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不翼而飛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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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您在裏麵嗎?剛總裁開完會後有事出去了,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他回不來……”夏爾就站在薛焱辦公室的外頭,跟裏麵的薛硯棋喊著話。

    但奇怪的,據秘書說,一直都在裏麵未曾出來過的薛硯棋,卻是一言不發。

    所以整個薛焱的辦公室都是靜悄悄的,靜的就像是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一般。

    “太太?您在麽?怎麽不說話?”在們哭喊了許久,裏麵卻都是沉默,這讓夏爾有些擔心。

    他繼續一邊喊著,一邊忙不迭按下正確的密碼。

    “太太……”夏爾叫著薛硯棋的名字,從門外走了進去。

    “哦……我在呢,我剛一直在看外麵,沒聽到你說話,那個,那什麽,你有事麽?”夏爾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薛硯棋站在窗邊喝茶的景象,這一切都無比自然,唯獨有些不自然的,是薛硯棋的語氣,她拿著那茶說的結結巴巴的,話裏一幅心虛的味道。

    於是夏爾略有一絲疑問的瞟了她一眼:“哦,是麽?”

    “是,是的啊,不,不然我能幹什麽呢?”被夏爾這一質問,薛硯棋便更加心虛了起來,說話時臉上掛著的笑容裏一股子尷尬的味道,“對,對了,你進來幹什麽啊?”

    “我本來沒想進來啊,隻是喊了你半天你都沒理我,我怕你出事,所以進來看看,不過我說您到底是在幹嘛呢,我喊那麽半天你都沒聽見?”不自覺的,夏爾的話裏戴上了一點鄙夷,“就算是站在窗邊,至於那麽出神麽?”

    薛硯棋本就緊張,此刻忽然被這麽一質問,整個人都有些慌亂了起來:“我真的,沒,沒做什麽的,就是站在那裏發了會呆,我,我……”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著,滿臉受了委屈的心虛模樣。

    看著薛硯棋那拚命解釋的樣子,又抬頭瞧了瞧牆上掛著的鍾,看到時針已然是走到了將近一的位置。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就是多喊了你幾聲你沒聽見而已,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那個,我們總裁剛開完會臨時有事出去了,叫我來跟您說一聲,讓你不要再等了,早點回家去。”時間不早,夏爾懶得再和薛硯棋糾纏,反正他剛進來的時候便已然把整個辦公室都打量了一遍,沒有哪裏是出現了問題的樣子。

    而聽到夏爾這句話的薛硯棋,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木頭一樣,連忙點著頭:“那,那好,那既然你們總裁一時半會回不來的話,我就先不在這裏等他了,我就先回家了,那個老夏,你要吃沒吃飯的話記得吃飯……”

    說完,薛硯棋便拎上包,風一樣的又跑掉了,就如來時一樣,那時她匆匆忙忙的闖進了辦公室去,現在,聽到薛焱不在之後,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竟是絲毫沒有對薛焱臨時離開浙江事情能夠有任何的看法,她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薛焱的下落。

    看著那再一次從自己麵前逃開的背影,夏爾隻覺得自己看不懂的越來越多。

    “算了!這兩人的事情就讓他兩自己慢慢捋吧,我還是去把公司的事情忙完了,不然總裁到時候回來又得說我……”於是就這樣自言自語著,夏爾隨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沙發後,便從薛焱的辦公室裏推了出來,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於是,薛焱的辦公室再一次冷清下來,隻剩下辦公桌上放著的那一個深藍色的,顯得很突兀的保溫桶。

    很顯然,那是薛硯棋忘在了薛焱辦公室的保溫桶,而夏爾離開時,也並沒有發現。

    於是那個深藍色的保溫桶就那麽戳在了那裏,靜靜的,放在了那裏。

    而此時的薛硯棋,從辦公室裏匆匆出來後,便已然直接趕到了地下車庫,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裏。

    身處在安車子裏的狹小閉塞的空間裏,薛硯棋這才覺得,剛剛被嚇得幾乎要飛出去的心終於是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心口處,安安穩穩的跳著。

    而等到心跳漸漸護膚了正常的水平後,薛硯棋也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打開了剛剛自己一直抱在懷裏的手提包。

    包包的夾層裏,那張剛剛在保險箱裏看都的兩千萬支票就那麽靜靜的躺在那裏。

    誠然,剛剛的一番思想糾結後,在最後的關頭,那個主張惡的小人終於是戰勝了那個滿身正義的小人,迫使著薛硯棋將那張支票,偷了出來……

    看著那支票上龍飛鳳舞的數字組成的巨大金額,薛硯棋隻覺得心酸酸的,澀的厲害。

    但是那酸澀,並不是因為看到了巨大的金額,而是,因為她真的,真的能夠狠得下心來,去偷了她最愛的,最依靠的男人,無比重視的東西。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已經把那支票偷了出來了,她難不成還能還回去麽?

