人來送衣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此時的瀾之初陷入了兩難中,是要裹著被子出門,還是隻身披著大氅出門?

    看著掉落在一旁的大氅,瀾之初咬牙切齒,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難道她昨夜就已經算計著今天的事情了嗎?

    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待這個滿腦子壞水的小女人,今日還是在這空無一人的深山中,若是在外麵,他的臉豈不是丟盡了?

    瀾之初越想越氣,怒氣衝衝的將被子撕開,扒拉著將被套取了下來,胡亂的綁在腰間。

    無奈他太高,小腿整個的都露了出來。

    取過劍鞘綁在腰間上,大花的被套如同裙子飄蕩在腰下,這一身打扮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瀾之初一眼都不想看,黑著臉伸手撈過大氅披上,平時覺得合適的大氅此時卻顯得有些不夠用。

    瀾之初隻能緊緊抓著大氅兩邊,將自己裸露的身體盡量裹住,活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般,瀾之初的內心已經氣得嘔血。

    咣當一聲踹開半敞開的木門,瀾之初抱著雙臂揚長而去,可憐的木門在這樣的接連暴力之下搖搖欲墜,最後終於在一陣寒風中咣當一聲掉落下來,結束了它的使命。

    寒風凜冽,空中又開始飄起了小雪,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路疾馳,如果不是露出來的兩條粗獷的小腿,此風姿必定迷煞萬千少女。

    奉繁城的大街上依舊沒有幾個人,做生意的門店冷冷清清。

    一個身影如鬼魅一般一路疾馳,越過幾間屋瓦,出現在布匹店內,正縮著手腳在打瞌睡的夥計猛然見到出現在跟前的男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客……客官……”夥計連忙打招呼,低頭卻瞄到男人露在大氅外兩條粗壯且腿毛濃密的小腿,饒是見過形形色色客人的店夥計,此時也驚訝得瞪著一雙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瀾之初陰寒的說道,一身殺意。

    夥計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連忙閉上眼睛。

    “把你那該死的眼睛睜開!”瀾之初咬牙,“給爺拿身合適的衣裳來!”

    夥計連忙又睜開眼睛,畏畏縮縮的看了眼瀾之初,轉身到後麵去找衣服,好一會,才找出一身合適的衣服,顫抖著遞給瀾之初。

    瀾之初取了衣服,進了裏間迅速換好,才出來冷冷說道,“銀子日後會派人送來。”

    說罷,轉身離去。

    店夥計在瀾之初出門之後才回過神來,跟著出門看去,大街上人不多,卻已經不見了瀾之初的身影。

    撞邪了?

    夥計一個哆嗦,連忙一麵念叨著阿彌陀佛,一麵縮著身子回到店裏去了。

    無名大院裏,累了一夜的憐惜,此時正睡得香甜,嘴角還掛著笑意,似乎夢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一身寒氣的瀾之初黑著臉,看著熟睡的小女人。

    如今對暗零的情報越來越清楚,無名大院被憐零布置了陣法的事情,瀾之初也查清楚了。

    他扔著雪團,嚐試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漏洞,進了這大院。好不容易找到憐惜所在的房間,她竟然睡著了。

    她把他整得那麽慘,她卻在呼呼大睡,原本還有一絲心軟的瀾之初當即掀開了憐惜的被子,一頭鑽了進去。

    一陣寒意襲來,憐惜猛地睜開眼睛,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卻見瀾之初正瞪著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在看著她。

    憐惜嚇得一哆嗦,“你,你怎麽進來的?”

    “天下便沒有我進不得的地方!”瀾之初冷冷說道。

    “那,那你又是怎麽離開那個小土屋的?”憐惜腦子一抽,張嘴問道。

    實在是太好奇了。

    “你說呢?”瀾之初咬牙切齒。

    “你說說看?”憐惜饒有興致的托著腮,撲閃著大眼看著瀾之初,像一個等著聽故事的純真小女孩。

    瀾之初看著眼前一臉無辜樣子的小女人,若不是他真切的在寒風裏裸著小腿奔了一路,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她了。

    一手揪過憐惜,伸手就將她的衣服撕了個稀巴爛。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憐惜連忙說道,“不就是把你衣服穿走了嘛,做人不要太小氣……”

    “……”瀾之初一陣語塞,這個女人臉皮怎麽那麽厚?

