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問你你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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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馬車從安王府出來,朝皇宮駛去,馬車到了宮門口便停下,憐惜和江芷彤分別從馬車上下來。

    換上乘攆,來到了意淑殿,憐惜和江芷彤向淑妃請安,太子妃卻早已到了意淑殿,正和淑妃在說年尾祭祀的事情。

    淑妃看見憐惜,不由得一番噓寒問暖。

    “其他便沒有什麽事情了。本宮和憐惜許久未見,有些體己話要說,你們先下去吧。”淑妃對太子妃和江芷彤說道。

    太子妃該說的事情已經說完,應了聲便退下,江芷彤默默跟在太子妃身後,她進了意淑殿如同透明人一般,竟然沒有得沒說過一句話,便被屏退了。

    出了意淑殿,太子妃正要走,卻被江芷彤叫住。

    “太子妃姐姐。”江芷彤盈盈笑著,將太子妃拉到一邊,“安王妃,是昨夜才回的府。”

    “什麽?”太子妃一怔,果真如令安歌所說?

    “這段時間王妃不在府上,所以芷彤並未能替令大人照顧到安王妃,還請轉告令大人,莫要怪罪。”江芷彤說道,一臉的遺憾。

    “她去哪了?”太子妃有些急的問道。

    “這……芷彤就不知道了。”江芷彤說道。

    太子妃怔了一下,又柔聲說道,“橫豎這也不過是孽緣,沒有什麽好怪罪的。”拍了拍江芷彤的手,便匆匆離去。

    江芷彤看著太子妃離去,便朝意淑殿外的花亭走去,坐在那裏。憐惜沒有出來,作為側妃,她是要等憐惜的。

    江芷彤眼底帶著一抹陰寒,看了眼意淑殿的方向,轉身對身邊的小宮女說道,“去請淑妃娘娘身邊的如意姑娘來一趟,本妃有事告知。”

    小宮女福身應是,朝意淑殿走去,不一會兒如意便來到花亭。

    江芷彤看了眼身邊的小宮女,如意意會,揮退了周邊的宮女太監,江芷彤才靠近如意,低聲說了幾句。

    如意臉色微變,對江芷彤微微福身,便離開花廳,朝意淑殿內走去。

    此時淑妃還在交代憐惜祭祀的事情,憐惜聽得頭大。

    “憐兒身體還未好透嗎?”淑妃見憐惜頭大的樣子,善解人意的問道。

    “隻是有些頭暈。”憐惜說道。

    “無妨,本宮晚些派嬤嬤到安王府,再與你細說。”淑妃說著,又叮囑了幾句,才催促憐惜早些回去歇息。

    憐惜麵帶感謝的福身離去。如意見憐惜離去,才上前附在淑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淑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憐惜出了意淑殿,卻見江芷彤等著,見她出來,江芷彤上前福身,憐惜微微蹙眉,看了眼江芷彤便沿著禦花園往宮外走去。

    宮裏束縛太多,憐惜隻想快點離開皇宮,因此腳步有些快,卻不想她是練過武的,她走的微快,對江芷彤來說卻是趕不上。

    她一定是故意的。江芷彤眼裏閃過一絲怨恨。

    正走著,令安歌突然在一處假山走出,攔住了憐惜。

    “你先回去吧。”憐惜看到令安歌,轉頭對江芷彤說道。她有些話一定要親自問令安歌,她哥哥到底和他有什麽關係?

    江芷彤低頭福身,眼裏閃過一絲冷笑,退身離去。

    “令大人攔住我,是有什麽事情嗎?”憐惜淡漠的說道。

    令安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憐惜往一旁走去,令安歌跟在憐惜身邊,遠遠看去,兩人如同在散步一般。

    “憐兒,剛回來嗎?”令安歌看著憐惜,輕聲問道。

    憐惜一頓,並未回答,而是問道,“我哥哥的令牌,為什麽會在你手裏?”

    這句話和當初問的話一模一樣,可是令安歌卻知道,她問的又是不一樣的問題。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令安歌依舊說道。

    憐惜站住腳步,看著令安歌。

    如今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憐惜有一種直覺,自己哥哥失蹤的事情,一定和令安歌有著些聯係。

    既然令安歌不說,那他便真的不會告訴她,憑白問了也沒用,不過她總會自己調查清楚的。憐惜想著便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你是不是要謀反?”憐惜忽然轉頭說道。

    猛然間這樣的一句話有些嚇人,令安歌卻一點都不意外似的答到,“是啊。”

    語氣輕鬆歡快,如同在說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憐惜蹙眉,又停下了腳步,看著令安歌說道,“沒想到一向無欲無求的令大人,竟然要造反。”

    說罷,就像說了一個笑話一般,翹起了彎彎的唇角。

    令安歌看著憐惜笑,臉色頓時柔情不已,“我一直無欲無求,直到憐兒出現,我才發現原來人真的有欲有求。”

    “什麽意思?”憐惜收住笑意,眼裏微冷。

    “憐兒,你不是說要我反了皇帝嗎?”令安歌說著,笑意連連,“如今我正在反啊。”

    “……”憐惜看著令安歌,接不住話了。當時她隨口反駁的一句話,他竟當了真。

    “你若要江山,我奪來給你,你若要我反,我便當了這皇帝。”令安歌收住笑,看著憐惜無比認真的說道。

    “令安歌,你自己想當皇帝,不要以我為借口,我當不起這千古罪人。”憐惜冷冷說道,扭頭便走。

    “你不會的。”令安歌追上憐惜,“你不會是千古罪人,反而會是人人瞻仰的皇後娘娘。”

    憐惜一頓,看向令安歌,他語氣誠懇真摯,仿佛要將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獻給她一般,滿臉的寵溺。

    但是這寵溺,在憐惜眼裏猶如毒蛇。

    “你瘋了嗎?”憐惜看著令安歌隻覺得渾身寒意,頓了一會才冷冷說道,“你就不怕在這宮裏說這樣的話,被皇帝聽到嗎?”

    令安歌說這謀逆之事,竟如此輕鬆寫意,著實讓憐惜又驚又怒。

    他找死,可不要拉上她。

    “這皇宮裏,都是我的人。”令安歌驕傲的說道,像一個邀功的小孩,“憐兒這是擔心我嗎?”

    憐惜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想罵人的話,如今,隻有離令安歌越遠才越安全,她不知道如此瘋狂的一個人,下一刻會做出什麽事來。

    看著憐惜急急離去的身影,令安歌臉上掛著的柔情和笑意絲毫不減。

    “憐兒,你會心甘情願做我的皇後的,你會的。”令安歌喃喃著,說罷負起手,如往常一般朝禦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