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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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真的就像唐小小所說的,那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早就有人在背後算計好的。

    從偶遇到好心送果汁,再到偷偷的替換藥方,這一切都被計算的剛剛好,一點一點的引著魚兒咬食上鉤。

    不得不讚一聲,這釣魚的人,果真高明。

    而這垂釣者,則就是劉思諾,可那尾傻了吧唧的魚兒,正是薛硯棋。

    想到那天在魏雨車子上,劉思諾毫不嫌棄自己,盡心盡力照顧自己的畫麵,薛硯棋就有些不寒而栗、

    表麵上親切可人,可背地裏,卻弄出這麽一出連環計,這劉思諾的城府和心思,到底多深,有多惡毒。

    薛硯棋回憶著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隻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起雞皮疙瘩。

    “哢嚓……”

    就在薛硯棋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一下。

    雖是細小的響動,但卻把薛硯棋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回頭,臉上帶著驚恐。

    而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個人,也著實就是那個讓她心生畏懼的人。

    “棋姐?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刮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焱哥還在外麵出差,還沒有回來,你要是找他的話,很抱歉,那你就白來一趟了。”看到薛硯棋,劉思諾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說話的語氣也是格外的客氣。

    看著對自己這樣客氣的劉思諾,薛硯棋心中一動,暗中佩服,明明這個劉思諾是對自己恨到了極點,都恨不得殺了她的孩子,可現在這樣麵對麵著,她卻還是能沉得住氣,這樣客氣的對自己,可見心思城府深到了極點。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劉思諾的真麵目,薛硯棋便也不再含糊——

    “我這次來,不是來找薛焱的,我是來找你的。”薛硯棋說著,揚了揚手裏的那兩張紙。

    很明顯的,見到那兩張紙,劉思諾的臉色一變。

    “那一次我回家之後,我那個當婦產科醫生的朋友來看我,一眼就看出了那藥方裏不對勁的地方,還有你給我的果汁裏麵所含的蘆薈汁,我不過是喝了一大杯你給我的果汁,回家後就腹痛如絞,之後就被我朋友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幸虧我去的早,不然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薛硯棋說著,眼睛一直盯著劉思諾的臉,可聽著薛硯棋那樣的敘述,劉思諾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薛硯棋說的那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山楂,益母草,蘆薈,都是孕婦碰都不能碰的東西,而你自己分明也知道,劉思諾,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你哪一點,你要對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下此毒手?”薛硯棋說完了,就瞪著眼睛看著劉思諾,臉上全是怒火。

    可即使是看著這樣火藥罐子一樣的薛硯棋,劉思諾卻依舊沒有什麽反應,該微笑微笑,隻不過那笑容讓人看起來,就不寒而栗。

    等到薛硯棋說完又過了半晌的功夫,劉思諾終於開了口:“你說完了沒?我還以為,你到我這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結果,不過是為了這事,確實,這事兒是我做的,我也能猜到,你應該是發現異常的,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沒想到你這次還算是長了腦子啊,在你流產前就發現了端倪,並且,還能查到我這裏來,行啊,薛硯棋,你長能耐了!”

    劉思諾的敘述中,全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氣,絲毫沒有愧疚感,反而有一種陰謀沒有得逞不服氣的感覺。

    “劉思諾,我跟你無冤無仇憑什麽要害我,你憑什麽跟我肚子裏的孩子過不去,薛焱也沒有哪一點虧待你,他明明已經是個有婦之夫了,但我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所以我對你對薛焱那種親密都忍了,你憑什麽這樣,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你好狠的心啊!”薛硯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想著之前的驚魂未定,不由自主的加了幾分疾言厲色。

    但是薛硯棋不提薛焱還好,一提起薛焱,那劉思諾的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

    “我憑什麽!薛硯棋你可是真的搞笑啊!”劉思諾說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立刻是一聲巨響,“我和薛焱是青梅竹馬,我是劉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且論長相,論身世,論身材,無論是哪一點,我都比你薛硯棋強,但是憑什麽,現在的薛太太是你薛硯棋而不是我,所以我不服,所以我要除掉你!”

    劉思諾說著,猛地逼近,隔著桌子,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薛硯棋。

    而聽到這些話的薛硯棋,明顯也是一臉的驚訝,她其實看的出來,劉思諾應該是喜歡薛焱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劉思諾對於薛焱的喜歡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竟然已經因為喜歡他到了這種不擇手段想要殺人的地步。

    但是在一個深愛自己丈夫的女人麵前表達另一個女人對她的愛,這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薛硯棋亦是如此,她忍了劉思諾那麽久,再也忍不住了。

    “啪!”

