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被撕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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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唐小小忽然轉變的態度,甄素梅愣了一下,但隨即驚喜的笑了出來——
“真的麽,唐醫生,那真的太謝謝你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甄素梅這輩子都不會忘。”她說著,再一次使眼色讓助理從包裏拿出那個紅包。
看著那麽封的厚厚的紅包,唐小小卻再一次搖搖頭把它推了回去,道:“你不用感謝我,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所以,我希望,有些事情,你也可以去幫我做到。”唐小小看著甄素梅,嘴角露出一個帶著算計的微笑。
“你需要我做什麽事情?”麵對唐小小突如其來的要求,甄素梅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
“不是什麽好事?”唐小小嘴角的微笑更甚。
看著唐小小的笑容,甄素梅隻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有些擔憂的問道:“不是好事?你不會是讓我去殺人放火幹嘛的吧,我,我可是個好市民。”
可唐小小隻是不屑的笑了笑:“難道你讓我幹的就是好事?偽造報告單,欺瞞病患家屬,要是被醫院發現了,我是要被記過開除的,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答應幫我做事,我就答應幫你保胎,不然的話,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可你要求要是太過分,我也做不到。”老實說,甄素梅不想答應唐小小,因為唐小小從之前到現在的那種態度忽然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她很不安,但是她已經找了那麽多家醫院,求了那麽多個醫生,隻有唐小小鬆了口,所以甄素梅有些為難。
“其實那件事,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是你應該會情願去做的,但是,這種事情隨便你啊,你要是答應,我們就合作愉快,我幫你保胎,你幫我做這件事,如果不願意,那我想我一會就該離開了,我下午還要上班,您也可以趁著下午的時間去拜訪一下別的醫院”唐小小看著甄素梅兩難的樣子,不動聲色的給她施加壓力。
“別啊,唐醫生,你讓我想一會,就一會!”見唐小小想要離開,甄素梅立刻就急了,不顧自己挺著的大肚子站到她麵前阻攔著。
“我的時間不多,您最好能快一點。”唐小小停住了腳步,身子卻依舊朝著門。
“這……”甄素梅咬著嘴唇,一時語塞,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又看了看唐小小,垂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抬起了頭。
“好的,唐醫生,我答應你,我可以利用我家的條件幫你做事,但是,我希望你說的話,也要算數,你一定要保住我肚子的孩子,哪怕隻有一個。”甄素梅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咬咬牙答應了唐小小的要求。
“好,你放心,你可以相信我的專業能力,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證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我們合作愉快吧。”她說著。朝著甄素梅伸出手。
甄素梅也伸出自己的手,跟唐小小握在一起。
“一會吃完了你去醫院辦一下住院手續吧,你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先住院觀察。”半晌,唐小小鬆開手,不忘開口叮囑道。
“好的,唐醫生,我們母子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甄素梅點了點頭,坐了下去,臉色蒼白,卻帶著點點欣慰。
看著甄素梅這樣的表情,唐小小心中忽然就有些難受。
她已經說服了甄素梅,他們已經打成了協議,按理說,她應該高興才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有些唏噓。
什麽時候,她所信仰的救死扶傷的天職已經變成了她和別人談條件的要求了,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某些人站的太高,她如果想做些什麽,隻能借助外界的力量。
所以這件事她到底做的對不對,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為了那個人,她必須要這麽做,她不能再給薛焱有第二次傷害那個人的機會。
這樣想著,唐小小心情有些沉重的拿起了手邊的筷子,竟有些食不知味……
而此時的薛硯棋正在辦公室裏忙碌著。
因為她的店子才剛剛起步,再加上之前答應宮崎幫他設計拍戲告白場景的工作也才剛剛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親自經手,所以薛硯棋最近忙的厲害。
正忙著手上的設計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是微信的提示音,是薛焱發來的信息。
“多半是已經上飛機了吧。”薛硯棋這才想起之前薛焱說過他今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不知不覺,薛焱已經出差了快一個禮拜,雖然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薛硯棋的日子忙碌而緊湊,但總覺得,像是缺少了什麽。
這樣想著,薛硯棋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拿起了手機。
但短信的內容卻是這樣的:“有事,回去的時間推遲了,晚上公司有個會,你幫我送份文件過去。”短信內容簡單粗暴,是薛焱一向的風格。
得到的是薛焱不能回來的消息,薛硯棋有些掃興。
這樣想著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那邊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文件要麽在書房的桌子上,要麽在衣櫃裏某件衣服口袋的u盤裏,我不記我有沒有打出來,麻煩你找一下了。”
“好,我下午回去就幫你拿。”薛硯棋回了短信,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加了一句:“這次事情要處理多久?幾號能回來?”
