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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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問到薛硯棋的病房,薛焱一刻不敢停留,直衝著薛硯棋的病房趕去。

    因為薛硯棋的病房上唐小小特別安排的周圍環境比較安靜的病房,所以位置比較偏遠,薛焱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裏。

    因為唐小小離開的時候,薛硯棋睡的正熟,所以唐小小便沒有安排護士在那裏值班,隻留薛硯棋一個人在病房裏,所以薛焱不過是輕輕推了推門,便走了進來。

    自薛硯棋從劉思諾家中跑出後薛焱便提著的一顆心,在此刻看到她之後,終於是放了下來。

    “硯棋啊,你這性格,什麽時候能改一改。”看著床上睡的安詳的薛硯棋,薛焱忍不住上前在她的床邊坐下,輕輕的把她耳際落下的碎發拂到耳後。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此刻閉著眼睛熟睡的安詳的姑娘,發起飆來,竟是那麽個可怕猙獰的模樣呢。

    “你呀你,你就不能多信信我麽,我雖然曾經對你恨到了骨子裏,但我既然決定放下仇恨了,那我就會好好對你,你又何必整天黏在我身後,吵得我一個頭四個大呢?”想起剛剛薛硯棋那潑婦一般的樣子,薛焱卻又是忍不住頭疼,他真的不知道,他薛焱都已經對她薛硯棋那麽好了,那麽寵了,為什麽她卻還是總是不知分寸的瞎胡鬧。

    “唉……”想到此,薛焱重重歎了口氣,正欲給薛硯棋蓋上滑下來的被子時,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下。

    因為一直忙著找薛硯棋,生怕漏接了哪個重要的,所以他的手機音量開的是最大的聲音,一響起來,聲音頓時大的震天,薛焱被這鈴聲嚇了一跳,趕忙從薛硯棋床邊走開,直到走到病房外,又關上了病房的門,才把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看到竟是劉思諾的短信,薛焱皺了皺眉頭,這才想到他丟下她一個人離開時,她還拖著隻受傷了的腳,現下又發短信來,他隻以為她又是出了什麽事情。

    這樣想著,薛焱下意識的打開那條短信,看了看內容。

    但所幸,劉思諾發來的短信不是求幫忙的,而隻是詢問一下薛硯棋的情況,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

    知道劉思諾那邊沒出什麽事情,薛焱鬆了口氣,給她回了條短信,告訴她這邊一切都很好,薛硯棋也已經在醫院住下,並無大礙,發完短信後,薛焱也不忘在末尾加上一句讓她再不要打擾,這才收了手機,再回到病房裏。

    因為有了手機這種遠距離傳遞信息的玩意兒的存在,發完短信的薛焱是看不到收到短信後的劉思諾是個怎麽樣的表情,不過那種表情,估計薛焱這輩子也都不想看到,因為那是一種極度陰毒而又得意的模樣,就好像清朝後宮的,那些詭計得逞了的妃嬪一般。

    等到回完短信再回到病房的時候,薛硯棋竟是不知道何時,卻已然醒了過來,在床上睜著眼睛,眼神有些迷茫。

    看到薛硯棋醒來,薛焱露出一絲驚喜,連忙走了過去。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唐小小帶你來的醫院,各種檢查你做過了麽?”看到薛硯棋,薛焱便忍不住關心,一連串丟給她好些問題。

    但是麵對薛焱的問題,薛硯棋的臉上卻露出了恐懼和厭惡的神色。

    薛硯棋的那種表情讓薛焱心裏很不舒服,同時她的一言不發,也叫薛焱格外的擔心,他忍不住再走進一步,想要再說些什麽。

    可不等他開口,伴隨著靠近,薛硯棋卻是不斷的後退起來,就好像麵前麵對的薛焱,是什麽豺狼虎豹一般。

    “硯棋,你這是幹什麽,我說過了我和小諾真的什麽都沒有,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薛硯棋的動作,十足十的抵觸,薛焱看著隻覺得心中窩火,隻得耐著性子再次解釋。

    可是薛硯棋卻隻當是充耳不聞,遠遠的就那麽看著薛焱,就當他不存在一般。

    那種疏遠而諷刺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

    想他薛焱,自從成為了a市年輕一輩的翹楚之後,哪裏被這種眼神注視過,現下看著薛硯棋這種愛搭不理的模樣,忍不住蹭的從薛硯棋的床邊坐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忍不住提高——

    “薛硯棋你到底要我怎麽說你,我說過了,我沒有就是沒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到底要我做什麽你才能相信我!”那種怒火從心裏一直燃到喉頭,薛焱重重的拍了一下床頭櫃,於是那床頭櫃便立刻發出抗議的聲音,幾乎響徹病房。

    薛焱這樣憤怒的話語和過激的行為被薛硯棋看進眼裏,她腦海裏不自覺就浮現出剛剛在劉思諾家,薛焱對待她的態度,他把她從劉思諾的身邊硬扯了過去,然後猛地又推了出去,害的她的肚子差點就撞上了牆,害的她差點就失了自己的孩子。

    這個男人暴怒起來的可怕!薛硯棋隻要想起來,便覺得不寒而栗。

    她看著他的樣子,便又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而後,竟然直接從床上翻了下來,趁著薛焱慌神的功夫,從病房裏逃了出去。

