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孩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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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中午送來的那個在醫院門口出了車禍的病人,聽人說好像是院裏哪個病人的家屬,你認識她吧,趕快看完了確認一下,我們好來處理後事!”

    看著在門口猶豫張望著半天不敢進來的唐母,那小護士不耐煩的念了幾句,竟直接上手,將唐母直直的拉了進來。

    而也直到此時,唐母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薛硯棋的樣子。

    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角貼著紗布,臉上的其他各處,也有著相撞各不相同的或大或小的淤青,除此之外,那白色床單下,薛硯棋的胳膊上也很明顯的,包著幾層厚厚的紗布。

    這樣觸目驚心的畫麵,三年前唐小小車禍時她就曾見過,但想不到的事,時至今日,三年之後,那樣的車禍卻再一次發生,這一次,換成是薛硯棋躺在了這樣冰冷的病床之上。

    “硯棋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阿姨好不容易尋到了可以救陽陽的路子,你怎麽,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了呢?”想到剛剛從護士口中說出的後事兩個字,又想到,薛硯棋那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憐招人疼愛的薛念陽,唐母隻覺得自己那心口一抽一抽的痛著。

    “三年前因為車禍,小小成了那個樣子,她拚了命的要保下你,卻不想三年後,你,你還是沒能逃過那個厄運!我可憐的孩子啊,你說你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要過得這麽苦,從被後母虐待,到後來的代孕,再到陽陽生病,再到現在躺在這床上,你說陽陽還那麽小,病還那麽嚴重,沒有了你這個媽媽,陽陽他到底該則麽辦啊?”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的薛硯棋,唐母不由自主便想起三年前令唐小小變成植物人的那一場車禍,這記憶的閘閥一旦被打開,就像是洶湧的河流並入了大海,想著這些年的遭遇,想著薛硯棋這孩子這些年來遭受的不幸,唐母隻覺得心中發苦,忍不住拉住薛硯棋的手,眼淚也不住的往下掉。

    但就在唐母一邊掉眼淚,內心一片混亂的時候,察覺到唐母溫熱的淚水的薛硯棋的手,卻是悄無聲息的輕輕動了動。

    繼而,薛硯棋卻是睜開了眼睛。

    “唐姨!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上了,我,我,這到底怎麽回事,誰欺負了你了麽?你怎麽會在這裏哭呢?”看到坐在床邊痛哭的唐母,薛硯棋嚇了一跳,忙不迭從床上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擦著唐母臉上的淚水。

    而看到薛硯棋陡然醒來並且起來在給自己擦眼淚的薛硯棋,唐母則是一臉的震驚——

    “你你你,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你,你怎麽醒了?你怎麽好了,你,你沒事麽?剛剛,剛護士不是說你已經……都要準備後事了麽?”看著除了麵色有些蒼白,手腕纏著繃帶之外,其餘皆一切安好薛硯棋,唐母驚喜之餘,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看著唐母的表情,薛硯棋也是一臉懵逼:“後事?後什麽事啊?我是遭了車禍,但是萬幸,沒受很嚴重的傷。”

    “那,那小護士怎麽說就後事了呢?你快跟我說說中午到底是什麽情況?”見薛硯棋沒有事情,唐母一顆心放下大半,但同時,對於車禍的好奇之心也瞬間被點燃。

    “中午那事吧,說起來,也算是個巧合!”說起中午車禍的事情,薛硯棋的眼神裏流露出後怕的神色,“中午我本來準備出醫院,想去找找工作,畢竟陽陽的情況,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

    “所以把哄睡著了後我就出去了,但是我剛一出醫院,剛準備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奔著我就來了,當時我看到那輛車就嚇傻了,我以為我肯定要出事的!”

    “奔著你就去了?那你怎麽逃過去的?”雖然那車禍已然是過去式,但是在唐母聽來,卻依舊的令人驚心動魄。

    “說來也巧合,就當我以為我逃不過這一劫的時候,對麵剛好有一輛闖紅燈的車奔了過來,於是就在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那輛闖紅燈的車子猛地跟那輛黑色的轎車撞到一起了,而我,隻是因為被那氣掀翻摔到了地上,除了身上這些輕傷之外,再沒受別的傷。”

    “闖紅燈的車,跟那輛車撞到一起了?幸虧幸虧,還好你命大,還好你沒事,你不知道,剛剛看到你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擔心!”想起剛剛自己推門而入的那場景,唐母隻覺得不寒而栗。

    “對了,那你為什麽會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的,你是睡著了,還是因為車禍暈過去了?”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唐母忽然開口這樣問道。

