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蘆薈,山楂,益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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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又是她們,陰魂不散麽,怎麽我在哪裏她們就出現在哪裏啊!”薛硯棋看著那兩個在人群中不斷穿梭的人影,心裏是又畏懼又憤怒,怕的是那兩人會發現了自己,而氣的是,那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兩條嗅覺靈敏的狗,她去到哪,那兩個人就跟到哪。

    但是再氣憤惱怒又有什麽用呢?她薛硯棋終究是怕了那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在那兩個人麵前出現的。

    這樣想著,她不禁又加快了腳步更加小心翼翼的躲避起來。

    所幸,在薛硯棋小心翼翼的奔走了一陣後,沈鈴和金鳳月的身影已然越來越遠,看情況,應該是再追不上來了。

    確認大概安全了之後,薛硯棋一邊向後張望著,放慢了腳步。

    “哎喲……”但就在薛硯棋心不在焉走著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手臂一痛,身子也不自覺打了個趔趄。

    “怎麽回事啊,走路不看的麽!”聽到對方的抱怨聲,薛硯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撞了人,連忙回過頭想要道歉——

    “咦?思諾怎麽是你?你怎麽一個人在這,我不是讓魏雨去找你了麽?”等到薛硯棋回過頭來,她才發現,她剛剛撞到的人,正是劉思諾。

    而聽到薛硯棋的說話聲,劉思諾也才反應了過來:“棋姐,是你啊,我剛看完腳,從這裏過去大廳那裏拿藥呢,倒是你,你一個人在這裏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呢,還有,我沒有看到什麽魏雨啊,她來找我了麽?”劉思諾解釋著,也疑問著。

    而聽到劉思諾形容詞裏描述自己所用的偷偷摸摸,薛硯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我也是去取藥的,但是,就是,碰到了兩個不想碰到的人,所以就往這邊走走,怕被那兩個人碰到。”

    “不想碰到的人?喔……我知道了!”聽到薛硯棋的解釋,劉思諾愣了一下,但隨即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記得上次在機場,看到你被兩個人為難,是不是就是那兩個人啊?”

    “啊?你也知道啊。”聽到劉思諾這樣的話,薛硯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們是我的仇人,隻要一看到我就一定會糾纏不休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仇人啊,聽起來怪瘮人的,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藥方給我,我順便就把你的藥一起取了,你直接去找魏雨,你們直接去車裏等我吧,這樣你的那兩個仇人一定不會找到你的。”劉思諾沉思了一下,給薛硯棋想出了這麽一個招兒。

    而聽到這個提議的薛硯棋也是眼前一亮,忙不迭點點頭:“這樣可以麽,那就麻煩你了,你的這個腿真的不會不方便麽?”薛硯棋其實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的,隻是剛想扭頭離開的時候,她又瞥見劉思諾的傷腿,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是劉思諾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事的,你快去吧,把藥方給我,再不離開,等會你那兩個仇人就要找上來了。”說著,劉思諾像是搶劫一般從薛硯棋手上搶過了屬於薛硯棋的那一張藥方,似乎是生怕薛硯棋不給她一般。

    而這種結果也是薛硯棋求之不得的,她再次點點頭,說了好幾聲謝之後,這才又匆匆離開了去。

    而拿過薛硯棋藥方的劉思諾,卻並沒有趕著去大廳取藥,而是站在原地許久,直到確認薛硯棋離開之後,她才慢悠悠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展開了薛硯棋的那一張藥方。

    “安胎補氣湯,”劉思諾略過那藥方開頭亂七八糟的個人信息等東西,徑直看到藥方的內容,“當歸、川芎、白芍、黃芪、厚樸、羌活、菟絲子、川貝母、枳殼、荊芥穗、生薑、甘草,艾葉。”她念出那藥方上的內容,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一般的笑容。

    看著四下無人,劉思諾從包裏掏出一支中性筆,飛速的在那藥方上寫了什麽,這才又把那藥方折了起來,若無其事一般,又一瘸一拐的往取藥大廳走去。

    取藥大廳依舊人頭攢動,而剛剛出現在那裏尋找薛硯棋蹤跡的金鳳月和沈鈴依舊在那裏還沒走,她們還在尋找著,隻不過一無所獲,此時忽然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劉思諾,便立刻湊了上來。

    “劉小姐,你不是說薛硯棋在這裏麽,但我們找了半天就是沒看到她的影子啊。”說話的是金鳳月,她今天早上一接到劉思諾的電話說薛硯棋會來中醫院,便立刻帶著女兒趕了過來。

    看著金鳳月那懷疑的眼神和著急的樣子,劉思諾丟下一個鄙夷的目光:“她是在這裏,隻不過已經離開了,我剛剛還看到她了!”

