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司徒弦VS雪雪(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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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司徒弦垂著頭,幾天沒有好好休息讓他的臉色更加陰鬱,上班的時候,許多人都刻意躲著老板,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踩了雷區。
司徒念兮看著哥哥這幅樣子,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慮,“哥,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到底愛誰?”
司徒弦側臉線條剛硬有條,棱角分明讓他多了一分淩厲感。
還沒回答妹妹的問題,病房裏就傳來安妮的驚呼聲,“寶兒,你在做什麽?”
司徒念兮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轉身,就見司徒弦已經衝了進去。
司徒念兮無奈地搖搖頭,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病房裏,軒轅雪雪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針,因為太用力,血順著針管滲了出來,她揭開被子,就要下床。
安妮一把按住她,“你要幹什麽,跟我說!”
“我的孩子,他還在,安妮,你是婦科大夫,你告訴我,我的孩子還在。”軒轅雪雪抓著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還能聽到肚子裏在蠕動,那就是她的孩子,他們為什麽騙她說孩子沒了?
“寶兒……你接受現實吧,孩子已經……”安妮為難地看著她,最後幾個字她實在說不出來。
這種事,他們想責怪司徒弦,可是他也是為了寶兒的生命。
那個她早已經說過多次,能存活下來是就是奇跡的孩子,她從一開始就不讚同寶兒留下,可是她的決定誰能改變?
到了這個時候,不可否認,她是感謝司徒弦的,他做了他們都想做的一件事,也獨自背負了寶兒所有的憎恨。
安妮的表情,讓軒轅雪雪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她絕望地跌坐在病床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一個和自己血肉相連的生命,就那麽突然離開了,她連告別一聲都做不到。
已經不是痛苦了,她的心木木的,身體動彈不得。
司徒弦走到病床前,他沉默地看著她。她的所有表現都看在他眼裏,因為看到,所以心跟著痛。
軒轅雪雪緩緩抬起頭,望著他,眼神空洞,隻有眼淚不住地往床單上落。
司徒弦從沒覺得麵對一個人那麽心痛,好像幾十把刀同時插進心裏。
她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利刃,他更知道這就是她的恨,她知道怎麽能讓他痛。
也好,總比她折磨自己一個人好。
“我知道你恨我,好好活下去,你才能報複我。”
“滾出去!”軒轅雪雪拾起身後的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枕頭砸在司徒弦的頭,他本可以躲開,卻沒有躲。
醫生走進來,驚呼一聲,“曾小姐,你剛做完手術,切忌情緒激動。”
“我要立刻離開這裏,立刻離開。你滾,我不要見到你!”
安妮不讚同地看著她,“你現在不能移動,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手術嗎?”
軒轅雪雪像個渾身裹著刺的刺蝟一樣,刺向所有靠近她的人,“安妮,你忘了你是我請來的照顧我身體的人,你要做的隻是遵從我的意誌,不是建議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安妮表情一怔,眼裏閃過一絲受傷之色。
司徒弦走到安妮麵前認真地看著她說道:“安妮小姐,請你先出去,我跟她談談。”
“我沒什麽要跟你談的。”
她把床上能扔的東西都仍向他。
安妮看看軒轅雪雪又看看司徒弦,最後還是默許了司徒弦的話,她默默轉身出門。
“安妮,你不準走。”軒轅雪雪上半身伏在被子上,衝著安妮的背影喊。
司徒弦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軒轅雪雪二話不說狠狠咬在他手背上,嘴巴裏血腥味散開,她盯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二少?!”醫生驚呼。
“你們都出去!”司徒弦厲聲道。
大家心裏擔心病人情緒激動會傷了司徒弦,又不敢違背司徒弦的命令,慢慢挪出了病房。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司徒弦低頭又憤怒又心疼地看著她,質問道:“我知道你憤怒,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對著我來。你真的想把你身邊照顧你的人一個一個逼走嗎?”
“別碰我!”軒轅雪雪用力掙紮,她一眼掃到桌上削水果的刀子,抓過刀子橫到司徒弦的麵前,“放開我,你以為我現在不敢殺你嗎?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殺了我的孩子!”
“如果恨我,刺過來,隨便你刺到哪裏。”他紅著眼抓住她的手腕,讓刀尖對著自己。
軒轅雪雪眼神淩亂地看著他,她控製不住自己,“放開我。”
“我不放,我不會讓你因為對我恨,逼走了在意你照顧你的人。”他伸手貼著軒轅雪雪的臉,輕輕擦掉她的眼淚,“我知道你心疼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我也心疼。可是,為什麽不抱希望,你會活下去,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隻要你想。”
軒轅雪雪眼裏的憤怒慢慢變成了茫然。
她還會有孩子?