    “你信不信我將你所有衣服都拿走?”瀾之初威脅到。

    憐惜一攤手,“我無所謂啊。”

    瀾之初一口鬱氣梗在喉嚨間,瞪著眼睛看著無賴一般的憐惜,有心想懲罰一下她,卻發現經過昨夜一夜“戰鬥”,他已經無力了。

    自己竟然拿她沒辦法了?!瀾之初有些頹敗的想到,看著一臉得意的憐惜,終於氣不過,將憐惜按在腿上,一把扯下她的小褲,大手毫不客氣的朝那團雪白打去。

    啪……

    一陣刺辣辣的痛傳來,憐惜頓時愣住了。

    瀾之初,竟然敢打她屁屁?!

    “放開我!……”憐惜屈辱的喊道。

    然而氣瘋的瀾之初沒有放開她,反而打得更歡了。

    憐惜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屁孩一般,被大人按著揍屁股,實在是太丟臉了。

    嗚嗚嗚……果然做人不能太得瑟。

    憐惜眼淚汪汪的想到。

    瀾之初打了幾巴掌,最終也是舍不得,除了開始那巴掌是真打之外,後麵的都舍不得用力。

    趴在腿上的小女人沉默著沒有一絲聲響,也不反抗,瀾之初挫敗的鬆開了她,看著雙眼淚汪汪的憐惜,心一軟,無奈了。

    最終自己還是拿她沒辦法啊。

    沒想到活了那麽久,從沒被人拿捏得住的他,竟完敗在了憐惜手裏。

    氣悶的瀾之初攔腰摟過憐惜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悶悶的不再說話。他不說話,憐惜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閉著眼睛躺著,屋內陷入寂靜中。

    也許是太累了,又抱著憐惜,心中那掛念放下,所以才躺了一會,瀾之初眼皮沉沉,竟漸漸睡了過去。

    輕微的呼嚕聲響起,憐惜輕輕爬起來,看著熟睡的瀾之初。

    他拿自己沒辦法,自己何嚐拿他有辦法呢?

    說好了不再理他,說好了要忘了他,要與他不再有任何關係,可是一旦見到他,這些怨恨反而變成了小打小鬧的脾氣一般,最後便煙消雲散了。

    憐惜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愛上眼前這個男人了。

    伸手輕輕撫上瀾之初微蹙的眉頭,一絲疲憊隱藏在他的眉眼間,憐惜也有些心疼起來。

    隻是,他到底和自己的哥哥的失蹤,有沒有關聯?她真的很怕,怕哥哥的失蹤與他有關,怕不得不麵對兩難的抉擇。

    想起他還是‘玉麵狐’的時候說的話,“憐零的失蹤與我無上尊無關”,憐惜最終選擇了相信。

    罷了。憐惜想著,也重新躺了下來,伸手圈住瀾之初的腰,沉沉睡去。

    風雪裏,無名大院靜立,如普通的尋常人家一般,誰也想不到這裏麵住的,是一個暗殺組織。

    令安歌背著手,看著眼前的大院,胸前的疼痛傳來,他不由得伸手按住了胸口。

    玉麵狐既然救了憐惜,就應該已經把她送回來了,事實上他在逃離那個小院之後,再派人暗查,也知道了無名大院在一開始的尋找之後,便又沒有動作了。

    可見憐惜已經回到了無名大院中。

    她就在裏麵,他卻進不去。令安歌看著無名大院的外牆,感到這麽近的距離,卻隔著一堵一堵的牆,將他和她分開了,心裏有些難過。

    “我會來接你的。”令安歌喃喃的說道,轉身離去,腳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一個黑影來到他身後,跟著他慢慢的走在後麵。

    “查清楚了嗎?”令安歌問道。

    “主子,並沒有瀾之初離開朝都的消息。”黑影說道,“具體情況,還等回了朝都才知曉。”

    令安歌擺擺手,黑影迅速離去。

    瀾之初既然沒有離開朝都,那便是說玉麵狐不是瀾之初。

    玉麵狐去接住憐惜的那一瞬間,令安歌就懷疑過,如此在意憐惜的,除了瀾之初便沒有其他人。

    仔細回想了一下和玉麵狐交手的過程,他在玉麵狐手下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又回想了和瀾之初交手的細節,最終否定了心裏的猜測。

    兩個人的武功完全不是一個路子,況且玉麵狐比瀾之初的武功,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許是他多疑了吧。

    令安歌眼裏蒙著晦暗,施施然的走在大街上,不一會便消失在風雪中。

    【作者題外話】:今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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