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要踏平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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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之初一路奔走,卻又回到了洛書閣,此時的洛書閣空無一人,就連桃紅也提前被百裏離帶走了。

    這裏是他和憐惜曾如此親密的地方。憐惜已不在,這裏似乎還能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歡笑。

    瀾之初看向洛書閣內院的花廊,憐惜手拿著著一本書在慢慢翻著,見他看來,抬頭看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瀾之初嘴唇一勾,再眨眼,眼前卻不見了憐惜的笑顏。

    瀾之初笑意頓失,渾身都感到一陣失落,是了,如今擺在他和憐惜中間的是不可原諒的殺兄之仇,憐惜怎麽會在這呢?

    淒然笑著,瀾之初走在空蕩蕩的洛書閣裏,如今這裏沒有其他人,瀾之初眼裏微酸,眼眶有些微癢,瀾之初怔了怔,伸手摸去,卻隻見摸下來一顆淚珠。

    木然放下手,朝裏屋走去,瀾之初卻猛然停住腳步。隔著影影綽綽的珠簾,裏麵有個人影正在梳妝,是憐惜嗎?

    瀾之初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眨眼,憐惜就會像剛剛那樣消失不見。一步步朝內走去,掀起珠簾,那背對著他的身影沒有消失,依舊清晰,瀾之初揚起笑意,卻見那身影轉身,一張與想象不同的麵孔出現在他眼前。

    瀾之初的眼神陡然變冷。

    “殿下回來了,妾身恭迎殿下。”江芷彤起身,微微福身。

    瀾之初眼神陡然充滿肅殺,腳步一動,瞬間來到江芷彤麵前,伸手毫不客氣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瀾之初眼裏的危險和殺意是前所未有的,江芷彤瞬間慌了。他是真的要在這裏殺了她?

    原本江芷彤便打定主意,瀾之初是不會在洛書閣這個地方殺她的。可是現在對上瀾之初的眼,江芷彤心裏沒有一絲把握。

    江芷彤快要窒息的時候,瀾之初卻狠狠甩開了她,江芷彤如一團破敗的棉絮一般,噗的一聲被扔到了屋外的院子裏。

    地上的白雪擠進江芷彤的衣服內,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瀾之初渾身散發著比這寒冬更為迫人的氣息,緩緩跨出洛書閣,站在江芷彤跟前,“誰讓你進來的?”

    江芷彤看著瀾之初,忍不住哈哈哈一笑,“我為什麽不能進來?”

    這個地方,本來就該是她的!那花廊,那屋子,那梳妝台,都應該統統是她的!憑什麽她不能進來,她非但要進來,而且屬於憐惜的東西,她要一件件全部奪回來!

    等到她成了皇後,她便要這個院子徹徹底底的屬於她江芷彤!

    “令安歌如此將她奪走,殿下肯定不甘心吧?”江芷彤在瀾之初對她動手之前搶先說道。

    果然瀾之初住了手。

    江芷彤笑了,慢慢爬起來。

    隻有拿捏住瀾之初,才能拿捏住憐惜,而拿捏住憐惜,才能拿捏住令安歌,否則,等令安歌登上皇位,她肯定她絕對在沒爬上皇後之位的時候,就被令安歌殺死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

    “隻要殿下肯與我聯手,我保證一定會幫殿下奪回憐兒姑娘。”江芷彤緩緩的說道。

    可惜她知道憐惜被令安歌帶走,卻不知道憐惜是為什麽與瀾之初決裂。

    瀾之初冷冷看著江芷彤,“你太看得起你自己。”

    什麽意思?

    她提起憐惜,瀾之初應該會被她捏住才對,為什麽如今卻是這樣冷冷的看著她?

    “你永遠沒有與我共謀的資格。”瀾之初一步步走著,眼裏嗜血寒光,“踏入不該踏入的地方,便要知道後果。”

    江芷彤自然看得出瀾之初今日情緒不對,此時更是下了殺心,心裏掙紮過一絲絕望。

    “能死在這裏,死在你手裏,也值了。”江芷彤忽然笑到。

    “就憑你?”瀾之初嗤笑。

    “閔玉江!”瀾之初低喝到,“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府去!”

    江芷彤臉上頓時一陣慘白,嫁人女子被夫家扔出門入,比死更令人羞辱。

    “你不能……”江芷彤大喊到,卻被聞聲而來的閔玉江拖住,二話不說的朝外拖去。

    砰!

    江芷彤被毫不客氣的扔出府門,她發絲淩亂,滿臉雪沫子,衣服也在被揪起拖拉時褶皺不整。

    這是她第二次被扔出安王府,第一次是憐惜,第二次竟是瀾之初。而這一次更是幹脆,安王府的人將她如棄草芥般丟在雪地裏。

    江芷彤感覺全身血液都湧上了臉,即便是這嚴寒的地麵,也讓她脖子一陣赤紅,羞愧得幾欲死去。

    她抬起頭,不禁一愣,不同與第一次被民眾圍觀,如今圍在安王府外密密麻麻的,竟是一眾禦林軍。

    充滿肅殺的士兵麵無表情,看著江芷彤如看無物,禦林軍外麵圍著一層百姓,正在朝著江芷彤指指點點。

    江芷彤麵色一陣慘白,越過禦林軍,看見正在最後騎著黑馬的令安歌。

    “令大人……”江芷彤眼裏有一絲喜意,又有一絲恐懼。

    “令大人,此人是否……?”領頭的禦林軍向令安歌靠近,看了眼江芷彤問道。

    江芷彤看著令安歌,一股直覺讓她顧不上此時的羞憤,大喊到,“令大人,你答應我……”

    令安歌抬起手,江芷彤下意識的住口,愣愣的看著令安歌,眼前的白雪是如此晃眼,讓她看不清令安歌臉上的神情。

    “殺無赦。”隻聽一句沒有感情的話語從他嘴裏吐出來。

    騎著馬的禦林軍沒有下馬,得令之後駕著馬就朝安王府的大門踏去,絲毫不顧及趴在府門前的江芷彤,長戟大刀更是對著她閃出一片刀花。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江芷彤驚恐的尖叫到,‘吏部尚書’幾個字還沒吐出來,就淹沒在了馬蹄和大刀之下。

    江芷彤臨時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在這麽羞辱和悲憤以及恐懼中,為令安歌獻上了殺戮安王府的第一滴血。

    血染紅了安王府門前的雪地,馬聲嘶鳴和禦林軍的殺伐之聲混在一起,圍觀的群眾才知道是動了真格,不敢再圍觀,當即逃命一般逃離原地。

    令安歌看著安王府幾個大字,嘴角始終保持著微笑。

    這裏有憐惜掛念和不舍的東西,自然是要交由他保管的妥當,何況令府和安王府被憐零悄然的建立了一個傳送陣而相通,令安歌是絕對不允許這個地方歸他人所有,更別說這個人是瀾之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