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怎麽忍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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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暈過去的憐惜,令安歌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審視的雙眼看向玉麵狐,高大修長的身影抱著嬌小的女子,顯得如此唯美。

    “瀾之初。”令安歌嘴裏慢慢的吐出三個字。

    瀾之初沒有應答,麵具下的眼睛更為犀利。

    “果然是你啊。”令安歌訝然說道。

    一切事情隻要有所端倪,他必定能揪出真相。在奉繁城的時候他隻是懷疑,如今在這令府,他如此保護的姿態抱著憐惜,令安歌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令安歌似乎自言自語的呢喃到,“南河流域霸主無上尊,江湖野稱南河王,不為情所動的冷血閻王,竟為了我的憐兒情動至此。”

    令安歌搖搖頭,走近瀾之初,“想讓她成為我的皇後,看來有些難度了。”

    瀾之初嗤聲一笑,毫不遲疑的拔出無相劍,朝令安歌揮去。

    四周的暗影在這一瞬間撲上,令安歌退後幾步,看著陷入包圍的瀾之初和牧安然,眼神毫無感情。

    血染滿了瀾之初的大氅和麵具,包圍而來的暗影很快被殺戮一空,一雙嗜血的眼眸直直看向令安歌。

    令安歌微微一擺手,更多的暗影從四周包圍上來。

    重重刀光血影,瀾之初抱著憐惜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為了護住憐惜而被束縛了手腳,不能發出全部威力。

    “師兄,你先走!”牧安然喝到,天星心法全力運轉。

    瀾之初看了眼牧安然,沒有退走。

    除了他,師傅隻留下牧安然這個徒弟,他怎麽會讓他處於危局之中?眼前的暗影,隻是令安歌第一重防禦而已。

    遠處,人影憧憧,連瀾之初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令府怎麽會藏得下這麽多人!

    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憐惜在刀劍鏗鏘的聲音中醒來,隻見自己正被瀾之初抱著,周身都是血和屍首。

    憐惜眼一暈,忍不住幹嘔起來。

    瀾之初聽到聲響,將憐惜的臉按入懷裏,不讓她看這血腥的一幕。

    憐惜緩了一會,才回神過來,看著以瀾之初和牧安然為中心堆積的血屍,血染滿了樓前的空地,遠處前赴後繼的暗影沒有絲毫停斷的樣子。

    “往右側大樹過去!”憐惜低聲說道。

    瀾之初聽到憐惜的話,帶起一片血影,朝憐惜指定的大樹移動過去。牧安然跟在瀾之初身後,即便兩個人功夫再高,能在這麽多暗影高手跟前保住自己不受傷,卻也難逃得出去。

    所以移動的步伐又極其緩慢。

    令府裏血光衝天,隔了一堵牆外的大街,卻渾然不覺令府內的殺伐。

    令安歌背著手眯著眼,看著瀾之初他們朝一個方向移動而去,嘴角微翹。

    “憐兒,可真是聰明啊。”令安歌歎氣說道,“可是我折損了那麽多人手,總不能讓我什麽都得不到吧。”

    這邊,瀾之初帶著憐惜已經到達了憐惜所說的那棵大樹。

    這棵大樹,正是九轉大陣裏的殺伐陣。雖然憐惜無法啟動這個殺伐陣,但是她可以利用這個殺伐陣的基礎,布置下幾枚陣旗,使之成為一個二級的殺伐陣。

    憐惜抬手,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

    “牧安然!”憐惜喊道。

    牧安然一看,便明白了什麽情況,在憐惜的指引下,快速的布置下幾枚陣旗,頓時一個二級的殺伐陣形成,將逼近的暗影攔在殺伐陣之外。

    “令安歌這是下了死心要將我們留下。”牧安然喘息說道,“這密密麻麻的暗影,恐怕殺不出去。”

    “你們就不該來!”瀾之初斥責到。

    牧安然默默閉嘴。

    “往那邊的大樹過去。”憐惜不想現在討論這個問題,手指向遠處的一顆大樹。

    那是將她關住的那個困陣,裏麵有一個傳送陣,能直接到達安王府的後山。令府雖然隻有這麽點大的地方,但是令安歌下了血本,他們必定殺不出去,眼前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瀾之初冷唇抿成一條線,重新提起無相劍,從殺伐陣另一邊出去,迅速朝憐惜指定的地方飛掠而去。牧安然緊隨其後,有殺伐陣幫忙的阻攔,三人速度總算快了一點。

    如今憐惜的陣法已經達到二級,接近三級的水平,因此大樹下這個二級的傳送陣,很快便被憐惜打開了。

    “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令安歌的聲音突然透過重重包圍的暗影傳來。

    憐惜一震,抬頭看向從暗影裏走出來的令安歌。

    “她就快要活不成了。”令安歌淡淡的說道,“憐兒若此時離去,或許便永遠再也見不到她。”

    憐惜停下了打開傳送陣的手,指間微微顫抖,“她……她是誰?”

    “你知道的,不是嗎?”令安歌柔聲說道,“她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你怎麽能忍心離去?”

    瀾之初心裏閃過一絲不妙,抱著憐惜的手收緊,看著憐惜的眼睛不容置疑,“走。”

    憐惜緩緩搖頭。

    那一眼如今還清晰的刻在她腦海裏,冷漠又絕望,犀利又淡然。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放我下來。”憐惜緩緩說道,看著瀾之初,眼裏是不可置疑的堅定。

    瀾之初沒有鬆手。

    “如果他就是我哥哥,你讓我以後如何活下去?”憐惜看著瀾之初說道。

    如果隱匿陣裏那個身影就是她哥哥,即便她今日逃了出去,還是會再回來。瀾之初眼裏一片黯然。

    “憐惜!”牧安然按住憐惜的手,“冷靜些,不論你剛剛看到了什麽,可是如果是師傅,她怎麽會困在那裏不出來?如果他感知到是你,又怎麽會讓你陷入危機裏?”

    憐惜眼裏有一絲遲疑。

    “他說得對。”一向否認牧安然的瀾之初,難得的認同了牧安然的話。

    “鑰匙就在我這,憐兒若想拿,過來便是。”令安歌柔聲說到,“她受了重傷,恐怕等不了多久。”

    看著令安歌手裏的陣旗,憐惜咬牙說到,“你們先走。”

    “你若要去,我陪你去。”瀾之初淡淡說到,抱著憐惜的手臂沒有一絲鬆懈。

    “不不,尊上大人殺了我那麽多暗影,你我血海深仇,還是算了。”令安歌搖頭說到,“隻能憐兒留下。或者你們倆留下屍首。”

    令安歌木然的臉上,變得冷酷無情。

    “你不怕我們殺回來麽?”牧安然冷聲說到。

    “這令府若是憐兒的令府,你們便不會殺回來。”令安歌唇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