但這條短信發過去後,便再沒了回信,薛焱應該是在忙,壓根沒有時間再回複薛硯棋。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消息,薛硯棋撇撇嘴,有些掃興的放下手機,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
一下午的時光,悄然而逝。
薛硯棋趕回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顧不上吃晚飯,薛硯棋便匆匆趕到了薛焱的書房。
老實說,這是薛硯棋第一次進薛焱的書房,他的書房很大,四周都矗立著定製的歐式大立櫃,上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從古至今,充分說明了主人的博古通今。
但薛硯棋沒有時間去看那些,她直奔薛焱的書桌,徑直開始翻找起來。
薛焱的書桌雖然很整潔,但顯得異常擁擠,上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文件,而且,很多文件的名稱都差不多,薛硯棋找起來隻覺得異常吃力。
她左翻右找的把薛焱的書桌翻了個底朝天,看起來就像是被老鼠打了個洞,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我的天,他這一天到晚到底是要看多少東西啊。”薛硯棋把文件一摞一摞挪開,隻覺得自己的胳膊都有些酸麻。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摞,薛硯棋直起腰剛想休息一下,但隻聽得“啪”的一聲,桌角邊的一摞文件一個不穩,全部倒在了地上。
“我去……”看著頓時有些混亂的場麵,薛硯棋隻得先過去撿起那些文件,放回桌子上,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把這一摞文件碼好,另外一邊的一疊紙卻又落了下去。
薛硯棋便隻能再一次跑過去。
尚未裝訂的文件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飄進了書桌的底下,薛硯棋趴在地上,伸長了胳膊去夠桌角下的。
膝蓋處忽然傳來一點刺痛,似乎被什麽硬質的紙張劃了一下,薛硯棋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子,看了看膝蓋下疊著的那些紙。
果不其然,在那堆文件紙中,露出了一個明顯區別於其他紙張的小角。
薛硯棋好奇的把它撿了出來,這才發現,那是一張照片。
確切的說,那是一張被撕碎了,又被拚起來了的照片,但依舊是殘缺的,少了好幾塊的內容。
薛硯棋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她拿著照片,仔細的看著。
照片裏的背景看起來像是一個花園,右下角還露出了一塊類似遊泳池的地方,大概是某個豪宅的後院之類的地方。
而照片的正中央,該是有一個凳子,但凳子坐著什麽人,薛硯棋卻不得而知,因為正是這裏,殘缺了。
唯一依稀可見的,是一隻鞋的鞋底。
那是一個嫩黃色的鞋底,上麵還繡了很可愛的老虎頭,看起來無比的袖珍,應該是一個適合嬰孩穿的鞋子的鞋底。
“這到底是什麽照片?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薛硯棋的心裏犯了嘀咕,要知道,薛焱的書房,除了他自己之外,基本沒有人會進來,那麽,會在這裏的東西一定是薛焱自己的。
那他為什麽要把一張撕碎了的照片藏在這麽深的地方呢?
薛硯棋想不通,又看了幾眼手上的照片,這一看,才發現,原來照片的後麵還一些東西。
“……陽今天滿月……。”薛硯棋看著照片,念出背麵僅剩的四個字。
這原本應該是一段完整的話,但是因為照片的殘缺導致那句話也變得殘缺了起來。
照片的右下角還有一行日期——“xxxx年8月31日”。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日期被人用圓珠筆劃掉,隻留下月份和日期還依稀可辨。
“陽,今天滿月?今天就是八月三十一號?那陽是一個嬰兒,然後那天滿月?”麵對著拚湊出的信息,薛硯棋猜測著。
“陽,陽,陽陽?”薛硯棋看著這照片,不知為何心裏忽然就有些不舒服起來,她念著照片上那個疑似是孩子名字的字眼,一遍又一遍,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可具體在哪裏見過,她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心情忽然就有些壞了起來,薛硯棋坐在那一堆文件上,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自己的正事。
口袋裏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薛硯棋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接起電話。
是薛焱的電話,已經七點半了,但是薛硯棋依舊沒有把文件送過去,那邊開始催促,所以薛焱便打了電話給薛硯棋,順便提醒,那文件應該是在衣櫃某件衣服口袋的u盤裏。
薛硯棋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忙從書房走了出去,直奔臥室。
顧不上保持衣櫃的整潔,薛硯棋猛地拉開衣櫃,把手伸到衣服的口袋裏一件一件的摸索起來。
果不其然,在一件西服的口袋裏,薛硯棋急忙把把西裝從架子上扯下來,想要弄開西服外麵的衣罩。
但手忙腳亂之下,她竟一不小心碰掉了掛著西服的衣架子。
衣架落下來,砸到了什麽不知名的東西。
一個盒子掉了出來,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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