不,不可能了,她的生命早就停止在師傅那通電話,軒轅雪雪和曾寶兒,就在那一刻,一個徹底死亡,一個披上了麵具。
司徒弦坐在她麵前,傾過頭,跟她額頭相抵,“寶兒,我愛你,我們結婚好嗎?”
軒轅雪雪茫然地睜大雙眼,這是她多少年的執著,幾乎是她一生的夢想,可是此刻,她卻一點都高興,反而有一絲淡淡的諷刺。
她曾經最愛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扼殺了他們的孩子,他知道她有多在意孩子,卻能那麽平靜地殺死它。
“跟應麗莎的事,我來處理,我會跟她解釋清楚。我們不要再因為驕傲而錯過了,我愛你,你也同樣愛我,不是嗎?就算這個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你會健康地活下去,看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結婚生子,這才是你的人生,而不是孩子還沒出生,就跟他一起離開人世。”
軒轅雪雪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她是怎麽想的。
司徒弦慢慢放開她,小心翼翼拿走她手中的水果刀,“以後不要再離開我身邊了,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隻要你別再折磨自己。”
軒轅雪雪眼神動了動,突然推開他,“我想要什麽都給我?”
“是。”
軒轅雪雪突然笑了,那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她看著司徒弦一字一句地說:“我要看你跟應麗莎結婚。”
“你說什麽?”司徒弦後退一步離開床畔。
他不敢相信這是軒轅雪雪會說出來的話,她明明愛他,為什麽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你說你愛我,答應我所有的要求,不是嗎?可是我才提出一個要求,你就反悔了,司徒弦,這就是你說的你愛我?”她冷漠地看著他,坐在病床上笑得像個瘋子。
軒轅雪雪的確瘋了,她的痛苦和糾結快逼瘋自己了!
下意識就想讓司徒弦也痛苦,沒什麽比利用一個人的感情更能讓人感受痛苦。
沈卿桑如此對她,而她的學習力極好。
“你別這樣!我,我知道……”
軒轅雪雪突然臉色煞白地捂著肚子,弓著腰頭貼著被子。
司徒弦上前扶著她,按了急救鈴,“怎麽了?傷口痛了嗎?”
“你出去!”
醫生急忙跑進來,護士恭敬地看著司徒弦,“二少,請你先出去,我們要給病人做檢查。”
司徒弦沒辦法隻好先出病房。
等醫生檢查完出來,司徒弦立刻上前問道:“她怎麽了?”
醫生一臉嚴肅地說:“曾小姐不配合治療,她的傷口裂開了,手部感染,這樣對她的病情很不利。”
“我知道了,你們盡力,我來勸她。”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您的出現會讓她情緒起伏大,最好還是……”醫生本來想說,最好別見麵,但是麵對他還不敢這麽直接地說。
這個曾寶兒,這幾天大吵大鬧,就算本來不知道什麽,現在大家也都猜到了一些。
“我懂。”
醫生看著他,目光深重,最後看了護士一眼,一起離開了。
司徒弦從窗戶看進去,坐在病床上的軒轅雪雪,默默低頭望著自己的肚子,她的手顫抖不已,卻遲遲不敢碰小腹。
就那一瞬間,司徒弦的心被撕得血粼粼的。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弦隔斷了她身邊人的解除,知道她正在憤怒之中,說話肯定不理智,他不願她身邊連一個真心的人都沒有。
軒轅雪雪也不鬧,她平靜得像個非常配合治療的乖女孩,情況卻一天比一天惡化。
“惡化?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司徒弦一躍而起,辦公室裏的其他醫生緘默不語。
白夜蕭站起來,看著他,“手術成功不代表一切,她術後需要和新的腎髒磨合,現在出現了排斥現象。排斥現象出現在後期,說明不是腎源的問題,跟曾寶兒的心情有關,她在排斥治療。”
“她……”司徒弦後退一步,一向勝券在握,執掌上萬人生計,為國家共享gdp大份額的全球富豪,卻在這一刻慌亂無措。
“如果她還這樣下去,她的情況會比沒做手術之前更糟糕。”
這句話一直在司徒弦腦海中回想,一直到他走到病房門口,還能清楚地回想起白夜蕭說話時的神情。
推開病房的門,軒轅雪雪一看到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你想用死報複我,還是去祭奠那個孩子?”