    雖然大著個肚子,但薛硯棋溜走的速度確實奇快,都不等薛焱反應過來,她便已然跑了出去,所以等薛焱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病房裏已然不見了薛硯棋的蹤影。

    這家夥休息了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精神頭才好一點,此刻竟是又跑了出去,薛焱那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便又不得不再次提了上去,他連忙衝出病房,對著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薛硯棋的背影喊了兩聲,可她卻全然不顧,跑得就像是虎口脫生的小羊。

    著著急不過,薛焱連忙猛地追上去,但薛硯棋跑的實在太快,隻一晃神的功夫,便再沒了她的蹤影。

    恰好此時,唐小小也趕了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和急的跳腳的薛焱,瞬間就急了。

    “你把硯棋弄哪去了!你怎麽把她吵醒了!”唐小小四下打量卻沒有看到薛硯棋的蹤影,一把扯住薛焱的領子質問著。

    而薛焱是什麽人,他從來都是被人小心翼翼捧著的人,卻被人扯著領子這麽問著,尤其此時此刻他自己也因為薛硯棋跑走的事情而擔憂著,頓時覺得火大,一腳踹過去,直踹到唐小小的小腿上,後者頓時打了個趔趄,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撞到了床腳上,疼的唐小小倒吸幾口涼氣。

    緊追而來的淩天看到這情況頓時臉上一黑,二話不說一把推開薛焱趕忙去扶起地上的唐小小。

    “薛焱,這大中午的你是吃了槍子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他一邊扶起唐小小,一邊罵著旁邊的薛焱,話裏全是不滿。

    而薛焱,剛剛被人扯著領子質問,現下又被自己的好兄弟指著鼻子罵,他隻覺得那火氣直從心底往喉嚨上衝著,整個人氣的雙目赤紅的。

    “你還是不是兄弟,張口閉口就為那個女人,淩天,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吧!”

    “昏了頭?”淩天接過那話茬,冷笑一下,“對,你說的沒錯,我還確實是昏了頭了,我昏了頭這麽多年才會把你這種人看成是兄弟!”

    “……”

    這二人越吵越烈,幾乎就是互不相讓的架勢,聽著這兩人越扯越遠的吵架內容,唐小小心中隻覺心中煩躁,強撐著站起身來,猛地拉開兩人。

    “夠了,別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硯棋!剛為了讓她好好休息,我給她注射了少量鎮定劑,但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醒了,剛從強製睡眠中醒來,她手腳一定是發軟的,得趕快找到她!”唐小小說著,揉了揉自己腿上剛被薛焱踢到的地方,便朝著外麵跑去。

    而薛焱和淩天聽到這話後,也在顧不上爭吵,跟著唐小小一起,出了病房後便順著不同的路線找了過去。

    再說薛硯棋那邊,果不其然因為唐小小說的那個原因,她隻覺得手腳發軟,整個人腦袋也有點暈暈乎乎的,看不清腳下的路,她好想回病房,但是隻要一想到病房裏那凶神惡煞的薛焱,她就不自覺的又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

    不知不覺中,她竟就跑到了中心醫院的大門口處,旁邊人來人往的,個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也躲閃著看著別人,恍恍惚惚的竟是望到了遠方隱藏在人群中一直在尋她的唐小小,淩天等人。

    看到他們,薛硯棋下意識的心中一喜,但是剛想張口喊人的時候,卻又敏銳的瞥到了不遠處的薛焱。

    他竟是也找來了!薛硯棋隻覺得心中一咯噔,腳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是又一次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口奔去。

    因為正值中午上班的時候,門口車輛來往不斷,且車速都不慢,人人都趕著往工作的地方跑。

    當薛硯棋好不容易跑到了醫院大門口的時候,不知是因為偶然還是因為必然,一輛黑色大眾轎車恰好就在不遠處啟動,緩緩開出,然後加速。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的薛焱,唐小小等人終於是眼尖看到了隱藏在人群中的薛硯棋,眼看著她就要跑出醫院的大門口,幾個人連忙衝了過去。

    看著醫院門前那川流不息的馬路,薛焱急的大叫薛硯棋的名字,卻不想這樣的舉動隻是激的薛硯棋跑的更快。

    本來看到那忙碌的馬路還有些猶豫的薛硯棋,聽到薛焱的聲音,竟是毫不猶豫的就踏了上去,立刻引得旁邊的汽車不滿的按響了喇叭。

    “硯棋!”見此情況,薛焱奮力推開旁邊的人群,往那裏趕去。

    唐小小亦是如此,尤其因為她在醫院工作多年,知曉醫院的地形,蹭的一下,便從大門旁邊的一個破舊的圍欄漏洞處躥了出去,直追上已經上了馬路的薛硯棋。

    而也就在此時,剛剛才啟動的那輛黑色大眾竟是已然加速到了相當快的速度,飛一般就朝著薛硯棋開了過來。

    旁的司機看到街中央的孕婦,都是放緩速度,罵罵咧咧的繞過去,但那輛車,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就衝著薛硯棋衝了過去。

    看著這樣危險的情況,薛焱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過去救下薛硯棋。

    但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那輛黑色的大眾以至少八十邁的速度朝著薛硯棋撞了過去,那畫麵隻看得薛焱淩天的心簡直是揪了起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說時遲那時快,早就衝出了的唐小小猛地衝到了薛硯棋的身邊,一把將她推開。

    但是這個舉動,卻將她自己全然暴露在了那輛黑色轎車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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