    看著那支票,腦子裏想過許多,薛硯棋最終掏出手機,撥通了金鳳月的電話,約她在老地方見。

    通知完金鳳月後,薛硯棋又在車子上呆了一會兒,這才發動了車子,朝著她和金鳳月約好的咖啡廳開了過去。

    這是第一次,金鳳月比薛硯棋先到約定的地方。

    果然,這人,有了錢之後,地位就變得不同了。

    看著金鳳月遠遠的招手的熱情模樣,薛硯棋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硯棋啊!我就知道你最棒啦!兩千萬說弄到就能弄到,來來來,快讓阿姨和小鈴看看,那兩千萬的支票長得什麽模樣,阿姨和小鈴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那麽多錢呢!”薛硯棋剛一坐定,金鳳月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給她端茶送水,同時也不忘直奔她們的主題而去。

    以往薛硯棋求著金鳳月的時候,金鳳月總是一副無比高貴冷豔的模樣,愛理不理的樣子,而這一次,她卻諂媚成這個樣子,口口聲聲的套著近乎,讓薛硯棋的心中頓生一種鄙夷。

    “喲,今天金女士,可真是殷勤的很啊,之前見我的時候,不還一幅高冷的模樣麽,我記得你可是說過,這件事情,是我求你,你還說過,那兩千萬,其實你並不在乎,你在乎的隻是搞臭我,搞臭我和薛焱之間的感情,怎麽今個,您卻又是這樣一副嘴臉了呢?”

    既然鄙夷,那就要趁著唯一的機會把那種蔑視和看不起表達出來,她薛硯棋被壓製被欺負了那麽多年,所以即使是一點點不要臉的尊嚴,她也把它奪回來,她再弱,也不能對不起那偷來的屬於薛焱的兩千萬。

    而聽到薛硯棋的鄙夷,也是難得的,金鳳月和沈鈴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依舊諂媚著一張臉,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的粉底都因為過度做出的表情而有一種撲棱棱下落的跡象。

    “硯棋,你話不要說得這麽見外嘛,什麽金女士嘛,憑我們這麽多年的關係,你叫我阿姨,或者,你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媽都可以,能有你這麽一個這麽牛逼的女兒,當真是我這輩子的福氣啊,小鈴,你說對不對!”金鳳月說著,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沈鈴。

    而得到母親的信號,沈鈴也是一幅笑嘻嘻的樣子:“是啊是啊,媽媽說的沒錯,有你這樣一個作為薛太太的姐姐,可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啊。”

    從諷刺嘲笑,到奉承狗腿,對於這對母女來說,不過是從目空一切到眼裏隻有那張支票而已。

    她們現在有多低眉順眼,有多諂媚,薛硯棋的腦海裏薛焱對自己就有多疼愛,多嗬護,可就是因為這對連垃圾都不如的母女,她被逼著,去背叛自己最愛的人,這種屈辱和絕望,薛硯棋沒有人可以傾訴,她隻能靜靜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用那肉體上的疼痛,去驅散心口上那火辣辣的痛。

    “硯棋,硯棋?”見薛硯棋眼神縹緲,整個人不在狀態的模樣,金鳳月忍不住用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嗯?”她這才回過神來,本來空蕩的眼前再一次猛地出現那張肥胖而令人惡心的臉,薛硯棋又一次厭惡的偏過頭去。

    但金鳳月不介意,她在意的,隻是薛硯棋口裏的那張支票而已。

    “硯棋啊,以前有些我說錯了的,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那時候,是我真的眼瞎,你真的是個好太太,嫁了個好老公,老公還這麽有錢,對你這麽好,這是我們這好幾輩子都求不來的啊……”

    今天的金鳳月,嘴巴上就像是抹了蜜一樣,一句話比一句話說的甜。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猶如知曉所有的事情的模樣,薛硯棋卻隻是麵無表情,偶爾語氣的暗淡的反問一句:“是嗎?”就會得到金鳳月更加瘋狂的誇獎。

    這樣的誇獎和諂媚,薛硯棋不想再聽下去。

    “夠了。”所以她淡淡開口,叫那個聒噪的女人閉了嘴,“我隻想問你一句,我做到了我的承諾,你拿到了錢,真的就不會再來煩我,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麽?”

    薛硯棋說著,從包裏掏出那張支票,放在手裏不斷的把玩著,弄皺,撫平,撫平,再弄皺,薛硯棋一直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而看到那張支票的金鳳月,就像是嗅到了腐肉腥味的鬣狗,兩眼放光著不斷的點著頭:“嗯嗯嗯,我答應你,我我一定不會再糾纏你,我一定不再打擾你的生活,我拿到錢,我一定就立刻帶著小鈴從s市滾開消失,再不打擾你的生活!”

    終於挺逗金鳳月這樣的承諾,薛硯棋隻覺的長舒了一口氣,她最終,把那張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輕輕的推了過去。

    感受到那張支票被人抽走的力道,薛硯棋緩緩閉上了眼睛,算是和有金鳳月存在的過去,永遠的說了一聲再見。

    這一刻,薛硯棋的心中百轉千回,卻唯獨忘了看見金鳳月眼底那貪婪而殘忍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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