“與你無關。”
司徒弦走上前,一把揭開她的被子,俯身看著她的雙眼,“曾寶兒,你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像個成年人一樣思考,糟蹋自己的身體,你就這麽不怕死嗎?”
軒轅雪雪沉默地望著他,不說話,也不反抗。
司徒弦突然笑出聲,他放開了軒轅雪雪,後退到床角,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我娶她,你滿意了嗎?我答應你,跟應麗莎結婚。我會立刻送你走,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再相見,你怎麽恨我,大可以想方設法報複我。”
軒轅雪雪的雙眼終於有了波動,“成交。”
成交?
他們兩人之間什麽時候變成了交易?
什麽時候,單純的喜歡已經被各種條件束手束腳?
什麽時候,不想見反而讓內心有一種輕鬆感?
情侶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是誰可悲?
他轉身毅然離開病房,從沒有一次離開她,像這次這麽輕鬆,這段時間她在折磨自己司徒弦何嚐不在折磨自己。
每天沒日沒夜地工作,工作結束就來醫院守著,可是看到的不是她的歡迎,而是她的冷漠,她的仇恨,還有數不清她身體出問題的消息。
病房裏空了,偌大的房間,喊一聲都有回音,她把雙腿蜷縮起來,身體不住地顫抖,被掏空的地方,像是破了一個無底洞一樣,無限拽著她的一切往下墜落。
司徒弦說話算數,第二天就有人過來收拾東西,安妮和無名都來了,兩人低著頭沉默地收拾東西。
這裏屬於她的東西並不多,除了藥之外,其他的都是司徒弦準備的。
安妮怕軒轅雪雪反感一樣都不敢帶走。
坐在輪椅上被推著除了醫院大廳,冬日裏的陽光,格外暖和,她卻興趣缺缺。
剛到車跟前,一個婦人急忙走過來,“曾寶兒?”
輕輕抬起頭,望向婦人,恍惚半天才想起來這是應麗莎的母親,隻好禮貌地打招呼,“您好。”
“我能跟你談談嗎?”
談談?
她們兩人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不過曾經受過這位應太太的照顧,她並沒有拒絕她的請求。
“這裏不是談話的對方,不介意就先上車。”
應太太嘴角一勾,“我不介意。”
然後就跟著上了車。
從醫院離開,軒轅雪雪讓司機直接開向公司,在公司樓下的茶屋,她靠坐在沙發裏,靜靜等著對麵的應太太開口。
應太太看著桌上的小糕點和自己手裏的卡布奇諾,奶油蛋糕和卡布奇諾配在一起,太膩了,他們真的很不會搭配。
“阿姨,說老實話,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在這裏坐太久。您找我來也不會就是為了跟我喝杯東西,有話直說吧。”
應太太放下被子,小勺在杯中攪動,她挑起眼眸看向她,銳利的雙眸一點都不想一個在家賦閑十來年的家庭主婦。
“寶兒,聽說你的孩子沒有了?”
這個問題讓軒轅雪雪的心一陣抽搐,手放在腿上輕輕握緊,“嗯。”
“節哀順變,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你和莎莎是好朋友,等她結婚以後,生了孩子認你當幹媽怎麽樣?”
“這話有些遠了,以後再說吧。”
“怎麽會遠呢?二少已經求婚了,也都見過雙方父母。以二少現在的年紀,司徒家一定催著他結婚,早點剩下司徒家的繼承人,畢竟這麽大的家業沒幾個親生的孩子,以後可怎麽辦呢。”應太太說著,都不由皺起眉,好像她這就操心上了。
軒轅雪雪麵無表情地看著桌麵,“那就結唄。”
“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當莎莎的伴娘,有你的祝福,她的婚姻一定會很幸福的。你跟二少和莎莎都是一起共過事的,也熟悉些。”
“我估計沒時間,我的身體您也看到了。”
“寶兒,莎莎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在非洲失蹤的時候,她要去祈福,一大早五點去排隊,排到九點才把福袋掛到樹上。那個孩子就是死心眼,覺得誰是好人,就一輩紙都是好人,沒心眼,所以我這個當媽的就要多操心,多看著點,免得屬於她的東西被別人不聲不響地搶走了。”
“是誰的注定就是誰的,誰也搶不走。”
應媽媽可是年輕時候,口舌功夫就擊退了不少貼到丈夫身邊的女人,誰要是覺得她隻是一個婦女,那就大錯特錯了。
“寶寶去了天堂,也許是天意,他來的不是時候,出生了也不會幸福,所以總會離開的。等你以後跟蘇埃倫好好過日子,孩子自然就來了。”
“我以前小看您了,阿姨,我以為您是普通的母親,原來……果然這地方就不會有簡單的人。”
應太太端起卡布奇諾優雅地喝起來,“你錯了,我就是很普通的女人。可是誰要是動了我的家人,我也會用命跟那人拚,沒人能傷害我的孩子。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不是嗎?”