    隻聽一聲脆響,薛硯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辦公桌的裏頭走了出來,而看到薛硯棋已經來到眼前的時候,劉思諾的臉上已經被薛硯棋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巴掌。

    “劉思諾,你還要不要臉,薛焱已經結婚了,他已經是我的丈夫了,他已經是個有婦之夫了,你還想著要得到他,你就是不要臉的小三!”看著劉思諾捂著臉震驚的樣子,薛硯棋卻是少有的強硬。

    劉思諾的震驚一直持續著,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她怒不可遏的看著薛硯棋,忽然猛地奪過了桌子上的泡著茶的瓷杯子,猛地往薛硯棋身上砸去。

    看著那飛往自己身上的杯子,薛硯棋下意識的猛地側過身子,那杯子這才堪堪貼著她的肚子飛了過去,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的聲音。

    “薛硯棋,你以為你是誰!”而伴隨著那杯子破裂的聲音,劉思諾更加靠近了過來,“你以為薛焱有多愛你?你以為你就是薛太太了麽?薛硯棋,你以為你是誰?”

    劉思諾的質問的聲音,帶著仇恨的味道,一聲一聲刺著耳膜。

    薛硯棋不由自主的後退著,但不是由於劉思諾的語氣,而是由於劉思諾的那句話——“你以為你是誰。”

    誠然,這句話薛焱也說過,那時她也是這樣敏感而不悅的態度,而他則用這句話很好的提示了她的身份,她不過是她的協議妻子,所以她以為她是誰?

    而此時,劉思諾的這句話便很好的引起了薛硯棋的那些回憶,讓她的心不由自主慌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是薛太太麽?不,不是,你不過是薛焱一時興起的一個玩具,我跟他相處這麽多年,差一步就要結婚的時候,你插了進來,我不知道薛焱是著了什麽謎,但是我知道,他那樣性格的人,不會輕易的結婚,他跟你結婚,絕對是另有目的。”

    劉思諾說著,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大錘一般,重重的砸在薛硯棋的心上。

    “他絕對不夠重視你,不然也不會在接我回機場的時候騙你說他是去應酬,也不會為了掩蓋在我身上沾染上的香水味而特地給你買一瓶香水,jomalone的藍風鈴味道,我相信你對這個味道應該不陌生……”劉思諾口中喃喃著,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但實際上,則是在刺激著薛硯棋,一點一點磨平她的自信。

    而聽到這些話,薛硯棋確實是沉默了,她沉默著,腦海裏飛快的回憶著——是什麽時候,薛焱告訴她外出出差了,又是什麽時候,他送了她那一瓶讓她高興了許久的奢侈品香水,而又是什麽時候,他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回了家。

    在她慢慢的回憶中,有些畫麵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劉思諾口中提到的這一切,確乎是真的,曾經一點一滴都發生過。

    “不,不會的,沒有,薛焱不會的……”一切的一切對上之後,薛硯棋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著,身子也無助的顫抖著。

    “那你就等著看,看薛焱最後,到底是要你,還是會跟我在一起,不過我覺得這個答案,應該也是不言而喻的吧,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而另一個,則是你這樣的垃圾。”劉思諾的話裏全是自信,仿佛此時此刻薛焱已然站到了她的身後。

    聽著這些話,薛硯棋的心裏翻江倒海,因為從一開始,她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是帶著一種卑微的,縱使和他結婚了那麽久,他對她的好已然讓她漸漸的開始淡忘那些自卑,但此刻隻要有人提起,那些被掩埋的東西卻又輕易的冒了出來,在胸口碾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但就算是這樣,薛硯棋卻梗著脖子瞪了回去:“好,我等著,我薛硯棋是懦弱,但是也絕不會,讓你這個小三,把薛焱從我身邊搶走的!”薛硯棋說這話時,將“小三”那兩個字咬的極重。

    也正如預料的一般,再一次聽到那兩個字的劉思諾炸了毛。

    “小三?你可真好意思說?我跟薛焱認識那麽多年,熟的不能再熟,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剛其實沒有去哪裏,我就在公司,我在薛焱的辦公室,坐著他的椅子,處理著他處理的事情,而你呢,作為總裁夫人,曾經卻連薛焱的辦公室都進不去,你不覺得諷刺麽……”

    劉思諾正自顧自說著,可是薛硯棋卻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徑直站起來,打斷她:“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得逞的,我一定,一定會好好的跟薛焱過日子,好好的生下我們的兩個孩子,好好的,讓現實打你幾個嘴巴子!”

    她妮妮喃喃著這些話,似乎是在向劉思諾證明的什麽,但聽起來,卻更像是她在為自己加油打氣。

    而說完這些話後,薛硯棋提著包,徑直轉身便走了出去。

    而看著薛硯棋離開的背影,劉思諾則是眯起了狹長的眸子,嘴裏反複咀嚼著——

    “兩個孩子?雙胞胎麽?那就更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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