    “哦,我剛是睡著了,包紮的時候,醫生給用了局麻,加上昨晚沒睡好,我就睡著了,唐姨,你放心,我沒關係的,小傷而已。”想到剛剛唐母以為自己死了哭的那肝腸寸斷的樣子,薛硯棋的話裏全是愧疚。

    而看到薛硯棋的愧疚,唐母卻是心疼的握住薛硯棋的手:“孩子,你別這麽說,這車禍的事情,誰都不想發生,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還好不想三年前小小那個樣子,唉……”唐母歎了口氣,話裏卻全是唏噓:“不過,你說這事怎麽就那麽巧呢?三年前,小小的車禍是在醫院門口發生的,而三年後你這車禍也那麽巧是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你說,是不是你們這兩孩子的命數跟著醫院犯衝啊?不然,怎麽這些倒黴事全部都發生在了你們頭上呢?”

    唐母這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薛硯棋也隻覺得蹊蹺——

    “是啊,你這一說,我倒是又想起了三年前的車禍,我記得當時,那輛車子似乎也是衝著我來的,隻不過當時,因為小小的奮不顧身,所以,我沒出事兒,而這一次,那車禍,很明顯,也是衝著我而來的。”

    三兩句言語一分析,薛硯棋驚訝的發現,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和三年後的這一場車禍,出人意料的目的明確,怎麽看,都不像是偶然發生的事情。

    “聽你這麽一說,這車禍倒像是特意而為之的。”聽著薛硯棋的分析,唐母也是頻頻點頭,眼中全是疑慮。

    “如果說三年前的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我信,畢竟那個時候,我再不濟,也空套著一個薛焱妻子的名頭。可是中午的車禍,我真的想不通,除了您之外,我回a市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是誰要對我下手,他們的目標又是什麽呢?”

    “這?是不是你之前離開時,帶走了什麽東西,恰好是那些人所感興趣的呢?”唐母一人為人忠厚老實,過得也是平平淡淡的老百姓家的生活,所以一碰上這些事情,唐母便顯然覺得頭腦有些不夠用,整個人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

    “我能有什麽東西是他們感興趣的?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又不是什麽薛太太,人家能看上我什麽?”說到這裏,提到薛太太這三個字眼,薛硯棋隻覺得心裏有些酸溜溜的,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苦澀的味道。

    而唐母聽著薛硯棋的這些分析,也是陷入沉思。

    但是數秒之後,兩人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同時一臉驚愕的抬頭,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

    “陽陽!”

    “薛念陽!”

    誠然,就如薛硯棋唐母二人所想的,三年前,孑然一人孤身離開a市的薛硯棋,身上所攜帶的,唯一能夠和這a市扯上聯係的,除了那個叫做薛念陽的小嬰孩之外,再無其他。

    “所以他們是衝著陽陽來的?我的天!唐姨,你剛有趣陽陽的病房看過麽?”一提起薛念陽,薛硯棋整個人立刻坐臥不安起來。

    “我,我去了,但是,但是我沒注意!要,要不,我們現在趕快過去看看吧,都大半天的時間了!”而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病房裏空無一人的病床,唐母驟然緊張起來,連話都有些說不太清楚。

    “快走!”而薛硯棋,也再沒了睡意,拖著受傷的手,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便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二人準備離開趕往薛念陽的病房的時候,剛剛一直在門口忙活的小護士卻是拿著東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誒!你這是幹什麽,你傷不能亂動,快點躺好,你是傷者家屬麽?快跟我過來處理後續的事情!醫藥費的什麽的,卻全都是醫院墊的,你知道不……”

    而也是直到這時,唐母才意識過來,原來那小護士說的後事的意思,其實並非身後之事的意思,隻不過,是後續的事情的簡稱。

    但是因為心裏惦記著薛念陽,薛硯棋和唐母也管不了太多,著急忙慌的解釋了一陣後,便匆忙的趕回了薛念陽的病房。

    不過遠遠的,薛硯棋便瞥見了那病房門口人來人往的樣子,萬幸,與平時無異,大家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異常的神色。

    “應該沒事,應該沒事!”薛硯棋這樣安慰著自己和唐母,也不禁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但是等到她好不容易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印入她眼簾的,卻是薛念陽那張空無一人,並且連被褥床單都重新收拾整齊了的病床。

    那一刻,薛硯棋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大了,她掙紮著走過去,連忙拉住正在旁邊病床詢問情況的醫生,焦急的開口:“這,這是怎麽回事?這,這張病床上的病人呢?”

    而聽到薛硯棋的疑問,那醫生回過頭來,瞥了一眼床頭的數字,一臉淡定的回答道——

    “已經出院了?中午的時候,有人過來辦的出院手續,說是孩子的親屬,要帶孩子出國治療,所以就出院了?”

    “出院?出國?……”聽到這些字眼,薛硯棋隻覺得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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