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憐零與令安歌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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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皇帝麵前的案台上,所有東西都被扇落在地。
皇帝胸膛起伏,隻覺得腦子一痛,朝龍椅上跌坐下去。
“陛下!”齊公公忙上前扶住皇帝,又小心翼翼說道“令大人回來了。”
皇帝陰沉著臉,看著令安歌上了殿前,眼睛不由得眯起,看向他已經包紮了的肩膀,仿佛還能聞到那一團血肉模糊所散發的血腥氣。
皇帝眼神閃了幾閃,終於問道,“你的肩膀可有大礙?”
令安歌沒有回答,卻說道,“密探來報,鎮守西疆的西路軍豹字軍,近日來清點整頓,正向朝都而來。”
“什麽?”皇帝大吃一驚。
“安王府所有人員並未逃匿,隻是關緊府門,一切如常。”令安歌繼續說道。
這兩件事情本沒什麽聯係,但是令安歌將兩件事同時說出來,卻顯得安王府與豹字軍好似有勾結。
皇帝又氣又驚,久久不語。
“皇上若是無事,臣先告退了。”令安歌微微低頭,說罷,也不等皇帝準許,徑直離去。
齊公公臉上閃過不滿之色,皇帝卻在氣頭上,也沒在意,令安歌一直是這副樣子,所以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
令安歌看了看天色,快天黑了,身後禦書房內傳來皇帝的咒罵和杯盞落地之聲,令安歌充耳不聞,臉上一片期待之色,匆匆出宮回了令府。
王有為早已將飯菜準備好,令安歌提過食盒,朝暗室走去。
當初這個暗室是他用來隱匿和圍困住憐惜的,此時的情景和那時有些似曾相識,不同的是如今憐惜能在這個暗室裏來去自如,這個暗室已經困不住她了。
所以必須要用其他的方法了。
令安歌微微歎氣,跨步進入暗室,臉上已經是溫柔至極的笑容。
憐惜正抱著膝蓋蜷縮坐在床上,令安歌笑意更深,她果然沒有通過那個傳送陣,回去安王府那邊。
“憐兒,吃飯了。”令安歌說道,一邊將飯菜擺好。
憐惜沒有一絲應答。
在暗室裏呆坐了大半日,憐惜腦海放空,感覺到一陣乏累和困倦,就是無法打起精神來。
“憐零若知道你這樣子,必定十分不樂意。”令安歌坐著,沉默的看著憐惜一會後,張嘴說道。
憐惜的手指微動,一絲思緒回到腦海裏。
“令安歌,我哥哥和你做了什麽交易?”憐惜問道。
令安歌欣慰的笑了笑,這便是憐惜,若是其他女子,早已以淚洗麵,不知所措甚至尋死覓活了,但是他的憐惜就是還能冷靜的思考問題,來質疑他。
“憐兒可知道,上古神木之梧桐神木?”令安歌勺了一碗湯,示意憐惜坐過來。
憐惜終於抬起頭,看著令安歌,那個女子和她說過梧桐神木,是可以重塑真身的上古神木。
仿佛一道閃電劈過腦海,憐惜內心一震。
令安歌看了眼憐惜,說道,“對,我和憐零交易的,便是一段上古神木。”
“你有梧桐神木?!”憐惜震驚的說道,三兩步從床上下來,坐在令安歌麵前,急切的看著他。
令安歌將盛好的湯端放到憐惜麵前,說道,“是的,憐零想要那段神木,我並不是什麽樂善好施的人,便要求他為令府布置九轉大陣。”
“你……”憐惜陡然知道這個交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了,如果還有什麽能打動哥哥的,必定就是梧桐神木。
梧桐神木能重塑真身,在這個世界上哥哥是寄存在一個女子軀殼裏,更是與那女子的元魂共存,一定早就想過離開女子軀殼,重塑屬於他自己的身體。
隻要有梧桐神木,他就有機會重新成為正在的憐零,重新成為一個男人,憐惜知道自己的哥哥,若是有這樣一個機會,他必定會全力以赴。
隻是,看令府的九轉大陣早已就是布置好了,那梧桐神木呢?
“梧桐神木,我早已交給了憐零。”令安歌看到憐惜急切的神情,開口回答了她內心的疑惑。
憐惜的心髒如同被猛然揪住一般,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那個女子,並未和她提起過哥哥拿到了梧桐神木,她隻說了養魂木,如果不是哥哥有意瞞著她,便是令安歌將梧桐神木交給哥哥的時候,她的元魂正在昏睡,而哥哥也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哥哥沒理由瞞著這女子,那便很有可能是,令安歌將梧桐神木交給哥哥的那個時候,正是哥哥在暗殺瀾之初的時候,也許就是在哥哥墜崖之前。
“九轉大陣是什麽時候布置好的?”憐惜盯著令安歌問道。
令安歌眼裏閃過一絲讚賞,如實回答到,“兩年之前。”
“兩年前布置好了九轉大陣,為什麽梧桐神木卻是在一年前才交給我哥哥?”憐惜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令安歌微微驚訝,隻是這一轉眼之間,憐惜便猜測到了事情的時間經過,好聰慧的女子!
“因為憐零並沒有啟動它。”令安歌恢複神色,柔和的說道,“九轉大陣雖布置了卻沒啟動,那便是憐零沒完成對我的諾言,我自然是不會把梧桐神木給他。”
“你……”憐惜看著令安歌,眼裏升騰起憤怒。
“若是知道他是你哥哥,我必定沒有任何要求的將神木給他。”令安歌見憐惜憤怒,歉意的解釋到。
憐惜冷冷看著令安歌,又問道,“你布置九轉大陣來做什麽?”
當然是在最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全自己的性命了。
令安歌笑著看著憐惜,沒有回答。
“那為什麽一年前又將神木給了我哥哥?”憐惜見令安歌不答,又換了個問題,懷疑的盯著令安歌。
“因為,他將九轉大陣的陣匙給我了呀。”令安歌搖頭說道,“隻是我後來才知道,有了陣匙還不行,還必須得要一個會陣法的人才能啟動九轉大陣,不過,陣法師比起梧桐神木來,更是難找了。”
“所以,你才會千方百計想將我據為己有?”憐惜恍然。
怪不得令安歌千方百計想得到她。
“憐兒說的對,也不對。”令安歌坦然說道,“我是先被憐兒打動,後來在台武州才發現憐兒會陣法,對憐兒更是刮目相看。”
令安歌的神色愈加溫柔,“所以,憐兒注定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你注定是屬於我的。”
憐惜看著令安歌,“第一次見到有人將利益算計說得如此畫風清奇,你也有夠無恥的。”
“怎能如此說呢。”令安歌並不惱,搖頭望著憐惜,眼裏是一片真摯,“我是真的愛憐兒的,這一點無論發生什麽事,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