“可我還是要拒絕你的請求,我不會當應麗莎的伴娘。”
“寶兒,阿姨不是請求你,而是邀請你當莎莎的伴娘。這是阿姨的誠意!”應太太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
軒轅雪雪瞥了一眼文件袋,伸手拿起,打開袋子,掏出裏麵的東西,她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眼神看向應太太也變得犀利起來,“阿姨,你調查我?”
應太太攤開雙臂,“寶兒,我跟你並沒有利益衝突,反而很樂意看你跟莎莎成為好朋友,她也的確是你的好朋友,我隻是在展示自己的誠意。你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阿姨絕對會幫你隱瞞,隻是邀請你給她這場婚禮一個完美的結局。”
軒轅雪雪捏住袋子裏,紙因為她用力而變得褶皺,“如果我不同意呢?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寶兒,阿姨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但是也不怕。我隻要把這些東西給媒體,你知道後果會怎樣?不是名譽掃地,冒名頂替他人,阿姨實在不希望你年紀輕輕就要在監獄裏過後半生。”
應太太說完這些,放在桌子下的拳頭,輕輕展開,手心已經出汗了。
她起初隻是疑心兒子為什麽對曾寶兒這麽執著才去調查她,沒想到無意中卻發現了大秘密,尤其是兒子房間裏的秘密,讓她震驚。
十二年前就死了的人,十二年後又重新埋葬一次,已經夠詭異了。
現在已經徹底死亡的人竟然用另一個身份活了過來。
軒轅雪雪跟司徒弦的事當年就鬧得沸沸揚揚。
再加上上次曾寶兒病倒,司徒弦的用心程度,讓她不得不為女兒的婚姻提心吊膽。
麗莎必須加給司徒弦,這樣說不定還能把當年的案子翻出來,以司徒家的背景,翻案不是不可能。
她費盡心思為女兒的未來鋪路,卻讓軒轅雪雪的孩子打得一團亂,司徒弦和曾寶兒都有了一個孩子,就算那個孩子死了又怎樣?難免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唯一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讓媒體看著他們,公眾人物比感情更重要是身份,是臉麵。她就不信軒轅雪雪身為伴娘最後還能跟新郎再有牽扯?
更何況她手上還有這份資料!
“我真的佩服您。”軒轅雪雪把資料放到桌上,靠在後麵,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
“你要拒絕我?”
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容,軒轅雪雪淺淺開口,“我答應你,當你女兒的伴娘,親手把她送進婚姻的殿堂。”
應太太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了。
“我先走了,阿姨,我就不送您了。”招了一下手,無名推著輪椅進來,把她抱到輪椅上。
應太太看她往外去,卻沒有拿那份資料,拿過資料雙手遞給軒轅雪雪,“這個,你不拿著嗎?”
“不需要了,我拿著沒用,您拿著才安心,不是嗎?”
應太太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好像一切都是跟著她計劃的走。
離開了茶屋,軒轅雪雪眼裏的笑意立刻冷到骨子裏的寒意代替,“我要查應家,所有的一切,包裹應麗莎跟韓子庚的關係,我要最詳細的資料。”
“是。”
她低著頭,聲音仿佛壓著什麽似的,“無名,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無名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
“我最討厭被威脅。我的人生從12歲開始,就一直被威脅,我好不容易才自由,又有人不要命地找了上來。”
“需要我去解決嗎?”
“不用,我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好像很久了,別人都忘了這件事。”
曾寶兒從上高中開始,在y國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她以自我為中心,打架鬥毆,從不讓自己吃虧。
去見司徒弦之前,才把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染回黑色。
住在醫院,利用化妝術,她總是跟曾寶兒調換身份去戲弄保鏢,醫生,還有看護。
這些都是她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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