    “離開了?你還看到她了!你看到她幹嘛不幫我攔住她,劉小姐,你到底是不是想和我們誠心合作的!”一聽到劉思諾說她看到了薛硯棋還放走了她,沈鈴瞬間就急了,從母親身後竄過來,急吼吼的質問著。

    “合作?”聽到沈鈴口中的這個詞,劉思諾冷哼了一聲,“首先,你們得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不過是我花錢雇來收拾薛硯棋的,所以本質意義上,你們不過是幫我服務的人,而不是合作的人,所以我想做什麽,不需要跟你們解釋,現在薛硯棋已經走了,這裏已經沒有你們的事情了,等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再打電話,所以你們可以滾了。”劉思諾說著,再不理會母女兩個,徑直走到了拿藥的那個小藥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沈鈴被劉思諾那言語一激,氣的直想衝上去掄劉思諾一個巴掌,可是卻被金鳳月狠狠的拽住。

    “別激動,別看她現在這麽傲氣,風水輪流轉,將來報應一定會降到她的頭上的。”金鳳月說著,直接拉著沈鈴走了。

    而劉思諾因為走得快,沒有聽到金鳳月的話,如果她聽到了,大概會笑掉大牙吧,畢竟,說到惡毒,十個劉思諾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金鳳月,所以這因果報應,輪到最後,誰也說不清。

    而薛硯棋那邊,從大廳走出去後直接在樓梯間轉彎的地方碰到了魏雨,於是兩人便按照劉思諾的說法,徑直去了停車場等待。

    因為劉思諾直接去藥房拿的藥,所以速度比之前排隊的快上了不少,不到二十分鍾的功夫,她就拎著兩大包藥回到了停車場。

    “諾,棋姐,你的藥和藥方,那邊醫生給拿了一個月的量,你記得每天都要熬了喝,然後一個月之後再來檢查。”劉思諾打開車門徑直上車,往薛硯棋的手裏塞了一大包東西,赫然就是那配好的三十包藥。

    拿到那沉甸甸的三十包藥,薛硯棋皺了皺眉頭:“好的,真的辛苦了你了思諾,你傷還沒好呢,讓你幫我拿這麽多東西。”

    “沒事,沒事,都小意思,對了,棋姐,我剛順便找了隻筆,幫你把那個果汁的配方給你寫了,你記得回去榨汁,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那個蘆薈,降火消炎的,最適合你現在上火食欲不振了,對了還有山楂,也是開胃的,你也可以加一點,我記得你的藥方上好像也寫了,你記得多吃點,有好胃口,才能養好胎嘛。”麵對薛硯棋的感謝,劉思諾是熱情異常的,幾乎是把在醫生那聽到的的注意事項全給說了出來。

    聽著這些東西,薛硯棋隻覺得心裏暖暖的,下意識的想要感謝的時候,一直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吭聲的魏雨忽然插了一句——

    “咦,棋姐,你的藥方上有山楂這玩意嗎,我怎麽記得當時沒看到啊?”薛硯棋看醫生時,魏雨是一直陪著她的,而當時醫生寫藥方的時候,她忍不住好奇就多看了幾眼,所以腦子有個模糊的記憶。

    聽到魏雨這樣的懷疑,劉思諾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眼睛裏轉過一絲心虛,不過隨即恢複正常:“哎喲,小雨啊,這老中醫的字跡飄逸成那個樣子,你記錯了或者是看錯了,也是正常的,按照那藥方抓就對了,反正又不會有人會藥方的。”劉思諾說著,“嘿嘿”笑了兩聲。

    而薛硯棋也附和道:“也是啊,誰會無聊到改藥方呢。”

    “那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吧。”魏雨悻悻的搖搖腦袋,發動了汽車。

    因為回去的時候恰好趕上了中午下班耳朵高峰期,所以堵了好一會車,魏雨才分別把薛硯棋和劉思諾送回了家。

    薛硯棋到家的時候,趙阿姨的飯菜也做的差不多了,薛硯棋在門口便聞到了廚房裏飄來的香氣,可那香氣在她聞起來,卻令人反胃。

    她吞了口口水,下意識捂住嘴,卻忽然又像想起來什麽似的,連忙喝了一口之前劉思諾給她的什錦果汁,這才把那反胃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隨後,她敲門打算進門,們很快便開了,但出乎意料的,開門的人卻是個老熟人。

    “小小,你怎麽來了?”誠然,門一打開,薛硯棋的閨蜜唐小小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而看到一臉驚訝的薛硯棋,唐小小卻是淡淡笑笑:“都回a市這麽久了,你都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是忘記了我這個好閨蜜了呢?”她說著,接過薛硯棋手上的東西,“你這都買的什麽玩意啊,亂七八糟的,懷孕的時候能亂吃東西麽?”

    “不是生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早上,去中醫院看了看,開了點安胎藥,最近總是不太舒服,看下總比不看好吧。”

    “那怎麽不去我那,現成的大師不用,非跑去什麽中醫院。”唐小小有些不滿,一邊抱怨著,卻是一邊掏出那黑袋子裏的藥方,細細的看了起來。

    半晌之後,她皺了皺眉頭,開了口:“這是中醫院給你開的藥方?”

    “是啊,說是喝了能安胎還是治治孕中反應,開開胃口。”薛硯棋點點頭,回答道,還有這果汁,都是好東西。

    “果汁?”唐小小聽著薛硯棋的話,接過了那果汁,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隨即眼睛半眯了起來,眉頭也皺的越緊。

    “蘆薈,山楂,益母草……”她念叨出這幾個名詞,半眯著的眼睛裏,全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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